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王深兩人來到了航科集團這邊。
看著王深下了車,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連忙迎了上來,王深同他握了下手之后開口道:“吳秘書,人都到齊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吳秘書連忙開口道:“都在會議室那邊!”
王深點了點頭道:“嗯,那咱們直接過去。”說完直接一馬當先朝著旁邊的一棟辦公樓走了過去。
十分鐘之后,王深來到了會議室里面,看著王深走了進來,會議室的眾人紛紛停止了交談。
王深朝著許正陽揮了揮手,示意他站在外面之后,便直接坐在了會議桌的最前方。
清了清嗓子,王深淡淡開口道:“大家時間都寶貴,劉工,你把問題跟大家說一下。”
聽到這句話,坐在會議室左側第一排的一名男子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走到了旁邊全息投影控制臺這邊。
片刻之后,一道全息投影的光幕出現在了會議室里面,劉工開口道:“關于月球機電震蕩裝置,我們在測試其主體的時候發現大量金屬斷裂層的出現,大家請看投影。”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番話,紛紛將視線投向了會議室的光幕之上,看著主體結構上那些細微的裂縫,王深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半響之后,王深緩緩開口道:“大家對此有什么想法都說出來吧,一起討論一下!”
隨著王深這句話落音,片刻之后就有一名老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道:“總設計師,之前我們的實驗沒有出現任何問題,這是在模擬真空環境才出現的異常狀況,眾所周之真空環境是不能傳導熱量的,這是否是由于材料的熱異差導致的。”
聽到這句話,會議室的不少人都暗自點頭起來,王深單手叩擊著會議桌想了想開口道:“不排除散熱器沒有達到預期,但我覺得主要原因應該不是這個。”
說完直接朝著劉工開口道:“麻煩你將主體部分放大!”
劉工一聽這話,連忙點頭隨即操作了起來。
片刻之后,看著前方的影像,王深沉吟了片刻開口道:“眾所周之振蕩的幅度越來越小,功角的擺動逐漸衰減,振蕩的幅度越來越大,功角不斷增大,直至脫出穩定范圍,從這上面斷裂的金屬層來開,很顯然是遭遇了某種非同步共振。”
聽到這番話,坐在旁邊的一名男子皺了皺眉頭道:“總設計師,您的意思是我們的控制系統出現了問題?”
王深搖了搖頭道:“并不是控制系統的問題,而是其設備功率計算出現了偏差。”
說到這里,王深朝著旁邊的吳秘書開口道:“你去將實驗數據全部取過來。”
吳秘書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半響之后,看著吳秘書拿過來的實驗數據,王深笑了笑道:“很顯然錯誤就出現在這個上面。”說完直接從口袋里面取出鋼筆,直接在這幾份文件上面標注了起來。
十分鐘之后,王深將文件遞給了站在全息投影控制臺旁邊的劉工開口道:“將這份文件投影出來。”
劉工點了點頭,隨即啟動了旁邊的投影儀,片刻之后,看著前方幕布上的資料,王深開口道:“問題我已經標注出來了,你們仔細看下,有什么疑問現在可以提出來。”
看著前方的資料,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
一名男子有些局促的望了望四周,半響之后小聲朝著旁邊的男子開口道:“老彭,你看懂了嗎?”
這名叫老彭的男子聽到好友的這句詢問,遲疑了片刻開口道:“大概看懂了,王院士通過系統內的負阻尼效應,設置了一個0.22.5Hz范圍內的自由振蕩區間,從而調整其設備最終功率。”
聽到好友的這番話,這名男子嘴角抽了抽,片刻之后小聲開口道:“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事實上我也是這樣想的!”
同一時間,太平洋對岸,普林斯頓這邊,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維爾澤克,威騰挑了挑眉道:“考慮的怎么樣了?”
維爾澤克皺了皺眉頭道:“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威騰聳了聳肩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沒有失敗過!對于他提出的‘微紀元’設想,我個人覺得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說到這里威騰嘆了口氣道:“況且我們現在也沒得選擇了,全世界除開華國之外,其余的地方對基礎研究的投入都在大幅度縮減,幾乎所有的經費都在涌入應用研究領域,我們的研究如果要進行實驗的話,需要大量的經費做支撐,除開他!我實在想不到還有誰愿意為我們的研究買單。”
維爾澤克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吐槽道:“原來你是被金錢折服的!”
威騰攤了攤手道:“這就是現實,寒冬將至!想想我們的賬單吧!除非我們放棄自己的研究,否則遲早得餓死在普林斯頓小鎮的街頭上。”
維爾澤克“。。。。”
下午的時候,王深站在了航科集團這邊的一個生產車間內,看著里面的測試艙,王深朝著站在旁邊的劉工開口道:“你們這邊車間里面的自動化程序也是從航天中心那邊采購的?”
劉工點了點頭道:“是的!不止是我們,包括沈機,北方工業集團在內的不少企業現在都在嘗試自動化的搭建。”
聽到這句話,王深不由得暗自心驚,國家開始布局了,核聚變帶來的自動化浪潮想必很快就要席卷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從旁邊跑了過來開口道:“總設計師,月球機電震蕩裝置以按照您的要求完成修改,請問是否開始實驗。”
王深看了看這名研究人員遞過來的實驗表,點了點頭道:“批準實驗!”
站在旁邊的劉工笑了笑道:“總設計師,咱們去控制臺吧!那邊看的會更加清楚。”
王深點了點頭,隨即幾人一同來到了旁邊的控制臺這邊。
十分鐘之后,看著測試艙里面正在運行的儀器,又看了看控制臺上反饋的數據,王深笑著拍了拍劉工的肩膀道:“問題既然已經解決了,那我就先告辭了!”
劉工聽到這句話,遲疑了片刻開口道:“王院士,其實我今天一直有個疑問,您是怎么通過那堆不起眼的實驗數據準確的找出錯誤的地方?”
聽到這句詢問,王深笑了笑道:“這個東西我跟你講不明白,你可以理解為一種數學上的直覺,當你對數字敏感到一定程度之后,也能如同我一樣。”
“臥槽!這豈不是學術界的上帝之眼?”劉工驚訝道。
王深輕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了實驗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