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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內,許初靜只覺得整個屋子有點不透氣,怪悶得,甚至讓她有了幾分呼吸不順暢的感覺。
駱墨的一句話,便使得她有幾分不知該如何應對。
一直以來,許初靜在工作上和生活中,都是一個喜歡掌握主動權的性格。
和駱墨接觸后,她也想著以自己的閱歷,人海浮沉這么多年,肯定也拿捏得住他。
姐姐型的女人,有很多起初都是這樣想的。
可實際上,一直是駱墨在掌控節奏。
一次次的逾越之舉,一次次的故意為之。
當然,也包括現在這一次。
本來,滿屏的彈幕,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已經使得整體氣氛趨于曖昧和尷尬。
沒想到,駱墨居然還會主動出擊。
半躺在沙發上的許初靜身子本能的想要向后挪一挪,但這又不是她的作風。
雖然心慌,但也不能露怯。
所以,她選擇一雙明亮的美眸,繼續與駱墨四目相對,緊盯著他。
可是,讓她意外的是,駱墨并沒有因此而退縮。
相反,他的目光與許初靜交匯了片刻后,便開始向下。
他眼簾微垂,看著許初靜的紅唇。
宛若獵手緊盯著自己的目標獵物。
——真是要命!
許初靜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在發現駱墨目光向下時,豐唇便本能地緊抿了一下。
就是這個緊抿雙唇的動作,宛若一粒火星落到了導火索上。
駱墨吻了上去。
許初靜的身軀在剎那間便微微一僵,并攏著的修長雙腿都由之前的微微彎曲,逐漸變得越來越蜷曲著。
這個氣場強大的女人,眼神里有了從未有過的馬亂兵荒。。
以至于她不得不閉上自己的雙眼。
在一片慌亂中,許初靜意識到她手中還拿著裝有紅酒的高腳杯呢。
她怕酒水在這個過程中,撒到駱墨的衣服上,便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五指,想要把酒杯往里挪一挪,卻挪不動。
殊不知駱墨在身體靠近的那瞬間,一只大手就直接按在了她的高腳杯的杯口,將其死死的扣在了沙發上。
這個價值不菲的高腳杯,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仿佛經歷了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按在杯口的大手越來越用力,拿著杯子的白皙小手也越攥越緊。
由于杯子上方受力,下方也受力,使得整個過程中,杯中的紅酒也在輕輕搖晃著。
液體就這樣晃動著,晃動著……..
宛若不愿停下,要一直晃動下去。
客廳中的大屏幕里,《瑯琊榜》還在播放著。
梅長蘇與霓凰郡主在長亭相認后,情感線便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由于身份的原因,而且正在圖謀大事,大家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所以也不可在此地相處太久。
正好在這個時候,電視劇里的插曲《紅顏舊》,也在梅長蘇和霓凰郡主的相擁下,唱到了副歌部分。
霓凰看著梅長蘇,道:“我可以等,等到你再變回我的林殊哥哥。”
梅長蘇聽著這句話,不敢面對這份炙熱,提醒她穆青快回來了,二人該分開了。
他自知自己的身體狀況,自知自己時日無多。
他無法照顧霓凰一世,只會令她受到二次傷害,再次體會一邊失去林殊之苦。
只是這一切,霓凰暫且不知。
二人于長亭分別,彈幕里觀眾則還在刷著。
“啊啊啊,急死我了!”
“親啊,你們倒是親啊!”
“剛剛擁抱完對視的時候,我以為必親的!”
“駱導,這時候你都不給自己加戲?”
“給我往死里親!”
“給我濫用私權啊,導演就該為所欲為!”
實際上,這對于很多觀眾來說也挺遺憾的。
是對這兩個角色的遺憾。
正如陳奕迅那首名為《夕陽無限好》里的歌詞:“風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獻便獻吻。”
彈幕鋪天蓋地,根本停不下來。
最后只是變成了又在重復那三個字:“親一個!”
而畫面再往客廳上延伸,兩人早已親上。
許初靜則已經從沙發的正中間,一路退到了沙發的最后面,整個身軀都抵在了靠背上。
她的雙腿已經徹底蜷縮,可光著的腳掌,十指卻已從微微勾起,變為了徹底舒展。
就在整個人松弛下來的瞬間,一道有點像是嚶嚀般的聲音,從她嘴里傳出。
這聲音很輕,也很柔,宛若是從嗓子眼里漏出來的一樣。
聽到聲響后,駱墨抬起頭來,二人雙唇分離。
他深吸了一口氣后,低頭看著已經縮到角落里的天后大人,看著這位自己名義上的出道導師,道:
“我好像幻聽了。”
許天后見駱墨在這個時候還敢調笑自己,不由得大為懊惱。
至始至終她都很被動。
包括剛才雙唇緊貼之時,也是他在引導著她。
他在攻城略地,她則在一路生澀的配合。
因此,自己一不小心發出聲音后,駱墨還笑話她,使得她的羞怒瞬間就達到了頂峰。
但人嘛,不大會在這種情況下,因這種事情發作。
需要一個另外的由頭。
許初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脫口而出:“你剛才倒是很熟練。”
這里頭的潛臺詞,不言而喻。
可駱墨臉皮多厚啊。
他愣是一言不發,相反,還故技重施,雙眸再次向下,看向她那紅潤的嘴唇。
這讓許初靜感覺自己又感受到了片刻前的身體感受。
那是舌尖的舞步,是熱量的交換,是觸碰時肌肉的微微顫動再貼合。
那身體重量上的壓迫,不斷的加深著真實感。
那被束縛著般的感覺,卻又偏偏讓人感到很踏實,很安全。
她只是不喜歡這個年紀比自己小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輕佻,以及自己總是那么被動。
她需要掌握這件事情的主動權。
過程中,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動的那一個,她的身體經驗沒辦法由她來進行主導。
但在做這件事情的意向上,她要占主導地位。
這個貓在沙發上的女人,只說了兩個字。
區區兩個字,便使得這一次的行動,是她的主要意愿。
同時,這兩個字也承接了她剛才對駱墨說的那句話,也讓駱墨在一瞬間就因眼前之人,失去了所有理智,成了互相的俘虜。
在大屏幕上成片成片的彈幕海洋里,許初靜伸手便觸碰到了駱墨的脖頸,然后輕聲發出指令:
“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