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卡堅卡姐妹自己決定吧」衛燃說完,轉身拉開防盜門,一馬當先的走了下去。
「如果她們沒意見,你就沒意見?」老伊萬叼著雪茄信心十足的追問道。
「只要你別用什么借口威脅或者蠱惑她們「
衛燃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當然不介意讓卡堅卡姐妹負責海拉組織,但前提是那對雙胞胎姑娘自愿的才行。
或者換個說法,如果老伊萬想借著海拉組織在自己身邊摻沙子,他甚至不介意把卡堅卡姐妹「還給」尼古拉先生。
「我還沒有你想的那么拙劣」
老伊萬不屑的哼了一聲,「今天晚上你們就住在這里吧,晚飯之后叫上那對姑娘去閣樓。」
「好」衛燃點點頭應了下來,隨后這才推開通往一樓大廳的防盜門。
「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嗎?」大半個身子仍在樓梯間里的老伊萬忍不住問道。
「你在這里過的怎么樣?」衛燃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對方。
聞言,老伊萬愣了愣,早已不再年輕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的笑意,「多謝關心,我在這里過的很好,起碼比烈火野外救助站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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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點酒」衛燃轉過身子,繼續走向了酒館的大門。
「我差點被你感動了」老伊萬咧著嘴哈哈大笑,和衛燃一起離開酒館鉆進了相隔不遠的運輸車里。
百無聊賴的等著穗穗和老伊萬一條一條的核對完了賬目,極地小鎮圖拉也被夕陽籠罩,隨著極光酒館外墻上的那一圈七彩的燈帶點亮,之前駕駛著大腳越野車離開的游客們,也在蘇烈和那三位司機向導的組織之下相繼驅車返回了極光酒館。
不止這些來自萬里之外的游客,小鎮的居民和煤礦的礦工,乃至在下通古斯卡河跑運輸的司機們,也讓這座幾乎距離河道直線距離不過兩百米的酒館越發的熱鬧。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無論是小鎮居民,還是那些短暫休息的司機,他們全都對初來乍到的游客們表示出了足夠的熱情。
甚至,一個自稱來自下游某個聚集區的貨運卡車司機,還主動請這些游客們喝了一杯。
「這些人怎么...嗝—!怎么這么熱情?」穗穗舉著一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迷迷瞪瞪的問道。
「他們當然熱情」
和他們坐在一桌是司機鮑利亞一邊給衛燃等人倒酒一邊解釋道,「按照之前幾次的經驗,如果我們能帶這些游客們去他們聚集區停留補給,就算那些游客不準備在他們的聚集區里留宿,也會采購很多紀念品,那些小東西可比一杯酒值錢多了。」
說到這里,鮑利亞同樣端起了杯子,「而且老伊萬的酒又不貴,就算請所有游客都喝一杯,也花不了幾個錢。」
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之后,鮑利亞稍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現在圖拉小鎮一直到圖魯汗克斯沿途的每個聚集區都知道,只要那些帶有烈火涂裝的大腳車出現,就是游客來了。所以只要不出現交通事故,就連警察都會對那些大腳車格外的寬容。」
「才二十個人能花多少錢...」同一桌的安菲婭忍不住說道。
「一個月前,有個華夏游客在距離圖魯汗克斯不到兩百公里的一個聚集區里,用23萬盧布的價格買下了一小箱子蘇聯時代留下來的幻燈片和一臺還能用的老式幻燈機。」
鮑利亞攤攤手,「我也不知道他買那些破爛兒有什么用,但是當時交易的雙方都堅持認為自己賺了,而且這樣讓人無法理解的交易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發生一次。」
「來這里自駕的都是有錢人,X癖有些奇怪的有錢人。」穗穗話音未落,已經一臉醉態的靠在衛燃的身上,顯然是已經喝醉了。
「人菜癮又大...」
衛燃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將穗穗仍舊拿在手里的杯子接過來,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灌進了嘴里。
「忘了說」
鮑利亞指了指靠在衛燃懷里的穗穗,壓低了聲音說道,「雖然沒人知道她就是阿芙樂爾,但所有人都知道是一個名叫阿芙樂爾的好姑娘帶來的那些有錢游客。
所以如果現在老伊萬或者我指出她就是阿芙樂爾的話,我保證在這里喝酒的每個當地人都會主動敬她一杯。」
「你最好幫我們保守這個秘密」
衛燃趕緊提醒了對方一句,攙扶著幾乎已經睜不開眼睛的穗穗問道,「鮑利亞,明天幾點出發自駕?」
「我也不知道」
鮑利亞攤攤手,「按照以往的規矩,那些游客會自己決定什么時候出發什么時候停下,我們只要保證他們不走錯路不會出現危險就好。」
「既然這樣,決定出發的時候通知我們一下。」
衛燃說話間已經攙扶著快要睡著的穗穗站起來,「你們先喝,我先把她送進房間里。」
「明天見,維克多。」鮑利亞端起杯子示意了一番,隨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等他放下杯子,卡堅卡姐妹也相繼起身離席,跟著衛燃和穗穗,帶老伊萬的帶領下穿過通往樓上的防盜門,一路來到了三樓。
「這邊的四個房間是你們的,隨便你們怎么分配。」老伊萬說完壓低了聲音,「九點半,樓梯間集合。」
聞言,衛燃和卡堅卡姐妹對視一眼,隨后各自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目送著老伊萬轉身下樓,卡堅卡姐妹不約而同的鉆進了同一個房間,隨后咔嚓一聲反鎖了房門。
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攬在懷里的姑娘,衛燃伸手推開了相鄰的另一個房間。
過分熟練的幫著穗穗躺在床上蓋好了被子,衛燃調暗了床頭燈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安靜的等待了片刻,直到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這才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房間鎖好了房門。
幾乎同一時刻,隔壁的房門也跟著打開,已經換了一套衣服的卡堅卡姐妹也走出房間,跟著衛燃默不作聲的走進安靜的樓梯間,匯合了早就在這里等待的老伊萬。
只不過,老伊萬卻并沒有帶著他們上樓,反而一路往下走,隨后穿過了一樓的另一個防盜門直接進入了停車場。
「上車吧,我們的時間不多。」老伊萬話音未落,已經拉開了一輛面包車的車門。
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衛燃第一個彎腰鉆進了冰冷的車箱。
等到卡堅卡姐妹也鉆進來的時候,老伊萬已經啟動了車子,隨后連車燈都沒開便離開了停車場,并且一直開到了圖拉小鎮外封凍的河道邊緣。
「你們覺得哪里適合談話就在哪里停下來。」負責開車的老伊萬囑咐了一句,隨便便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駕車上面。
「去對岸吧」衛燃漫不經心的說道。
聞言,老伊萬也不帶猶豫的將車子開下河道又沿著對面鋪滿礦渣的坡道開了上去。
「就在這里吧」卡堅卡姐妹在車子路過一片木料堆放場的時候異口同聲的說道。
聞言,老伊萬立刻踩下了剎車,等到車子停穩之后,頭也不回的說道,「那就在這里下車吧,維克多,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和她們說清楚并且做下決定。」
和卡堅卡姐妹對視一眼,衛燃拉開車門第一個跳了下去。
等到三人下車,老伊萬立刻踩下油門,往來時的方向一路退了五六十米的距離,與此同時,衛燃三人也往前走了十多米的距離。
「老板,你要說什么?」安菲薩
第一個開口問道。
「你們想過以前那種生活還是現在這種生活?」衛燃停住了腳步問道。
「老板有話不如直說」
安菲婭走到路邊,隨意的找了一根橫躺的原木坐下來,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看著衛燃問道,「難道你開不出工資了?」
「工資還是能開出來的」
衛燃索性同樣坐在了原木上,并且等到安菲薩挨著她的妹妹坐下來,這才在一番斟酌之后,將有關海拉組織的事情簡單的復述了一番。
「總之,海拉組織現在需要有個幕后的長期負責人。」
衛燃最后總結道,「如果你們喜歡現在的生活,可以繼續給阿芙樂爾當助手,如果你們..."
「你真的愿意把海拉組織交給我們管理?」根本不等衛燃說完,卡堅卡姐妹便異口同聲的問道。
衛燃不由的愣了愣,雖然這夜色中唯一的光源便是河道上偶爾開過的卡車車燈,但他依舊從這姐妹倆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絲的興奮,以及似乎是松了口氣的表情。
「你們這是什么表情?」衛燃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你真的愿意把海拉交給我們管理嗎?」安菲婭再次追問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
「當然愿意」安菲薩說話間,還默契的和自己的妹妹擊了個掌。
「你們好像很興奮?」衛燃不明所以的問道。
「媽媽說,越能體現自身價值的人才能活的更久。但只有先獲得足夠的信任,才能換來體現價值的機會。」安菲薩說這話的時候,無比坦然的直視著衛燃。
相比之下,安菲婭卻更加的直接,「相比保護阿芙樂爾姐姐,負責海拉組織能讓我們發揮更大的價值,也能讓你更加不會輕易的出賣我們。相應的,我們也會更加信任你。「所以你們其實并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更喜歡..」
「恰恰相反」
安菲薩不等衛燃說完便解釋道,「你和阿芙樂爾姐姐都是很好的老板,我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還有各種華夏美食和阿芙樂爾送我們的首飾,當然,還有洛拉和科拉瓦、瑪雅,包括季人渣那個混蛋,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們之前除了那個名叫馬修的小卷毛,幾乎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安菲婭說話間,還從脖子里揪出了一把長命鎖晃了晃,那比礦泉水瓶蓋略大一圈的銀制長命鎖在晃動的同時,也和這姑娘手腕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的翡翠鑼子相互碰撞,發出了清脆悅耳的敲擊聲。
「所以越是這樣,我們越擔心失去這樣的生活。
安菲薩看著衛燃,認真又坦誠的解釋道,「我和妹妹作為阿芙樂爾的助理并非不可替代,但如果你愿意讓我們負責領導海拉,那么我們和海拉就是綁定在一起的。
「海拉將會是不可替代而且不會被輕易拋棄的,所以我們也會變成不可替代而且不會被輕易拋棄的。」安菲婭認真的補充道。
聞言,衛燃暗暗嘆了口氣,說白了,這姐妹倆和極光酒館二樓那三個為了新生活努力學習日語的姑娘何其的相似。
一個擔心曾經誕下的孩子毀了即將到手的新生活而心甘情愿的為海拉組織運營安全屋。
一個擔心已經在享受的新生活突然離自己而去重新回到以前消磨大好青春苦守書店或者意面餐廳的日子,進而心甘情愿的和海拉組織綁定在一起,只為了體現自己的價值,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現在的生活。
奴性嗎?又或者洗腦?絕非如此,只是大家都不傻,而且都恰巧沒有波蘭人的血統罷了。
別的不說,單單就卡堅卡姐妹來說,在離開他衛燃和阿芙樂爾之后,難道真的不能憑她們自己開始新的
生活?
能,當然能,甚至不難預料,以這姐妹倆的手段,想過得大富大貴都輕而易舉。
但根植于童年的陰影和依舊恐怖的現實,卻又讓這對聰明的姑娘無比清楚的知道,她們其實并不可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自由。
如果沒有了衛燃這個目前絕對好用的靠山,她們姐妹倆誰也無法保證,更沒有誰能向她們姐妹倆保證,保證在未來的某一天,不會有人像當初的衛燃一樣,毫無征兆的敲開樹洞書店的大門,遞上一件足以嚇死人的信物,面無表情的讓她們賣命做些她們根本不想做的事情,甚至毀了她們努力營造出來的幸福生活。
畢竟,相比當初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卡堅卡。今天的卡堅卡們一旦被選擇成為犧牲品,連活下來其中一個的可能都已經沒有了。
所以相比那份足以在深夜讓她們一次次驚醒的擔憂,找個靠譜的好老板,跟在后面混吃等死顯然就要踏實多了。
尤其當這位老板還把老板娘的安全,外加一個無比重要的「項目」都托付給她們負責,甚至不加防備的帶著她們去見了所有的親朋好友的時候。
卡堅卡姐妹便知道,在穗穗受到難以逆轉的傷害之前,在「海拉」這個項目徹底崩盤淪為孔布組織之前,她們根本不用擔心會被老板辭退,不用擔心會成為某個陰謀的犧牲品。
當然,相應的,在卡堅卡姐妹接手了海拉組織之后,衛燃也必須幫助她們擋住那些「紅色幽靈」的任何脅迫。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衛燃站起身,認真的說道,「既然這樣,海拉組織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海拉會是一個合格的工具」卡堅卡姐妹異口同聲的給出了承諾。
「你們也會得到你們想要的生活」衛燃同樣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老板,上次你在免電的時候曾經說需要用到海拉?」安菲婭主動換了個話題。
「確實有可能用到「
衛燃沉吟了片刻之后說道,「具體的情況等我們離開圖拉小鎮再說。先說說海拉組織本身吧,你們有什么想法?」
「一明一暗吧」
安菲婭最先回應道,「明面上的海拉以我們的好朋友莫妮卡為首,這一面的海拉,會是一個魚龍混雜,人數可以無限壯大的網絡暴力組織。」
「不見光的海拉,會借助明面上的海拉來達成不見光的目的。」安菲薩言簡意賅的跟著補充道。
「就像你們姐妹倆兩個一樣?」衛燃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其中一個海拉來保全另一面的海拉」安菲薩再次補充道。
「海拉會是一個掌控輿論的組織"
衛燃說話間已經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一邊朝著遠處的面包車輕輕搖晃一邊繼續說道,「我們不需要海拉組織成為殺手組織,也不需要她們依靠諸如出賣身體色相之類的代價來換取任何東西,更不需要她們永遠禁錮在這個冰天雪地的小鎮上。」
說到這里,衛燃已經關閉了手電筒功能,在越來越近的引擎轟鳴聲中繼續說道,「但我需要她們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及時的在網絡上操縱輿論風向。
甚至在未來,我很希望看到那些姑娘和孩子們,能代表各行各業,幫我們一起發聲,幫我們一起操縱輿論。」
「看來這是一個長期目標」卡堅卡姐妹倆異口同聲的說道,接著又動作一致的露出一抹期待滿滿的輕松笑意。
恰在此時,老伊萬也在三人身旁踩下了剎車,「小家伙們,你們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衛燃點點頭,第一個拉開車門鉆進了充斥著濃重煙味的車廂。
「以后由我們接手海拉」卡堅卡姐妹跟著
鉆進車廂的同時,也異口同聲的表明了她們的態度。
「那就回去吧」
老伊萬不等三人坐穩,便踩下油門,操縱著面包車飛速后退,隨后沿著礦渣鋪就的斜坡開下河道,有徑直開上了對面的河道,并最終再次停在了極光酒館背面陰影處的后門門口。
在這個老家伙的帶領下,一行三人踩著樓梯直奔這棟建筑頂層的閣樓。
在穿過一道上鎖的防盜門之后,老伊萬等衛燃三人走進黑漆漆的閣樓里并且關上房門之后,這才伸開了照明燈的電源。
隨著頭頂屋脊處那一長條的照明燈相繼亮起,三人最先看到的,卻是頭頂傾斜的屋頂上,緊密安裝著的一塊塊大鏡子。
這些巨大的鏡子在相互反射著中間最高點夾縫處那一長溜照明燈之后,不但讓這間看起來足有四五百平米的閣樓格外的明亮,也讓頭頂顯得一片光怪陸離。
收回高揚的視線環顧四周,這閣樓里倒是布置的格外溫馨漂亮。
擺滿了各種書籍的書架,足夠30個人坐下估計都還有富裕的長條桌子,靠墻的大號魚缸,以及魚缸里的各種漂亮的觀賞魚。
甚至,這個寬敞的空間里還有臺球桌,乒乓球臺,以及一個并不算大的拳擊臺,那拳擊臺周圍,還懸空掛著幾個沙袋。
而在房門兩側靠墻的位置,則是一排帶有鐵絲網門的槍柜,透過鐵絲網,可以清楚的看到槍柜里整齊擺放的各種長短槍支以及訓練用的塑料匕首。
但除了這些,在正對著入口的最盡頭,那道和地板垂直的三角形墻壁的最高點,卻掛著一個足有卡車輪胎大小,半邊美女半邊惡魔的海拉組織標志。這標志的正下方,則是一個和墻體同樣顏色的防盜門。
「和我來吧」老伊萬一邊說著,已經邁步走向了海拉標志之下的防盜門。
「這里和樹洞書店的閣樓差不多」安菲薩忍不住小聲感嘆道。「確實很像」安菲婭贊同的點點頭,「但是沒有這里這么大,可惜那里都被燒了」
「是啊」安菲薩嘆了口氣,「當時我們也有個魚缸的,里面養了很多藍環章魚和雞心螺。」
「這里是教那么姑娘和孩子們一些簡單自保能力的地方「
老伊萬笑瞇瞇的介紹道,「她們每周都有專門的一天在這里渡過,這里擁有和蘇沃洛夫少年軍校同等標準的槍械課程以及考核要求。
客觀的講,那些姑娘和那些孩子們還是很喜歡這里的,偶爾有誰心情不好,也會來這里發泄一下。」
話音未落,老伊萬已經走到了海拉標志的正下方,從兜里額外掏出一串打開了防盜門,示意三人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這座酒館本來就有兩條樓梯,一條是給客人走的,一條是給員工走的。
上次裝修的時候,我們把這條樓梯封起來了。當然,那些姑娘們是不能來這里的,這條樓梯間也是唯一不允許她們進入的地方。」
一邊說著,老伊萬已經打開了樓梯間上鎖的金屬防火門,同時還指了指固定在墻壁上的一個個監控攝像頭介紹道,「我和那些姑娘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約定好了,一旦她們進入這里,就會被送回非洲的那座孤兒院。」
見衛燃和卡堅卡姐妹不說話,老伊萬也沒有在意,帶著他們一路下到了一樓,接著又再次打開一道上鎖的厚重防盜門。
「從這里往下,就是這座酒館的地下室了。」
老伊萬快走兩步,指著地下室里嗡嗡作響的機器說道,「上一次你們過來的時候,讓安菲婭幫忙調試的服務器就在這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東西。」
一邊說著,老伊萬走到地下室的最盡頭,打開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保險箱,從里面取出一個光盤包遞
給了衛燃,「每一張光盤里,都保存著樓上一對年輕母子最不愿意回憶的記憶,也是足以逼迫她們去死的東西。
本來這些東西在上去去伏爾加格勒一起過節的時候我就想交給你的,但是當時你們在忙別的事情,而且很明顯你似乎沒有時間聊海拉的事情,所以我又帶回來了。維克多,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這些光盤。」
接過這個只有一個桶裝方便面大小的光盤包掂了掂,衛燃將其拿在了手里。
見狀,老伊萬又從保險箱里取出一枚優盤遞給了安菲薩,「這是每個海拉成員的詳細信息,以后有關她們的所有重要安排,我都會和你們聯系,并且由你們做出決定,」
說完,老伊萬卻是連保險箱都懶的鎖,帶著他們三人默不作聲的原路返回了三樓。
「所以這就完了?」三樓的樓梯間里,衛燃低聲問道。「相反,這只是個開始「
老伊萬換上了德語低聲說道,「接手這件還沒有打磨好的工具是個漫長的過程,這些姑娘們并不知道是誰資助了海拉,更不知道在網絡上領導她們的那位莫妮卡的朋友'到底是誰。
但是她們最終離開這里的時候,都會由卡堅卡們做出決定她們去哪,并且由她們兩個負責建立單線聯系。好了,午夜頻道就到這里了,晚安,小家伙們。「
說完,老伊萬轉身走向了一樓。卡堅卡姐妹對視了一眼,同樣和衛燃道了一句晚安,鉆進了她們姐妹倆同住的房間。
「就我外行唄?」
衛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悄無聲息的走進了他和穗穗的房間,躲進洗手間里取出食盒,將那包足以毀掉那些姑娘們的光盤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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