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赤身裸體的哥倫布銬在越野車的輪轂上,衛燃不慌不忙的給安菲亞發了一封郵件,隨后將認證器插在了哥倫布的筆記本電腦上。
趁著她搜刮筆記本電腦里的關鍵信息的功夫,衛燃從拖車鉤上解開了哥倫布的情人,帶著她走到了剛剛談話的位置開始了盤問。
可惜,一番連哄帶嚇的溝通過后,這個自稱名叫凱麗的女人能給出的唯一還算有點用處的情報,也僅僅只是那座位于荒野中的度假酒店里,此時除了十幾個服務人員之外,還有另外四名保鏢以及一個直升機駕駛員。
“最后一個問題”
衛燃推著這個名叫凱麗的女人一邊往越野車的方向走一邊問道,“你和哥倫布是怎么認識的?”
“他...他曾是我的老板”凱麗尷尬的回應道。
“在你成為教徒之前?”衛燃指了指對方的胸口位置。
“在那之后”凱麗小心翼翼的答道。
“真是干的漂亮”
衛燃面色古怪的嘲諷了一句,隨后將這女人推進了越野車,并且用哥倫布的衣服將他們兩人的嘴巴各自堵住,又把頭給蒙了起來。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安妃亞已經遠程操縱著哥倫布的筆記本完成了關機。見狀,衛燃拔下認證器連在了索里曼給自己準備的衛星電話上登陸了郵箱,果不其然,里面已經簡略的列出了她在哥倫布的電腦里找到的各種情報線索。
將自己拷問出的情報進行了一番精簡,衛燃又把自己的想法列出來一并發給了安菲亞。
在郵件中一番商討,衛燃關閉了后備箱里撿來的衛星寬帶設備之后,立刻踩下油門離開了這座水潭。
不等這輛連牌照都被卸掉的越野車徹底消失,水潭對面便已經聚攏了十幾只鬣狗。對于這些連腐肉都不挑的丑八怪來說,這里散落的殘肢碎肉除了偶爾有些硌牙之外絕對算得上南非大草原上難得的美味。
當然,這惡心的一幕衛燃注定是沒有機會見到了,在連續開出去20多公里之后,他重新找了一片爛泥潭踩下了剎車,并且再一次拽著驚慌失措的凱麗離開了車子。
“給你一個活下來的機會”衛燃說話的同時扯掉了對方嘴里的破布,隨后又解開了對方的手銬。
“需要我做什么?”凱麗緊張的問道。
“審判哥倫布”
衛燃拿出本屬于對方的手機晃了晃,“我需要你錄制一條視頻,在視頻里,你要以哥倫布先生的所作所為褻瀆了你們的神的罪名,對他進行審判并且執行槍決。”
見對方一臉的遲疑,衛燃故作瘋狂的笑道,“當然,當然當然!你也可以接受哥倫布的審判,總之我只需要一個人活下來,出于女士優先的禮儀,所以你可以先進行選擇,但你并不是必須的。”
“我...”凱麗咬咬牙,看了眼瘋狂搖頭的哥倫布,最終點點頭,“我愿意!”
“真是個聰明的好姑娘”
衛燃指了指遠處的一塊巨石,“我們的審判要有些儀式感,所以先去那塊石頭上把你們的宗教標志畫出來吧,我相信這對你不難。”
聞言,凱麗立刻跑了過去,撿起一塊石頭,熟練的在那巨石上畫了個六芒星和萬字符雜交出來的邪叫標志。
耐心的等她忙完,衛燃把哥倫布拎過去之后,粗暴的將他的雙腿膝蓋和雙手再次弄脫了臼,隨后像擺弄人偶一樣,把他靠在了巨石之上。
最后扯掉他頭上蒙著的衣服,衛燃倒退了幾步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后拔出那支P226手槍退出彈匣,又用一張濕巾仔細的擦拭了一番之后遞給了凱麗,“這里面只有一發子彈,記得打肚子就好,你只要瞄準他的肚臍就可以了。”
看了眼舉著另一只擰著消音器的手槍指著自己緩緩后退的衛燃,凱麗咬咬牙,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對準了靠著巨石被堵住嘴巴的哥倫布。
她何嘗不知道衛燃是在讓她頂替殺人的罪名,但眼下她卻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以雷爾之名!”
略微搖晃的鏡頭中,凱麗顫抖著說道,“哥倫布,你的所作所為褻瀆了神圣的耶洛因,并將因此受到最終的審判!”
話音未落,凱麗便在自己舉著的手機拍攝的畫面中,舉起手槍對準哥倫布的肚子打出了一發子彈。
稍微等待了一兩秒的時間,直到從哥倫布肚子上的傷口留出了暗紅色的血液,凱麗才停止了拍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壓根沒看仍在掙扎的布魯諾,衛燃輕輕從凱麗的手中拿走了手機,隨后又將已經清空并且擦拭干凈的彈匣遞給了凱麗,“裝進手槍里,然后把槍還給哥倫布先生,接下來我帶你離開。”
聞言,凱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希望,立刻接過了衛燃遞來的彈匣裝進手槍,隨后將這支手槍放在了哥倫布的胸口。
帶著這個女人鉆進越野車重新銬住,衛燃清理掉多余的痕跡之后,踩下油門選了個方向徑直開了出去。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負責開車的衛燃掃了眼后視鏡里的凱麗,異常溫和的問道。
“哪里都可以”凱麗急迫的說道,“請把我帶走吧,只要離開南非,去哪里都可以。”
“別急”
在開出去約莫一公里的距離之后,衛燃找了個位置停了下來。隨后爬上車頂,舉著望遠鏡耐心的盯著仍在那塊巨石邊上掙扎的哥倫布。
和他預料的相差不大,前后不過半個小時,便有幾只饑腸轆轆的母獅盯上了那送上門的美味。
眼瞅著哥倫布被那些“獸耳美女”們團團圍住,衛燃這才一臉嫌棄的收起望遠鏡重新鉆進了駕駛室。
“我記得之前你和我說,你曾經是哥倫布先生的員工?”根本不急著離開的衛燃繞有興致的問道。
“是...”凱麗下意識的避開了衛燃的眼睛。
“主要做什么工作?”衛燃笑瞇瞇的繼續追問道。
“助理”凱麗心驚肉跳的給出個簡短的回應。
“在你成為他的情人之后呢?”
“還是助理”凱麗的聲音中已經多了一絲絲的慌亂。
“包括管理送來非洲的那些孩子?”
衛燃說話的同時,從凱麗的手機相冊里翻出了一張照片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在這張照片里,穿著黑色皮衣的凱麗手里牽著一條纖細的金屬鏈子,但那鏈子的另一頭,卻拴在了兩個赤身裸體一臉麻木的小女孩脖子上。而在這張照片的背景,似乎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
“我帶你去見那些孩子,但是你要放過我。”凱麗咬著牙說道。
“沒關系,你可以不說。”
衛燃說話間已經推開了車門,將尖叫中的凱麗拽下去之后,再一次靠在了拖車鉤上,“在獅子或者獵豹咬住你之前,你有足夠的時間考慮。”
話音未落,衛燃無視了對方驚懼的哭喊,轉身鉆進了車廂,利用哥倫布的筆記本剪輯之前拷問他的時候的錄音。
不用做的過于精細,只要把他自己提問聲音片段剪掉,然后配上字幕做成視頻的格式,最后再把這做好的無畫面視頻與凱麗剛剛的審判視頻合在一起就夠了。
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完成了工作,衛燃這才不緊不慢的推開車門,將被蚊蟲咬的滿頭包的凱麗送子,隨后再次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這一次,衛燃一直開到了晚上,甚至在天黑之后,更是連車燈都沒開,全靠夜視儀繼續趕路。
約莫著開出了將近兩百公里的距離之后,他這才停下車子,將車窗稍稍降下了一些,隨后利用凱麗的社交賬號,在約定的時間將白天時候做好的視頻發布了出去。
前后不到五分鐘,早已暗中等待的安菲亞也遠程操縱著位于拉斯維加斯的某個小公司的服務器,神不知鬼不覺的登陸了那個邪叫組織的官網后臺,在上門發布了同樣的視頻同時,也把衛燃之前從光盤里拷貝出來的那些犯罪資料進行了上傳,隨后又用提前準備好的邪叫組織郵箱開始了頻繁的批量投送。
當她完成了這些工作并且抹除了相應的痕跡之后,位于鹽湖城城區一座待售的公寓內部,一臺臺式電腦的主機也啟動了遠程格式化硬盤程序。
與此同時,機箱里緊挨著硬盤的位置,一塊僅有煙屁股大小的液晶屏幕上也開始了倒計時。
幾乎就在倒計時歸零的前一秒,這臺電腦也完成了格式化,緊跟著,一聲并不算大的爆炸從機箱中傳出,這聲爆炸過后,機箱里的硬盤也被僅有手指肚大小的錐形藥柱順利擊穿。
與此同時,遠在俄羅斯葉堡的安菲亞也扣上了筆記本,將其丟出車窗,隨后駕駛著租來的面包車從上面反復碾壓了一番之后,這才給衛燃發了一封郵件,隨后踩下油門慢悠悠的開往了機場的方向,準備搭乘航班返回喀山,為迎接新老板回家做起了準備。
南非大草原深處,衛燃拿起自己的衛星電話掃了眼安菲亞發來的郵件,隨后滿意的將凱麗的手機丟出了窗外。
踩下油門繼續前開了一段距離,衛燃再一次將凱麗銬在了拖車鉤上,并且徹底熄滅了發動機。
很快,周圍便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這黑暗中未知的恐懼很快便讓凱麗徹底的崩潰,根本不用衛燃催促,便無比主動的交代了那座孤兒院的具體位置以及里面的情況。
得到了想要答桉,衛燃默不作聲的啟動了車子,靠發動機的轟鳴暫時嚇退了周圍那些眼睛發綠的野生動物之后,慢悠悠的解開了凱麗手上的手銬,隨后在她的雙腳腳踝上各自跺了一腳。
無視了對方的慘叫,衛燃駕車往后退了一段距離,再一次停車、熄火并且戴上了夜視儀。
很快,凱麗的哭喊求救變成了凄厲的慘叫,隨后又被貓科動物威脅性的嗚咽徹底取代。
再一次踩下油門,衛燃在路過那群仍在搶奪晚餐的大貓同時,將擦拭干凈的手機順著車窗縫隙丟了出去,風馳電掣的兜著圈子開往了城區的方向。
第二天上午,連夜趕到布隆方丹的衛燃自掏腰包給越野車換了四條全新的輪胎和一條全新的備胎,隨后便再次出城,找了處無人荒野挖了個足夠深的焚燒坑,將車上哥倫布·布魯諾先生殘存的衣服、筆記本、關機的衛星電話、以及那套衛星寬帶設備和換下來的舊輪胎統統丟進去澆上了煤油。
不斷跳動的火苗中,衛燃還脫掉了手套、面罩、鞋套乃至身上所有的衣物統統丟了進去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隨后換上了在城里買的一套廉價休閑裝。
耐心的等到篝火徹底熄滅,衛燃將這焚燒坑仔細的掩埋好又鋪了一層雜草,這才駕車進城徑直趕往了機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