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惡魔在人間
第632章惡魔在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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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木質樓梯一路爬到閣樓里,衛燃卻大失所望,這閣樓里雖然同樣打掃的挺干凈,但里面除了一些管線之外,卻根本沒有他以為的監控終端。
難不成有地下室?
衛燃思索片刻,重新回到了一樓,將整棟房間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然而,一樓的橡膠地板卻是嚴絲合縫的根本就看不出有通往地下室的出入口。
不死心的在房子外面以及隔壁放滿農業機械的谷倉轉了一圈,卻是依舊沒有地下室存在的痕跡,當然,他更沒有找到監控設備的終端存儲設備。可越是如此,反倒讓他越發的懷疑。
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衛燃重新給那房子恢復了供電,隨后又幫著鎖好了房門,這才原路返回了河道對岸。
仔細的將這三棟建筑檢查了一番,最終,當他在那棟教堂一樣的建筑里,將手電筒伸到一輛看起來很有年頭的越野車底盤下面的時候,他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這輛車的正下方,是個紅磚建造的修車溝。但在這臟兮兮的修車溝的一側,卻有個不太起眼的紅色鐵皮門。
小心翼翼的鉆進車底,衛燃舉著手電筒仔細檢查了一番,先是從那輛越野車的底盤下面拆下來兩顆手榴彈,隨后又順著絆線,從輪轂的縫隙里找到了一跟拉發起爆線。
將這嚇人的玩意兒拆除殆盡,又仔細的檢查了一番修車溝,直到確定里面沒有什么陷阱詭雷,他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下來,蹲在了那個僅有一米多高的紅色小鐵門旁邊。
一番仔細的檢查過后,衛燃再一次掏出撬鎖工具,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門上的掛鎖,隨后一點點的推開了鐵門。
萬幸,或許是為了自己人出入方便,這鐵門內外倒是都沒有做什么防御措施。
順著小鐵門里面的臺階一路往下走了沒幾步,原本需要彎著腰前進的低矮通道也便的寬敞了不少,至少他已經可以站直了身體了,而且兩面的水泥墻壁上,也都裝了扶手,而且隔三差五的,兩側的墻壁上甚至還能看到一個有一個僅有碗口大的通風口。
當這條通道連續拐了兩個90度的彎之后,腳下的臺階卻又開始往上,同時墻壁上除了通風口之外,頭頂也多了一排柔和的照明燈。而在臺階的盡頭,便是一個帶有鎖孔的氣密門,甚至這氣密門的正上方都亮著一盞燈。
“這種鎖可不好橇...”
衛燃皺著眉頭咧咧嘴,當初他和季馬在紅旗林場學習撬鎖的時候,這種鎖是最不好橇,也是最浪費時間的。
看了看仍在手里拎著的撬鎖工具,衛燃無奈的也搖搖頭,先將周圍仔細的檢查了一便確定沒有陷阱,這才湊到了那氣密門的邊上開始了工作。
彎著腰在這鎖孔面前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當手中的撬鎖工具順利的帶動鎖眼一起轉動的時候,他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伴隨著“嗤”的一聲輕響,僅有一米直徑的氣密艙門隨著衛燃扳動把手緩緩打開,緊接著,衛燃便聽到了散熱風扇工作時嗡嗡作響的噪音,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當氣密艙門徹底開啟,衛燃卻呆了呆,這里面的空間遠不如自己以為的大,或許形容的更貼切些的話,至少目前看到的,更像是身處一個精裝修的大號儲油罐里。
除了正對著艙門的這道僅有一米寬的通道之外,兩側與墻壁焊接在一起的貨架上,密密麻麻的擺著仍在工作的設備。而在腳下與頭頂,還各有一排延伸到視線盡頭的通風口,將這些設備工作時產生的熱量盡數帶走。
沒有急著進去,衛燃轉身就往外走,直到從那修車溝爬出來,手機有了信號之后,立刻給安菲亞發了條簡短的郵件。
忙完了這些,他立刻跑向了當初自己鉆進來的那個水渠支流等待。
前后不到半個小時,同樣穿著一套潛水服的安菲亞便從那混凝土水管里游了進來。
等衛燃將她拉上岸,這姑娘立刻從腰間的小包拿出那支衛燃給她的手槍。
“先把槍收起來吧,這里面沒人,一個人都沒有。”衛燃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聞言,安菲亞將手槍痛快的塞進了腰包,順手從里面拿出一包運動能量棒遞給了衛燃。
“謝謝”
衛燃接過能量棒咬開擠進了嘴里,一邊帶著安菲亞往那停滿了車的教堂里走,一邊簡單的介紹著剛剛的發現。
“聽起來似乎是服務器”安菲亞在衛燃的描述中做出了判斷。
“這個你肯定比我專業”衛燃頓了頓,又將對岸的發現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雷爾運動?”
安菲亞在教堂門口停住了腳步,一邊脫掉身上的潛水服一邊詫異的說道,“怎么又是雷爾運動?”
“你接觸過他們?”衛燃好奇的問道。
“還記得阿曼達太太嗎?”
安菲亞湊到衛燃的耳邊低聲說道,“當初你禁止我繼續調查的那個阿曼達太太。”
“他也是?”衛燃故意換了個男性人稱問道。
“對”
安菲亞抻了抻身上濕透的黑色緊身騎行服和頭上的黑色骷髏面罩,重新穿好鞋子系上腰包之后,將脫下來的潛水服隨意的搭在了門口的一顆不知名小樹上。
緊接著,她一邊甩著身上的水漬一邊擺弄著手機低聲說道,“我記得很清楚,他收到的郵件里曾經有那個白癡一樣的藍色標志,當時我甚至還查到在幾年前,他進行過一次肝臟移植手術。”
“看來我們發現不得了的東西了...”
“你覺得他們之間會有聯系?”安菲亞低聲問道。
衛燃看了眼黑漆漆的教堂內部,近乎喃喃自語的說道,“等下就知道了。”
安菲亞最后甩了甩身上的水漬,戴上一雙橡膠手套,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我們進去吧”。
“走吧”衛燃話音未落,便邁步走進了教堂。
帶著安菲亞穿過修車溝里的小門,當他們二人一路來到那已經撬開的氣密門門口時,安菲亞饒有興致的參觀了一番兩側貨架上仍在運轉的設備,卻并沒有解釋什么,只是站在那通風口上耐心的吹干了身上殘存的水漬,直到不再滴水,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與此同時,衛燃也將第一次下來時,從越野車底盤上拆下來的兩顆手榴彈重新架在了地下通道的連續拐角處。
兩人一前一后的沿著狹窄的通道一路往里,最終,他們在這宛如精裝修油罐的盡頭,不但發現了第二個氣密門,而且還發現了一臺顯示器以及一套鼠標鍵盤。
“這是一臺服務器”
安菲亞指了指顯示器下的鐵皮柜子里仍在運轉的機器設備,簡單介紹了一番,隨后又指了指身后的方向,繼續說道,“剛剛我們經過的那些貨架上放的,都是這臺服務器的一部分。”
“看看能做什么”衛燃回應了一句,這才走到了不遠處的那扇氣密門邊上。
出乎他的預料,這道門雖然確實關著,但卻并沒有上鎖,等他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之后,里面的構造和外面沒有什么區別,同樣是個類似精裝修儲油罐的橫躺圓柱形結構,但兩側的墻壁上掛著的,卻是一個挨著一個,顯示著“NOSIGNAL”的液晶屏幕!
恰在此時,隨著安菲亞在外面的操縱,這屏幕也跟著相繼出現了畫面!
讓他驚疑不定的是,這畫面里不但有對岸那棟建筑的幾個客房,甚至還有頂層的圖書館、那個形似教堂實則炮房的房間,以及諸如浴室、大廳、陽臺乃至洗手間!
“那些地方我剛剛都去過”衛燃輕聲提醒道。
“我等下會刪除從我們來之前一周開始的所有監控記錄,用之前的記錄進行一下替換。”
安菲亞一邊忙碌的同時一邊說道,“有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這臺服務器并沒有聯網”
安菲亞掏出手機晃了晃,“這下面雖然手機沒有信號,但是可以搜到WIFI網絡。”
“所以呢?”衛燃明知故問道。
“簡單的說,這臺服務器只是沒裝網卡而已。”
安菲亞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自信,“但我可以幫它裝一個,這樣我們以后就可以隨時分享這里的所有監控內容了。”
“會不會有被其他人發現的風險?”衛燃謹慎的問道,“不管是物理上,還是技術上,又或者網絡上。”
“不會的”安菲亞說話的同時,已經從腰包里拿出了一個類似優盤一樣的東西,隨后又拿出了一個工具包,從里面抽出了一把螺絲刀。
見狀,衛燃也就不在多問,任由眼睛都快綠了的安菲亞動作麻利的拆卸著那個裝著設備的鐵皮柜子。
繼續走到盡頭,衛燃卻發現了個有意思的情況。這里依舊有氣密門,而且是左右各有一個。
思索片刻,他最先打開了右手邊的氣密門,出乎他的預料,這里面倒是布置的格外生活化,不但盡頭有兩張靠墻擺放的單人床,而且兩側的貨架上,還放著些吃喝用品。
甚至這里還有個并不算大但卻功能齊全的洗手間和浴室,以及一臺跑步機,而在跑步機對面的墻壁上,還掛著幾支沖鋒槍。
根本沒有進去,衛燃關上氣密門之后,轉身走向了左手邊的那扇門。
這里的艙門依舊沒有上鎖,但這還算寬敞的長條形空間里卻被布置的像個過分豪華的辦公室一樣。
靠墻擺放的辦公桌上不但有電腦、電話以及打印機,旁邊的架子上甚至還放著不少辦公耗材。
但要說這里面最吸引衛燃的,卻莫過于靠墻放著的大號保險箱。
看了眼仍在外面快速敲打鍵盤的安菲亞,衛燃邁步走到這保險箱的邊上一番打量,眼中也露出了自信之色。
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這保險箱厚重的柜門便被衛燃輕而易舉的打開,露出了里面的內容物。
可惜,這保險箱個頭雖然不小,里面的空間也足夠大,但這里面裝著的,卻只有寥寥幾個裝著光盤的塑料盒子和一支頂著子彈的P226手槍而已。
稍作猶豫,衛燃將這保險箱里的光盤盒子連同那支被清空了彈膛子彈的手槍全都一股腦的裝進了背包,隨后重新鎖上了保險箱。
等他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安菲亞也剛好完成了工作。不過,這姑娘卻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仔細的清理了現場之后,便立刻跟著衛燃往外走。
“拐角的位置我布了兩個詭雷,你等我一下。”
“這里面的設備運算速度很快”安菲亞一邊往外走一邊沒頭沒尾的感嘆道。
“所以呢?”正忙著鎖死氣密門的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我需要這樣的設備”安菲亞理所當然的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等我們回去之后就弄一套。”衛燃格外痛快的應承下來。
聞言,安菲亞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等到衛燃鎖死了氣密門又拆掉了剛剛親手布下的絆發雷,兩人這才先后離開了這座異常堅固的地下監控室。
等衛燃重新將那兩顆手榴彈固定在越野車的底盤下面,并且和輪轂處的拉發雷管鏈接在一起之后,早已走到外面的安菲亞也已經重新穿好了潛水服。
兩人清理掉最后的痕跡,這才一前一后順著原路離開了這座被鐵絲網嚴密保護著的農場。
讓衛燃哭笑不得的說,當他找到來之前藏在這里的那輛山地自行車的時候,旁邊竟然還放著另一輛半新不舊的自行車。
“我之前和你姐姐從墓地出來的時候,如果有輛自行車,那天就不用走那么遠的路了。”衛燃扶起山地車,感慨的念叨了一句。
“我聽她說過”安菲亞的語氣中帶著難掩的笑意。
“想笑就笑吧,車子停在什么地方?”衛燃說話間,已經將自行車拎到了路上。
“還在那里。”跟上來的安菲亞跨步坐在自行車上,一邊往前騎一邊答道。
聞言,衛燃也就沒有再說些什么,只是同樣騎上了這輛借來的自行車。
兩人在夜色中并駕齊驅的返回了那座代售的農場,衛燃將自行車放回原位又抓了一把浮土吹上去充當偽裝,隨后又將安菲亞騎的那輛折疊自行車丟進了清澈的斯溫利河。
當他忙完準備脫掉身上的潛水服的時候,安菲亞不但已經躲在車里換好了衣服,甚至臉上的偽裝都已經弄的差不多了。
沒有過多的耽擱時間,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毛巾胡亂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套上衣服便鉆進了車里。等他關上車門,安菲亞已經踩下了油門,連車燈都沒開便開往了麥克勞德的方向。
直到身后那座代售的農場徹底被森林擋住,安菲亞這才打開車燈提高了車速,以最快的速度開回了城區,開進了一座地下停車場。
這還沒完,當車子熄火之后,這姑娘也拔掉了一直連在點煙器上的一臺類似路由器一樣的設備遞給了衛燃。
根本不用解釋,衛燃就算是猜也能猜得到,那東西是GPS信號干擾器,只要那玩意兒工作,這輛租來的車子里安裝的定位器就別想發揮作用。
將那設備塞進背包,衛燃跟著安菲亞返回了曾經住過的酒店。在對方的指引下,拿著對方遞來的房卡走進了屬于自己的房間。
照例仔細檢查了一番,衛燃這才放松下來洗了澡換了衣服,隨后拿著從保險箱里順來的光盤敲響了隔壁安菲亞的房門。
片刻之后,房門開啟,穿著一身睡衣的安菲亞指了指房間里面,“我提前準備了吃的,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話音未落,安菲亞已經鉆進了洗手間,隨后便響起了吹風筒的嗡鳴。
見狀,衛燃鎖死了房門,走進房間之后坐在了桌子邊上,拿起一角早已放涼的披薩塞進了嘴里,隨后又打開了一罐可樂。
不等他這邊填飽肚子,吹風筒的聲音戛然而止,安菲亞走到衛燃的對面坐下,一邊梳著頭發一邊問道,“需要我做什么?”
“找到幾盒光盤”
衛燃從包里掏出一個光盤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張光盤,甩了甩殘存的水漬展示了一番。
“我的筆記本可沒有光驅這么古老的東西”安菲亞攤攤手,“只能等我們離開這里之后再說了。”
“沒關系”
衛燃將光盤重新放進光盤盒子,隨后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給對方,“另外還要查一查這本書的作者。”
“尹恩·布魯諾?”安菲亞接過手機看了一眼,隨后點點頭說道,“沒問題,這種人的信息應該并不難查。”
“就這些,你早點休息。”衛燃說話間拿起了再次咬了一口披薩,一手端著可樂,一手拎著裝有光盤盒子的背包,邊往外走邊問道,“天亮之后是不是還要去那個農場看看?”
“我約的下午”安菲亞跟在后面說道,“所以你可以多睡一會兒。”
“記得提前買好機票”話音未落,衛燃已經打開了房門。
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衛燃將那些光盤盒子以及里面的光盤全都擦拭干凈之后,這才舒舒服服的躺在松軟的大床上進入了夢鄉。
當他被門鈴聲吵醒的時候,窗外已經天色大亮,重新換了一身職業裝的安菲亞,也早就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了。
接下來的大半個下午,兩人在那位地產經紀人沃克的帶領下重新去那座農場看了一圈,順便又額外支付了一百美元的小費,這才借口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啟程離開了麥克勞德,并在當天深夜返回了緊挨著黃石公園北門的波茲曼。
重新找了個酒店住下,第二天一早,安菲亞便早早的出門采購了一臺過時的二手筆記本電腦。隨后又返回酒店接上衛燃,直接將車開進了黃石公園。
直等到找了個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段,安菲亞這才踩下剎車,一手拿著一臺筆記本走向了路邊的一小塊空地。而在她身后的衛燃,也從后備箱里拎出來兩把折疊椅子,額外又拿上背包跟了上去。
直等到兩人面對著公路相繼坐下,安菲亞這才將她自己那臺筆記本遞給了衛燃,同時輕聲解釋道,“尹恩·布羅諾算是個名人,他不但是個小有名氣的作家,而且名下還有一家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衛燃挑了挑眉毛,任由對方拿走了自己手中裝著光盤的背包。
“對”
安菲亞拿出一張光盤放在買來的二手電腦彈出的光盤架上,嘴上不停的解釋道,“這家私人醫院就在距離這里直線距離不到600公里的鹽湖城,而且在醫療領域,這家醫院的實力也非常...”
安菲亞的話都還沒說完,她膝蓋上那臺二手電腦里卻傳來了一陣陣女人的喘氣,而這姑娘的臉也隨著這聲音變得通紅,可緊接著,她的臉卻又變得慘白,等到那聲音被她按下暫停,她的臉上已經是不可抑制的憤怒之色。
“怎么了?”衛燃好奇的看向電腦屏幕。
在這屏幕上,是一個看起來少說也有五六十歲,但卻渾身赤裸的美國白人老頭,可在他的懷里,卻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二三歲的白人小女孩!
甚至,衛燃都能通過這拍攝的角度和視頻里的房間陳設認出來,這段視頻就是在那座農場里,那個疑似邪叫組織的據點建筑里的房間拍攝的!
甚至他毫不懷疑,被拍攝的那個白人老東西,完全不知道在有人拍他!
“繼續”衛燃面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安菲亞猶豫片刻,先是關掉了筆記本電腦的聲音,隨后又將視頻的播放速度加倍,這才按下了播放鍵。
在這份無聲的視頻里,即便是倍速播放,那個看起來遠沒有成年的小姑娘也被折磨了足足五六多分鐘的時間。
但是,當那老東西摟著那個根本無力反抗的小姑娘躺在床上的時候,這視頻內容卻突然跳轉。
此時,畫面里已經只剩下了那個小姑娘,只不過,此時這姑娘卻已經被剃掉了滿頭的金發,身上也穿著一件綠色的病號服。
在這段視頻里,這個姑娘舉著一張合影,流著眼淚講述著她來自加拿大的哪個城市,她的名字叫什么,就讀于哪個學校,她老師、父母分別叫什么,父母是什么職業,電話是多少,以及她們家的具體住址。
在說完了這些詳細的信息之后,這姑娘又流著眼淚撩起了身上的病號服,那鏡頭也對應的拉遠了一些,露出了這個小女孩隆起的小腹!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安菲亞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隨后更是將筆記本丟給衛燃,她自己手忙腳亂的站起來往遠處走了幾步便開始干嘔。
與此同時,那視頻里的內容也再次轉變,此時,那姑娘已經被送上了手術臺,幾個醫生正圍著她,從她的雙眼里取出些什么,隨后又轉移到了相距不遠的另一張病床上。
而這視頻的正下方,還有一串字幕,無聲的講解著這場眼角膜移植手術的受益人的身份。
不等手術結束,視頻的內容再次跳轉,畫面的內容也變成了那個白人老頭開心的講述著自己又能看清周圍的東西,以及將一張支票遞給了一個被馬賽克擋的嚴嚴實實的人手里的場景。
至此,這段彷佛在地獄里錄制的視頻總算結束。衛燃默不作聲的關掉了播放器,隨后便發現這個文件夾里竟然不止有這么一個視頻!
而除了剩下幾個他根本不想再點看一眼的視頻之外,里面還有一份文檔,這份文檔里不但有那個白人老頭的照片,而且還有他的詳細身份信息,名下的公司、產業、家人,乃至一張價值150萬美元的支票照片和一對裝在玻璃瓶里的病變眼角膜的照片!
繼續打開這個文件夾里唯一的子文件夾,衛燃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冰冷,這里少說有幾十張照片,隨意的點開一張,便是剛剛那個白人老頭和一個未成年小女孩又或者未成年小男孩的親密照片!
“惡魔在人間...”衛燃咬著牙低聲咒罵了一句,關掉頁面彈出了那張記錄著罪惡的光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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