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齊后,家宴開始。
在這個和室里的,只有棲川家的人,其余那些有密切來往的商人、政客等都在下午的宴會過后離場。這一場家宴也只談家事,其余的事情都不會提及。
對于多崎司來說,這一次家宴也只不過是回歸家族的標志。
有小姨在背后撐腰,沒有誰感來找他的麻煩,整個家宴的過程,就是放開肚子吃了一整晚的過程。
晚上十點半離席,多崎司冒著細細的秋雨回到自己的小樓。
遠野幸子先他一步回來,說要給他個驚喜。
推開圍墻的鐵門,小道被淋得濕漉漉的,四周是修剪整齊的草坪,原本堵塞的小池子也煥然一新,能聽見從小假山上流下來的水聲。
門口一盆挨一盆擺著形形色色的賞葉植物,一踏過去,就可以在黑夜感到植物的馨香味,黑色的木門上接著獅子形狀的青銅扣環。
檐前飄零的雨滴,多崎司收好傘,伸手敲了敲門。。
門打開,出現一位身材性感的女傭。
她穿著深黑色以及白色蕾絲搭配的制服,純白色的圍裙上打著蝴蝶結,腳下是黑絲高跟鞋,和常在動漫中出現的豪邸傭人一樣。
遠野幸子雙手合十,沖著他大喊:“suprise!”
“怎么玩起了這種把戲?”
“小唯說你最喜歡玩換裝Play了,怎樣,對我這身有沒有感覺?”
“很棒!”
在店長姐姐的帶領下,多崎司走進屋子,在玄關除的鞋柜換鞋,來到一樓大廳。
許久未曾來過這里了,和上次比起來又變化了不少。
原本老舊的木地板換成了美麗的大理石,嵌在天花板的燈光照射下來,整個房子都亮堂堂的,鞋柜上擺了一只很高貴的青瓷花瓶,另外墻壁上接著色彩強烈的抽象畫。
“我都要認不出自己家了。”多崎司語氣夸張地說道。
“誰讓你一個月都不會一次家。”遠野幸子從他手中接過濕琳淋的雨傘,掛在抽象畫旁的站立衣帽架上。
水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浮出像是波浪一樣的花紋。
來到沙發坐著,遠野幸子問:“喝點什么還是先淋浴?”
“先沐浴吧。”
“少爺請稍等,我先去給您放熱水。”
“管家小姐乖!”
多崎司哈哈一笑。
遠野幸子踩著高跟鞋離去,客廳里子剩下他一個人。
墻壁上有鹿頭標本,還有版畫整齊掛在墻上。鑲著玻璃窗的大型櫥柜里面擺著高級洋酒,擦得亮晶晶的杯子像是量好距離一樣整齊并列。
在靜到連耳朵都發痛的寂靜中,只微微地聽到時鐘滴答的聲音。
多崎司緩緩舒展四肢。
如同精巧的自動木偶,逐一地、緩緩地、小心翼翼地、有條不紊地依序而動,身體有節奏地發出細微的響聲。
過了會,他長長呼出一口氣,疲憊的感覺消散不少。
站起來,在屋子里四處走動。墻角的櫥柜里,展示著一些小玩具、小學和國中時用過的課本,、漫畫書、筆記簿、各式各樣的筆、橡皮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隨手拿了本漫畫翻開。
從大片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看到正飄落的雨絲,房間里開著暖氣,溫暖寧靜的氛圍十分舒適,仿佛覺得柜子里陳列的雜物每一樣都異常的栩栩余生。
多崎司很想把這個感覺告訴所有的人,但不知如何表達。
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回頭看過去,遠野幸子以柔和的眼光看著他:“有句話差點忘記說了,歡迎回家,多崎少爺。”
“謝謝管家小姐。”多崎司笑著張開雙手。
“別貧嘴……”遠野幸子輕輕推了他一下,來到沙發翹起二郎腿坐下,輕輕將腳上的兩只黑高跟鞋蹬掉,一手反支著沙發,一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放下手,順勢伸繞到后背拉開女仆裙的拉鏈,最后懶洋洋地一瞥多崎司:“還不快點去洗澡,還是說你真打算看我一晚就好了?”
“馬上!”
多崎司沖進浴室。
沖涼洗澡,用吹風機吹干頭發,換上新T恤和短褲,狀態接近滿血。洗臉鏡子下面放有兩支牙刷,一支藍柄,一支紅柄,像一對小情侶似的緊緊挨著。
折回客廳,遠野幸子站在窗前看著夜雨,背影看起來像是沉浸在的記憶當中。
“幸子姐。”
回頭看過去,見到多崎司朝自己走過來。
眼神一蕩,但遠野幸子笑著站在原地:“干嘛?”
多崎司沒說話,只是隨意地張開手。
“請說出來你想干嘛,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過來!”多崎司沒好氣道。
“不要……我是管家,不是你養的寵物……”
話是這樣說,但多崎司走過來時候,她還是伸手抱住了他。
兩人一同窩在落地窗前的大椅子上,遠野幸子坐著多崎司的大腿,她自己也把腿曲起來,女仆裙短短的裙擺下,被黑色吊帶襪裹著的修長雙腿一覽無遺。
“今天因為家宴的事跑了一整天,累死我了。你幫我捏捏啊。”
話音剛落,她雙腳踢了踢多崎司的大腿,用動作示意他快點。
多崎司伸手揉動她的小腿與腳踝。
管家小姐臉上露出放松的神情,靠著他的胸口,口中舒服地輕吟起來。
“要不要叫的這么撩人啊?”多崎司笑著,一只手握住她黑絲襪覆蓋的狡猾,輕輕地揉捏,“還有就是,跑了一整天,腳應該會很臭吧?”
“你才臭呢!我什么時候腳臭過了,居然還……啊,不許弄弄的我頭發!”
在她嗔怪的聲音中,多崎司伸手取掉她頭上的發卡,黑發如水瀑般披散而下,遠野幸子身上那股成熟的韻味瞬間涌出來,窩在少年懷里的她,仿佛就是一名簡簡單單的柔弱少婦。
“我喜歡這個樣子。”
多崎司輕聲說道,雙手摟住她的腰:“你一起走上街,大家都會說我們是姐弟呢。”
店長姐姐三十出頭,相貌端莊,眉目十分清秀,本來就不太看的出年齡。再加上美容膏的功效,她自己平常也經常吃粗食和早晚做大運動量的瑜伽,身段十分的勻稱,皮膚也有光澤,看上去也就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夸獎。
遠野幸子聽得心花怒放,象征性地嬌嗔一句:“現在人在這里了,花言巧語就說過不停。等回頭出了門,又是一個月都不回來一趟。”
“以后就會經常回來了。”多崎司臉頰在她后背的輕輕摩擦著。
溫馨寧靜的氛圍中,遠野幸子講了許許多多瑣碎的小事。
說她最近買了什么東西,如裙子、襪子、內衣等等。經常在商場里的展示柜看得眼花繚亂,不知買什么好。
“不過如是陪栗子一起買東西的話,那真是一件快活事。她買起東西來真是駕輕就熟,只挑真正好的東西買,并且只買一點點,就像吃菜時只挑最好吃的部分吃一小口。看到她挑選高檔絲襪和內衣褲,我總會覺得呼吸一下子困難起來,甚至額頭沁出汗珠。真是莫名其妙!”
“小姨是個變態,你要遠離她才行!”多崎司雙手在遠野幸子的小腹上用力撫摸,她那綿軟的肉將他的手掌包攏起來,輕輕加壓,渾如會行動的活物。
“別老是在背后說她的壞話!”遠野幸子教訓他一句,略加思索,說道:“栗子心里的想法其實很簡單的,只是讓你回家而已,這其中小唯是決定性的因素,很好理解對吧?”
“先不談這個,我倒要問一句,”多崎司靠著她的后背,箍緊她小腹笑著問:“開口栗子閉口栗子,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小姨的人?”
“欸?”
“看來,非常有必要教訓一下這個不忠的管家小姐,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
“在這里啊?”
遠野幸子臉上驀然一熱,很快就漾起緋紅的顏色。
此時的她,胸前的衣領已經被扯下,一只手輕輕探入繃得有些緊的女仆裙當中,只憑感覺,她也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么。
正前方自然是對著幾棟小樓和一片步行道,如果隔得近了,還是能看見人影的輪廓。
遠野幸子跪在椅子上,雙手扶著窗臺,微微喘息著。
“我先把燈關一下。”多崎司伸手,拉下旁邊的吊燈開光。
等到房間暗下來,遠野幸子感到腿上一陣微涼,身子陡然間顫抖了下。
窗外的雨越下越小。
夜晚的空氣澄澈清冷,小路在冷靜的水銀燈光照下若隱若現,不時有人從院墻下走過,腳步聲隱約穿過雨幕傳到耳邊。
“多崎君,咖啡廳第一個月的利潤出來了。”
“有多少?”
“200來萬吧。”
“幸子姐真棒!”
“……回,回房間吧?”
“沒關系的,就在這里,反正沒人能看得到。”
“欸,有人過來了,嗯……”
“等會再回房間。”
“多崎君就是個大變態……”
黑暗的房間里,遠野幸子坐在多崎司懷里,女仆裙擺微微鋪開。裙擺之下,那雙性感的黑絲美腿搖晃個不停,仿佛有香氣從皮膚里飄漾出來,黑色秀發在興奮中零亂不堪。
天光破曉,陽光明晃晃地照亮相鄰人家的房脊,不知何處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響。
女仆裙被隨意地扔到了地板上,不愿處是踢落的高跟鞋。遠野幸子躺在床上,被褥不知什么時候被踢到了小腹的位置,露出外面的是性感的纖秀繃緊的身體,收緊的上圍。
醒了有一會,但她身體重得像一攤泥,連舉手都十分困難,所以一直在慵懶地躺著。
沒多久,多崎司也醒了過來,一個翻身將她的腰摟入懷中,同時拉上被子。
“幾點了?”他打著呵欠問。
“快八點。”遠野幸子的聲音軟軟膩膩地,力氣未必是沒有。但每次經歷和多崎司過夜后,第二天起來時她全身上下一根指頭都不想動,滿足感充斥著身體與心靈的每一處。
多崎司手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肌膚:“今天有什么要忙的?”
“上午要跟栗子回公司開個會,下午陪客戶打一場高爾夫。”
“喲,”多崎司笑了下,手上用力:“越來越像個女強人了哦。”
溫暖的掌心重重地摩擦肌膚,身體微微顫栗,遠野幸子舒服地瞇著眼睛,腦袋在枕頭上轉過來看著他:“欸,多崎君故意的是吧,每次都這么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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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崎司把一只手伸到她的后背:“誰讓你又一開口就是栗子?”
嘿嘿。
撓她癢癢。
“我說啊,多崎君你這樣的表現……”遠野幸子抬起胸口和小腹,緊繃著身體躲開他的手指。
此時的她,眼神里帶著些俏皮笑意,仿佛是抓住了多崎司的把那樣,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軟膩嗓音在他耳邊調侃道:“多崎君你該不會是很怕栗子吧,不然為什么每次提起栗子你反應都那么大?”
“管家小姐是準備造反是嗎?”
“哈哈欸,不行,我等會就要出門了……饒命!!!”
在床上打鬧一會,時間來到八點半。
遠野幸子翻身下床,拾起掉在地板的衣服,然后打開房間里的衣柜,慢悠悠地挑選衣服。
多崎司側躺在床上,枕著胳膊欣賞她穿衣服的場景。
衣柜里塞著琳瑯滿目的衣服,奶油色秋冬款風衣、帶水晶珠飾的深粉色圓領毛衣、藍色緊身裙、黑色長筒絲襪、大紅色的情趣套裝,鑲有性感的花邊。這些衣服給人的印象極其性感。
遠野幸子件把衣服裹上身體的光景,宛似水里暢游的海豚那樣動作流暢而得體,充滿美感。
她拉上短裙的拉鏈,依序扣好襯衣扣套上西服外套,最后坐在床沿穿上黑色絲襪。
脫衣服時富有魅力的女孩想必為數不少,而穿衣服時給人以美感的則寥寥無幾,幸好多崎司認識的這幾位,穿衣服時的動作都給人難以忘懷的美麗。
穿罷所有衣服,遠野幸子用指尖往上撩起長發理了理,熟練地扎起來。
清晨冷冽的空氣仿佛也隨著她的動作,煥然一新。
最后。
遠野幸子低下頭,吻了吻多崎司的臉頰:“感謝您昨晚的賣力招待,這是給您的報酬。”
啪的一下。
一張銀行卡甩在枕頭上。
多崎司愣了下。
“每個月咖啡店的盈利我都會打到這里面來,其中一半是我的,你替我花掉吧。”
遠野幸子笑瞇瞇地拍了拍多崎司的臉頰,然后春風得意地走出房間。
所以……
自己也算是有穩定收入的人吧!
多崎司伸了個懶腰,心想這樣真不賴。
以后和小可愛約會,就不用拿花見姐的錢咯。
早上十點,離開棲川家。
多崎司來到紀伊國屋商店,隨手買了些零食給花見姐,又去酒店買些上好的清酒給岳父大人,在文具店買了圓珠筆和筆記本給笨蛋鹿見,還到書店給自己買了幾本書。
整個周日,他都呆在小櫻一家。
上午陪著姐姐打游戲和監督妹妹學習,下午三人一起打網球,吃燒烤,在健身房里游泳。
晚上和岳父大人小酌兩杯,喂了“海軍”一只大雞腿,邊牧犬吃得非常高興,尾巴搖個不停。
端起酒起酒杯,清酒入喉。
多崎司微閉著眼靠在姐姐大人身上,低聲說道:“等著吧,看我怎么在體育祭上大放異彩。”
“啰嗦,別打擾我吃東西。”星野花見白了他一眼。
晚風一吹。
安然愜意的氣氛,使得兩人都覺得像是窩在樹洞里枕著松果安然等待春天來臨的松鼠。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