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王深站在客房的鏡子前面整理著著裝,看著頭頂那一層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頭發,不由得暗自感嘆,這或許是全世界最難生長的玩意了,“十年樹木,百年樹毛”不知道自己臨死之前能不能回到沒掉發之前的水平。
站在后面的許正陽開口道“教授,剪彩儀式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王深聽到這句話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10分鐘之后,王深兩人來到了酒店二樓的宴會大廳里面,而此刻的宴會大廳已經被改成了一個臨時的剪彩儀式現場,看著王深走了進來,站在會場走廊處的劉局長笑著開口道:“穿的挺精神的!”
王深聳了聳肩道:“不精神還叫年輕人嗎?”
劉局長輕笑一聲道:“那好,等等記者采訪的時候你得記得你說的這句話!”
王深“。。。。”
片刻之后,王深在現場工作人員的引領下緩緩走上了最前方的高臺,看著這道年輕的身影,不少人心中充滿了感慨,而站在走廊兩側的記者則是瘋狂按動快門,一時間整個會場內咔咔聲接連不斷。
走到了高臺自己的位置,王深朝著左右兩側的人笑了笑。
站在會場旁邊的劉局長看著站在臺上的王深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開口道:“你還別說,王深這小子穿上西裝還挺像這么回事的。”
站在后面的許正陽笑了笑道:“局長,您女兒跟曹源教授在談戀愛您知道嗎?”
劉局長撇了他一眼開口道:“能不知道嗎?我就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放著一棵這么好的白菜不拱,偏偏喜歡上曹源那個榆木疙瘩了。”
聽到這番話,許正陽咳嗽一聲道:“話不能這樣說,曹源教授雖然同王院士有些差距,但也是知名的科學家,兩情相悅毫無疑問這也是一對天作之合。”
劉局長聳了聳肩道:“我又不反對他們談戀愛,只要她覺得可以就行,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想到她居然會喜歡上一名科學家,毫無疑問是我這個父親的情報工作展開的不到位,對女兒還不夠了解。”
許正陽“。。。。”
五分鐘之后,隨著主持人的話音落下,現場響起了激昂的音樂,看著禮賓小姐端過來的木盒,王深直接從里面取出了剪刀隨同臺上的幾人將眼前的橫幅剪斷。
片刻之后,會場內出現一道巨大的全息投影圖像,看著上面一條條銀白色的細線,如銀蛇飛舞般,逐漸覆蓋華中地區,會場內瞬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同一時間,隨著人人日報官微以及各大媒體的報道,關于華中地區正式進入聚變能時代的消息瞬間傳遍了全國。
某博上,一大群網友正在熱烈的討論著相關的事情。
“開千百年未有之壯舉,喜迎電價回調,工業用電直接腰斬,居民用電也降低了三分之一。”
“電價一直是限制產品成本的關鍵性因素之一,特別是密集度很高的電子產業,而這一次的降價行為毫無疑問將進一步刺激華中地區整個制造行業,可以想象隨著第一期的三座聚變堆全部完工之后,國家的經濟增長將迎來新一輪的高峰。”
“深哥,yyds!”
而在西北這邊,一群人正圍坐在土堆旁邊,一名皮膚黝黑的中年的男子開口道:“那邊在搭建啥玩意!”
看向這名男子指著的方向,坐在旁邊的一名頭發有些斑白的老者開口道:“聽村上說是電線桿子,不用電線的那種!”
聽到這番話,男子笑著開口道:“李老漢,你少吹牛了,我雖然沒有出去闖過,但我也知道沒電線怎么能通電啊!這不胡扯么!”
這話一出口,那名叫李老漢的老者不服氣了,氣吁吁的開口道:“你小子有什么見識,斗大字不識一個,扁擔倒了不知道是個一字,我上次看新聞就看到這玩意了,聽說是個那核聚變堆配套的,現在全國到處都在修!”
說道這里李老漢感慨道:“我挖了大半輩子煤,現在又開始回填搞植樹造林了,以前哪聽過這檔子事,這世道變化真是太快!”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幾人不由得都唏噓了起來。
同一時間,南京酒店這邊,王深正被工作人員引導著前往旁邊的新聞發布會現場。
看著前方密密麻麻的攝像機以及記者,王深緩緩的在桌子后面坐下來,還沒等王深將旁邊的礦泉水瓶擰開,一名記者就開口道“王院士您好,我是南方晚報的記者,請問您對這一次華中地區核聚變堆成功并網有什么看法。”
聽到這個問題,王深握著礦泉水瓶開口道:“毫無疑問這是華國成功開啟聚變能時代的前兆,電價的回調也將繼材料改革之后再一次刺激制造業高速發展,至于其它的你應該去采訪核電力集團的人,我相信他們比我更加了解。”
隨著這句話落音,站在左側的一名記者又站了起來開口道:“王教授您好,我是來自bbc的記者,據我所知核聚變堆的出口訂單已經擴展到東南亞乃至歐洲,但偏偏沒有在北美,這其中是否存在其它政治因素?”
隨著這句話落音,整個發布會現場的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著這名記者,他們實在沒想到居然有人會在這種場合拋出這么一個尖銳的問題。
而站在會場旁邊的劉局長,面色也是微微有些難看。
而坐在前面的王深的眼神微微瞇了下,他明顯的感覺道這位來自bbc的記者好像在故意挑刺,片刻之后輕笑了一聲開口道“這位記者小姐,請問你是哪國人?”
“美利堅!”
聽到這個回答,王深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水,緩緩開口道:“眾所周知核聚變堆是一項偉大的技術,當然它也需要極其苛刻的運行條件,從聚變堆本身,到配套設施的建設都需要非常穩定的外界環境,否則很容易發生核泄漏事故,據我所知太平洋對岸正發生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這讓我們懷疑他們是否有能力讓核聚變堆安全的運行下去,至于是否存在政治因素,很抱歉我只是一名學者,病毒總能找到最懂它的人,政治也總能找到最不愿了解它的人,很顯然你找錯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