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親自帶著他上了二樓,給他開了間靠東邊的房間,這邊靠著植物園,打開木制窗戶,一眼就把植物園大部分的美景盡收眼底了。
各種姹紫嫣紅、綠意盎然讓人目光迷離,夏澤凱感慨:“真漂亮,老板你真會選,這里可真是個好地方!”
“讓你見笑了,當初也是機緣巧合。”店老板又下去泡茶了,沒多長時間就用茶盤端著一壺茶水上來了,還有兩碟抹茶味道的點心。
夏澤凱聞著淡淡的茶香味,他有點餓了:“聞著挺香的,我嘗嘗。”
“你隨意!”店老板伸手說道。
夏澤凱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一塊抹茶酥放進嘴里,慢慢嚼著:“真香,你自己做的?”
“對!”店老板承認了。
夏澤凱呵呵一笑:“我等會兒走的時候,你再幫忙給我打包幾份,我拿回去給我老婆孩子、父母、爺爺、姥爺都嘗一嘗。”
“沒問題!”店老板笑著答應了,都是開門做生意的,能賺錢就行。
他說:“您這一大家子人可真幸福,著實讓人羨慕。”
“不像我刁然一身,下半輩子也只能和這個茶樓相伴一生嘍。”店老板嘆了口氣,下去了。
聽到對方這么說,夏澤凱愣了一下,他意識到這位老板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王義和武家雷二人就在這兩靜室外邊守著,給夏澤凱守好門,讓他們老板盡情的享受一下這片刻的寧靜。
房間里,夏澤凱自斟自飲,喝的很慢,他此時什么都不想,就單純的喝茶,吃點心,放空了自己的所有思維。
到了后來,夏澤凱靠著窗戶,看著窗外的美景,貼著椅子的環形靠背,慢慢的就瞇上眼睛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澤凱又睜開了眼睛,這一會兒他感覺渾身都很放松,精神很活潑,好像滿血復活了一樣。
再看看窗外,陽光已經沒那么刺眼了,夏澤凱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他這一覺竟然睡了快四個小時。
伸手一摸,茶壺早就涼透了,可抹茶酥還是沒問題的。
正是饑腸轆轆的時候,他端過來一碟抹茶酥,用手撥拉著直接往嘴里送。
中午飯都沒吃,真是餓壞了。
門外的王義和武家雷聽到了里邊的動靜后,王義敲了一下門,喊道:“老板,您沒事兒吧。”
“嗯,我沒事兒,小王,你們進來吧。”夏澤凱說道。
二人推開了房門,就看到靠窗戶坐著的夏澤凱正在用濕巾擦手指頭,他嘴角上還沾著一點淺綠色的渣渣。
“我這一覺睡了四個小時,睡的還特別好,這真是個好地方。”夏澤凱自己念叨著。
二人就聽著了。
夏澤凱擦完手上的碎屑以后,站起來說道:“那一碟抹茶酥我沒動,你們兩個分了吃吧。”
王義和武家雷二人早習慣了老板的這種做事風格,他們也沒拒絕。
“走吧,去學校那邊等桐桐放學,接她回家。”
從樓上下來,夏澤凱在茶樓門口又看到了那個老板,他還在一遍一遍的重復著泡茶的動作,動作不算快,確有種別樣的韻味。
看到夏澤凱了,老板停下了手里的動作,笑著問他:“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你這挺安靜,我一覺睡了快4個小時。”夏澤凱這般說道。
“哈哈。”老板笑的挺開心。
他說:“一味的快節奏也不合適,有時候還是需要停下來休息一下,順便思考一下接下來要走的路。”
夏澤凱點頭,他很認同老板說的這句話。
“老板貴姓?”夏澤凱問了一句。
這位老板笑著自我介紹:“我姓莫,莫廷恩,這是我的名片。”
說完莫廷恩從下邊的抽屜里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了夏澤凱。
夏澤凱很自然的接過去了,他給莫廷恩說:“我姓夏……”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莫廷恩笑著說道:“夏老板,齊城的驕傲,齊城最有良心的企業家,我記起來了。”
他說:“上午我還覺得面熟,但一直沒想起來,剛才看新聞的時候才想起來,今天貴客盈門,這是我的榮幸。”
“莫老板太過獎了。”夏澤凱笑著搖搖頭。
他說:“莫老板,你再給我打包幾份抹茶酥,算一下賬。”
莫廷恩聽到夏澤凱說的話以后,他又單獨給夏澤凱打包了5份抹茶酥,順便把賬單給夏澤楷看了一下,一共花了不到200塊錢。
這些錢對別人來說可能有點奢侈,但對夏澤凱來講真沒覺得多,東西對胃口就行了。
離開了靜心茶室,王義開車帶著夏澤凱又返回了市直機關小學門口。
等到放學以后,夏澤凱和往常一樣,等著桐桐把一年級三班最后一名學生送走以后,才帶著桐桐上車回了小區。
在車上的時候,桐桐就聞到了抹茶酥的香味,還沒下車,她就一個勁兒的追問好吃的東西在哪兒?
但夏澤凱一直告訴他回家以后再吃。
好不容易到了小區,桐桐再也忍不住了,嚷嚷著:“爸爸,你快點把好吃的拿給我呀。”
“澤凱,有什么好吃的東西,你就快點給她唄。”在院子里的羅希云聽到了,說他。
夏澤凱笑著說:“我今天去了一家茶社喝茶,嘗著他們那里做的抹茶酥挺好吃的,我就給你們拿回來一點嘗個鮮。”
說著話,王義從車后備箱里把打包好的抹茶酥拿出來了。
羅希很快就聞到了淡淡的抹茶香味兒,她說:“那個茶香味兒很清淡,可聞著也很香。”
“沒錯,你嘗嘗,吃起來更香,還不膩,這老板做點心很有一手。”夏澤凱這樣說的。
羅希云納悶兒了,問他:“你去茶室干什么了,有朋友過來了?”
“上午忙完桐桐的事以后,我閑著沒別的事兒干,就去喝了壺茶,誰知道在那里睡著了,醒了就到下午3點多了。”夏澤凱倒是沒瞞著他老婆,直接說了。
緊接著他把上午在市直機關小學發生的事兒給他老婆講了。
羅希云聽完后也非常憤怒,她說:“怎么還有這么無恥的人,還想找桐桐要賠償,不看看自己兒子到底干凈不干凈?要是我在現場,我直接兩爪子撓死他。”
聽到他老婆這樣講,夏澤凱笑的可開心了。
“他就是太貪婪了,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最后還惹了麻煩。”夏澤凱想起曹海濤的行徑,就忍不住嘆氣,覺得這種人是真可憐。
這正應了那句話,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心隔著肚皮,誰都不知道它是紅的還是黑的。
羅羅希云聽他講完后,笑著說道:“就應該這樣,這種父母就不能慣著他,就不能助長他的氣焰,免得以為誰都好欺負。”
說到這里,羅希云說了一句:“澤凱,他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碰上你這個硬茬子了,要是其他的學生父母,說不定還真被他給訛詐成功了。”
夏澤凱點頭,他說:“媳婦兒,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說句不中聽的話,要是其他人,衛校長也不一定這么盡心盡力的配合調查。”夏澤凱并沒有否認這一點。
聽到他這么講,羅希云也跟著點頭。
他們心里都清楚,這個事兒能處理得這么快,夏澤凱占據著至關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