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
“嗯?”
“你們是什么人?”
當徐長卿帶著牡丹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城門處時,果不其然地就被守城的士卒給攔了下來!
其中,守城的郎將更是厲聲大喝道:“放肆!”
“大膽狂徒,竟敢在城門重地故弄玄虛?”
因為守城郎將已經看到了徐長卿臉上的面具,所以他怒了!
其實,不僅是守城郎將,就算是旁的士卒們見到這一幕也都紅了眼睛!
要知道,徐長卿此舉無異于是視他等于無物,等于是在打他們的臉,這樣又如何不會讓這些兵卒們憤怒呢!
對此,牡丹也是嚇得夠嗆,戰戰兢兢地跟在徐長卿的身后,活像只小鵪鶉,而徐長卿卻是有恃無恐。
“好狂徒!”
守城郎將怒極反笑:“眾人聽令,隨我一起擒拿此等狂徒!”
見到徐長卿依舊平淡的反應,守城郎將愈加憤怒,他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戟,召集起四周的兵卒,準備上前圍剿對方!
他就不信了,有這么多的人馬在,對方還能逃了不成?
“上!”
守城郎將厲喝一聲!
頓時就是持戟而出,直奔徐長卿的方向而去。
“這人是誰?竟敢挑釁這些軍爺們的脾氣,真是好大膽!”
“誰知道呢?只要不傷到我們就好了,誰管他們呢?”
本在排隊進城的百姓商戶們也是紛紛停下腳步,躲避到了一旁,生怕會被他們殃及池魚,遭了禍害!
“轟轟!”
眼看著對方人馬就要圍上來了,徐長卿卻依舊是淡定無比,只是在對面距離自己三丈之內時,方才慢悠悠地從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物。
“先看看我手里的東西吧!”
徐長卿沉聲說道,而后在守城郎將等人戒備的眼神下,向前一拋。
“唰!”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守城郎將趁著這物騰空之際,確定了此物并不是什么暗器后,方才是接了過來。
“什么東西?”
守城郎將握住此物,面上兀自冷笑:“不管你是誰,哪怕你是宮里的管事,今兒的事兒也別想……”
“啊?這是……”
話還沒說完,守城郎將就臉色一變!
待看清楚了自己手中之物的標識后,頓時就是想起了什么,他再也顧不得什么,只是趕緊住口,然后硬生生地停下了自己沖鋒的勢頭,閃到了一邊。
“大……大人……”
這時候,守城郎將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吃了石頭般的干澀。
他垂下了手中的長戟,恭敬地朝著徐長卿行了一禮,而后舉手奉還令牌,干巴巴地道:“大……大人,您請入城!”
說完之后,守城郎將保持著這幅姿態,異常恭敬地彎著腰,托舉著令牌,整個人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與先前那鐵血做派全然不同,根本就不像是個戰士!
此刻,守城郎將麾下的那些士卒們,在見到自家頂頭上司是這般模樣時,自然也就一個個地停下了腳步,松下手里兵器,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等人會惹麻煩上身,惹了不該惹的人!
“哼!”
徐長卿取過了對方的手中令牌,冷冷地哼了一聲,也算是解了先前在榮飛燕等人身上受的氣!
“這……”
一旁的牡丹緊緊地跟著徐長卿,既驚且敬地看著徐長卿如入無人之地般地穿過了人群,施施然地進了城門。
“好厲害啊!”
牡丹的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有時候,男人天生就是要比女人的膽子大,她已經看出來了,那塊讓守城士卒畏之如虎的令牌正是從黑衣人身上搜來的東西,那是代表著邕王府的令牌!
不錯,這塊令牌正是邕王賜予黑衣人的信物,代表著邕王的身份。
要知道,這令牌可不是什么隨便之物,就算是在黑衣人的組織里,也只有極少數的精英手里才有,而徐長卿手里的這塊,就是他從夜虎身上搜出來的“戰利品”。
“走快點,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
當再也看不見后面的守城士卒時,徐長卿猛地加快了腳步,對著一旁的牡丹交代道:“想來你也是知道了,對你們出手的就是邕王府!”
因為盛長權交代過,要他找個機會將邕王府對她們出手的消息透露給榮家,而為了擺脫邕王府的追查,盛長權他們也只然是要讓榮家和邕王府對上,以此緩解他們的壓力。
畢竟,這本就是他們兩家的事。
“這次我們用這令牌進城,怕是幾刻鐘后,邕王府那邊就會收到消息了。”
看著牡丹面上似有不解,徐長卿開口解釋道:“邕王勢大,看那些守城士卒的樣子就知道了!”
“而我們這次進城,用的又是他們府上的令牌,所以無論是為了討好邕王府,又或是向其請罪,那些士卒必然是會向邕王府透露這個消息的,所以我們現在的動作一定要快!”
“若不然的話,就定然是要遲則生變的!”
其實,徐長卿這般著急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之前這些黑衣人外出之時都沒展露過這樣的令牌,而是喬裝打扮成百姓出的城,所以,他捉摸著這塊令牌定然是代表著另一種更重要的意義。
但他此時將令牌顯露在城門處,那必然是會使得邕王府察覺到夜虎等人出事的。
如此一來,那邕王府必然也是要有所動作,甚至還有可能會大動干系,全力出手。
不過,只要徐長卿他們的動作快一些,那這些就都是榮家要考慮的了,所以徐長卿才會如此說法,強調要快。
“嗯!”
牡丹點了點頭,強行忍住自己的腳傷,加快了步伐,所幸的是,休息了這么久,牡丹的腳傷也是弱了不少,所以她也可以勉強能忍受得了。
不一會兒,徐長卿和牡丹二人就到了榮府大門處。
“行了,我就送你到這兒了!”
徐長卿看著榮府大門,道:“想必,這里也就安全了!”
“還有,這東西你就帶回去,做個見證吧!”
徐長卿將自己手里邕王府的令牌遞給了牡丹,道:“想來,有了此物,你家主君也就心里有數了!”
“那……就多謝……”
牡丹才敢收下了令牌,準備道謝之時,一轉眼,徐長卿的身影也就不見了。
“這……”
如此,牡丹也只能放下嘴中想要說的,轉身進了榮府。
“快!快帶我去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