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醫術那么發達,醫生都說沒事了,那肯定沒事,哥,你放寬心就成。”夏澤江說道。
夏澤凱聽到弟弟這么安慰他,哭笑不得:“行了,我心里有數。”
大嫂、二嫂、弟妹他們一塊擁著羅希云去了樓上的臥室。
保姆閆芳去切了水果,把干果和點心也拿出來了,先招呼老板的這些家人、孩子們吃著。
大哥注意到他們來了這么長時間,但兩個侄女都沒出來,他問堂弟:“澤凱,丫頭和桐桐吶,我都快半年沒見她們倆了,怪想她們的。”
夏澤凱說:“哥,真不巧,她們倆剛開了學,去上學了,我下午就去接她們倆。”
“這邊開學這么早嗎,咱們那邊下周才開學哪。”夏云輝指著他閨女夏雨溪,侄女艾米和侄子夏景瑞說道。
“私立幼兒園嘛,在家里待著也覺得無聊,沒事就讓她們倆去玩唄。”夏澤凱這般說道。
二哥聽到他這么說,想起一件事來,問他:“澤凱,這邊的私立學校都學什么呀,我還打算把景瑞送到私立小學去哪,我現在也猶豫到底送不送。”
聽著二哥的說法,夏澤凱并沒有給他什么建議,說道:“這個不太一樣,我不清楚咱們齊城那邊學什么科目,這邊的話,你像丫頭和桐桐她們倆學的還挺多,口才、畫畫都是基礎,游泳、鋼琴、高爾夫球也有,總體算下來有十九門不同的功課吧……”
“在學校里學了,就不用在外邊另外報名其他的興趣班了。”
“這么多,幼兒園就學鋼琴了?也練高爾夫球?”大哥、二哥他們都不能理解。
鋼琴還好說一點,可高爾夫球又是什么鬼?
夏澤凱點點頭,說道:“我聽丫頭說她們還要學騎馬,但你說這玩意學了有什么用。”
話雖如此,可這差距一目了然。
弟弟夏澤江問道:“哥,丫頭和桐桐都學鋼琴了啊,那你給她們買鋼琴了嗎,我去看看。”
“喏,在那邊關著門的那個屋里,有兩架鋼琴哪,你帶景瑞他們去玩吧。”夏澤凱給他指了指里邊的一個房間,說道。
夏雨溪、夏景瑞和艾米他們都沒真正接觸過鋼琴,聽說凱叔這里有,趕緊跟著小叔過去玩了。
夏云飛、夏云輝他們也好奇,鋼琴這東西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屬于奢侈品,普通家庭很難真正去接觸他。
別的不提,便宜的鋼琴也幾萬塊了,稍微貴點的十幾萬的、就是夏澤凱買的這兩架中不溜的也幾十萬了,再往上幾百萬的也很多,別說普通家庭,很多小有資產的人家也不一定會買。
再說一節鋼琴課都是按小時收費的,一小時一兩百不等,一天兩三個小時,一名普通的工人一天都掙不到這些錢。
不一會兒,鋼琴房里傳來了叮叮咚咚如同泉水一般的鋼琴聲,不過彈琴的人就白搭了,屬于亂彈的那種。
便是夏澤凱這個沒學過,但一直聽謝欣迪彈鋼琴的人也知道他弟弟的水準和他的學歷嚴重不匹配。
可侄女夏雨溪、艾米、侄子夏景瑞他們三個人玩嗨了。
艾米小手放在鍵盤上,使勁一拍,‘錚錚鏗鏗’的琴音響起,把堂姐夏雨溪和哥哥夏景瑞給嚇了一跳,可她還覺得特別好玩。
“艾米,你嚇我一跳,想找揍了是吧。”哥哥夏景瑞揪著她的衣領說道。
艾米才不怕他,扯著嗓子朝外喊:“爸爸,哥哥打我。”
“景瑞,你屁股又癢了吧。”二哥夏云輝吼了一嗓子,管事,景瑞立馬服軟了。
夏澤凱看著覺得特別有趣,好像看到了他們家‘姐姐教弟’的畫面,太唯美了,不敢深想。
中午也沒出去,保姆閆芳主廚,岳母劉春花和母親周英紅幫忙,做了很多美味菜肴,他們在家里吃了一頓。
夏澤凱還給他們說晚上一塊去吃點特色菜。
好不容易從齊城過來一趟,肯定不能今晚上就接著趕回去。
這套別墅里一共九個臥室,另外上下樓還各有一個書房,一家一間房,湊活著全睡下也足夠。
大約這就是房子大好處。
吃飯時候,爺爺夏善德說他們明天就回去。
他們過來主要看看孫媳婦羅希云和孩子,現在孫媳婦在坐月子,孩子還在保溫房里沒出來,他們也不想一直留下來添麻煩。
夏澤凱說了一句:“爺爺,多住幾天吧,反正回去也沒事。”
夏善德這老頭認準了的事就不會輕易松口,他打心眼里不愿意留下來給孫子添麻煩。
父母也是這個意思,夏澤凱這才不勸他們了。
吃飯時,夏澤凱給他們說周邊有很多旅游景點,比方說頤和園、圓明園遺址,北海公園、天壇公園、京城動物園、故宮博物院、盧溝橋等等。
聽著這些書本上專門介紹過的地方,或者耳熟能詳的地方,這些兄弟姐妹要說不羨慕是假的。
誰不想住的周邊就是風景區。
“澤凱,下午你忙你的去,給我們安排一輛車,我們自己去轉轉。”大哥夏云飛說的。
夏澤凱除了每天早上專門去醫院送母乳,他其他時間真沒什么事,好說歹說才讓這些兄弟們信了。
下午一塊出去轉了一圈。
等著丫頭和桐桐晚上回來后,家里立馬就熱鬧了。
別的不說,她們倆去彈鋼琴的時候,姐妹倆一上手就成了一家人的焦點。
從她們彈鋼琴熟練程度來看,就不一般。
雖然年齡不大,可她們姐妹倆真正認識了鋼琴上的各個按鍵,能夠比較流暢的弾一首簡單的曲子,這讓夏雨溪、夏景瑞、艾米他們都羨慕的不行。
送走了爺爺和父母他們之后,夏澤凱一家人在京城的生活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后邊沒幾天,江洪剛親自送過來一塊翡翠觀音,兩塊翡翠彌勒,一看就價值不菲。
他是從身在齊城的李成杰那邊得知了夏澤凱他老婆已經生下了三胞胎的事。
夏澤凱客套了一番,最后還是收下了。
對他們來說,這玩意的‘價值’反而讓人不在意了,更多的是維系一種彼此友好的關系。
那天,夏澤凱讓江洪剛在家里吃了頓便飯,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倆人倒是都沒喝多少酒,但是有些話已經不用說了,心里頭都明白。
時間輾轉到了2月下旬,羅希云覺得自己沒什么問題了,她給夏澤凱說:“澤凱,你帶我去趟醫院吧,我去看看他們三個。”
“還不行,你還沒做完月子哪。”夏澤凱說道。
羅希云白了他一眼:“我也得去做產后檢查,還不一樣要去醫院啊,多穿點衣服,把自己裹嚴實了就行了。”
“再等兩天不行?”夏澤凱說她。
可羅希云還沒說話,眼睛里就開始閃爍著晶瑩的淚珠:“我想他們了,從出生到現在,除了照片、視頻,我還沒見過他們一次,你就讓我去看看吧。”
“走吧!”夏澤凱聽到他老婆這么說,瞬間就心軟了。
臨出門時,羅希云穿上了羽絨服,保暖內衣,腳上穿著繡著花的棉鞋,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和她都沒關系了,不多穿點,夏澤凱都不讓她出門。
車向著醫院駛去時,羅希云的心里就有些著急了。
“澤凱,你說他們現在有多沉了?還得多長時間才能回家?”羅希雲在路上一遍一遍的問。
她那種急迫想見到孩子的心理,夏澤凱很能體會。
他握著他老婆羅希云的手,輕聲說道:“媳婦,你別著急,他們都沒事,真的。”
“可我還是有點心慌,我就怕出現意外。”羅希云反手握著夏澤凱的手,抓的特別緊,把夏澤凱手上的皮膚都攥得發白了。
到了醫院后,夏澤凱先帶著他媳婦去做了個檢查,錢雪靈告訴她宮腔內還有淤血沒排乾凈,給她開了些不影響哺乳的中藥,讓她回去吃了看看情況。
羅希云說了想去看看孩子的訴求,錢雪靈也理解她一個做母親的心情。
在‘重癥初生兒’病房那邊登記,穿上防護服,消毒后,在護士的陪同下,夏澤凱陪著他老婆進去了。
看到三個不足成年人手臂長的小家伙時,羅希云一眼就知道認出來他們三個就是自己的孩子。
看著他們三個額頭上都扎著一根輸液用的細針,旁邊的柱塞器內緩緩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往他們身上里推營養液,羅希云都覺得疼,可三個小家伙這會兒正在熟睡,一點感覺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她抬手捂住了嘴,手有點哆嗦,扭頭問夏澤凱:“澤凱,你說他們疼不疼。”
“說什么傻話,別胡思亂想了,他們沒多長時間就出院了。”夏澤凱這般說道。
他扭頭問身旁的護士:“護士,他們現在多少斤了?”
“早上剛稱的,這個小的最沉,1840克了,女孩最輕,1680克,還有一個1730克,比剛進來的時候都長了不少。”
也就是說最沉的才3.68斤,可真夠輕的。
羅希云重重的點頭,她總覺得少點什么,想了一會兒,忽然愣住了,問道:“護士,他們不哭嗎?”
夏澤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們倆可真是兩口子,都問了一樣的問題。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