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歌王》的總導演柯銘,這幾天失眠了。
網絡上的流言蜚語,已經各種營銷號帶動起來的節奏,看得柯銘一愣一愣的。
這個禿頂的男人,腦子里全是win號:“???”
“事情,是這樣發展的?”
“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樣呢?”
他很清楚,這里頭肯定有人從中作梗。
而他并沒有打算出面說什么,也沒打算做任何節目劇透。
“熱度這不就來了嘛!”他心頭一陣暗爽。
當然,網絡上也有網友猜測,是《情歌王》的節目組在玩遛人的把戲,這些消息,可能就是節目組派人營銷出來的。
柯銘覺得很冤。
雖然大家都知道,綜藝導演是所有類型的導演里,最愛搞事情的。
柯銘的確也有自己的安排,也打算在半決賽前搞出點新的話題出來。可我這邊都還未行動,就已經是滿城風雨了!
這讓他不得不更改計劃,只能隨波逐流。
“不重要不重要,只要收視大爆,一切都好說。”柯銘心態還是很好的。
“只要許初靜最后的的確確出現在舞臺上,那就不是在欺騙網友。”柯銘心想。
只是沒跟你們家趙天王站在一起罷了。
另一邊,我們的王總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能抵御住誘惑。
自從他和李姐吃飯的照片被狗仔發到網上后,就引爆了輿論。
仿佛許初靜受邀參加《情歌王》,并和趙薛秦帶來合唱歌曲,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同時,那些對駱墨冷嘲熱諷的人,也開始頻頻冒頭。
“哈哈哈,自己的導師都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以靜姐的為人,一般不會踩人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笑死,這駱墨可怎么贏?他可是從靜姐的節目里爆紅的啊。”
“早就看駱墨不爽了,搞他!”
“你看他平日里和許天后互動多積極啊,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究竟是誰想舔誰,他們一無所知。
王石松內心中一直被壓抑著的火苗,就這樣被勾起來了。
吶,這可不是我們菠蘿帶的節奏,是網友和營銷號么自己帶起來的。
而我們在糾結的是——要不要再往里頭添柴?
他和公關團隊商討了一下,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情至少對菠蘿不會造成多少傷害與影響。
駱墨口碑一直很好,也沒什么黑點,如今難得有一個可以捕風捉影的機會,那我們不煽風點火一下,實在有點可惜。
“你們搞點人,隱蔽的去帶動一下節奏就好,把這件事情給繼續擴散一下,但不要去亂編什么黑料。”
“網友自己會胡謅,自己會編,自己會造謠,明白嗎?”
現在網絡上戾氣很重,奇葩也多,喜歡博人眼球的如街頭猴子般的人數不勝數,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開動腦筋。
只需要給網友們開一個口子,他們自己就會帶著鍵盤一股腦沖進去。
許初靜就算最后還是拒絕了菠蘿的邀約,那也沒關系。
談合作么,又不可能次次談攏。
到時候發個公告,表示雙方都有積極溝通過,談的也很愉快,最后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未能合作,深表遺憾,那不就好了?
指不定這則公告,都能變成刺向駱墨的利劍!
事態的發展,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變得莫名其…….妙了起來。
這使得磁龍那邊也有點坐不住了,考慮著要不要在此刻進場搶人頭。
身處漩渦中心的駱墨,這幾天同樣很忙碌。
因為他要籌備三首新歌,工作量不小。
孫奕和童樹合唱的歌曲,他已經敲定了,二人于昨日就開始練習了。
至于陳珊琪的合作對象,最終決定是讓姜寧希來。
因為沈一諾這位純欲天花板的嗓音,是偏甜美的,和駱墨準備的這首歌曲,不怎么搭。
除了聲線不搭外,還有很多地方也不怎么搭。
反倒是陳珊琪和姜寧希一起合唱,契合度比較高。
在嘗試了幾遍后,歌曲也敲定了下來。
現在,只剩下他自己和許天后的合唱歌曲了。
“半決賽的主題是只要愛情,其實就是唱主流情歌就行。”駱墨在心中道。
這個題目真的很簡單,完全就是讓歌手們自由發揮,不施加太多的限制。
駱墨一共想到了三首歌,為了表達自己對許初靜的重視,他想著由她來決定,半決賽上唱哪一首。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駱墨就早早地離開了新虞的大樓。
他今天要去一趟許初靜在魔都的家,也就是他所居住的璽城對面的玉城。
本來按照先前的約定,許天后是打算來一趟新虞的,然后再去一下駱墨的工作室看看,參觀參觀,頗有一種領導視差之感。
但由于最近外界的關注度太高,二人最好還是更加小心一點為妙,最后定在了家中碰面。
玉城和璽城的房子格局差不多,都是大平層。畢竟是同一個房地產公司造出來的高端奢華豪宅,合起來就是“玉璽”二字。
許初靜購置的房子,比駱墨居住的那套還要大上110平,簡直驚人。
她直接在家里就裝修了一個錄音間,里頭配套設施齊全,絲毫不比新虞大樓里的差。
通過這幾個月,駱墨其實也已經賺到不少錢了。
雖然他有一大筆錢都存在一張卡里,按固定比例從各項收入中抽取,且不會去動用。但還是從一個窮小子化身為了有錢人。
只要總額夠大,哪怕只是取里頭的十分之一,那也是驚人的數字。
這讓駱墨想著:“要不要去潤姐手里把璽城的那套房子給買了?”
他已經有點居住習慣了,心中還是比較喜歡的。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的房子的話,你也不好去進行大改。他其實早就想在家里搞一個錄音間了,但這不是在魔都沒有家嘛…….
來到玉城后,駱墨坐電梯來到了9棟的鳳凰層。
按下門鈴后,許天后便為他開了門。
她上半身是一件奶白色的長袖,下半身則是白色的直筒長褲,穿著一身白。
由于她本人皮膚雪膩,因此也不會駕馭不住。
雖然衣服都是寬松款,但穿在她身上,依然可以看到起伏的曲線。
豐腴,成熟,飽滿,像豐收時節的麥穗。
看著她,總有一種秋收時的喜悅,覺得這田值得一耕。
“進來吧。”許初靜對駱墨道。
駱墨點了點頭,進屋換鞋。
他大致地看了一眼她家的裝修風格,是那種偏溫馨的。
這么溫馨的風格,這么大的家,一個人孤單地住,未免有點浪費。
“我不常住這里,但最近在魔都剛好也有點行程,所以會住一段時間。”許初靜對駱墨道。
駱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光著腳丫的天后大人。
許初靜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笑了笑道:“我在家里不喜歡穿鞋。”
說著,她又問道:“喝水還是果汁?”
“水吧。”駱墨道。
許初靜取出一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遞給駱墨,給自己也拿了一瓶,然后就帶著他往錄音間走去。
坐下后,駱墨就取出了自己帶來的手提電腦。
許初靜也取下自己手腕上的發繩,挽了挽自己披散著的微卷長發,然后將其隨意的扎起,省的等會低頭和試唱的時候影響到自己。
明明只是一個撩頭發和扎頭發的動作,卻完全吸引到了駱墨的目光。
很奇怪,有的女人就是這樣,仿佛連發絲都散發著無窮魅力。
將頭發扎起后,她便開口道:“菠蘿那邊,說詞曲已經準備好了。”
“嗯?”駱墨微微一愣,道:“已經發給靜姐看過了?”
王石松要是知道是把詞曲發給對手過目的,怕是要氣瘋吧?
也不知道會不會折壽。
許初靜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讓那邊發過來,而且讓李姐明確拒絕掉了合作。”
局已經布好了,斗法也已經開始了,那就沒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半決賽的準備時間本就不多,菠蘿也不可能一直干耗著,苦等著許初靜的答復,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你想看看么?我是指他們的詞曲。”許初靜看著駱墨,道:“我或許能要到。”
她微微側身,半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著既慵懶又隨意。
同時,她還把小腿也給側放在了沙發上,兩只白嫩的腳丫疊放在一起,格外引人矚目。
駱墨與她對視了一眼,笑了笑道:“倒也沒什么必要。”
他知道許初靜也就是隨口一說。
她笑了笑,打開玻璃瓶喝了口水后,道:“但我要提前告訴你,這一次,作詞作曲都是由袁鶴文一手操刀的,不出意外的話,我猜趙薛秦的合作對象很可能是徐蓮瑛。”
“是么?”駱墨眼睛微微一瞇。
很明顯,磁龍最后也沒忍住。
袁鶴文是鐵了心了要把鍋甩給黃西山,這次直接不帶他玩了。
而菠蘿那邊,為了能請到磁龍一姐徐蓮瑛來當幫唱嘉賓,自然是什么條件都能答應。
徐蓮瑛可是號稱情歌皇后,比菠蘿的天后守門員春曉,要高了不止一個級別。
趙薛秦和徐蓮瑛強強聯手,那等于是菠蘿的一哥和磁龍的一姐登臺合作。
怎么輸?啊!你告訴我怎么輸!?
這種合作,放到春晚里都是王炸。
許初靜依然半貓在沙發上,又長又密的眼睫毛下,一雙眼睛直視著駱墨,突然道:“這幾天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真的會半路改變陣營,去和菠蘿合作?”
“沒有。”駱墨直接搖頭。
他還真就完全沒想過。
同時,雖然從目前來看,他欠了許初靜一個很大的人情,但他也有著無窮的自信,覺得還得起。
“我最終所能給你的,絕對比任何人都要多。”他在心中道。
一念至此,駱墨將電腦屏幕微微側了側,朝向許初靜的方向,并笑著道:
“靜姐不如先看看這三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