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海跟羅晴認識的過程沒有什么好說的……
在酒吧找藉慰的岳海,偶然碰上了性情潑辣性格熱烈的羅晴,兩人一來二去的看對了眼就相處了一段時間,后來因為羅晴忙于工作,兩人之間的聯系就開始變少了。
沒想到兩人再次相見,居然是在地下這個倒霉的地方……
羅晴和李思雖然同樣是區孤兒,同樣畢業于治安大學,但是境遇相差極大。
同樣是巡警起步,李思有老田罩著,雖然薪水不高而且多年沒有升遷,但是日子過得踏實。
而羅晴卻遇上了一個挑剔的上司,而且因為引氣之后無有寸進在警隊中備受嘲諷,最后一怒之下辭職進入了野外。
那頭‘讙’,就是她在野外九死一生的冒險中降伏的靈獸。
因為自知‘戰神’那條路是走不通了,所以羅晴很務實的選擇了成為猛獸騎士。
幾年的野外冒險讓羅晴小有身家并且闖下了‘羅剎女’的綽號,可想而知她有多兇悍,但是她始終都是接受的警隊教育,雖然性格偏激了一些,但是底線一直還在。
時間久了,野外那種弱肉強食的環境還是讓她開始覺得厭惡,厭惡周圍的人,同時也開始厭惡逐漸狠毒的自己,最后她選擇了回到出生的城市成為了一個賞金獵人。
大致相同的經歷讓羅晴和岳海相處的非常融洽,甚至羅晴都不怎么介意岳海的花心,因為她自己都不覺得自己短時間內可以安定下來。
野外是個有魔力的地方,任何盲目進入野外的人,在那里待久了都會產生各式各樣的毛病,如果不擺脫內心的影響,安定祥和的生活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奢望。
畢竟在城市里,人們不會因為鄰居家里有臭味就去燒掉對方的房子,甚至為了避免報復殺掉鄰居一家……
如果說李思他們一家是岳海的‘藥’,那么羅晴的‘藥’就是工作和岳海。
羅晴最近幾個月都在追蹤地底幫派,她的任務是找到一個離家的叛逆女孩兒,最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地下,所以羅晴來了。
之前靈獸‘讙’攻擊生化獸‘零’是因為它是生化獸,羅晴最近兩個月在地底跟生化獸打過很多次交道,所以難免反應過激,最關鍵的是當時岳海帶著呼吸器,靈獸‘讙’和羅晴都沒有認出他。
羅晴在地下摸索了將近兩個多月的時間,之前突襲那個幫派的總部就是為了救人,結果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救出的人有點多了……
岳海搞清楚李思和羅晴的恩怨,同時也弄清楚了羅晴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他好笑的看著如同斗雞的兩人,伸手撥動了一下兩人視線交接處爆發的‘電光’,笑著說道:“你們應該是同年吧,再有兩年你們也得三十了吧?你們這樣有什么意思?”
“你別管!”
“你別管!”
岳海被頂的一愣,然后突然發現那種所謂的‘相逢一笑泯恩仇’的事情是不會發生在女人身上的。
金燦趁著機會悄摸的站到了李思的身后,小聲嘀咕道:“我站你邊,打她,打她……”
林少卿是最熟悉兩人恩怨的‘受害者’,他有點無奈的拽了一把瞎拱火的金燦,然后掃了一眼隧道墻根底下縮著的一排人,說道:“兩位,你們是不是先處理他們的問題?要打要鬧以后有的是時間……”
說著林少卿表情怪異的撇了一眼岳海,說道:“你們以后還害怕沒機會碰面嗎?”
那些被羅晴解救出來的婦孺極其的乖巧,哪怕羅晴讓靈獸撤掉了障眼法式的掩護,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的活動,每一個人都抱著腦袋團成一團擠在墻根的拐角處。
聽到林少卿提到了他們,其中有幾個面貌姣好的女人抬頭看向了羅晴,眼神中飽含著驚恐和希冀。
兩個女人這時候才收起了“電閃雷鳴”的神通,‘哼’了一聲轉頭不在看向對方。
李思是警員,她首先上去檢查了一下那些婦孺的狀態,發現她們普遍身體很差,而且都經歷了很可怕的折磨。
但是這些婦孺跟之前見到的那些地下廢品有些不同,她們或許因為各種原因來到了地下,在經歷過這場可怕的遭遇之后,她們當中有些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城市當中去,有些雖然迷茫但是求生欲還是很充足的。
羅晴冷眼看著李思給她們分別拍照登記身份,她撇著嘴說道:“記得在報告上寫上這些人是我救出來的,我不耽誤你立功受獎,你也別耽誤我拿傭金。”
岳海看著李思身體一震,然后臉色難看的繼續自己的工作,他有點不爽的看著羅晴說道:“你吃錯藥了,李思是那種人嗎?”
羅晴聽了眼睛翻得只剩下白眼仁,說道:“你妹子當年可是事事爭先的先進學生,什么事情她不爭?”
說著羅晴揪著岳海的衣領,不高興的說道:“姓岳的,你睡老娘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種態度,你想護著自己的便宜妹子我不管,但是你要跟我好好說話……”
岳海腦門兒發炸的看著隱約有點委屈的羅晴,他張開手臂把她圈進自己的懷里,說道:“行吧,老子以后不管了,你們掐去吧。
他媽的,明明都是區摸爬滾打的苦哈哈,弄得跟多大仇似的?”
說著岳海緊了緊手臂,讓掙扎的羅晴安靜下來,然后說道:“你別動,讓老子抱抱,受了這么久的氣,不讓我平衡一下怎么行?”
羅晴愣了一下,然后身體軟了下來雙臂環著岳海的老腰,臉頰貼在了岳海的胸口,說道:“其實我早就不介意過去的事情了,不過看到李思我還是會覺得不爽,你都不知道那家伙當年趾高氣昂的樣子有多討厭!”
岳海笑瞇瞇的低頭在羅晴的額頭親吻了一下,說道:“廢話,優等生可不就得趾高氣昂嗎?不信你問問林少卿,你當年是不是也很討厭?
你會講笑話逗班上倒數的學生開心嗎?”
“我跟他們有什么可廢話的?”
說著羅晴意識到自己被繞進去了,她生氣的在岳海的腰上掐了一下,發現岳海沒有反應,然后對著靈獸招呼道:“‘面包’撓他~”
靈獸‘面包’聽了,一個迅猛的縱躍跳上了岳海的后背,后腿蹬在岳海的腰上,前肢搭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脖子就是一陣亂啃亂舔。
岳海煩惱的反手揪著‘面包’的頸皮拎到面前看了一眼,笑罵道:“你什么情況,多久沒男朋友了?”
說著岳海低頭看著羅晴,說道:“你也是,身上都臭了,回頭找個地方洗一洗,我請你睡覺,嗷……”
羅晴拍了拍自己的膝蓋,然后看著岳海捂著小腹痛苦的退到了一邊,雖然明知道他是裝的,但是羅晴還是露出了笑容,說道:“活該,老娘也是你想睡就睡的?”
岳海看到羅晴笑了,他拍著小腹站直了身體,笑著說道:“那就換你睡我,不過記得提前預約,我很忙的……”
說著岳海偏頭躲過了一記鞭腿,整個人快速欺進羅晴,扶著她肩膀讓她轉向了那些人的方向,說道:“別光看著,人是你救出來的,你總得幫幫忙,不然到時候人家只記得李思的好,你又瞎吃醋。”
岳海說話的時候,一個小女孩兒拒絕了李思的幫助,她抱著膝蓋把頭埋進去,似乎周圍的一切跟她沒有什么關系。
隨著小女孩兒的動作,又有幾個女孩兒做出了相同的反應,讓李思心疼之余又有點疑惑。
羅晴看著李思想要嘗試抱起一個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女孩兒,她搖頭說道:“別費勁了,她們當中有一部分就出生在地下,你的舉動她們理解不了。
說不定她的老娘就在這些女人當中,你看她們有反應嗎?”
“為什么?”
這會兒李思忘記了跟羅晴的不對付,她表情復雜的開始審視那些衣衫不整的婦女……
這些婦女中有一個受不了李思的眼神,她滿臉苦澀的說道:“她的母親生下她后自殺了,我們也想幫這孩子,但是沒有辦法……”
李思從小生活的區也不是什么良善的地方,但是相比地下這片地區,那里簡直就是天堂。
為什么被圈禁的只有婦女和女孩兒,原因根本就不用猜。
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李思咬牙切齒的說道:“那幫禽獸真的該死?”
“幫派的老大已經死了,你要是覺得不夠,前面過去一公里就是他們的老巢,我估計這會兒他們幫派的人正在爭奪財產,正好方便你前去大開殺戒。”
羅晴的冷嘲熱諷這次沒有激怒李思,而是讓她感到驚訝……
看著眼前陌生的羅晴,李思有點不可思議的說道:“你怎么變成現在這樣的?以前那個羅晴不是你這樣的……”
羅晴聽得愣了一下,然后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微笑說道:“見多了自然也就這樣了,其實你選的路是對的,我比過去更羨慕你,也更嫉妒你……”
李思聽完徹底的從‘仇人見面’的情緒中掙脫出來,然后她在羅晴和岳海之間掃視了幾下,突然發現這兩個人在某些地方非常的相像。
結合對岳海的了解,李思表情復雜的看著羅晴說道:“我過去唯一比你強的地方就是遇到了對的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經歷了什么,但是我看著岳海在慢慢的變好,我相信你也可以。”
說著李思看了一眼那些婦孺,她認真的說道:“不,我覺得你已經好了,因為你在救人!”
李思說完之后沒有在理會低頭走到一邊的羅晴,他拉著林少卿的手說道:“少卿,我們去把那些幫派的人都攔下來,我要聯系警隊的人,必須把他們都帶上去,該殺的殺,該流放的就流放。
我后悔放過之前那些人了,讓他們在地下游蕩,他們遲早會傷害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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