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感慨道:“我雕佛像確實是第一遭,這是我雕過的第一尊佛像。”贗
他身為佛家弟子,平時雕東西的時候也沒有雕佛像,法寧是絕對不允許的,當初叮囑過了。
想雕佛像需得有其用才行,而不能自己雕著玩兒。
周陽這一次雕這佛像,并沒指望著一下就能成,反正石頭多的是,雕壞了再雕一次。
數次之后總有能雕得好的,可沒想到,頭一次雕像有如神助,一氣呵成便雕成,而且雕得極好。
他都嘖嘖稱奇,覺得這尊雕像好似不是自己雕的,自己再來一次恐怕也雕不出這么好的。
法空打量著這尊巨大佛像,緩緩點頭:“不僅其形,關鍵還是其神,悲憫眾生,威儀具足,不錯。”
雕佛像得其形易,得其神難,世間造佛像的工匠多的是,可真正能得佛像神氣者寥寥無幾。贗
這需要的不僅僅是雕功,還有對佛法的領悟,佛法修持的心境。
所以往往雕佛像的是和尚,才能真正將對佛法的感悟凝注于佛像之上。
周陽雖然平時練劍法多,可修持是正宗的金剛寺心法,平時也讀佛經,再加上在自己身邊熏陶,感受到神通與佛法之妙旨,雕出這尊佛像來并不出奇。
“嘿嘿……”周陽忍不住咧開嘴。
法空很少夸人,能得這般夸獎,周陽實在忍不住開心。
徐青蘿笑道:“師父,這佛像再涂上金漆,應該就能開寺啦。”
法空搖頭:“不急。”贗
徐青蘿好奇的道:“難道要挑個黃道吉日?”
法空道:“此寺還需要修整一番。”
他一直在探索鐘山之妙。
靈氣為何會如此之濃郁,遠勝過其他的山脈,好像并不僅僅是位置原因。
還有一些其他人的要素。
他用小西天極樂世界來探索,來推衍,最終找到了其中的奧妙所在。
如今他想在這星南峰上重現鐘山圣境,讓靈氣變得濃郁。贗
這樣也算是顯圣的一種。
佛法之所以能吸引信眾們,一是因為佛理奧妙,再者便是佛法的威能。
神通算是一種。
可自己不能一直展露神通,否則便是邪道了。
神通有時候是巨大的束縛與麻煩,他已經深深了解這一點,所以能不用就不用。
“如何修整?”徐青蘿頓時好奇。
這一陣子一直是他們打理著這星南峰,可謂是盡心盡力,不僅僅要鋪排石階,弄出一條盡量和緩盡量平坦的上山之階,還要清除地盤,將其草木除掉,然后再劣地基,可謂是繁復異常。贗
還好有御造監的高手幫忙指點,才能做到現在這般,已然是至善至美了。
可看師父的意思,還是不夠,還要修整一番。
他們實在想不出還有哪里不夠好,在他們看來已經是足夠好了,再無修理之處。
法空隨即開始說起了要改造的地方,哪里要引入水潭,哪里要填上石峰,哪里要移栽樹木,栽種什么樹。
徐青蘿四人聽得咋舌。
這是要把整座山峰都修整一遍,是要大改,填山造水,可是真正的大工程。
“師父,這難道是陣法?”徐青蘿問道。贗
楚靈搖頭道:“陣法不管用的。”
皇宮里曾有記載,而且最機密的皇陵建造也曾試過陣法,卻并不管用。
法空道:“去試試吧。”
他的目光落到楚靈美麗的臉龐上。
楚靈道:“看我做什么?”
徐青蘿抿嘴笑道:“楚姐姐,師父的意思是讓你保密呢,不能透露出去。”
楚靈哼道:“誰稀罕!”贗
她靈動的眸子眨了眨,輕聲道:“是了不得的秘密?”
法空緩緩點頭。
“有多了不得?”楚靈問。
法空道:“聚天地之靈氣為己身。”
楚靈好奇的道:“這便是陣法啦,真能做得到?”
法空微笑:“可以。”
其實通過小西天極樂世界便做得到,可是這需要自己一直維持著,費心費力。贗
布置成鐘山相似的地形與地勢及變化,便能不必耗費自己的心力來維持,自行運轉。
便如地勢低洼便積水一個道理。
到時候靈氣自然而然的聚集到這里,一點一滴的改造著整個星南峰。
“那倒要看看。”楚靈越發好奇。
法空笑了笑。
叮囑這一句,卻是為了提醒他們。
其實如果僅得了自己之形,是沒辦法真正啟動陣法的,真正重要的是自己的小西天極樂世界的作用。贗
小西天極樂世界將陣法啟動開來才行,否則,陣法只是陣法,真正啟動需得天長地久的積累,恐怕要數百年。
鐘山便是數百年的積累才真正的開始形成陣法,自己通過小西天極樂世界可以縮減這時間,其他人卻沒辦法。
“那我們開始吧!”徐青蘿興奮。
其他三人也都興致盎然,毫不猶豫的開始干起來。
中午吃飯的時候,法空在金剛寺外院,徐青蘿他們四個回來,林飛揚與傅清河也在。
林飛揚與徐青蘿他們將飯菜擺上桌后,坐下來開始吃的時候,被徐青蘿發現有異。贗
“林叔,怎么啦,跟朱姐姐吵架啦?”徐青蘿笑問。
林飛揚有點兒強顏歡笑的意思。
她一下便想到了朱霓。
其余他是沒辦法讓林飛揚做出這表情的,不高興就表露出不高興,不會強裝高興。
林飛揚一怔。
徐青蘿笑道:“怎么惹惱朱姐姐啦?”
朱霓在神武府的地位尊崇,可是對林飛揚的脾氣極好,幾乎不會吵架。贗
林飛揚忙擺手:“沒有的事兒!”
“那為什么?”徐青蘿道:“是朱姐姐惹惱林叔你啦?”
“她又離京了。”林飛揚無奈的嘆氣。
“神武府的差使?”徐青蘿問:“那跟信王爺說說呀,別老差遣朱姐姐離京。”
“凈胡鬧。”法空哼道。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信王爺不會差朱霓離京。
徐青蘿道:“那到底是什么事?”贗
“她不說。”林飛揚搖頭:“估計沒什么好事,唉……”
他很想朱霓退出神武府,可惜神武府是不能退出的,而且朱霓在神武府里不可或缺,最重要的事往往要交給她。
信王最信任的就是她。
林飛揚自豪又無奈,知道說了也沒用,信王爺與住持的交情是好,可也不能因此而誤了神武府的事,誤了朝廷的大事。
朱霓是神武府的司馬,是最重要的人物,在重大事情上,當然需要她的臂助。
徐青蘿道:“那跟過去看看呀。”
“算了。”林飛揚搖頭。贗
徐青蘿抿嘴輕笑,看向法空。
法空道:“去吧。”
林飛揚頓時眉開眼笑,卻又強抑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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