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利他們跟著進入鄧布利多的記憶后,就發現自己來到了倫敦一條繁忙的老式街道上。
而在不遠處,斐許正面對著一個頭發和胡子都還是赤褐色的年輕得多的鄧布利多,一邊跟著他倒退著走著,一邊對著他做鬼臉。
年輕的鄧布利多穿著一件考究的紫紅色天鵝絨西服,正順著人行道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他的樣貌和服飾,以及身上那股子特殊的氣質,吸引了周圍不少行人的目光。
哈利他們連忙跟了上去,而斐許此時也轉過頭來,對著真正的鄧布利多也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伊——略略略……”
斐許吐出舌頭,嘴里發出怪模怪樣的聲音。
鄧布利多自然不會因此生氣,反而是樂呵呵地也回了貓貓一個鬼臉。
赫敏和哈利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而第一次見到校長這樣一面的羅恩整個人則是完全傻眼了。
接著,斐許也不再繼續調皮,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赫敏他們的身邊,和大家一起不遠不近地吊在年輕版鄧布利多的身后,最后穿過一道大鐵門,走進了一個光禿禿的院子。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陰森古板的樓房,四周圍著高高的欄桿。他走上通向前門的幾級臺階,敲了一下門。過了片刻,一個系著圍裙的邋里邋遢的姑娘把門打開了。
“下午好,我跟一位科爾夫人約好了,我想,她是這里的總管吧?”
在簡單的交流后,鄧布利多就跟著那位姑娘走進了房子里,斐許他們自然是一起跟上。
他們走進了一間鋪著黑白瓷磚的門廳。整個房間顯得很破舊,但是非常整潔,一塵不染。
接著,就有一個瘦骨嶙峋、神色疲憊的女人快步朝他們走來。她的面部輪廓分明,看上去與其說是兇惡,倒不如說是焦慮,她應該就是鄧布利多口中的那位科爾夫人了。
“……把碘酒拿上樓給瑪莎,比利·斯塔布斯把他的痂都抓破了,埃里克·華來的血把床單都弄臟了……真倒霉,竟染上了水痘!”
科爾夫人一邊朝鄧布利多走來,一邊扭頭吩咐另一個系著圍裙的幫手。從科爾夫人的話語中不難猜出,她臉上的焦慮表情到底是因何出現的。
由于太過焦慮和忙碌的緣故,科爾夫人一直走到了離鄧布利多只有半米左右的地方,才勐然察覺到他的存在。
年輕的鄧布利多主動向她打了個招呼,并提醒她自己是有過預約的。
科爾夫人眨了眨眼睛,這才從恍忽中回過神來,她強打起精神道:“噢,對了。好……好吧……你最好到我的房間里來。是的。”
她領著鄧布利多走進了一間好像半是客廳半是辦公室的小屋。這里和門廳一樣簡陋寒酸,家具都很陳舊,而且不配套。她請鄧布利多坐在一把搖搖晃晃的椅子上,她自己則坐到了一張雜亂不堪的桌子后面,緊張地打量著他。
“阿不思,是你做了什喵?”
科爾夫人在見到鄧布利多后的古怪反應引起了斐許的注意,他扭頭朝真正的鄧布利多問道。
“實際上,并沒有。”鄧布利多無奈地攤了攤手,“大概是因為我當時選的麻瓜服飾過于正式了,這在一家并不富裕的孤兒院里,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兩人說話間,年輕的鄧布利多已經向科爾夫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邀請湯姆·里德爾,也就是十一歲時的伏地魔去霍格沃茨讀書。
然后他們就看到年輕的鄧布利多在科爾夫人警惕的目光下,隨手從拿起桌面上一張完全空白的紙遞了過去,同時揮動魔杖。
“給。我想,您看一看這個就全清楚了。”
科爾夫人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即又專注起來,她對著那張空白的紙認真地看了一會兒。
“看來是完全符合程序的。”她平靜地說,把紙還給了鄧布利多。
斐許:盯
“咳咳!”鄧布利多尷尬地咳嗽了兩下,解釋道:“我之前的確什么也沒錯,但現在這是沒辦法了,科爾夫人實在太過精明了。”
記憶里的場景繼續按照原本的軌跡行進著,在鄧布利多變出來的杜松子酒的影響下,科爾夫人漸漸地打開了話匣子,而斐許他們也從她這兒了解到了伏地魔是如何出生的,以及在孤兒院內的生活又是怎樣一個狀態。
“伏地魔這個家伙……從小就是壞孩子呀!”
斐許聽完了科爾夫人對伏地魔的描述,一本正經地說道:“斐許在被米勒娃收養之前,都沒有欺負過其他貓貓的喵!”
在吞下那顆發光的珠子之前,年幼的斐許只有被其他野貓欺負的份,但在吞了珠子之后,都不等斐許去和其他野貓搶地盤,它們自己就主動把地盤和好吃的讓出來了。
所以流浪貓時期的斐許,不但沒有欺負過其他野貓,反而經常會將自己從人類那里弄到的食物,分給周邊的野貓野狗,倒霉的也就只有老鼠、鳥雀這類被斐許當作食物的小動物。
“是的,年少時期的伏地魔就已經表現出了他殘忍的一面,只是當時的我只覺得他是缺少教養,霍格沃茨的教育應該能夠讓他糾正自己的錯誤,可惜……”鄧布利多長嘆了一聲。
此時,年輕的鄧布利多也見到了年少的伏地魔,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兒岡特家族的影子。梅洛普的遺言變成了現實:他簡直就是他那位英俊的父親的縮小版。對十一歲的孩子來說,他的個子算是高的,黑黑的頭發、臉色蒼白。
在見到鄧布利多后,伏地魔先是露出了警覺的神情,并且在鄧布利多做了自我介紹后,他表現出了十分兇惡的抗拒態度……他將鄧布利多誤認為是瘋人院的工作人員,是想要將自己關進瘋人院。
“你在把斐許帶去學校的時候,可沒有這么好的態度喵!”
貓貓氣憤地沖鄧布利多嚷嚷道。
記憶中的那個鄧布利多一直耐心地在和伏地魔交流,哪怕他的態度再惡劣,鄧布利多也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
可自己呢?
斐許可是記得自己當初是怎么被鄧布利多這個壞老頭給逼得四處逃竄的。
鄧布利多抽了抽嘴角,苦笑著解釋道:“當時你是只貓啊……我又不知道你可以變成人,而且我也不懂貓語……”
“是貓貓就能隨便欺負了喵!”
斐許更加生氣了,連身后的尾巴都炸了起來,頭上的貓耳朵更是早早地就壓了下去。
貓貓氣呼呼地瞪著鄧布利多,想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