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深同張院士一同坐在辦公室里。
看完了手中的資料,張院士點了點頭道:“有了這份資料我就有底氣多了,原來我還擔心你這邊的項目因為一些特殊性的原因,無法展開審計工作。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
王深笑了笑,沒有繼續在這個事情上糾纏。
一個小時后,王深將張院士以及劉局長一行人送出了基地。
站在基地門口,王深同劉局長握了下手道:“京城再會!”
劉局長哈哈一笑道:“一定!”
片刻之后,看著車隊緩緩離去,站在王深旁邊的方立摸了摸下巴道:“這吉普車也是部隊里面的嗎?怎么我以前沒見過。”
聽到這句話,王深微微點頭道:“陜西汽車制造總廠最新一代的軍用汽車,這里面采用了很多從航天領域淘汰下的技術,聽說現在還開發出了民用版本。”
方立驚訝道:“航天領域淘汰下來的?”
見到方立這一臉震驚的表情,王深笑著搖了搖頭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當年的hud現實抬頭技術專供航空航天,現在汽車不也照樣普及了,時代在發展,眼光放寬一點,說不定哪一天磁單極子發生器也會裝在汽車上。”
“呃。。”
沒有再理會方立,王深拍了拍他的肩膀,扭頭直接朝著基地走了過去。
劉局長這邊。
看著坐在旁邊不斷翻閱手中資料的張院士,劉局長咳嗽一聲道:“張院士,這資料你不是已經翻了好幾遍了嗎?”
聽到這話,張院士面色復雜道:“說真的,在王院士那里的時候我也有些托大,其實這份技術資料很多地方我都琢磨不透。”
劉局長聞言神色一驚道:“不是吧!連您都看不懂?”
張院士感慨道:“雖然我也算是這個領域的專家,但與王院士的差距依舊很大,他的研究已經涉足到沒有任何參照物的前沿了,力場扭曲多么夸張的技術!要不是昨天我親眼見證了那一場實驗,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聽到這一番感慨驚嘆的話語,劉局長表情有些疑惑道:“雖然我相信王深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前無古人的地步了,但有您說的這么夸張嗎?”
張院士搖了搖頭道:“你不是學術界的人不懂這代表什么意思,力場扭曲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代表著空間可以折疊,你知道這意味這什么嗎?超光速或許不在是一個遙遠的夢。”
“啊!這。。。”
隨著劉局長一行人的離開,羅布泊基地這邊又恢復了日復一日的研究工作。
一個月之后,坐在戈壁灘的亂石堆上面,王深看著旁邊的枯藤開口道:“秋風蕭瑟,一年又過去四分之三了!”
站在旁邊舉著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實驗靶場的方立挑了挑眉道:“老板!這可不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
王深撿起了旁邊的一顆小石子丟了過去。
“要你小子多嘴,仔細記錄靶場變化,等等要是漏了點什么,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方立淦!赤裸裸的資本家嘴臉!
就在這個時候,方立手中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線路出現異常,請求暫停!
聽到這道無線電請求,王深同方立兩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坐在地上的王深連忙開口道:“請求批準,另外詢問他們究竟發生了什么?”
方立點了點頭,隨即拿起對講機便詢問了起來。
片刻之后,聽完了對講機那頭靶場工作人員的描述之后,王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道:“這什么情況,怎么突然線路就損毀了?”
方立也是同樣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或許是實驗線路負載過重吧!畢竟供電聚變堆那邊一直都是滿功率運行。”
“不可能啊!當初設計的時候,對標的就是四川那臺大型聚變堆,哪里是兩臺小型聚變堆能燒壞的。”說到這里,王深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道:“走!咱們現在過去看看!”
十分鐘之后,王深帶著方立來到了靶場數據處理中心。
從一名研究員手中接過實驗報告,看著上面的線路異常部分,王深眉頭微皺道:“樣品取過來了沒有?”
聽到這句話,那名研究員連忙開口道:“劉工他們已經帶工具過去了,估計還要幾分鐘。”
王深點了點頭,隨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便開始等待了起來。
幾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看著劉工一行人截斷下來的線路樣品,王深還沒有開口說話,站在旁邊的方立驚訝道:“等離子體融穿!”
隨著這番話出口,數據中心的眾人也是不由得小聲議論了起來。
“臥槽!不是吧!不是說好的對標華北大型聚變堆嗎?怎么強度這么弱的等離子體加速器線路就受不了了!”
“我覺得咱們現在不應該關心這個問題,我們離靶場這么近,這他媽有生命危險啊!”
“咳咳。。低調點!你沒看到老板在想辦法嗎?”
王深蹲在地上仔細查看了一下線路橫截面,發現那石墨烯晶體管已經被扭成了麻花之后,朝著站在旁邊的靶場數據處理中心的負責人開口道:“把這次的實驗具體數據調出來。”
這名負責人聞言,連忙跑到了旁邊的計算機前操作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王深坐在電腦前面將數據從頭看到了尾,當看到旁邊的能量數值變化之后,忍不住驚疑了一聲。
站在后面的方立好奇道:“老板!發現什么了嗎?”
王深沒有搭話,只是自顧自的盯著屏幕中的冷卻通道數據以及等離子體輸出端口數據。
靶背法線方向錐角超熱電子,加上脈展這么窄,這難道是質子束?
王深在心中暗自揣測道。
就在王深聚精會神暗自分析的時候,數據中心不少人卻是直接驚呼了起來。
站在旁邊的方立也是一時間直接愣住了。
臥槽!老板的眼睛怎么變色了?
站在王深后面的許正陽聽到眾人的議論,神色微微一凝,連忙朝著王深望了過去,可看到王深那一雙紫色瞳孔的時候,他也是瞬間沙雕了。
正在分析屏幕數據的王深,看到一顆碩大的腦袋伸了過來,眉頭微皺道:“老許,你干什么?”
聽到這句質問,許正陽望了一眼在場的眾人之后,小聲開口道:“教授!您的眼睛變色了。”
王深“????”
站在旁邊的方立也是咳嗽一聲道:“老板!要不您還是照一下鏡子吧!”
王深聽到這句提醒,連忙從口袋里面掏出了手機,看著自拍畫面中的人影,王深也是一下子頭大了起來。
這尼瑪該怎么解釋?
片刻之后,王深故作淡定道:“一點小問題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眾人這也叫沒什么大不了?
站在身后的許正陽略顯擔憂道:“教授!要不現在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您這有些不太對勁!”
聽到這句話,王深擺手道:“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敢打賭眼睛過幾分鐘就會恢復。”
“可。。可是。。”
見到許正陽還想說些什么,王深連忙打斷道:“沒什么可是的,研究要緊,線路出現異常我已經找到大概原因了,我先回辦公室分析下,你們這邊先安排人去做檢修!”
說完這句話,王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數據中心。
見到王深離開,數據中心的眾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覷了起來。
方立用手推了推許正陽道:“我怎么感覺這像是跑路?老許你真的得帶老板去做下檢查了,這問題看起來很嚴重啊!”
許正陽聞言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劉局長。
京城的某間辦公室內,聽到電話那頭許正陽的描述,劉局長神色凝重道:“知道了,我會盡快安排,你那邊注意封鎖消息!”
隨著電話掛斷,劉局長長嘆一口氣。
“小劉!備車去長安街!”
“是!”
半個小時后,長安街某間大院內,聽完了劉局長的講述,坐在書桌后面的老者眉頭微皺道:“你是說王院士的眼睛忽然之間就變成紫色?”
劉局長點頭道:“是的!情形與之前的頭發非常相似,都是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介入下突然發生改變的。”
說道這里,劉局長語氣頓了頓繼續道:“記得王深喝醉的時候同許正陽描述過,當一個人的智力突破一個上限之后,就會出現一些特殊的變化,而兩次突變會不會與之有關?”
老者神色一凝道:“303醫院那邊關于王院士每年的身體檢查有沒有異常?”
劉局長搖了搖頭道:“沒有任何問題,不止303醫院,連京城醫院那邊的先天性脫發診斷以及上一次王院士疑似癔癥去雙子星附屬醫院的檢查報告,我都調取過,都與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
聽完了這番話,老者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既然沒任何問題,那就按正常流程處理吧!不管事情是不是如同王院士描述的一樣,我們都不可能為了探尋后面的原因,而動手去毀掉一個天才。”
傍晚的時候,坐在辦公室的王深終于松開了握著的鋼筆。
看著桌子上的手稿,嘴角微微上揚了些許。
好一個高能質子束,如此小的束源空間,難怪之前計算的時候的發現不了。
站在旁邊的許正陽見王深忙完了,連忙開口道:“教授!303醫院那邊希望能給您的身體做一次化驗。”
聽到這句話,王深明白自己眼睛變色的事情估計已經傳上去了。
王深深吸一口氣道:“需要我做些什么?”
半個小時,看著許正陽收拾著保險箱中的注射器以及試管,王深放下了衣袖挑了挑眉道:“就抽一點血就行了?”
許正陽搖了搖頭道:“還需要收集一點您的排泄物!”
王深
次日,王深來到了數據中心這邊,將昨晚分析出來的結論同所有人講述了一遍。
聽完了王深的講述,坐在計算機前的一名研究員愣了愣道:“這不是同咱們聚變堆的脈沖激光點火差不多嗎?”
王深笑著點頭道:“本質是一樣的,這種高能質子束也是通過與等離子體相互作用,以脈沖的形式產生的。
由于我們沒有對等離子體進行約束,只是通過螺旋腔體管道加速,這種質子束的產生也是導致我們線路出現融穿的主要原因。”
站在旁邊的方立,看著王深的手稿疑惑道:“只要添加一組冷卻循環系統嗎?這會不會有些不太保險!”
王深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你是蠢蛋嗎?不會自己做模擬啊!我給你提供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難不成還要全部計算出來?那我要你這個項目主管干什么?”
方立
中午的時候,看著實驗室里面模擬線路反饋的數據,方立驚嘆道:“老板不愧是老板!輕易就解決了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
另一名正在操作儀器的研究員也是一臉贊同道:“是啊!看一下實驗數據就能發現問題所在簡直神了。”
說道這里,這名研究員湊道了方立耳邊小聲開口道:“方哥!你說這一切會不會與老板那紫色的眼睛有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方立撇了撇嘴道:“你想知道那你去問吧!反正我是不去!”
“呃。。。”
站在辦公室的王深,看著下面的人送來的實驗報告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這種問題簡直沒有任何難度!寂寞如雪啊!”
坐在沙發上的許正陽聽到這句話搖了搖頭道:“恐怕也就您這樣覺得的!”
“是嗎?”
就在王深這邊實驗穩步推進的時候,斯密特這里卻是遇到了難以想象的麻煩。
聽完了下屬的匯報,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斯密特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是說我們派出去的人全部死了?”
“是啊!”站在對面的男子面色嚴肅道。
聽到下屬肯定的答復之后,斯密特眼神突然變得凌厲了起來,他實在沒想到王深交待自己調查的這位水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