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衛燃下樓的時候,那位秦老爺子已經收起了放大鏡和穗穗聊著什么。
見衛燃下來,這老爺子立刻朝著他招了招手,“小伙子,快過來坐,我給你們說道說道這頂鳳冠。”
“您老認出來了?”衛燃坐在穗穗的身旁問道。
“我沒認出來”秦老爺子給出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見衛燃和穗穗面面相覷,秦老爺子看了眼桌面不遠處的鳳冠,“你們帶回來的這頂鳳冠和已經出土的明代鳳冠在形制上有些區別,如果它是真的,那么它就需要好好考證一下才行。如果是假的”
“秦老有話直說就是”衛燃微笑著說道。
“如果是假的,制作這頂鳳冠的人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而且這頂鳳冠看起來不像是近些年出土的東西,這是個被保存的不錯的老物件。”
說到這里,秦老爺子卻皺起了眉頭,“咱們還沒有出土過宋代的鳳冠,這頂鳳冠如果是假的還好。如果是真的唉!恐怕有不少珍貴的文物已經隨著它一起流落海外了。”
“如果它是真的的話。”穗穗開口說道,“好歹回來一件”。
“這頂鳳冠你們不打算帶出去了?”秦老爺子抬頭問道。
“不打算帶出去了”穗穗笑瞇瞇的說道,“但是還沒想好怎么處理。”
欲言又止的張張嘴,秦老爺子最終說道,“也好,我回去好好考證一下。”
“那就麻煩秦爺爺了”穗穗眉開眼笑的說道,這稱呼都變得親切了許多,“我們在附近的飯店定”
“不用了,我現在可是沒心思吃飯了。”
秦老爺子又看了眼那頂鳳冠,“你們這些小朋友都是二世的好朋友,我也不會跟你們客套,這飯就先存著,等我確定了那頂鳳冠的來歷,到時候讓二世帶你們去我那兒,讓我老伴兒給你們做一桌好吃的。”
“也行”
穗穗干脆的應下來,“那我們可就留著肚子等您的好消息了。”
“你這小丫頭真是招人稀罕”
秦老爺子哈哈大笑,“你們有時間隨時讓二世帶你們去我那里,但是今天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翻翻書了,二世,小夏,你們誰有時間,趕緊送我回去。”
“爺爺,今天咱們是來旅游的。”秦二世一邊攙扶著秦老爺子站起來一邊提醒道。
“你個小兔崽子,我還用你提醒?”秦老爺子笑罵了一聲,“走了,趕緊回去!”
在衛燃和穗穗的熱情相送中,秦二世三人帶著秦老爺子鉆進了越野車,并且由夏漱石親自駕駛著離開了這座鬧中取靜的小院子。
“那頂鳳冠你覺得藏在哪合適?”穗穗直等到卡堅卡姐妹合力關上了院門,這才仰著頭朝身旁的衛燃問道。
“不是還沒有”
“不重要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穗穗格外清醒的說道,“我打算在手里先放個四五年,等咱們倆都決定回國發展的時候再給它捐了,但是在那之前,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把它收起來。”
“在這之前,你不打算拿回去顯擺顯擺?”
“那肯定得顯擺顯擺!”
眉開眼笑的穗穗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怎么著也得讓他們都看看。”
“等顯擺完了交給我吧,回頭兒我找個地方藏起來。”衛燃說道。
“行!”
穗穗想都不想的應了下來,卻是根本就不好奇衛燃會把那頂鳳冠藏在哪,“接下來你還有什么安排嗎?”
“還真有”
衛燃歉意的看向對方,“明天二世估計還得來一趟,他介紹個朋友給我認識。”
“需要我在嗎?”穗穗問道。
“不用,你先回姥姥家吧,免得他們今晚又睡不著瞎惦記,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也行”
穗穗想都不想的點點頭,挎著衛燃的胳膊美滋滋的走進了小洋樓。
這天下午,穗穗帶著那頂鳳冠和卡堅卡姐妹,搭乘著過來接她的衛燃父母,先一步趕到高鐵站離開了津門。
同樣是在這天下午,同樣搭乘著高鐵返回首都的秦二世在將老爺子送回家里之后,也立刻打發走了夏漱石和秦綺,獨自駕駛著一輛不起眼的轎車開到了一個大院的露天停車場里,在很是一番仔細尋找之后,毫無道德底線的將他駕駛的這輛車子橫著停在了一輛車子的正前面。
接下來,秦二世卻是連車都沒下,只是降下車窗并且稍稍放平了座椅靠背,隨后便點上一顆煙,定好了鬧鐘耐心的等待著。
下午五點半,幾乎就在手機鬧鐘響起來的同時,他便已經坐直了身子,同時將座椅靠背調整到了舒服的角度,隨后推門下車往遠處走了幾步。
約莫著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一個看著三十多歲的男人拎著公文包從遠處走了過來。
這人倒也機警,只是遠遠的看到被擋住的車子便干脆的轉身。
只可惜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好幾丈,他這剛一回頭兒,便注意到身后不遠處正站著點頭哈腰一臉欠樣兒的秦二世。
“哥,我親哥。”
秦二世話音未落,已經一路小跑的沖過來,“哥你下班啦?哥你車怎么被人堵著啦?沒事哥你去哪?我送你!”
“不是,二世,你有溜兒沒溜兒?”被纏上的這位無奈的問道。
“我沒溜兒,我沒溜兒。”
秦二世忙不迭的拽著這人的袖口死皮賴臉的說道,“親哥,我親哥!你上我車上坐一會兒暖和暖和!就聽我嘚吧兩分鐘行不行?就兩分鐘!”
“你又惹麻煩了?”
這人不情不愿卻也無可奈何的跟著秦二世一邊往不遠處一輛看著就很有年頭的老舊越野走一邊問道。
“您這話說的,我從來就沒惹過麻煩!”
秦二世說著,已經幫對方拉開了后排的車門,等對方坐進去之后,他也跟著從同一側擠了進去,并且“嘭”的一聲撞上了車門。
“有話快說有屁去外邊放”
被擠到另一側的男人是試著打開車門車窗,但卻發現已經落鎖之后不耐煩的說道,“我可先說好,你真惹了麻煩,你別指望我能幫你瞞著你姐和你姐夫。”
“有他們倆什么事兒啊”
秦二世連忙說道,“哥,你跟我去見一下我朋友唄?”
“不是你瘋啦?”
“這人你真值得見一面”
秦二世說道,“你可想好了,這回你不見,下回你求我可也沒用了。”
“你小子不吹牛B會哮喘是不是?”
那人被氣笑了,“我求你?秦二公子,我求求你別給我裹亂了行不行?你有點兒破事兒就來這兒堵我,有意思嗎?”
“你真不見?”剛剛還低三下四的秦二世突然又支楞起來了,“這可你說的啊!”
說完,秦二世已經干脆的推開了車門,近乎一路小跑著回到了堵路的那輛轎車邊上,鉆進駕駛室啟動車便開了過來。
“你小子過來抽風的是吧?”
那個剛剛從越野車的后排車廂鉆出來正往自己車子走的男人沒好氣的問道。
“我那瘋人院的幕后主理人,愛見不見,拜拜了你吶!”
說完,秦二世已經一腳油門兒踩到了底,眨眼間便開出了這座大院。
“艸!”
身后那人意識到不妙,連忙鉆進自己的車子啟動并且同樣踩下了油門。
“嗤——!”
這車子才剛動起來,他便聽到了氣流聲,等他推門下車再看,特碼四條輪胎下面竟然全都給放了空心三角釘!
攥了攥拳頭,這人最終攔下一位同樣下班的同事,借來車子追了上去。
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是,等他心急火燎的把車子也開出院子,卻發現秦二世就把車子停在大門外不遠處的路邊,此時正靠在車尾笑瞇瞇的看著他呢。
“小劉兒啊,你見不見?”秦二世一臉得瑟的問道,“你就說你見不見吧!”
“你沒完是吧?”從車子上下來的男人瞇縫著眼睛問道。
“得,我馬上滾。”說完,秦二世扭頭就要往車頭的駕駛位走。
“哎哎哎!你小子屬狗的?怎么說翻”
“我就是屬狗啊”
秦二世理所當然的說道,“1994年生人,不屬狗屬啥?啊?屬動物園的大象啊?”
“得得得,我的錯,我的錯。”那人無奈的說道,“啥時候?去哪見?”
“明天,早晨九點,離你宿舍最近的那個高鐵站等著我,記得帶身份證。”秦二世說道,“就你自己去,別的人別帶。”
“你總得說說見.”
“咱哥倆這關系還非得有個由頭才能請的動你唄?”秦二世問道。
“明天我和你去,但你最好有正事兒。”
那人說完,卻是扭頭就往回走,同時不忘說道,“不然我好歹得找個由頭讓你姐夫帶著你再去嘎一回包皮,到時候我要是不請幾個好看的鬼子姑娘去你病房給你跳舞,我扛著你上下班!”
“明天你可最好有正事兒啊衛老弟”
成功靠小聰明完成任務的秦二世一邊駕駛室一邊暗暗念叨了一句,隨后逃命似的踩下了油門。
這天晚上,回到姥姥家的穗穗將帶回來的鳳冠拿出來,給衛燃的父母以及四位姥姥姥爺好好的顯擺了一番。
同樣是這天晚上,獨自留在小洋樓里的衛燃也取出古琴瑤光,在地下室的那一方舞臺上,彈奏著他會的那幾首曲子,也回憶著關于這座小洋樓的那些秘密。
第二天一早,衛燃早早的爬起來,獨自揮舞著竹掃帚將這院子重新掃了一遍,等吃過早飯之后,又特意洗了個澡換了一套正裝,并且戴上了一副平光鏡。
上午十點,一輛網約車停在了小洋樓的門口,秦二世和他找來的幫手也先后推門下車。
掃了眼門垛上掛著的小木牌上的“望歸”二字,跟著過來的人攔下了準備叫門的秦二世,“這人真是你那瘋人.”
“假的,我不找個由頭怎么把你騙.”
秦二世話說到一半趕忙拉住了已經摸出手機準備叫車的同行人,“來都來了,就進去五分鐘行不行?五分鐘之后你要是覺得白來了我自己找個醫院掛專家號嘎包皮去,夠意思了吧!就五分鐘!
我那朋友一不求你辦事兒,二不想走關系,三還不求回報,怎么著?你的臉就那么金貴啊?”
狐疑的打量了一番秦二世,同行的人笑了笑,“得,我信你一回,叫門吧。”
“得嘞!”
秦二世說著,立刻按下了門鈴。稍等了片刻,衛燃親自從里面打開了房門。
以極短的速度相互打量了一番,衛燃熱情的招呼道,“快進來吧。”
“我就不進去了”
秦二世把一只腳踩進來說道,“衛燃,這人你叫他劉哥就行,你那一分錢他管收,具體的你們自己聊,我嫌燙耳朵就不聽了,你們覺得怎么樣?”
“也行,劉哥請。”衛燃熱情的招呼道。
“你就是衛燃?”來人和衛燃握了握手。
“是我,我就是衛燃。”衛燃微笑著說道,“既然二世不打算摻合,咱們不如進去聊?”
“走吧”
劉哥跟著衛燃一邊往小洋樓里走一邊說道,“我在新聞里見過你,長征的那些老照片我還特意去博物館看了。”
“朋友照顧讓我在新聞里漏個臉”
衛燃謙虛的說道,同時也引著對方走進了一樓,繼而又走進了相對私密的地下室,這里已經提前擺上了茶海以及茶具了。
“二世可是什么都沒和我說”
劉哥在茶桌邊坐下來微笑著說道,“他說他給我介紹他那瘋人院背后的主理人,結果到了門口又說騙我的,那小子真話里摻著假話,假話里也摻著真話。”
“瘋什么?瘋人院?”
衛燃一邊泡茶一邊錯愕的問道,“他不是一直在忙著拍遠征軍的電影嗎?怎么拍瘋人院了?”
“沒什么”
劉哥笑了笑,“衛先生約我有什么事情嗎?”
“我手里有些燙手的東西不想要了”
衛燃一邊擺弄著茶具泡茶一邊說道,“但這些東西是真燙手,我想交上去換個心里踏實。
不過二世這人如您說的一樣,歷來就不靠譜,所以劉哥見諒,我得掂掂分量才能決定要不要交出去。”
“行啊,你打算怎么掂分量?”劉哥端起一杯茶問道。
“這一共就四個茶杯”
衛燃同樣端起一杯,“咱們畢竟第一見,不如各自給對方兩次機會怎么樣?”
“行”劉哥痛快的說道。
“我這棟小洋樓是陶燦華陶老爺子留給我的”
衛燃指了指頭頂,“我接手之后,花了挺大一筆錢對這里翻修,也意外發現了一些東西。”
聞言,那位劉哥抿了一口茶說道,“所以門口那塊牌子上的望歸是你寫的?”
衛燃同樣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很是猶豫了一番,開口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搭臺唱戲”。
聞言,劉哥先是面帶微笑的盯著衛燃好一番打量,隨后開口說道,“定軍山?”
“呼——”衛燃長長的舒了口氣,“二世好歹算是靠譜了一回”。
“看來你知道不少東西?”劉哥問道。
“不多,都是陶老爺子臨終前的只言片語,那時候他意識都不清醒了。”衛燃嘆了口氣,“劉哥有什么想問的?我肯定坦白從寬。”
“別亂用,那四個字是對敵人和犯人用的。”
劉哥提醒道,“你有什么想給我看的?”
“我在毛子那邊讀書”衛燃開口說道,“這些年認識了一些搞走私的幫派朋友。”
“繼續說”劉哥端著第二個茶杯問道,既沒有放下,卻也沒有喝掉里面的茶湯。
“前段時間鬼子那邊有個新聞你知道吧?”
“漂尸那個?”劉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驚訝。
“這是那個女人生前留下的”衛燃說著,從茶桌下面摸出了一塊硬盤推給了對方。
“好幾個月之前,那個女人通過我朋友的走私渠道從毛子偷渡去了鬼子那邊,不過剛到那邊她就被人給劫走了,這東西也是我那朋友在藏人的倉庫里發現的。”
衛燃說道,“我朋友一直好奇里面是什么東西,但是這硬盤加密了他解不開,索性送到我那邊。我手底下有個員工電腦技術不錯,想著讓她幫忙破解一下。”
“繼續”劉哥盯著衛燃微笑著說道。
“我那員工也沒當回事兒,試了試不好弄開就一直在跑鑰匙庫什么的,但是還沒等她完成破解,鬼子那邊就鬧出了漂尸的新聞,我那朋友慫了,連忙聯系了我。”
衛燃說到這里指了指那塊硬盤,“我也特么害怕,不想又惹上殺身之禍,索性拖家帶口的躲回來了。想著干脆把這東西上交得了,萬一這里面有啥了不得的東西,是吧?”
“你有什么要求嗎?”劉哥問道。
“這事兒和我無關”
衛燃連忙說道,“我就是一學歷史的學生,了不得了多談了十幾二十多號的女朋友,這逍遙日子我是真沒過夠呢。
我也不怕您笑話,要不是擔心來的人信不過,我不至于拿陶老爺子臨終前交代的那些話來掂量您的分量。”
“你怎么就確定我知道這棟小洋樓的事兒?”劉哥依舊一臉微笑的問道。
“您要是不知道,那就是分量不夠唄。”
衛燃理所當然的說道,“大不了那破書我不念了,我就一輩子待在國內靠女朋友養著照樣兒吃香的喝辣的。”
“你倒是實在”劉哥笑了笑,“陶老爺子臨終前說什么了?”
“他說,如果未來有一天,有親人登門想聽戲聽曲兒。”
衛燃頓了頓,抬手指著不遠處的戲臺,“那就給他們放一臺定軍山,再彈一曲廣陵散,到時候這小洋樓,如果我舍得,也一并還給他們。”
“你舍得嗎?”劉哥笑著問道。
“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陶老爺子說的是誰”
衛燃說著,已經將一串鑰匙丟到了桌子上,“但是后來裝修的時候我發現了些東西,也大概知道了是誰。”
“所以?”
“他們要是現在就能回來,別說這一棟,我掏點錢兒再給他們買一棟小洋樓都成。”衛燃坦然的說道。
“我能看看你在這棟小洋樓里發”
“不能”
衛燃果斷的搖搖頭,“這事兒我得爛在肚子里。”
“你真不打算提些要求直接白送?”
劉哥說著,終于喝掉了杯子里已經冷了茶湯,隨后放下杯子拿起了那塊硬盤。
“我還要求個啥呀”
衛燃同樣喝掉了杯子里的茶湯,“我也是在賭,賭那塊硬盤里可能真有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要是沒有呢?”劉哥把玩著硬盤問道。
“沒有就沒有唄”
衛燃重新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沒有我也不虧,萬一真有什么我也不知道。真要說我求什么,只求沒人知道這東西是從我這兒拿走的就滿足了。”
“行,東西我收下了。”劉哥說著,終于收起了那塊硬盤。
“那我年后能去毛子那邊繼續讀書嗎?”衛燃看著對方問道。
“愿意去就去唄”
劉哥笑了笑,“我對你有印象,之前好像遇到過不少危險?”
“心直嘴快”
衛燃故作無奈的說道,“我這人心里藏不住事兒,在故紙堆里翻出點兒啥總想捅咕出去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結果有誰想到特碼的有人急眼了。”
“這回怕了?”劉哥笑著問道。
“總得吃一塹長一智嘛”衛燃笑著說道,“我還年輕呢,腰好腎好的,可不想這么早就被掛在墻上吃香火。”
“回頭我幫你打個招呼”劉哥換了個話題問道,“現在在那邊讀什么呢?”
“戰爭史,副博士在讀。”
衛燃唉聲嘆息的說道,“這破書真是越念越不想念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書還是要好好念才行。”
劉哥說道,“而且不管前些年野人山的遠征軍還是前段時間的長征遺物,還有那些抗聯老戰士,可都多虧了你們他們的故事才能重見天日。”
“我現在都這么出名了?”衛燃故作驚喜的問道。
“你那些美女背景板起了很大的作用”
劉哥說到這里頓了頓,突兀的開口說道,“衛燃,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佳雅小姐曾經和我提起過你,她對你的評價很高。”
“以后有機會我會親自感謝佳雅小姐的”衛燃說道。
“我要是剛剛就把佳雅小姐搬出來有用嗎?”劉哥笑著問道。
“剛剛您就是把佳雅小姐請到旁邊來都沒用”衛燃態度難得的認真了些。
聞言,劉哥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之后說道,“東西我收下了,不管硬盤里有什么,都是二世明天去那邊旅游禍禍鬼子姑娘的時候意外發現的。”
“別讓他立了功還得被嘎包皮就行”衛燃起身的同時笑著說道。
“他身子骨兒皮實兒,不在乎那幾錢兒肉。”
劉哥笑著說道,“這座小洋樓的事情就麻煩你繼續保密吧”。
“放心”
衛燃突兀的說道,“以后萬一我又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怎么辦?”
“又?”
“對”衛燃自信的說道。
“讓二世聯系我就”
“我交給夏漱石一些珍貴的底片和相冊”衛燃說道,“讓二世帶你也去看看那些東西吧。”
“也好”
劉哥主動和衛燃最后握了握手,在后者的相送中離開了地下室,又離開了這座小院。
“有媽的孩子像塊寶啊”
衛燃站在小洋樓門口笑瞇瞇的嘀咕了一番,同時卻也在琢磨著那位劉哥的來歷和身份。這是他剛剛不能問,也注定問不出真實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