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王深就看到許正陽手中拿著的文件不由得好奇的問道“這是什么？”
許正陽將文件遞給王深笑了笑說道“這個只有您自己知道。”
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些多余，王深自嘲的笑了笑，從許正陽手中接過文件袋，拆開了上面的棉線，拿出文件看了兩眼笑著說道“原來是有人送錢來了。”
第二天早上，王深與袁院士兩人坐在了辦公室里面，袁院士喝了一口熱茶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我昨晚與幾位同行業的人溝通了，關于你提出的那個第一壁氚滯留問題，目前國內基本都是在第一壁材料表面進行硼化處理。”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王深疑惑道“那豈不是連中子一路攔了下來？”
袁院士點了下頭“沒錯，他們先考慮的是通過膨化處理改善等離子體品質，提高等離子體約束能力，但我覺得咱們并沒有這么做的必要。”
聽完了袁院士的話，王深想了想開口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您是這個領域的元老，幫我參考下，假設我們在第一壁溫度為400470K的情況下，利用直流輝光等離子體技術，采用與碳和氫都易于發生化學反應的氧氣，形成射頻氧等離子體，來進行碳氫再沉積層的清除，您覺得怎么樣？”
坐在旁邊的袁院士想了想開口道“沒有人這樣做過，你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王深點了點頭，從旁邊抽屜里面撤出了一張草稿紙，沒過一會的功夫，就將自己的整個思路寫了下來。
看著王深遞過來的思路，袁院士想了想開口道“你這清洗完成之后，那滯留在第一壁的氧又怎么處理，假如這個沒有辦法解決，很容易引發等離子體破碎。”
王深笑了笑說道“清洗完成之后，我們再利用直流輝光放電激發產生氦或者氚等離子來清洗滯留的氧，這樣還能實現等離子體快速恢復。”
聽到這話，袁院士咳嗽了一聲說道“雖然你的思路我感覺沒有問題，但是現在就開始實戰，是不是早了點？”
見到袁院士的表情，王深笑著搖了搖頭道“沒這么快，關于等離子體溫度以及穩定性起碼還得需要一段時間來驗證，不過我們現在可以向核工業集團下訂單了。”
聽到這句話，袁院士松了口氣笑著說道“下訂單的事情好說，可這直流輝光放電激發器可不便宜，我記得一個就要一兩千萬。”
王深笑著從旁邊抽屜里面丟了一份文件過去開口道“您自己看！”
看了文件內容一眼，袁院士疑惑道“這文件什么時候下來的？我記得之前的經費都是走你研究所那邊。”
王深笑了笑道“昨天我將研究成果匯報上去之后，今天文件就下來了，不過話說，現在經費這么容易申請嗎？”
袁院士“。。。。”這特么說的是人話？
下午的時候，王深站在山體實驗室里面，看著張平送來的實驗報告，愣了愣半響之后開口道“怎么核心爐內側面兩邊數據不一樣？”
聽到這個問題，站在他旁邊的張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因為雙進氣孔的原因？”
王深皺了皺眉頭，片刻之后朝著張平開口道“我們去下面看看。”
沒過一會，王深與張平兩人穿著防護服站在了核心爐里面，看著內側面的顏色變化，王深眉頭挑了挑說道“很顯然，等離子體在運行的時候遭受到什么東西影響了。”
聽到王深的話，張平疑惑道“那為什么我們在實驗的時候沒有發現？甚至連一點異常狀況都沒有。”
王深搖了搖頭道“不是沒有異常，而是我們沒有注意！你還記得溫度曲線前面2分鐘無規律的波動嗎？我剛開始以為是等離子體雜質導致的，但現在看來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張平聽到王深這番話，皺著眉頭開口道“那為什么在我們數據顯示上，等離子體運行都非常正常？”
聽到這個疑問，王深搖了搖頭說道“我并不知道，或許這個存在著一個秘密也說不定。”
停頓了片刻。王深從張平手中接過數據開口道“我需要一點時間，這里你先看著。”
看著徑直朝外面走去的背影，張平“。。。。”
回到辦公室之后，王深看著實驗報告上記錄的數據，從抽屜里面抽出了一張草稿紙，他準備推導一下導致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想了想直接寫道：
過了差不多2個小時，王深輕輕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看著草稿紙最后留下的公式，一陣出神。
半響之后，王深喃喃道“這可真是令人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袁院士推門走了進來，見到王深望著桌子上的白紙發呆不由得湊了過去看了一眼疑惑道“你這是在計算什么？”
見到袁院士，王深緩緩開口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NS方程并不完整。”
袁院士楞了楞，片刻之后驚訝道“難道你那天報告會上算出來是錯誤的？”
聽到這句話，王深搖了搖頭道“我發現在磁等離子體與旋轉等離子體建立牢固類比的時候，它們的色散中因為旋轉會帶來強耦合和二維因為重力特性帶來的松弛現象，而這種狀態下的等離子體居然無法用NS方程確定流體的流動，很顯然這條流體動量守恒運動方程本身并不完整。”
聽到王深這番話，辦公室里一片寂靜，過了良久袁院士砸了砸舌說道“我雖然不是研究數學的，但是我也知道你這個結論太大膽了！”
王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大膽不大膽的，我會抽個時間將這些論證過程整理出來以NS方程的補充形式發出去。”
站在旁邊的袁院士聽到這句話一臉嚴肅道“這件事情，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下，畢竟想要推翻一個已經適用了一百多年的方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別人不認可你的理論，毫無疑問你將會被整個數學界排斥在外面的。”
聽到這番話，王深笑了笑淡淡的開口道“我只是站在一名物理學家的角度教他們如何學數學而已，如果這也被排斥，很顯然他們經常掛在嘴巴的那句‘數學只追求真理’就是在放屁。”
袁院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