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  第四百五十九章

類別: 軍事 | 軍事戰爭 | 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 | 行走的大羊腿   作者:行走的大羊腿  書名:華夏遠征軍之我的團長  更新時間:2022-04-15
 
戰車訓練場,數十輛坦克以及裝甲車正在這片空地上進行戰術演練,炮手們對著目標靶實彈射擊,硝煙火光彌漫。還有一些坦克駕駛員利用老式t26訓練新兵的駕駛技術,場面非常熱鬧

“八號車快速跟上,一號車二號車放低速度…”

“你們手里的無線電不是擺設!各車長注意觀察周圍環境,及時通知做出調整!”

“裝甲車游弋在側翼,

注意保持間距,隨時應對周圍情況……”

袁立站在指揮臺上,用無線電通訊器指揮著坦克團,一個個指令不斷下達。

而另一邊,洪木則是引導新兵做著駕駛、開炮、隊列行進等基礎訓練,輔兵和運輸團部隊也沒閑著,幫忙運送彈藥物資、檢修裝備成了他們的必修課。

在訓練場旁邊的一座小山包上,陳繼澤等一眾裝甲旅高層軍官正在此處積極討論著戰術安排。

山下來來回回疾馳的坦克戰車揚起了巨大的煙塵,那泛著銀光的粗大炮管兇悍無比,裝甲車上的大口徑機槍更是威風凜凜。

廖銘禹興致勃勃地拿著望遠鏡翹首觀望,裝甲旅看樣子已初具規模,不過在實際作戰方式上可能要進行大量調整,不然很難適應緬甸戰場這一環境。

“繼澤啊,你感覺裝甲旅以后該走什么路子呢?”

這句話倒把陳繼澤給問愣了,裝甲部隊還能走什么路子?不就是以強大的火力和防護性突破敵人陣地,支援步兵進攻嗎。

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一老一實講出了自己的認知:

“坦克應當作為步兵的支援性武器伴隨步兵進行聯合作戰,我把裝甲旅當成一個鐵爪,用來撕開在坦克支援下步兵師從敵人防線上打開的缺口,以此擴大戰果同時減少步兵攻堅所帶來的損失。”

廖銘禹聽完只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他的想法和早期美軍對坦克的戰術理念十分一致,都認為坦克是伴隨步兵行動的利器,

但他們都忽略了坦克集群作戰所帶來的可怕優勢。

在諾曼底登陸時,

美軍的坦克依然是支援步兵的武器,

沒能形成向前推進的裝甲集群。美軍一直到1944年才對步坦協同戰術的實施作出調整,每一個步兵團將搭配一個坦克營,坦克將被集中起來充當步兵團進攻的先鋒,用坦克來為步兵的前進清除障礙。

而從前面幾次作戰經驗來看,大部分裝甲部隊行動都是在步兵的掩護下進行的,一方面是因為數量少,還有一方面受限于地形的影響,很少有坦克集群進攻的案例。

“鑒于緬甸北部的地形,裝甲部隊沒辦法完全展開,我也在考慮后面再組建一個輕步兵團加入你們旅,步坦協同的確要多加訓練。”

“明白,請鈞座放心。”陳繼澤表情肅穆,認真回答道。

步坦協同…如果從字面上理解,這一戰術很簡單,那就是步兵跟在坦克左右一起沖就行了。

用最通俗的語言來解釋步坦協同,那就是步兵以坦克為中心向前推進,坦克為步兵開辟道路,阻擋敵方火力的襲擊。

而步兵需要時刻觀察周圍的環境,防止敵方步兵突襲坦克,清除路面的反坦克地雷等,為坦克的安全保駕護航。坦克一直充當開路先鋒的角色,

而步兵就是坦克火力的延伸,負責擴大戰果。

這個時代每個國家對裝甲部隊的運用都有一套獨特的見解,但是在實戰環境下,步坦協同戰術非常復雜,二戰期間估計只有德軍和蘇軍才能玩得轉,而西線盟軍始終都在牙牙學語。

停頓了一下,廖銘禹緊接著說道:“不過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裝甲部隊也不能只依靠一種戰術,步坦協同,炮坦協同,集群作戰…都要根據戰場形勢進行有效安排,士兵素質是一方面,合理運用戰術才是致勝關機鍵。”

“繼澤明白,謝鈞座教誨。”陳繼澤雙腿一閉,面色凝重地回答道。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廖銘禹不禁笑了笑,這小子哪哪都好,年紀輕輕在指揮上有不錯的造詣,軍事能力在全軍所有指揮官里面也能名列前茅,就是太過正經木納,說難聽點情商有那么一點偏低。

要在勾心斗角的國府官場上,像他這樣有能力但不懂阿諛奉承的年輕人,如果沒有遇到一個伯樂,注定是被打壓的對象。

“來我這也快兩年了吧,家里父母現在可安好?”廖銘禹突然岔開話題,嘮起了家常。

“家中姨母在四川資陽,來滇西之前我就將父母送到了那邊,倒是能暫時免于戰亂,就是不知湖南那邊…”

說到這陳繼澤有些欲言又止,這場戰爭到現在還未見分曉,衡陽那邊正打得火熱,如果湖南再丟了,那日本人下一步肯定要對貴州和四川動手,華夏可就岌岌可危了。

“放心好了,第九戰區都打了七年了也沒分出勝負,薛將軍這只老虎可不好惹,小鬼子想要拿下湖南簡直是癡人說夢。”

廖銘禹像是讀懂了他的內心所想一樣,十分自信地講道。

事實也的確如此,日軍攻打湖南的時候前后歷經7年,共投入了約60萬的兵力,僅長沙會戰,日本方面就投入了約40萬。而華夏更是投入了120萬之多。

從39年日軍發動長沙會戰一直到44年衡陽會戰,第九戰區全體官兵與日本人死磕了七年,大小戰役進行了無數。

三次長沙會戰就殲滅日軍11萬余人,包括其他幾次戰役,一共殲滅日軍約20萬人。這一戰,也是華夏抗戰史上敵我雙方傷亡最多,交戰時間最長的城市攻防戰。

湖南就好像最難逾越的鴻溝,而薛岳將軍一度成為了小鬼子談之色變的噩夢,一直到抗日戰爭結束日軍仍然沒有拿下湖南,湖南也成了日本人的傷心之地。

“嗯,有11集團軍和二十集團軍支援,相信這次衡陽會戰日本人絕難占到便宜。”陳繼澤仿佛豁然開朗,眼神里也重新泛起了光澤。

廖銘禹點點頭,想到心里一直擔心的事情,不由地開口講道:“一直跟著我在異國他鄉作戰…難為你們了。”

“鈞座,知遇之恩當以厚報,我等本來只是在軍隊中不如意的落魄軍官,能有指揮千軍萬馬的機會全靠您的提攜,何來難為一說?我相信洪木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

陳繼澤雖不懂官場之道,但他很清楚如果沒有廖銘禹,他們很多一部分人都只能待在基層部隊受到壓制,想要一展雄心實現心中抱負,基本不太可能。

常言道…士為知己者死,他能年紀輕輕就成為少將旅長,除了自身努力更多的是靠對方的信任,有這么一位能不夾私心還能予以重任的長官是多么幸運的一件事。

“在緬甸或許還要待上很長一段時間,以后的事情也未可知,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會有什么想法。”廖銘禹嘆了口氣,無奈說道。

他最擔心的無非就是人心問題,雖然自己的計劃是以東南亞為基礎發展壯大,長期待在國外是必然的,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國,但手下那幫人就不一定能理解。

“繼澤不曾想過那么多,但我們都知道,為國開疆擴土之事乃是吾輩之宏愿,相信鈞座也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等…愿助您一臂之力!”

陳繼澤狂熱地表示著衷心,雖然不善于表達情緒,但他又不傻,洞察力極高的他多少猜到了其中的奧妙。

其實陳繼澤私底下與其它幾個老戰友早就談論過關于廖銘禹為什么要死賴在緬甸回國的事,雖然后者并沒有透露過什么,但大家都覺得鈞座很可能另有打算。

此時的廖銘禹已露出梟雄之志,憑借著手里精良的武器裝備和美國佬的大力支持,在東南亞另辟蹊徑也未嘗不可,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洪木更是希望他能自立門戶,在這亂世中爭他個一方霸主。

看著對方毫不做作的表情,廖銘禹感到十分欣慰,遙想當初那才到川軍團的幾十名軍官教導隊,他們的平均年齡還不到25,到現在還活著的已經不足兩手之數了。

不過他們每一個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至今也成了廖銘禹最狂熱的支持者。

“國內情況很糟糕,這場戰爭即便結束也不會天下太平,唉…大勢所趨不是你我能改變得了的,之所以留在這也是逼不得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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