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王深一直呆在書房里面,看著王深桌子上的草稿越來越多,許正陽端了一杯茶走進來,緩緩開口道:“李思柔小姐來了!”
聽到這句話,王深握著鋼筆的手頓了頓,隨即開口道:“你讓她在客廳等我一會,我馬上出來!”
可還沒等他話音落下,一道人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看著王深趴在書桌上,李思柔沒好氣道:“兩三天不睡覺,你這是研究重要還是命重要?”
王深抬頭就發現李思柔站在對面,不由得訕訕一笑道:“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
“那是哪樣?瞧瞧你現在這副模樣!”說完李思柔直接拉著王深的胳膊,就準備將他拽出書房。
“你干嗎?臥槽!輕點,別把我的草稿弄亂了!”
半響之后,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王深,李思柔一臉無奈道:“你就不能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嗎?看看你臉上的黑眼圈,我都替你著急!”
聽到這句話,王深咳嗽一聲道:“事實上,這在學術圈很常見,老許你說是不是?”
坐在對面的許正陽聽到這句話,頭撇到一邊含糊其詞道:“我不知道!”
王深聽到這句話,表情瞬間一滯。
坐在旁邊的李思柔莞爾一笑道:“很顯然你在說謊,你身邊的人并不接受你提出的觀點。”
說道這里,李思柔語氣一轉繼續道:“既然我來了,這種熬夜現象就必須中止,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就是陪我下樓逛街,第二個就是回房間睡覺,你自己選擇吧!”
“你這明明只有一個選擇好不好!”王深小聲嘟囔道。
半個小時后,看著王深躺在了臥室的床上,許正陽朝著李思柔開口道:“這次真是麻煩你了,我現在立即安排人送你回考古現場那邊!”
李思柔笑了笑道:“沒事,如果以后還有類似的事情,請務必告訴我!”
“行!”許正陽爽朗的笑著道。
就在他們兩人交流的時候,殊不知躺在床上的王深正借助他那異于常人的聽力側耳傾聽著。
半響之后,許正陽將李思柔送進電梯之后,便轉身回到了客廳這邊,看著站在房門口的王深,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王深陰惻惻的開口道:“老許啊!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居然也會背叛我,通風報信玩的挺溜的嘛!”
許正陽聽到這番話,一臉無奈道:“教授,我這也是沒辦法啊!您說您在這樣搞下去,如果出了問題,那怎么得了!”
聽到這番話,王深拍了拍腦袋道:“那你也沒必要把她搬出來吧!這很影響我這高大威猛形象啊!”
“可我們的建議,您根本就不采納!”
王深“。。。。”
就在王深準備洗漱睡覺的時候,太平洋對岸這邊,愛德華·威騰帶著眼鏡坐在辦公桌前面認真的查看著手中的資料。
坐在沙發上的維爾澤克,看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色,緩緩開口道:“已經很晚了,我覺得我們的工作可以留到下周了,周末我需要去一趟邁阿密觀看橄欖球比賽,我相信海豚隊可以給我們帶來好運!”
聽到這句話,愛德華·威騰撇了撇嘴道:“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你應該下了不少注!”
維爾澤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我的日子現在過的非常拮據,我需要一筆額外的財富來改善一下我的生活。”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輸了會怎么樣?”
維爾澤克聳了聳肩道:“那就再跟我最親愛的朋友借一點錢!”
愛德華·威騰聽到這番話,額頭瞬間浮現了幾絲黑線,片刻之后一臉冷漠道:“我是不會再借錢給你的,你簡直就是一個沒有底線的賭徒,況且這個周末,我們有實驗安排,對于你想請假去看橄欖球賽的要求,作為項目負責人我表示拒絕!”
“我最親愛的朋友!別這樣,我們需要放松一下。”
愛德華·威騰放下了手中的鋼筆,嘆了口氣道:“前段時間,我發了一份郵件給庫恩教授,作為量子光場動力學的大牛,我想邀請他加入我的項目,但我得到了一個令我驚訝的消息,他的兒子告訴我,庫恩教授在上個月已經過世了。”
維爾澤克聽到這番話,搖了搖頭道:“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
愛德華·威騰點了點頭道:“是的,同齡人的離世總會讓人感覺到異常的悲傷,維爾澤克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就比我小一歲,從時間的尺度上來說,我們已經步入了人生的最后階段了,但我們的項目現在才剛剛開始,時間對我們來說比任何東西都珍貴,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出盡量多的成果才是我們最應該關系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正視這個問題。”
“謝特!說這么多干嗎?你不就是想在臨死之前,搞一枚諾貝爾獎章么!”
愛德華·威騰“。。。。”
傍晚,雙子星城市員工宿舍這邊,躺在床上的王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借著陽臺透進來的清冷月光,王深拿起了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上面的時間,活動了下脖子。
片刻之后,王深穿著拖鞋走出了臥室。
坐在餐桌這邊,學習寫字的愛麗絲見到王深,不由得燦爛一笑道:“爸爸,你醒了!”
王深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隨即朝著正在看電視的許正陽開口道:“老許,你們吃飯了沒有?”
許正陽搖了搖頭道:“還沒有,酒店那邊的飯菜還沒送過來!”
王深“恩”了一聲,隨即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準備泡上一杯熱茶好好醒一下腦子。
坐在餐桌旁邊的愛麗絲聽到王深想要泡茶,連忙從王深手中拿過茶杯開口道:“爸爸!您坐在這里,我去給你泡!”
王深一聽這話樂了,笑著開口道:“看來愛麗絲長大了,不過你泡的時候要注意,別被熱水燙到手!”
“嗯嗯!”愛麗絲點了點頭,飛速的朝著左側的走廊沖了過去。
見到這一幕,王深的表情有些疑惑,片刻之后朝著許正陽開口道:“老許,咱們新買的電離子熱水機不是放在廚房嗎?你搬到走廊去了?”
許正陽聽到這話擺了擺手道:“沒有,那邊只有一臺飲水機!”
“臥槽,飲水機!”
半響之后,看著面前這一杯浸泡了幾天的陳年老茶,王深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