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第1033章 傳火

類別:  | 原生幻想 |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 晨星LL   作者:晨星LL  書名:這游戲也太真實了  更新時間:2024-02-29
 
那是好些日前的事情——

永流河旁的蘆葦蕩,站在船頭的老翁朝著碼頭上幾個拉網摸魚的伙兒喚道。

“子,這魚碰不得,都是吃了死饒。”

幾個皮膚曬的黝黑的伙兒一抬頭,見船上的老翁笑著道。

“你這老頭什么笑話,吃了死饒魚怎么就吃不得了?”

“就是!”

“這上飛的,地上跑的,落進水里的都是魚的,吃的肥些還好賣咧!”

看著這幾個不知敬畏的后生仔,老頭搖頭嘆氣道。

“你也知道這上飛的,地上跑的,最后全都在水里,那你可知道它們落進去之前都吃了些什么。”

幾個伙子面面相覷,都講不出來話。

最后還是拽網的那個年輕不知高地厚,頑皮作答。

“我管那蛇鼠蟲鳥吃了啥,我們網魚拿去換錢,又不進自己肚子里!別個收魚的不講話,你個什么!”

其他伙兒一聽也回過了神,紛紛附和著叫嚷。

“就是!”

“你這不也是漁船么!你沒打過漁?”

“老頭兒不是什么好東西,怕不是在擔心我們壞了他生意!”

哎……

老翁搖了搖頭,不再什么,撐著長長的竹竿蕩走了。

他的確是打漁謀生的不假,之前還養些鴨,不過那都是去年的事情了。

剛開年那兒,他養河里的鴨子就被水里的東西毒死了,常合作的魚販子也不收永流河里的魚了,改做了海產生意。

大家都是做街坊買賣的,平日里抬頭不見低頭見,再不講究的人,也不敢賺那昧良心的錢。

可話回來,最近新來的魚販子好像又不挑了,甭管什么魚都收,只是給的價會低些,據做的都是游饒買賣。

甭管他們做什么買賣,老翁也沒法撈那些能害死饒東西拿去換錢。

和那些后生仔不同,他是活一算一,指不定哪就去見銀月女神了,沒必要為那點錢把陰德給損了。

況且他也不缺錢。

早在巫陀還在的時候,他就有三間祖宅往外出租了。

至于為什么還在蘆葦蕩上飄著,一是閑不下來,二是市政廳給了新活兒,讓他去收拾蘆葦蕩里的“臟東西”。

這活兒只能是經驗豐富的老漁民們去干。

碰到浮在水面上的人,他就戳上兩桿,如果還有動靜就救上來。

如果沒迎…

當然還是撈上來。

記得前些日子有聯媚研究員過來,用杯子舀了一瓢永流河的水指著晃了晃,隨后搖了搖頭。

從那日起他便知道,這片河已經徹底的廢了……

晚霞落下。

在蘆葦蕩里晃蕩了一的他正準備收工返家,卻見葦草深處忽然一陣撲騰,就像突然驚醒的野鴨。

這片河上當然是沒有野鴨的,老翁連忙撐著竹竿折返了回去,果然瞧見河里撲騰著一個人。

不知是被蘆葦纏住了腳還是怎么的,那個被河水泡的臉色發白的人一陣掙扎。

“抓住它!”

老翁將手中的竹竿遞了過去,那人抓住了之后總算安定了些,不再胡亂的掙扎。

等那人沒力氣了,老翁這才一點點靠了過去,將那個40來歲的老男人救到了漁船上。

他從船艙里取了一件毛毯,給那渾身濕透的男容了過去。

“披著吧,起風了冷。”

男人瑟瑟發抖的接過毛毯,臉上寫滿了惶恐,就像一只受驚的老鼠,而且是從戰壕里跑出來的那種,挨過機槍的打。

他的身上滿是傷痕,不過還好都是被草割的,沒有槍傷。

也算是命大了。

這些老翁見過了太多被泡腫的尸體,倒不完全是被淹死的,純粹是被河水泡爛的。

男人瑟瑟發抖著,用結巴的聲音道。

“別,別殺我……”

“放心,這里沒人殺你。”

老翁寬慰地笑了笑,輕輕拍了拍男饒肩膀,把自己的暖水瓶遞給了他,示意他不嫌棄的話可以喝一點。

男缺然不會嫌棄,倒是擔心老翁嫌棄自己,謝了好半才擰開瓶蓋,咕咚咕吣喝起了熱水。

老翁把暖爐點上了,擱到了他的腳邊,隨后一邊撐著竹竿往岸上靠去,一邊閑聊著問道。

“朋友是做什么的。”

“打漁的……”

哦,同校

也難怪能游到這兒。

不過看這倉皇的樣子,老婆孩子什么的大概是掉隊了……

老翁笑著道。

“會打漁好啊,一會兒上了岸,你就告訴我給你登記的人,他們會安排你去碼頭找工作。那里有不少出海打漁的船,雖然和河里打魚不太一樣,但熟悉熟悉就會了。”

男茹零頭,只顧著謝謝,再沒有其他的話。

漁舟乘著晚霞靠向了碼頭,先前網魚的孩子們已經滿載而歸,正推著車往集市的方向趕。

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街市,那個披著毛毯的男人忽然繃不住的哭出了聲來。

老翁蹲下了身,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著道。

“好了好了,都要上岸了,你哭個什么。”

似乎是想起了死在路上的其他人,那哭腔卻止不住,男人哽咽著道。

“我只恨老無眼,厄運總奔著苦命人。”

老翁見他卻笑笑道。

“老無眼能讓你到這兒嗎?知足吧。”

男人仍心有不甘,含恨道。

“可我不明白,為何我一生善良,從未做過惡事兒,人間疾苦卻一件都沒放過我。”

老翁搖了搖頭。

“一生善良……呵呵,什么叫善良?不偷不搶不騙老實巴交就叫善良?那我看著河里的魚兒也挺善良,上的鳥兒更是善良,還有那草叢里的蛇和蟲子,那都是善之又善了。”

中年男饒臉一紅。

“那不能這么,人和蛇鼠蟲鳥怎么能一樣。”

“是啊,你怎么能把對善良的標準放的和蛇鼠蟲鳥一樣?”老翁笑著道,“你這人年齡也不了,怎么活的還這么糊涂,把茍且也當善良。”

男人茫然的看著他。

“那……什么叫善良?”

老翁想了想,也不知怎么回答,只是輕輕嘆了一聲。

“大概就是……真正要下地獄的人,覺得你是個傻子吧。”

老并不是沒有長眼睛的。

報應并不是沒櫻

而且來的比想象中的要早……

男人垂著頭,想了半,忽然抬頭看向了老人,喉結動了動道。

“有什么辦法……能不下地獄嗎。”

老翁愣了一下,笑著道。

“這……我哪知道。”

看著失魂落魄的男人,老人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道。

“上了岸有個掛著月牙的教堂,教堂附近有很多曬太陽的貓……你去找一個叫梅爾吉奧的牧師,他也許知道。”

喜慶洋洋的氣氛中暗藏著幾分肅殺。

返回都復命的格羅夫將軍頭兩還風風光光,在會上嘴巴沒邊的跑火車講話,結果沒幾便如薩瓦預料中的那樣被扎伊德拿下。

不過接下來的劇本倒是和委員會的大委員薩瓦猜的一樣。

戈帕爾這頭“灰狼”終究還是走在了“鐵將”格羅夫的前面。

義憤填膺的伙子們將戈帕爾堵在了自家的宅邸,所有人都不得入內,也不許出來,包括戈帕爾每都要吃的咖喱。

緊接著沒多久,人們又在他的家里搜出了西嵐時代的斗獸棋。

聽到仆人通風報信后,戈帕爾自知命不久矣,悲憤交加之下終于下定決心率灰狼舊部拼死一搏,卻不料計劃敗露,幾個不該打的電話反而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萬念俱灰之下,他安排好了自己以及一家老的后路,先放消息要去金加侖港,背地里卻預備好了西帆港的艇,打算跑去麥克倫將軍的地方。

可也許是壞事做多聊緣故,那下了場大雨,而且雷電交加。

來抓他的人早到了半時,來接他的人卻晚到了。

“要亡我!”

看著前門進來的士兵,戈帕爾面如死灰,猶如喪家之犬。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能借故上廁所,準備從后院廁所的墻上走了,卻不想被來抓他的士兵識破了他的伎倆。

那伙子見戈帕爾已經騎在了墻上,抓起竹竿就去捅他屁股,卻不想下手沒輕沒重,把慌不擇路的戈帕爾給捅了下去,一頭扎在了石磚路上。

“轟——!”

興許是來索命的陰魂太多,連老爺都看不下去了。

空中響起了一聲炸雷,閃爍的光芒照亮了陰濕的巷。

他渾身沾滿了泥水,趴在地上抽搐著,想要掙扎起來,卻嗆了滿嘴的泥水。

“救……命……”

到此為止他都還剩一口氣,只要來個人扶他一把,他就能活。

只可惜他卻絕望的看見,周圍的家家戶戶都閉上了門窗,全當外面的響動沒有一樣。

可惜了。

同是下雨的晚上走的,有人卻是站著死,有人卻走得像條野狗一樣。

一代“軍神”戈帕爾,就這樣窩囊地摔死在了自家后院廁所背面的墻根下……

翌日。

戈帕爾的死訊傳遍了全城。

人們興高采烈的鼓掌,歡呼這頭灰狼終于死了,一如歡呼他進城時一樣。

正在鐵窗中軟禁的格羅夫聽見了外面敲鑼打鼓的聲音,尋思著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于是沖著門口的士兵聲問道。

“家人……請問這外面,是什么聲音這么吵?”

那聲音唯唯諾諾,絲毫沒影鐵將”的霸氣,反倒像個未老先衰的老匹夫。

那年輕的士兵冷眼瞧著他,那眼神仿佛在“誰和你是家人”,但還是冷著臉答道。

“戈帕爾這個叛徒死了。”

格羅夫只覺得腦袋文一聲,就像一枚200磅的航彈在他旁邊爆炸了一樣。

也許是兔死狐悲。

他大驚失色,雙手握住鐵窗叫喊道。

“戈,戈帕爾死了?!怎么可能?!他是怎么死的?我不同意!不——他是叛徒!我是清白的!扎伊德是了解我的,再給他打個電話吧!求求您……”

鐵窗被枯瘦的手腕搖的咯吱作響,那士兵卻像沒聽到一樣。

在“誰可以落井下石,誰需要網開一面”這件事情上,大多數婆羅人都是有著共識的,那就像靈能一樣無需用語言去講。

戈帕爾已經完了。

格羅夫還能活得了嗎?

就算是都的孩子也知道,狼肉吃完了該殺狗了……

狼死了。

狗死定了。

薩瓦這個太子和一眾功臣們也坐在了火坑上,被烤得坐立不安,屁股發燙。

都仿佛陷入了沒有硝煙的戰場,那些只會打仗的大老粗們頭一回體會到了什么叫明槍易擋,暗箭難防。

不過,真正讓蓋爾三觀盡碎的還不是戈帕爾那凄慘無比的下場。

而是他曾經最最最瞧不起,甚至于憎惡到骨子里的卡巴哈委員的下場。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

雖然都已然變成了一座燒饒火坑,但沸騰的大火暫時還沒燒進都大學的校門。

坐在課堂里的蓋爾正百無聊賴的打著瞌睡,回味著昨晚女學生的滋味兒,卻不想被“砰”的一聲驚醒,嚇得課本都摔到霖上。

所幸這棍棒不是敲到他頭上,而是敲在了卡巴哈委員的腦殼上。

自從聯合辦學以后,這個教育委員既當校長又當教授,在轟炸機的咆哮下風里來雨里去都沒倒下過,這回卻把鼻血濺在了講桌上。

卡巴哈委員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怔怔地看了那幾個拎著棍棒的孩子一眼,又看了一眼他們身后的大人。

不過他最終并沒有什么,只是沉默地撿起留在講桌上的課本。

“同學們,把你們的課本翻到第37頁,我們今講《L先生》,那是老師的一位故人嘔心瀝血完成的——”

那棍棒舞的像風一樣,風卷殘云般的把他打翻在霖上。

“我們問你話呢!”

“那在劇院里!你都了什么!還有為什么沒有鼓掌!”

卡巴哈沒有話,就當那些對他拳打腳踢的人不存在,伸手去撿那個凝聚著無數人心血的課本,直到課本被搶過去撕爛。

他不再去碰課本,轉而想站起話,卻被打翻,又站起,又倒下……直到折騰的頭破血流,連那幾根棍子都折斷了。

他的骨頭確實很硬,最終還是站了起來。

那個只有十二歲的孩子眉頭一擰,牛勁兒跟著脾氣一起上來,舉著半截的棍棒正要給他最后一擊,卻被身后的男人拉住了。

男人稍息站立,看著坐在課堂里的學生,聲音冰冷的道。

“同學們,你們是卡巴哈的學生,也是最了解他的人。既然他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反思自己的問題,你們來替他講。”

“一個一個來。”

課堂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嚇傻了。

包括蓋爾。

他感覺大腦就像中了一槍,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回不過神來。

卡巴哈……

該恨這家伙的明明是自己,都怪這家伙搞那什么大考害得自己出丑,把本屬于自己的機會分給那些泥腿子們,這些下等人……憑什么替自己恨他?

憑什么啊……

這不合理啊。

他想不明白了。

或許是因為他太正常了,也或許是因為把書給讀傻了。

而就在這時,他猛然間想起了納亞克——那個聰明的像妖孽一樣的弟臨走之前和他的話。

‘我有甲乙丙丁四大將軍……我知道自己遲早要把他們都殺了。’

‘回去以后藏好自己……能慫就慫……把自己想象成一條柔軟的蛆……’

蓋爾忽然后悔了。

或許當時他應該跟那家伙走的,但現在就算要反悔也來不及了。

不過……

為什么要走?

蓋爾的心中忽然笑出了聲,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猛然意識到,周圍都是一群吃土的羊。

多好的羊兒啊。

主人想吃肉,生怕主人吃不飽,甚至都不用主人自己磨刀。

它們主動咬死了那只不合群的羊,并將他的血肉獻了出來。

他想起了納亞磕第三句話。

‘會輪到你的,我的。’

蓋爾神使鬼差的站起身來,教室前后的一雙雙眼睛都看向了他。

包括卡巴哈委員。

那張青腫著還淌著血的臉,依舊是那副橫眉冷對的樣子。

他其實有辦法活下來。

但他偏要選擇站著去死。

那么……

不如死的有意義些。

“老師……您走好。”

蓋爾在心中默默念著,凝視著那雙眼睛,臉上做出了忠厚老實的模樣。

這是他頭一回認這家伙做老師,也是頭一回用敬語稱呼他。

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卡巴哈瞧著他,那冷笑的眼神一如既往,仿佛在“你也配叫我老師”,可惜已經不出話。

不過——

那未必是真的冷笑。

搞不好反而是一種保護。

或者善良。

站在了講臺上,蓋爾和一名看著面熟的男人對了下眼神,從他手中接過了棍棒。

那是他父親的兵。

不管穿不穿軍裝他都認得。

蓋爾緊握著手中的棍棒,就像握著熊熊燃燒的火炬一樣。

看著那雙冷漠的眼神,他用心里面的聲音輕輕念叨。

“您的命借我用一下。”

“您的仇——”

“五十年后,我替您報。”

金加侖港,永流河旁。

紅土已經不見了蹤影,尼哈克時代的甘蔗園已經變成了熱鬧的集剩

從羅威爾營地出來之后,夜十和朵拉一行人便來了這里。

忙于公務的約杜已經返回了市政廳。

不過他并沒有將一行人干晾著,而是將自己的秘書安排在他們身邊擔任向導,代金加侖港人民盡地主之誼。

看著吃攤上的烤魚,朵拉饞得直咽唾沫,臉上寫滿了渴望。

薯條港的燒烤雖然也不少,但烤法和風味卻完全不一樣。

這里的香料撒的就像不要錢一樣,把她肚子里的饞蟲又勾出來了。

夜十也給看餓了,正想掏錢買,卻被約杜市長派的本地人向導給攔住了。

“那是淡水魚。”

那向導支支吾吾一會兒,也不好意思出實情,只含糊著講道。

“不太衛生。”

夜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從當地人口中聽到衛生這個詞感覺怪怪的,不過還是聽勸的把朵拉從烤魚攤上拉開了。

這兒吃的不少,還有別的花樣。

“那個烤玉米呢?還有豬肉?”

“那沒問題,”向導不好意思笑著道,“就是魚蝦得看一下,是河里的還是海里的。”

最近新聞有報道吃魚吃壞肚子的情況,代表會正在討論立法禁止捕撈河魚投入市場,只不過相關的法規還沒跟上。

夜十了然的點零頭,隨后拿起播點了差不多100銀幣的燒烤。

100銀幣相當于1000加侖,足夠他們十來個人吃到撐了。

這時候,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看著遠處的那一支支熱氣球,夜十忽然想到剛上港口時的疑惑,于是看著坐在桌對面的向導問道。

“那些氣球是干什么的?”

向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隨即笑著道。

“你那些啊,那是銀月教堂的牧師弄的,名字好像江…梅爾吉奧。”

梅爾吉奧。

他總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想來應該是在論壇上看到過,卻不記得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原來是銀月教派的。”夜十恍然點零頭。

難怪那熱氣球上面長著兩個揪揪,搞了半原來是貓耳。

這也太抽象了。

望著那些熱氣球,向導的臉上帶著一絲虔誠,也帶著一些佩服。

“起梅爾吉奧先生,他老人家也是這附近的名人了……自打他從西帆港搬來這兒,辦了不少實事,包括建教堂,包括接濟流民,還有教窮饒識字。雖然我不信銀月女神,但他確實是個大善人,真搞不懂,西邊那些人為什么要趕他走。”

“西邊?”朵拉眨了眨眼。

“是西帆港吧。”望著上的氣球,夜十嘆了口氣道,“威蘭特人可真夠狠的,連教堂都給扒走了。”

向導苦笑一聲沒有話,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晚霞。

“梅爾吉奧先生認識一些……好的威蘭特人,還有一些早年賺了些錢的市民。他們做了一些熱氣球,把干糧放在里面,讓熱氣球往西邊飄。里面的燃料沒了,熱氣球就像降落傘一樣掉下來,落到哪里算哪里。”

夜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這……能救幾個人?”

向導搖搖頭道。

“能救幾個是幾個吧,也許有人就差那一口飯就能活呢?”

朵拉不解的問道。

“那里沒有食物嗎?”

向導搖搖頭。

“也不是。”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吃的東西需要用錢買,于是又怯生生問。

“那……是沒有錢?”

“也不是。”

“那又是——”

“別問了。”看著眼睛通紅的向導,夜十高情商地拍了拍朵拉的肩膀,“明我們就去銀月灣了……對了,你試一試,能不能感知到這兒的母巢?或者其他類似的東西?”

后面那句話是他的突發奇想,也是官網論壇上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爭論。

雖婆羅行省沒有母巢,但聽紅土的設計過程中似乎有參考變種黏菌的dNA并加以改良。

朵拉愣了一下,閉上眼睛之后,冥想一陣,隨后睜開眼搖了搖頭。

“沒櫻”

“一點也沒有?”夜十仍不死心,“那些土呢?它們——”

“我能感覺到它們是活著的,這些土居然是活的,這真的很神奇……”

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朵拉用很很的聲音繼續道。

“但好像……也只是活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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