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嗯嗯嗯?”
一時間李子千在語音里瘋狂的‘嗯?’讓墨楠北有些搞不懂現狀,她沒好氣的對著李子千懟道,
“你‘嗯’什么‘嗯’啊?怎么了?有病了就直說啊!沒不讓你去醫院啊!”
“我‘嗯’什么,你心里沒有逼數嗎?”,李子千反問道。
“啊?”
我能有什么數啊?
“別裝傻啊!打哈欠該干什么,心里沒點數嗎?”
墨楠北:(ΩДΩ)
“誒!誒誒誒誒!”
還特么有這事兒???
還真特么有這事兒!!!
她忘了!!
真的是……被炸彈人扒拉了一下太氣了,順利換掉了之后,一時間忘記了。
“啊????”
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墨楠北沒忍住又驚嘆了一聲。
“啊什么啊?該不會有人想要不認賬吧?”
還真有人想不認賬。
于是,墨楠北選擇了沉默。
只要忍住保持沉默,努力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過段時間它就可以從歷史上消失了。
但李子千怎么會順了墨楠北的意愿。
他開口嘲諷道,
“怎么有人不說話裝啞巴了啊?”
但既然打定決心要裝傻的墨楠北自然是不會回他這句話的,隔了一會兒,提高了音調,對著李子千喊道,
“啊?你說什么?信號是不是不好啊,我什么都聽不見啊?”
李子千:……
玩兒這套?
信號不好?
我信你個鬼。
信號不好網不好,你網不好剛剛那df二連k頭為什么玩兒的那個順呢?
輕笑了一聲后,他耐下了性子、放慢了語速對著墨楠北說道,
“我說,你剛剛打哈欠了,是不是該親我一下了?
怎么,聽不見嗎?
聽不見我可以一直說。”
一直說可還行。
發覺到耍賴也是無用的墨楠北不禁哀嚎道,
“怎么會有人提這種要求啊!”
可,就是有人提這種要求啊!
與墨楠北的崩潰不同,心情大好的李子千繼續開口對著墨楠北說道,
“不是打賭嗎?你要愿賭服輸啊!”
打賭?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在這事情在一開始她特么就壓根沒選擇權好吧?
是這個人自顧自的定下了奇怪的規矩,完全無視了她的反對意見,強行決定下來的事情好吧!
又復盤了一遍之前的狀況,墨楠北很是崩潰地對著李子千繼續喊道,
“我跟你賭了個錘子哦!”
什么?
這人竟然還想賴賬?
這不是之前他們兩個人友好溝通后決定下來的事情嗎?
這,到手的好處,怎么還能放跑了呢?
于是,李子千在順手收了對面某個矮小約德爾人的人頭后,繼續對著墨楠北說道,
“欸,我不管,你答應了的。”
我沒答應啊!!!!!!!!
但顯然,現在她也意識到了,自己說什么李子千都是不會聽了。
去他媽的沉默就是默認了。
下次她特么趁著這個狗東西睡覺的時候錄視頻好吧。
反正沉默就是默認了對吧?!
淦!!!!
繼續墨跡下去也無濟于事,墨楠北在深吸了三四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
末了,她決定放棄了掙扎。
她決定敷衍了事。
“嘛。”
聽著墨楠北這回應,李子千可不樂意了啊。
她在這糊弄鬼呢?
“你特么‘嘛’一下擱這糊弄誰呢?敢作敢當!有點態度行不行?”
這個人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適可而止’、‘見好就收’啊!
本來就是坑來的‘賭注’,他特么的能不能識相一點啊!
“神特么敢作敢當!你特么能不能要點臉啊!”
李子千現在就有些不理解。
現在明明是墨楠北欠著他東西,那她為什么還可以這樣理直氣壯的噴他?
她有問題。
有大問題。
于是,他開口對著墨楠北問道,
“啊?怎么,是想多親幾下是吧?”
墨楠北沉默了。
她總覺得如果自己不掛點電話的話,這事兒是沒完了。
難道就沒有一個既可以好好打游戲、又可以不掛電話的選項嗎?
三番猶豫后,墨楠北認命地嘆了口氣。
本來他還以為墨楠北還會繼續賴一會兒,或者干脆把這件事情賴掉。
但…萬萬沒想到……
嗯哼?
這說明什么!
這說明還有得寸進尺的余地啊!
于是,他連忙把高音調,對著墨楠北繼續說道,
“啊?聽不見!”
墨楠北真的覺得李子千現在沒說的一句話,都都對她脆弱神經的考驗。
“你耳朵瞎了是不是?”
“你聲音那么小,說給誰聽呢!”
“qq收音問題!”
找借口?
那行啊!
他這人啊,最善解人意了。
既然是qq收音的問題導致的聲音小的話,那他完全可以理解啊!
李子千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對著墨楠北說道,
“行,那你給我發語音條吧。”
既然有問題,那就想辦法解決嘛!
他這邏輯,沒有任何問題吧?
“我…你……”
顯然,墨楠北也是被李子千這邏輯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嗯??”
沉默了良久后,墨楠北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用手提起耳麥,抿了下嘴又咬了咬下嘴唇,又猶豫了兩三秒后,才開口,
“mua!”,李子千秒回道。
不同于墨楠北的崩潰,李子千的這聲‘mua’中,除了夾帶著勝利的喜悅外,還有的就是看著墨楠北糾結萬分、略帶羞怯的惡作劇之感。
而聽著李子千這光速回復,墨楠北嘆了口氣,陷入了沉默。
她現在的心情很微妙、很復雜。
有純粹的生氣、有惱羞成怒、有懵逼與不解。
她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找個什么東西來發泄一下。
哦吼。
恰巧,此時她的視野范圍內出現了一只野生的吉格斯。
好的,就是他了。
也就是在此時,極其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左下角聊天窗口內忽然多出了一串黃色的字體。
「敵方同意投降!5票贊同,0票反對。」
草!!!
為什么,今天所有的東西都在針對她!!!
“ok,打爽了,去碼字咯!”
不,她完全沒有游戲體驗。
而此時兩人剛從游戲中退了出來,群聊內某只短小蝦又開始跳了起來。
隨便蝦:怎么有人還是零個字啊?
隨便蝦:不是說要虐我嗎?貓南北千山
隨便蝦:怎么就這啊?
被艾特、看到了群消息提醒,李子千與墨楠北兩人自然是秒切換界面打開了群聊,并反手給他發了個問號。
貓南北:?
千山:?
貓南北:「圖片」
圖片中,隨便蝦的依舊是‘0’。
隨便蝦:我剛起床去洗漱,還想著讓你們半個小時
隨便蝦:結果就這啊!
隨便蝦:看我不完虐你們
“草。”
“碼字去。”
“讓他特么的擱這里跳!”
“嗯。”,對于李子千的提議,墨楠北表示了贊同。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后。
一直在碼字的墨楠北忽然發現掛在一旁的qq聊天聊天框中某群聊里忽然閃過了熟悉的id。
在把手頭的那句話敲完之后,她按住鼠標點了進去。
千山:「圖片」
千山:隨便蝦
千山:怎么不說話了啊?
千山:別裝死啊?
這個人還真特么的是記仇啊。
不過,李子千要是不回群里發截圖,她一時間還忘記這件事情了。
這特么不發截圖嘲諷一下?
就這就這?
不會吧,十五分鐘才寫了八百字。
就這水平啊!
貓南北:「圖片」
貓南北:不會真有蝦說著要虐人,結果就寫了個我的零頭出來吧?
但,兩人的嘲諷被沒有得到回應。
隨便蝦就像是從群聊中消失了一樣,完全不帶冒泡的。
如果不是看著這個群的群主還是他,他的qq頭像還是亮著的,兩人都要以為蝦蝦是不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測。
只不過…這招假裝看不見可還行?
等待了約有兩分鐘,見慫蝦還是不出來冒泡,李子千繼續跳道,
千山:隨便蝦
千山:我讓讓你,去打把游戲放松一下
千山:你可別再繼續放水了啊
“神特么別放水了。”
看著聊天記錄,墨楠北在語音里吐槽道。
她的話音剛落沒多久,游戲界面就彈了出來。
“我說,你為什么要開啊,不是碼字呢么。”,墨楠北的聲音中充斥著不理解。
“可你接受對局的速度也不慢啊?”
他都聽得見啊!
那鼠標咔咔的,點的賊快啊,一點都不像是要碼字的樣子啊。
好吧,對于李子千的說辭,她再一次的表示無言以對。
她確實是秒點的接受對局。
這刻在dna里的動作,改不掉了。
畢竟,游戲對局都開了,時間又不是11點,完全來得及碼字,又不用生死時速,就像是送到嘴邊的雞腿,又有誰會拒絕呢?
這忙中偷閑的大亂斗隨機到的英雄也很是不錯。
墨楠北隨機到了寒冰。
這英雄簡直就是大亂斗當中惡心人的首選。
什么都不干,就在那w,沒事丟個大。
屁用沒有,但就是玩兒的人快樂,對面的人煩到要死。
只是…有一點讓墨楠北玩兒的很不愉快。
就是,一把游戲已經打了快十分鐘了,可是她的戰績依舊是00。
后面那高達二十的助攻數她看都不想看了。
她只想要人頭!
在又雙叒叕一個人頭與她失之交臂后,墨楠北忍無可忍的對著李子千說道,
“我說你k我頭干嘛?”
k頭?
他憑本事收的人頭,為什么要被說成k?
他哪里k了?
而且,他就算是k了墨楠北的人頭,那不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他這人做事向來講求因果。
如果不是墨楠北k他李子千的頭在先,他為什么會回去k墨楠北的人頭?
當這個邏輯快速的在李子千腦子里閃過之后,他想都沒想的,就對墨楠北秒回道,
“你特么k我的頭還少了?”
“你媽的???我k過你的頭?”
墨楠北人都要氣笑了。
“你特么看看我的戰績!你說我k你的頭?我特么!!!!”
0023的戰績,是特么跟你開玩笑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你媽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會有廢物玩兒這個模式到現在一個人頭都拿不到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也太慘了吧!”
之前他還沒仔細看,現在按住tab看著墨楠北那堪稱凄慘的戰績與裝備,他就只想笑。
這個人,能把大亂斗玩兒成這樣,不得不說也是個人才。
“你死回家、出個裝備不就好了?”
更新了裝備,k起頭來,不就舒服多了嗎?’
“啊?我憑本事活著,為什么要去送啊!有本事對面來殺我啊。”
“……那你活該沒人頭。”
“草。”
一肚子怨念的墨楠北忽然操控著自己的角色走回塔下,而她自己拿起手機快速的打開某個app點了幾下后,才又控制著覺得從塔下走了出來。
又過了約有五分鐘。
墨楠北被對面刀妹氣急敗壞的越塔換掉了。
看著倒在一塔與二塔之間的寒冰尸體,李子千就想說,要他是那個刀妹,估計早就急眼了。
就寒冰一個w一個w在那里放,傷害嘛不高不低、但有個減速、w的cd還快一會一個,就像是大晚上關燈后在耳邊亂晃的蚊子一樣。
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
但,也就是這一次回家開始,墨楠北的人頭數就逐漸多了起來。
畢竟道理嘛,就是之前李子千自己腦袋里盤的那個。
出了裝備,傷害高了,不是拿w補到了,就是r技能魔法水晶箭遠程k的。
“我說,你特么能不能少k點。”
這次,換李子千有意見了。
賣是他賣的,傷害是他打的,但人頭卻是躲在后面只知道放w的墨楠北拿的。
“啊?什么k頭?怎么會,我這人從來不k頭的!”
李子千:……
“都特么的是不小心拿的對吧?”
“對呀!我沒說你都知道了!”
“草。”
很快,一把對局就結束了。
因為是順風的關系,贏得快、殺的也多,雖然兩人各自都覺得對方k了我不少頭,但這把游戲打的也算是愉快。
游戲對局結束后,兩人又進入了慣例的互相嘲諷環節。
“哎呀,真的是太無趣了,怎么有人k了這么多頭,kda還這么低啊”,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嘲諷道。
“你給爺等著。”,墨楠北咬了咬牙,對著李子千惡狠狠地說道。
“嗯?我等著呢?”
等著?等著墨楠北能做什么呢?
他還能從樓上下來咬自己不成啊?
想到這里,他就不禁再次開口嘲諷道,
“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就個廢物啊!”
“嘶——”
聽到這里,墨楠北有些忍不住的吸了口氣。
“還有兩分鐘吧。”
她開口對著李子千說道。
“還有什么兩分鐘?”
“你等著就是了。”
“啊?”
就在李子千疑惑的時候,忽然一陣敲門聲響起。
咚咚咚。
敲門聲?
李子千一時間有些懵。
“你等一下,我去開個門。”,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語音那邊的墨楠北說道。
“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電話那頭墨楠北的聲音忽然間有些怪異。
但忙著去開門的李子千在這個時候卻并沒有想那么多。
緊接著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的是一位提著一袋子東西的、身穿黃色衣服的丑團外賣小哥。
外賣…?
是走錯了還是……?
推開門,他對著站在門口的小哥問道,
“外賣?”
“嗯,請問是李先生嗎?”
“對。”,李子千點了點頭。
而后,只見外賣小哥的臉色忽然變得微妙了起來,他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后,才開口對著自己繼續說道,
“內個,先生,您菜到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小哥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歇斯底里的笑聲。
此時,李子千還能意識不到發生了些什么嗎?
抽了抽嘴角,表情微妙的從丑團快遞小哥手里接過外賣,跟人家道了聲謝之后關上了門。
“我特么現在提刀去你家門口。”,李子千咬牙切齒的對著墨楠北說道。
而另一邊,已經笑抽了的墨楠北完全無視掉了李子千這毫無威脅力可言的威脅,繼續狂笑著回應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不會給你開門的。”
“哈哈哈啊哈哈。”
墨楠北依舊在放肆的笑著,現在李子千甚至已經能感受得到自己太陽穴在瘋狂的突突。
他開口,對著墨楠北噴到,
“笑你媽呢笑!”
“我沒笑我媽,我在笑你氣急敗壞。”
“草。”
生氣。
越想越氣。
把這一兜兒菜丟到廚房的角落里,李子千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穩下心情來。
這事兒不能就這么完了。
于是,他坐回電腦桌前,噸了半瓶快樂水,思索了片刻之后,換了一副惆悵的語調對著墨楠北說道,
“啊,這么一折騰忽然沒動力繼續碼字了啊。”
這個人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
他什么時候有過碼字動力?
“……你特么寫了幾個字就又沒動力了啊。”,墨楠北對著李子千沒好氣的吐槽道。
幾個字……
好吧,跟墨楠北每天的碼字量比起來,確實特么的就是幾個字。
略微心虛的沉默了一會兒后,李子千又開口對著墨楠北說道,
“要不咱們再打個賭吧?”
“我賭你媽。”,墨楠北想都沒想就秒拒絕道。
這人怎么學聰明了。
還是說…前面迫害的太嚴重了?
這不行啊!
她不賭,又能有什么意思呢?
于是,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嘲諷道,
“別慫啊?”
“啊???”
慫???
她什么時候慫過啊!
她不想跟李子千賭最直接的原因是因為這個人,他特么的壓根不走基本法啊!
他管自己那單方面霸王條款叫賭?
他是不是對‘公平’這兩個字有什么誤解啊?
只是,雖然她深知李子千的秉性,但因為嘲諷、墨楠北并不想讓李子千繼續跳下去,于是她對著李子千問道,
“賭什么?”
哦豁。
上套了。
嘴角勾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后,李子千對著墨楠北回答道,
“拼字啊!”
拼字?
李子千要跟自己拼字?還帶賭注的那種?
“蛤?你確定?”,墨楠北愣了一下后,帶著濃濃的難以置信對著李子千確認道。
“對啊。”
這特么的…她還慫什么。
拼字?
她什么時候輸過啊!
而且,她和李子千拼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人什么速度、什么水平,她還能不清楚?
她現在就想不明白,這個人要跟自己拼字,他他媽的怎么贏!
他拿什么跟自己比?
帶著少許的好奇,墨楠北對著李子千繼續問道,
“說吧,怎么拼。還是時間?”
但,令墨楠北沒有想到的是,李子千是這樣回答的,
“我今天要是日萬了的話…你給點好處唄?”
這個人,是不是對‘打賭’有什么誤解?
她現在覺得,李子千這可能不是理解能力上出問題了,他是在語文方面上出大問題了好吧!
種花語沒學好啊!這個人!!!
“你特么日萬了干我屁事啊!!!!不過也行,你說說吧,什么好處。”
不過,一般來說,打賭這東西都是有懲有罰的吧?
她還挺好奇的,李子千如果沒日萬的話,她會有什么好處。
只是,李子千的回應,又一次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你雙馬尾一個月怎么樣?”
“你特么給爺死!”
后悔。
現在總而言之就是非常的后悔。
她特么是第一天認識李子千嗎?
她為什么還要跟這個人說話?
為什么還要就這話題繼續討論下去。
明明知道這個人的狗嘴里是注定吐不出象牙的。
她到底要對狗有些什么不契合實際的期待啊!!!!
不過,墨楠北這反應也還是在李子千的意料當中。
畢竟參考著墨楠北的個性,就這么爽快的答應下來,才是有問題的。
讓她答應下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她認定自己有概率會贏、或者是他鐵定做不到自己所說的flag的時候。
只不過…在那是前,還需要進一步削弱一下她的理智。
人只有在理智缺失的時候,才方便上套。
于是,他繼續對著墨楠北挑釁道,
“慫了?”
“慫個錘子!!!”
果然,墨楠北的回應如李子千所猜想的一樣。
“既然沒慫,那咱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我日萬你雙馬尾。”
這個人又自己單方面的愉快的決定了些什么????
“不是,這個賭約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嗎?”
“你也可以提啊。”
“我…”
聽著李子千這滿是無所謂的語氣,一時間墨楠北竟然也想不出來,自己可以找李子千訛些什么。
思索了半天無果后,墨楠北對著李子千說道,
“那要不這樣吧,比誰先破房,我先破房這事兒當沒發生過。”
“你做夢。”,而對于墨楠北的提議,李子千想都沒想直接否決了。
而他否決的語氣過于堅定、態度過于強烈,甚至讓墨楠北有些語塞。
不是,為什么這個人可以如此理直氣壯的做出這句話的。
這賭約,難道是不需要她認同的嗎?
他單方面就可以開局的嗎?
雖然很想直接無視掉李子千這過分的要求,但是有著前車之鑒的墨楠北清楚,如果現在不把這事兒解釋清楚,這就將會是單方面施加在她身上的、極其‘公平’的賭約。
所以,她對著李子千問道,
“那你說一個?”
“我一萬、你兩萬。”,李子千說出了他的想法。
“你做夢。”
“那你就別要好處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么???”
講道理,墨楠北現在已經要被氣笑了。
李子千有這本事,為什么不去商場里面跟大媽殺價啊!
這特么…牛逼的一批。
甚至讓墨楠北想起來之前自己和某位班級同學出去買東西時她殺價的精彩場面。
一面叫著非60不賣,一邊說著就30啊我拿走了。
最后這個頭飾以35塊的價格被成交了出去。
那拉扯的兩三分鐘里,作為旁觀者,墨楠北的腦袋都是當機的。
李子千的聲音讓墨楠北的思緒被拉扯了回來。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啊。”,面對墨楠北的質問,李子千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這河里嗎?”
他寫一萬,自己寫兩萬。
這個人的臉皮是防彈的吧?
這特么是人能提出來的要求嗎?
臉呢?
“這很合理啊!”
完全沒有辦法溝通。
墨楠北想要放棄了。
于是,她沒好氣的對著李子千說道,
“不賭了!什么都不賭了,你寫不寫干我屁事啊!”
本以為李子千會識相的答應‘就比誰先破房’這個要求的墨楠北萬萬沒有想到,李子千竟然在深吸了一口氣后,對著她開大了。
“別這樣嘛賭一下唄”
墨楠北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還可以這樣說話!
賣萌?
撒嬌嬌??
他以為她會吃這套嗎?
巧了不是!
她不僅吃,還非常吃!
這…這……
好吧。
她被蒙蔽了理智。
于是稍加思索后(其實就是完全沒有思索),她開口對著李子千說道,
“那我一萬二,你一萬。”
只有兩千?那不行。
于是,李子千‘講價’道,
“你一萬六,我一萬。”
“一萬四。”
“成交!”
聽著李子千這迫不及待的語氣,墨楠北總覺得她好像答應了個什么很不得了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