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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申珺無奈地一笑,而后便否決了這個提議:“阿弟,你只要能順利地繼承父親的族長之位,那就已然夠強大了,至于科考一事,你還是別糾結了!”
“畢竟,你這身子是不能支撐著你走到那一步的,所以,這件事兒我是不會幫你的!”
“你想都別想了!”
申珺最后又補充了一句,直接表明了她自己的態度。
而申禮見到自己百般請求之后,卻依舊是無果,他也終于是熄滅了自己勸服的想法,只能將希望寄托給了盛長權。
“阿姐,你……你這樣,那我今后就不為你做主了!”
申禮氣急,到最后卻也只能是這般地威脅。
不過,對此,申珺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她只是呵呵一笑,看著申禮說道:“行啊,阿弟!”
“那到時候,你就看著阿姐我流落街頭吧!”
“反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申珺瞇著眼睛,微微一笑,卻是顯得十分之淡然。
很明顯,她這是吃定了申禮。
而申禮還真的就沒轍了,他氣呼呼地看著自己姐姐,面上卻滿是無奈之色。
他是真的被自家姐姐給死死拿捏住了。
“唉,如果我不能參加秋闈,或是秋闈不中的話,那今后還能護住阿姐嗎?”
不過,申禮面上生氣,心里卻是在擔憂著。
他看著面前的姐姐,心里有些忐忑:“若是將來阿姐嫁給了像長權祖父那樣的人,那我真的可以護住她嗎?”
因為盛老太太乃是盛長權的祖母,所以她老人家的“愛情”,申禮也是聽人說過的,雖了解的不多,但有一點很清楚,那就是老勇毅候沒能護住自家女兒,讓他老人家的親外孫,盛老太太的嫡子遭了毒手,夭折了。
有鑒于此,申禮表面不說,其實他在心里還是很害怕的。
他擔心,以他的實力,怕是不能維護住自家的姐姐,畢竟,老勇毅候何等人物,連他老人家都沒能成,申禮又怎么可能行呢?
對此,申禮自然是極為擔憂的。
“咦?”
“若是這般的話,那阿姐她能不能嫁給……他呢?”
靈光一閃!
申禮天才般地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覺得,若是自家阿姐能嫁給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那后面必然也就不會是有這么多的事兒了,申珺也自是可以幸福地度過她的后半生!
所以,這信賴之人就是……
“少爺!”
而就在申禮心中千思百轉的時候,申府里的一個小廝,卻是忽的跑到了申禮姐弟的面前,行了一禮。
“唔?”
申禮神情一肅,暫時將自己心里的想法按住,開口問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這小廝是負責申府前院的,他低著頭快速地稟報道:“少爺,盛家來人了。”
也不待申禮繼續發問,那小廝趕緊從他自己的懷里取出了一張信箋,恭敬地獻給申禮,而后繼續道:“門房說了,盛家那人就是給咱們府上遞了張拜帖,然后說這是他們家少爺吩咐的。”
“哦?盛家?”
申禮還沒說話,申珺倒是來了興趣,她看了一眼那種拜帖,眼中有著一股奇異的光芒。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申禮先是接過了小廝手里的拜帖,而后朝他揮了揮手。
“是,少爺!”
申家的小廝極為規矩,他見申禮姐弟沒有別的吩咐后,便很是乖覺地退了下去,沒有絲毫的滯留。
“呵呵!”
申禮打開拜帖,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不禁笑道:“原來是長權他回來了呀!”
“嗯?阿弟,是盛家的那個盛長權嗎?”
對于盛長權,申珺可一直都是只聞其聲,而不見其人的,因此,對于申禮這極推崇的朋友,她的心里也是頗為好奇的。
畢竟,有一個類似狂粉的親弟弟,申珺想不好奇都不行。
“對呀,阿姐,正是長權兄弟!”
迎著自家姐姐好奇的眼神,申禮不由地笑了起來:“阿姐,這張帖子就是長權兄弟送過來的,他說他明日就會來咱們府上拜見父親。”
想起自己先前的那個念頭,申禮的臉上忽的露出了一抹奇怪意味的笑容來。
“阿姐,你不是一直對他挺好奇的嘛,那明日你就能見到他了啊!”
“呵!”
申珺給了申禮老大一個白眼!
“阿弟,你說的是什么渾話?”
“我一個閨閣女兒,怎么能隨便見一個外男呢?”
“呵呵,阿姐,這有什么?”
申禮倒是一點兒也不講規矩了,他看著申珺,嬉笑著道:“長權是我兄弟,咱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又何必要講究這些俗禮呢?”
“我看呀,到時候,阿姐你就跟我一起去見一見他呀,要不然的話,我還怎么讓他說服你?”
申禮兩手一攤,硬生生地耍起了賴皮。
對此,申珺只是再度賞了他一個白眼,而后,轉身就走!
“哎呀,阿姐!你……”
申禮趕緊追上,不斷地磨著……
翌日。
盛長權早早地就是叫紫苑她們為自己梳洗收拾,待到一切都完成之后,他方才是提著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的禮物,帶著徐長卿悠悠地趕往申府。
“少爺,您說申大人今日會在府上嗎?”
徐長卿抬頭看了眼日頭,好奇地問道:“我聽人說,申大人貴為戶部尚書,政務應當也是頗為繁忙的,他老人家會在府上等你嗎?”
對于盛長權的打算,徐長卿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家少爺除了是要與申禮敘舊聯絡感情之外,最主要的卻還是想要和申守正討教一二,想從對方的身上學些東西。
畢竟,申大人除了了解朝廷大勢之外,他本人亦是先帝時的狀元郎,其才華之橫溢,自是非凡,而教導起盛長權的話,那就更是不在話下了。
“呵呵!”
盛長權淺笑一聲道:“長卿,今日乃是朝廷規定的休沐之日,所以,若無意外的話,申大人應當是會在申府里的。”
“嗯?可是,少爺,申大人他……”
“呵呵,長卿,我知道你的意思。”
盛長權打斷徐長卿的話,開口道:“不過,長卿,你卻是忘了一點,那就是申大人雖然政務繁忙,但他眼下卻不是繁忙的時候。”
“別忘了,現在是什么時候!”
盛長權嘴角微揚,說出了自己的推斷:“我曾聽父親與我說過,眼下,可正是六部的那幾位尚書在爭取入閣的時候,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申大人怕是會在府上等著我呢!”
“嗯?”
聽到這里,徐長卿懵了。
“少爺,您這什么意思啊?”
“這申大人入閣又與您有什么關系?難道,你還能幫申大人入閣不成?”
“呵呵,長卿,這可說不準哦!”
盛長權呵呵一笑,卻是似實還虛地道了一句,而后便猛地加快了腳步,徑自往申府的方向走去。
“啊?少爺這是什么意思啊?”
徐長卿在后面抓了抓腦袋,一臉的迷茫。
因為在船上待得久了,所以盛長權這次并沒有選擇坐馬車,而是直接步行到申府。
故而,當盛長權帶著徐長卿一起來到申府前時,天色已經大亮了,而在此時,申府之前,申禮遠遠地就已經站在那里了。
“哈哈,長權,你來了!”
看到盛長權趕到,申禮頓時就是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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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獨!”
盛長權亦是快步向前,很快就是走到了申禮的面前。
“哈哈,長權,許久未見,你竟是愈發地英俊了啊!”
雖說是很久沒見了,但因盛長權和申禮二人一直都有保持著書信來往,故而,當他們再度相見之時,卻是沒有一點兒的疏離之感。
有的,也只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哦?是嗎?”
盛長權笑了笑,然后反手就是一波吹捧:“慎獨,你也不差呀!”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不僅是樣貌變得俊美了,就連體魄也是強健了很多啊!”
盛長權拍了拍申禮的肩膀,嘴角帶笑:“呵呵,你看,就連個子,你也是追上我了呀!”
“哼,那可不是!”
申禮眼睛一眨,得意地回了一句。
看他神采飛揚的模樣,想來對于身高一事,他也是頗為在意的。
雖說申禮是要比盛長權大上兩歲,但是,因為二人之間的“資質”不同,所以自打他們相識以來,盛長權就一直是要比申禮高的。
甚至,就算是在六年前,申禮的“巔峰”時期,他也不過是將將及得上盛長權的身高而已。
而且,還是看起來相仿,真要比較起來的話,申禮可能還是會差上一兩厘米。
可是,而今卻是不同了,據盛長權的眼光來看,申禮這小子就跟韭菜抽條了一樣,唰唰的直長,眼下,已經是與他一般高了。
“哈哈!”
眼見申禮如此模樣,盛長權也是不禁笑了一陣。
“對了,慎獨,申伯父可是在家?”
笑過一陣后,盛長權又拉住了申禮,小聲地問了起來。
雖說他在跟徐長卿跟前分析的時候頭頭是道,但真要到了眼下這光景,盛長權也是不免要提前問下的。
畢竟,萬一朝堂之上突然有了什么突發緊要的事兒了,那申大人肯定是要離開的。
若是不問清楚了,那待到后面的徐長卿發現這一點后,豈不是會覺得他盛某人徒有虛表,只會胡言亂語?
故而,凡事還是有準備的好,要是真有了什么不對的地方,他還能提前想轍混過去,以免到時候導致自己難堪。
“嗯,我爹在家里呢!”
申禮倒是不知道盛長權的想法,只是以為他這是在緊張。
畢竟,申禮也是知道自家父親在盛長權等人心目中的地位,說句不客氣的話,那地位絕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位置,要不是盛長權和他交情極好,盛長權還真是沒有資格來拜訪申家的。
“長權,你放心,我昨日就與我爹說過了,眼下,他就在前廳里等著你了!”
畢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拜訪,所以申禮早早地就為他準備好了一切,在昨日的時候就提前跟申守正說過了。
其實,申禮跟申大人說明此事的時候,也是鼓足莫大勇氣的。
他知道自家老爹最近比較忙,但是為了自己的好兄弟,申禮卻依舊是大著膽子說出了此事。
而申大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或許是看在自家兒子的份上,竟是罕見地同意了。
故而,才會有如今的一番境況。
“嗯?申伯父在前廳等我?”
盛長權眼睛一瞇,心里也是琢磨開了。
而申禮還以為盛長權這是在緊張,于是不由地拍了拍盛長權,寬慰道:“我爹他這個人一直都是笑瞇瞇的,一點兒也不兇,你也別害怕!”
“而且,我爹聽說過你,對你贊譽很高呢!”
申禮昧著良心地將申大人一頓好夸,直說得他是一個慈眉善目、待人溫和的長者,卻是渾然不講一絲自己對于老爹的畏懼。
“呵!”
盛長權乜了一眼申禮,卻是一點兒也不信。
別忘了,這些年來,他可是與申禮交流過很多次的,對于他字里行間對于申大人的那種畏懼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瞧得出,故而,他冷笑一聲,心里卻一點兒也沒信申禮所說的半個字。
“嘿嘿!”
申禮也是發現了盛長權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戳破了,不過,他嘿嘿一笑,硬是一把拉住盛長權,只顧著往里間走。
“長權,你就別管那么多了吧,既然來了,難道你還能不進門?”
“你呀,還是快些跟我去見我爹吧!”
申禮拉著盛長權不斷地走著,嘴里繼續道:“還有,你見過我爹之后,可是還要幫我一個忙,幫我說服一個人才行啊!”
“說服一個人?”
盛長權有些疑惑,不過,因為被申禮拽著,所以他也來不及開口,只是對著后面的徐長卿招手,示意道:“長卿,快過來!”
“快把禮物給帶過來!”
因為徐長卿的手里還提著盛長權給申家準備的禮物,故此,盛長權也只能是對著他如此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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