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墨直視著總是偷瞄自己的姜寧希,眉毛微微一挑,給了她一個質詢的眼神。
姜寧希迎著他的目光,直接將自己的眼睛錯開,開始盯向練舞房的鏡面,不再看他。
這讓駱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并松了口氣。
“呼!還以為我盯著腿看被發現了。”
沒人盯著自己,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腿了。
“這個舞,腿精當C位,理所應當。”駱墨在心中道。
一下午的練舞時光很快就過去了。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駱墨一邊拍手一邊道。
作為隊長的韓紫怡立刻道:“駱總監辛苦了。”
她說完,何婧婧等人也立刻跟著道:“駱總監辛苦了。”
駱墨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把目光轉移到了沈一諾和姜寧希身上,這二人可沒說這種客氣話,他就笑著道:“沒禮貌了吧?”
他拍拍屁股起身,道:“那我先走了。”
韓紫怡等人一路把他送到了門口。
駱教官走后,累慘了的六女才敢一個接一個的很沒形象的坐在地上,都跟蔫了一樣。
她們揉捏著自己勻稱白皙的小腿,給自己的腿肚按壓著,舒緩著酸麻,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幫忙一下。
“穿了一下午的高跟鞋跳舞,太折磨人了。”何婧婧覺得自己腿都要廢了。
“我感覺我現在就是個廢人,你們不管對我做什么,我都不想動一下。”皮膚雪膩的舒雪半靠在墻壁上的鏡子上,就這么癱著。
六人皆香汗淋漓,頭發微濕。
“但很有盼頭,不是么?”姜寧希打斷了大家的牢騷,開口道。
她一說話,眾女立刻陷入了沉默。
的確,極光少女一直以來都很拼,比那些業務能力不能打,靠臉和身材混日子的女團們強得多。
她們的確火得比別的團要快,但很快也遇到了瓶頸。
不管她們如何努力,也成不了所謂的國民女團。
偶像團體本來就是處在鄙視鏈的下游,如果達不到國民級,還真不如普通的二三線歌手。
駱墨給出的兩首歌,讓她們看到了希望。
直覺告訴她們,自己這些天付出的每一份努力,都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休息十分鐘,我們再完整的練三遍,然后今天就結束。”姜寧希提議道。
沈一諾為自己打氣,道:“練五遍!”
她覺得自己明天要換套內衣,今天一直跳舞,自己被自己撞疼。
十分鐘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開始對著鏡面練舞。
姜寧希口中喊著節拍,沈一諾則時不時的插嘴道:“堅持!堅持!晚上我請大家做SPA!”
和沈邵秋聊了一點事情的駱墨,在離開公司前,特地又故意繞回了練舞房。
但他沒有推門進去,只是在門外聽了聽里頭的動靜。
“還在加練啊。”他臉上流露出笑容。
在他看來,女團的黃金周期其實比男團還要短。
此時不拼,留到什么時候?
“好好努力吧。”
“現在你們練到雙腿顫抖,以后啊,整個女團界,都將在你們的大長腿下顫抖!”
極光少女在加練,駱墨其實也在加班。
他沒有回家,而是前往了何遠光的動漫工作室。
《那兔》的第二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是實際上,駱墨給出的是地球上第四季的劇本。
所以,這個世界的第二季,其實是地球上的第四季。
因為今年年份特殊,是100周年。審核部那邊與工作室溝通,想著第二季能不能適當符合一下這個主題。
對方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然后何遠光在征詢駱墨的意見時,駱墨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從后來的口碑上看,地球上,《那兔》第二季和第三季,其實催淚程度不強,玩梗居多。
但第四季催淚彈密集,直追第一季。
而且從時間線上看,第四季反而能當第一季的前傳。
駱墨覺得適當的進行調整,也挺好的,沒什么大問題。
他之前呢,有點像是個甩手掌柜。
他只跟何遠光說該怎么做,然后提供劇本,然后進行最終的審核與修改。
但這一季,他參與感很強。
原因很簡單,何遠光在制作前,問了一句:“駱墨,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執導第二季?”
也就是說,《那兔》第二季,駱墨不僅僅是編劇,還是導演之一。
“當動漫導演么?”駱墨覺得挺有意思的。
確切的說,他是挺想學點東西的。
動漫導演的上手難度,比電視劇導演,電影導演,要相對低一些。
但也不是說啥也不懂的人,就能直接做的事。
駱墨是兩個世界的靈魂融合,是穿越者。
但他并不是那種一穿越,就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的人。
因為穿越福利的原因,他對于地球上的一切記憶都很清晰。
但不會制作動漫就是不會,就算你腦子里知道成品是啥樣的,照樣靠自己鼓搗不出來。
你記得蒙娜麗莎的樣子,你就能完美的畫出來了?
音樂他懂,演戲他也懂,因為這是他做過的工作。
但動漫制作,幾乎一竅不通。
所以他需要和人合作,也需要不斷學習與填充。
在和何遠光共事的期間,二人可以說是在互相“偷師”。
駱墨在何遠光身上學到了很多,何遠光在很多方面也受到了駱墨的啟發。
二人合作的還挺愉快的。
《那兔》的第二季,其實早在第一季過審后,就開始籌備了,只是在國慶節的時候才對外宣布這件事情。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這季短小精悍的動漫,也已經完成了絕大部分。
今天做的,主要是前幾集的剪輯工作,還有配樂方面的工作。
前者何遠光還會提點意見,后者完全是讓駱墨一力承擔,他只負責在邊上叫好。
說真的,自己身邊坐著的,可是在今年秋年打贏了天王,獲封情歌王的人物。
這種樂壇大咖來給一部制作成本不高的動漫弄配樂,你還想怎樣?
在工作休息的時候,駱墨對何遠光道:“光叔,你有沒有想過做動漫大電影?”
何遠光以為他就是隨便聊聊,但駱墨并不是。
他看著駱墨,笑了笑道:“其實我做過動漫電影的。”
“啊?失禮失禮。”駱墨尷尬一笑,拱手道。
對方做過電影,你卻聞所未聞,還問出這樣的問題,的確有點尷尬。
何遠光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票房都還沒到千萬,沒掀起多少水花。”
駱墨點了點頭,大概有數。
這個世界的動漫電影,票房能達到千萬級,就屬于比較牛逼的了。
能有幾千萬的票房,就算是大獲成功!
要是票房破億,那就是業內封神!
這個世界動漫行業的勢頭其實挺好的,而且是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好。
但就和地球上當年一樣,急需一部現象級的作品,一部票房爆炸的作品,把整個行業給撐起來。
現象級的作品一旦出現,那就會掀起狂潮!
也正因此,駱墨才覺得沈邵秋在投資方面眼光獨到,趁著浪潮還未掀起,他就收購了業內口碑和名氣都很大的童光工作室,是一步好棋。
等到盤子大了你再想進場,難度和代價可就不一樣咯!
何遠光走到飲水機邊上給駱墨倒了杯熱水,道:“你以為我是怎么破產的?不就是搞動漫大電影,和一些老少咸宜的動漫嘛。”
駱墨接過水杯,看著一臉胡茬,黑眼圈也很重的何遠光,只問了一句話。
“那還敢搞嗎?”
這是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
“敢啊!”何遠光自己也喝了口熱水,回答的很果斷,很堅決。
說完,他還笑著道:“以前我拿自己的錢都敢搞,現在主要用的是你和沈總的錢,我有什么不敢的?”
駱墨眉毛一挑,險些為他鼓掌。
但他很清楚,這是玩笑話,只是何遠光野心還在,并沒有因為摔倒了幾次,就被磨平了棱角。
雖然在投資金額里,何遠光占比并不多,可他就那么些錢啊,一樣是把大半身家都給扔進去。
最主要的是,他年紀大了,已經不年輕了。
年輕人有試錯成本,甚至可以一錯再錯。
他不一樣,他都四十幾歲了。
“這是一個有夢想的人。”駱墨在心中道。
或許也正因此,童光工作室才被稱為國產動漫的良心吧。
何遠光看著駱墨,問道:“怎么?你有搞電影的想法?”
駱墨大方的點了點頭,直接承認。
何遠光問道:“是要做《那兔》的電影版?”
他頗為意動,覺得還是很有搞頭的。
駱墨搖了搖頭,道:“不是。”
這動漫都短小成這樣了,還電影版?
一季加起來才多少正片時長啊。
“那……..”何遠光有點想不通。
駱墨擺了擺手道:“我也暫時還沒想好,還要規劃規劃。”
何遠光看著他道:“是該好好想想,電影這行,水深。駱墨,你給我透透底,如果搞的話,搞多大的項目?”
“一個億,小搞搞。”駱墨道。
“什么!?”何遠光被自己的口水給噎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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