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司機開著夏澤凱的車把他給送回到紫玉花園小區以后,按照夏澤凱的指點停好了車,夏澤凱問他:“師傅,多少錢。”
“您給30吧。”代駕師傅說道。
夏澤凱掏出張紅色的百元大鈔來,直接遞給了代駕司機:“我這地方比較偏,你騎自行車回去也得費不少時間,這個不用找了,你拿著吧。”
“不不不,這怎么好意思。”代駕司機有些慌,今天中午這是碰上大方的主了。
夏澤凱擺手:“讓你拿著就拿著,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說完,夏澤凱就下了車,看著代駕司機把他的折疊自行車從后備箱里拿出來了,夏澤凱用遙控鑰匙鎖了車,轉身朝電梯走去。
代駕司機看著夏澤凱遠去的身影,他心里感慨,越有錢的人越客氣啊。
他碰上過那種喝的爛醉如此,沒有什么錢的人,還黏糊起來沒完沒了,大多數都讓他給打個折扣。
“吃口飯不容易啊!”代駕司機把折疊自行車展開,騎上就走了。
高空中的大太陽炙烤著他的后背,蹬車的時候一用勁,汗就如水流一般把皮膚和襯衫給粘在了一塊,然后順著皮膚掉到地面上,瞬間就蒸發沒了。
夏澤凱回到家里,打開空調,接著就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燒烤油煙味給洗掉了,把衣服給塞洗衣機里滾動起來。
這回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可不敢在客廳里吹著空調睡覺了。
實在困得不行了,他定好時間,去臥室里床上蓋著毯子睡了一會兒。
到了下午四點多,起來洗了把臉,去幼兒園把丫頭和桐桐給接回來了。
她們倆一進門就使勁踢掉鞋子,然后把各自的小書包往沙發上一扔,就開始光著腳丫子圍著房間跑圈圈了。
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大人甚至看著覺得這游戲很幼稚,可她們倆看著玩的特別開心,還笑的咯咯的。
丫頭看到爸爸在旁邊站著,她說:“爸爸,你來追我和桐桐吧。”
“不行,爸爸得去做飯了,你們媽媽身體不舒服,爸爸得多干點活,你們倆晚上想吃什么?”夏澤凱問她們倆。
但是很顯然問了也白問,丫頭和桐桐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
夏澤凱去廚房里看著冰箱里的東西還不少,他選了幾樣,用他一般般的廚藝開始做晚飯了。
最后還單獨給丫頭和桐桐下了點西紅柿雞蛋面,大火把油給燒熟了,再關小火,把西紅柿熬成汁,最后再加水下面條,西紅柿的味就出來了。
倆閨女就好這一口。
羅希云回來的時候,夏澤凱已經做好晚餐了,正等著她一塊吃飯哪。
她去洗完了手,回來說道:“我們公司新的供應鏈就經理來了,是魔都愛得利亞太總部指派過來的,據說是要整頓齊城愛得利的采購、倉儲和計劃這三塊,下一步齊總就不大好干了。”
“什么意思?這是要垂直管理了?”夏澤凱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事。
羅希云點頭,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澤凱行啊,一下子就讓你給猜著了。”
她說:“下一步不但供應鏈由上邊總公司垂直管理,據說hr,財務,甚至質量部都會由亞太總公司垂直管理。”
“人事改革完事后,齊總名義上只管生產了。”
“你們公司是不是換大領導了,要不然不應該這樣啊。”夏澤凱很納悶。
他問:“這不是層層遞進,一步步把地方公司的總經理權利進一步分化嗎,管理風格發生了這么大變化,你們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確實發生了一件事,老總裁年紀大了,退下去了,新總裁是他的兒子,剛剛上位,據說在接下來的兩年內要營造新的企業文化。”
“本來沒有這么快的,但張經理出了意外,正好給上邊留出來一個空缺來,這一次沒再讓地方公司招聘,亞太總公司直接插手了。”羅希云給她老公說了一下愛得利有限公司發生的事。
這個也不算什么秘聞,稍微關注愛得利有限公司新聞的都能注意到,但外人并沒有羅希云他們這些本公司內的員工感受的這么深。
夏澤凱點頭:“也沒什么大事,你做好你的就行了。”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坐看他風云起,看他云卷云舒,你按兵不動就行了。”夏澤凱指點他老婆。
羅希云呵呵一笑:“哪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齊總今天還給我們開會了,說在正式的文件下發之前,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媳婦,你須記住一句話,胳膊扭不過大腿,你們齊總也好,你也好,都是職業經理人,做好你們的本職工作就行了,不要去做逾越的事情,否則老板會有你們的好?”
羅希云給了他一個白眼:“呸,你是在強調你自己吧,你是老板,你能耐,行了吧!”
夏澤凱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他心想:“我正兒八經的給你講道理,你倒好,覺得不好聽就當沒聽到算了,怎么還胡攪蠻纏了。”
濟城,新苑小區。
周艷春打開窗戶透風,今天沒那么熱,一陣陣風吹進來,感覺很涼爽。
她侄子夏澤凱買的西瓜還又一個沒吃完,周艷春打開了一半,另一半用保鮮膜包好放進了冰箱里。
想著今天齊城那邊有人用固話給她打電話了,自稱是靜桐發展有限公司的員工,叫郭穎,想和她聊一聊關于在濟城建‘靜桐寶貝’連鎖直營店的事。
還說由她出任第一家直營店的店長,按照店面規劃,可以由她自己另外再招聘一名本地店員,然后‘靜桐寶貝’店鋪的選址、租賃和后期的統一裝修都由靜桐發展有限公司的專職人員來做。
郭穎在電話里問她,什么時間能辦理入職手續,配合后續的新店選址、裝修等工作。
掛了電話到現在為止,周艷春都還有些恍惚,她沒想到她侄子那邊的進展竟然這么迅速,她還以為得等上一兩個月才能有結果。
可現在才兩天工夫,那邊就來信了,她這邊要辦理離職了?
“阿伊,你說媽媽辭職了,跟著你表哥干,行嗎?”娘倆吃著西瓜的時候,周艷春問她閨女。
周珂伊小手正捧著一塊西瓜往嘴里塞,嘴巴邊上全是紅色的汁液,她聽到媽媽的問題,覺得太深奧了,不懂。
就問她:“媽媽,凱哥會坑你嗎?”
周艷春楞了一下,當即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誰說不是,侄子會坑她嗎?
她都現在這個鬼樣子了,身邊還有什么?
存款不足5000,其中一半還是侄子過年給她閨女的壓歲錢貢獻來的,她有什么值得被坑的?
周珂伊看到媽媽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她慌了,西瓜也不吃了,顧不上手上還有西瓜汁,趕緊抱住了媽媽的手,哭著說:“媽媽,我錯了,你不要打自己。”
“媽媽,我錯了!”
周艷春看著驚慌失措的閨女,她心里有些自責,用另一只手擁著她的小腦袋,把她抱在懷里:“阿伊,你沒錯,媽媽以前做的不好,不過你相信我,媽媽以后一定做得更好。”
“你同學有什么,你都會有,你同學沒有的,你也會有,媽媽對不住你。”
“哇哇……”周珂伊大哭起來,邊哭邊說:“媽媽,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了。”
這是被生活差點給逼瘋了的娘倆。
晚上,周艷春給她二姐周英紅打了個電話,她在電話里嘮嘮叨叨,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了很久。
周英紅只當這個最小的妹妹心里又難受了,說些不著邊的話,她當了個很好的聽眾,時不時說一聲安慰她。
最后快掛電話的時候,周艷春說道:“二姐,你養了個好兒子,我得謝謝澤凱。”
掛了電話,周英紅還很納悶,他兒子這是干什么了?
看著時間很晚了,估摸著兒子也得休息了,周英紅壓著心里的疑問,沒再給他兒子打電話。
旁邊的夏衛城問:“英紅,艷春什么事啊?是不是沒錢了要找咱借錢?”
周艷春以前找他們借過,臨時周濟一下,后來也都還了。
周英紅白了他一眼:“你這人什么想法,艷春她就非得是借錢才打電話呀。”
“她給我說澤凱幫了她大忙,我尋思咱老大幫她什么了呀。”她心里怪納悶的。
夏衛城說:“給老大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了。”
“我發現你這人真是不長腦子,也不看看這都九點多了,丫頭和桐桐這個點都要睡覺了,你還打什么電話,明天再打不行?”周英紅說他。
夏衛城訕訕一笑,說道:“你給老大打電話的時候,順帶著給他說一聲,我那個科三考完了,駕駛證再有10天就能拿出來了。”
周英紅斜著眼睛瞅他:“你咋不自己給兒子說呀,真好意思,你這不就是催著他給你買車嗎,姓夏的,我都替你丟臉,咋好意思啊!”
“是澤凱說的,又不是我強求的他,怎么就成了我的問題了,你這老娘們簡直不可理喻。”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去睡覺了。”夏衛城直接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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