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分島鐵礦公司成立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拿下馬利河鐵礦的礦權。
他們現場考察過馬利河鐵礦的地表出路情況,也跟三十多年前參與了馬利河鐵礦勘探項目的老地質學者,得到了詳細的信息。
可以說,那里的找礦潛力,無線巨大。
潛力有多大?
很有可能那里就是整個伽國最大的鐵礦!
現在國際上的鐵礦價格節節攀升,一個規模巨大、品質上佳的鐵礦權,無疑會充滿了血腥味,能夠吸引國際上的所有巨鯊趨之若鶩。
福林看準了這一點,所以出手也是快準狠。
除了擬定了初步的勘探方案之外,也計劃好了融資方案,只要探礦權申請下來,公司立馬啟動上市,融資之后立刻前往巴分島開展勘探。
發現鐵礦,顯然是必然的。
至于發現多大規模的礦床,那就要看下一步的工作發現了。
他滿懷期待。
“老板,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被人截胡了。”負責跟礦地局打交道的人,急匆匆的跑進福林的辦公室,氣喘吁吁地疾呼。
“你說什么?”福林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們遞交了申請資料,但被礦地局的人退了回來,跟我們說探礦權已經被人先一步申請了。”
“可我們之前查詢的時候,發現整個巴分島的礦權都是一片空白,并沒有人在那里開展探礦項目!”
“我專門打聽了一下,是一家叫做寒鐵公司獲得了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
“寒鐵公司?七十年代勘探終止之后,馬利河鐵礦的勘探權就一直空缺了幾十年,為什么這么巧,突然有人在這個時候過來搶先一步申請礦權!”
福林看向了辦公室內的幾位得力助手,目露兇光,目光仿佛有穿透效果,一一掃過每一個人的臉:“你們當中,是不是有人出賣了我們的計劃?”
他們在申請馬利河鐵礦之前,每一個人的心里,都對這個項目充滿了期望。
很好地地表見礦特征,以及國際礦業巨頭對鐵礦權的熱捧,都是有利因素。
大家都沉默了。
“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蠢事,老板,你覺得我們中間會有這樣的蠢貨嗎?”
“為什么這么巧,在我們之前,有人申請了礦權?”福林總感覺背后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推動著陰謀。
“了解寒鐵公司,或許可以解釋為什么我們的探礦權被別人搶先注冊了。”
“寒鐵公司是什么?”福林從沒聽說過這個公司的名字。
“這是一家剛剛成立的新公司,注冊資金五千萬鎂元,法人代表是弗蘭多……”
“有毒的弗蘭多!”
“是的,是他。他是有名的全球獵礦大師,在奧國、南飛等地,都有新的礦床發現。”
“他從來都沒有做過鐵礦項目,銅礦、鎳礦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
“是的,我們又了解到,寒鐵公司大股東其實是連贏礦業的幕后老板,弗蘭多只不過是小股東而已。”
“李唐?”福林對這個名字并不陌生。
或者說,全球整個礦產行業,對這個名字都不會陌生。
“是的。”
“他怎么會知道馬利河鐵礦?”
“或許是弗蘭多告訴他的。”
“李唐已經擁有了連贏礦業,一家市值兩百億奧元的企業!這對我們不公平,他們的行為太野蠻!”
福林越想越氣,越想越不對勁。
想想連贏礦業都這么大的企業了,跑過來跟他們搶奪一個探礦權。
哪怕是他們先提交的申請資料,恐怕礦地局也會優先給連贏礦業的老板批準申請,畢竟他們更有錢。
他們來到了礦地局,鬧了大變天,礦地局的人一看福林等人氣勢洶洶難以打發,干脆把福林帶到了礦山與礦產部部長瓦慈的面前。
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雖然批給了寒鐵公司,由他們礦地局簽字同意。
但做出這項決定的,其實是瓦慈,這個鍋得由瓦慈來背。
瓦慈聽了福林充滿情緒的控訴之后,微微點頭:“你們是本地企業,我們理應給你們更多的關照。但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你們還是晚了一步。你們要是早半個月提交申請資料過來,這個探礦權就是你們的。我很遺憾,你們已經失去了機會。”
親口聽到瓦慈這話,福林更加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月前我們知道馬力和鐵礦的探礦權還是一片空白!”
瓦慈聳了聳肩,“或許是半個月前?”
“他們給你多少好處?”
福林直接把矛頭對準了瓦慈。
瓦慈笑瞇瞇的表情,瞬間僵硬住了。
他在這件事情上,不認為自己留下任何的把柄:“你在質疑我們礦山和礦產部的正義性!”
“哼。”
福林心里明鏡似的。
他們這個發達國家,自詡法律健全,監管透明。
他們到處抨擊其他國家貪污、黑暗,只是高人一等。
但資本社會,一切向錢看。
不直接三五百或者三五百萬的收受賄賂,就顯得公正廉明?
法制之下,總有合法的渠道,獲取利益。
比如把家人送進某一家公司掛名高管,每年收取上百萬伽元的薪資,這很合理,不是嗎?
他來之前就打聽到了瓦慈的小女兒進入了一家投行擔任顧問,而她的專業是園林業!
整個伽國,那只鎂國的資本界,都知道弗蘭多長袖善舞,跟很多資本大鱷關系莫逆。
安排個人進入高管職位,并不難。
有錢人,多養頭豬而已。
“我很抱歉,也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請你保持理智。”瓦慈看到福林一副咬人的姿態。
“寒鐵公司本質上是外國公司,李唐是華夏人!”
福林調轉了方向。
譴責瓦慈顯然是適得其反,針對李唐或許還有機會。
“我并不認識李唐。”瓦慈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
福林可不管瓦慈認識不認識李唐,繼續闡述自己的觀點:“他是一個華夏人,他背后的勢力,你根本不了解!他們來到咱們國家,開展煤礦項目也好,或者開展鐵礦項目,找礦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他們會趁著勘探項目的便利,到處測繪我發明的地形,打探我們的軍事安全區域!他們懷著難以言說的計謀,必將嚴重危害我們的國家安全,人民自由!”
瓦慈聽這話,就覺得玄乎的很。
他哪有那么容易被糊弄。
“根據你的提醒,我們一定會嚴加審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部長,你聽我講!”福林看到瓦慈站起來有了送客的意思。
“我很忙,不好意思。”
瓦慈把西服的紐扣系上,走出了辦公室。
他得關門,在此之前當然要請里面的人都出去。
福林幾乎是被人趕了出來,看著瓦慈上了轎車疾馳而去,站在原地是滿心憤恨,眼珠里仿佛能夠噴吐怒火。
“老板,我們現在怎么辦?”
大家一時間也是有些迷茫。
巴分島鐵礦公司成立的目的,就是申請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繼而開展勘探項目。
現在礦權沒了,大家忽然失去了明確的目標。
“我們必須把馬利河鐵礦的礦業權搶回來!”
福林咬牙切齒。
成立寒鐵公司,申請馬利河鐵礦的探礦權,這些示意,李唐基本上是交給了弗蘭多去操作。
畢竟弗蘭多的團隊對伽國的礦業環境知根知底,更容易操作。
最終聽弗蘭多親口說,礦權申請的過程很順利。
他也沒多問,就打電話給愛麗絲,操作資金的事情。
五千萬鎂元的勘探經費,數額不小。
弗蘭多在伽國這邊,有自己的技術團隊,可以開展任何環境下的勘探項目。
拿到五千萬美元的勘探項目,從中也能賺一筆錢。
就算自己做不了所有的事情,把大部分工作外包出去給其他勘探公司,也能夠賺取數額不等的中間費。
何樂而不為呢?
在努特地區基本上把馬利河鐵礦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后,他才計劃著離開。
李興朝又打電話過來了。
“什么時候回國?”他的聲音透著一點焦慮。
“快了,李總有事?”
“琪琪回國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已經開始正常上班了。她說你在巴分島那邊看上了一個鐵礦項目,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成立新公司,投資鐵礦項目,你到底什么情況?”
“去巴分島玩,偶然看到地上有鐵礦,所以想投點錢在這邊看看有沒有擴大規模。”
“運氣有這么好?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游玩,都能夠發現地上有鐵礦!”李興朝很顯然不太相信這種不靠譜的話。
“就是這么神奇。”李唐呵呵直笑,不過很快收斂起了笑容:“李總是不是關心洛基山脈深處的馬路河煤礦?”
“是啊,最近一直在忙這個事情。”
“你們就出資一千五百萬鎂元,折合不過一億元出頭,有必要折騰那么長時間?”
李唐仔細算了一下時間,自從提出成立馬路河煤礦公司的倡議書之后,到現在過去超過一個月了,神夏集團那邊答應的一千五百萬鎂元的出資,一分錢沒到賬。
“你們神夏集團一年利潤幾十個億,這點錢都摳摳搜搜的?”
“我們是國企,對于項目審批,尤其是上億元的資金,有一套復雜的審批程序!”李興朝對李唐這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語氣很是不滿,也很是不客氣的懟回去:“你們是私企,你是私人老板,能一樣嗎?”
“理解。”李唐不會跟李興朝吵架。
“哎——”
李興朝懟完李唐,自己也唉聲嘆氣了起來:“董事會的那些人,說的話也是氣人得很。他們說公司賬上有錢,真的要花一個億投資國外的項目,我可以自行決定。但是,他們不會在資金使用的審批文件上簽字!這簡直是耍無賴,什么責任都不想承擔,真是氣死我!”
“既然有錢,你也有權力把錢拿出來花,那你有什么生氣的?”
“就說你不懂我們的制度!”李興朝覺得要是把自己身處這個職位的哲學,跟李唐好好掰扯,能說上三天三夜。
“那現在怎么辦,你們是要退出馬路河煤礦公司嗎?”李唐渾不在意神夏集團的決定,反正現在自己手里的資金也還夠用。谷
“那個煤礦項目,真的很有潛力?”
“前些天劉乃舜親自給我打電話,說剛剛在馬路河煤礦的鉆探工程,已經初步見礦了。從目前的礦層情況來看,蓋特組和蓋森組的煤礦層,在地下保存完好,很有可能會是一個大礦!”
“真的?”
“你們公司的謝佳書帶著技術團隊就在現場盯著,他比我更清楚那里的地質情況,你要是不相信我,你直接跟謝佳書聯系。”
“我不相信誰,都不能不相信你!”
“我這邊出資三千萬鎂元,第一筆一千萬鎂元已經到賬了,這筆錢有支撐了前期的各項工作開支。下一筆一千萬鎂元的資金,隨時都可以到賬。”
李唐自己出錢是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另外,劉乃舜出資五百萬鎂元,也很快到賬,他前些天親自打電話給我說這筆錢已經籌集差不多了。”
神夏集團那一千五百萬鎂元沒有那么快到賬,確實是因為大額資金審核程序比較繁瑣,可以理解。
不過劉乃舜那五百萬鎂元,遲遲沒有到賬,是因為劉乃舜是個狡猾的商人,因為最近打鉆下去發現門地下煤層保存完好,項目很有前景,所以拿錢出來就變得干脆了。
如果項目沒有見礦,不出意外的話,他那筆答應的五百萬鎂元出資,恐怕是一分錢都不會到賬。
這些小九九,早在李唐的意料之內,但他沒有戳破。
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利益算計,這很正常。
如果合作生意,都需要完全打開心扉,那就不是生意,而是談戀愛。
他跟李興朝說這話,言外之意是他們確實不差錢。
李興朝沉默了稍許,然后沉聲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咱們見面聊聊。”
“馬上就回去了,不過先去一趟灣哥華,把最近項目新取得的成果資料,給你帶回去一份,讓你看看。”
“好,你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李唐上了飛機,直飛灣哥華,去了一趟洛基山脈的馬路河煤礦項目,讓那邊的技術團隊整理了一份地質資料,復印了一份,這才坐上飛機返回了燕京。
跟李興朝詳細介紹了很久的項目資料,又一再闡述自己看好馬路河煤礦項目的諸多理由,最終是讓李興朝放了一百個心,甘心冒險,拿出那一億元的出資。
李唐還真不在乎神夏集團那一筆錢,之所以沒有直接把猶猶豫豫的神夏集團一腳踢開,主要是為將來考慮。
在他看來,馬路河煤礦項目的成果,一旦公布出來,毫無疑問,將會刷新全球煤礦產業的眼界。
而這樣一個大礦、好礦,單靠他個人來開發,顯然不太夠。
煤礦地下開采技術,顯然神夏集團在全世界都是出于頂尖的地位。
資金方面,也確實需要合作者。
甚至于將來勘探結束了,真的要投資開發,拉攏神夏集團恐怕還不夠,還得需要拉攏海港鋼鐵、堂山鋼鐵等焦煤需求大戶入伙,才確保萬無一失。
說服了李興朝之后,李唐回到云頂大廈,給公司的一些文件簽字,趁著這段時間也調整了一下身體。
直到劉乃舜來電話,說是馬路河煤礦項目取得了重大的進展,他這才又坐上飛機,跨國大江大河,再次來到了灣哥華。
結果,剛剛落地,還沒走出機場通道,他就被捕了。
伽國的黑衣人和警察,對他還算客氣,亮了一下逮捕令,然后把他請上了車子,關進了鐵柵欄。
審訊之后,李唐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舉報他竊取伽國的軍事安全區的坐標,并且把資料帶到了國外,嚴重危害伽國的國家安全。
當地警方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那就是他上一次離開灣哥華返回燕京的時候,行李箱里帶著馬路河煤礦的項目復印資料,還有光盤資料。
而這一切,在過機場安檢的時候,都被記錄了下來。
他們懷疑這份資料涉及到很重要的機密。
在金融郵報大樓主編辦公室。
約瑟夫把埃爾文喊了進來,“剛剛在灣哥華那邊的線人,給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情報,關于連贏礦業那位幕后老板李唐的重大新聞!”
“什么?”埃爾文挺詫異的。
追蹤報道連贏礦業幕后老板的事情,一直是他在開展,主編極少主動給他提供情報。
今天可真是破天荒的一次。
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李唐進入了伽國礦產勘探市場,接連斥巨資投資了兩個勘探項目,馬路河煤礦項目和馬利河鐵礦項目。
這兩個項目名字聽起來差不多,但地點相距甚遠,一個在最西邊高聳山脈深處,一個在東北邊北極圈的冰天雪地里。
“準確消息,李唐在灣哥華機場,被警方逮捕了!”主編一字一句,說出了這話。
這話,無異于平地一驚雷。
“什么!”
埃爾文驚叫著跳了起來:“當真?”
“真的,消息可靠。”
約瑟夫點點頭,“這是個重大的國際新聞,你帶著采訪團隊,親自過去跟蹤報道。我已經通知灣哥華那邊的人,嘗試從一些特殊渠道了解更多信息,但這種事情,你來做我更加放心。”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埃爾文都蒙了,“我最近一直留意李唐的動向,知道他在這邊的兩個投資項目,手續都很規范,也得到了當地的支持,也獲得了土著民的擁戴。他怎么會被逮捕呢?”
他之前的目光,一直就盯著李唐。
主要關注的焦點,當然是李唐的商業操作,以及勘探的進展。
在今年李唐來到伽國之后,他就跟蹤報道,撰寫了數十篇文章。
從他個人來說,李唐的到來,撐起了他的所有工作和生活。
也因為撰寫關于李唐的新聞報道,他的收入水漲船高,稿費屢創新高,在編輯部的地位也是肉眼可見的上漲。
甚至前不久約瑟夫就隱晦的跟他講,副編輯的位置,很快就輪到他了。
在他的心里,他感激李唐。
畢竟關于李唐的新聞,總是能夠引起轟動,獲得大量關注。
說心里話,他不想李唐發生這種丑聞。
因為他之前寫了太多夸贊李唐的文章。
仿佛李唐這個人,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和工作,成為了熟悉的朋友。
“據說是因為危害國家安全,被批準逮捕。”約瑟夫了解的信息也很有限,畢竟事出突然。
“我馬上趕往灣哥華!”
埃爾文此時此刻,比聽到自己的父親被批捕都更加震撼,一刻也坐不住。
“這件事情,務必盡快報道,詳細報道!”
約瑟夫對李唐沒有任何同情心,一門心思關心的是李唐被捕這件事情,帶來的巨大的轟動效果和新聞話題!
而這,正是他們這些新聞工作者,最感興趣的。
“我會調查清楚的!”埃爾文焦急的沖到自己的辦公室,喊上自己的人,拿上設備,直接趕往機場。
果然,這件事情很快通過報紙、電視、電臺等媒體,在整個伽國,傳開了。
這樣一個新聞,在資本市場,仿佛是一個魚雷在深水里炸響,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時間,整個伽國,都是議論紛紛。
“世界上的有錢人,沒有人能夠一身清白!要么手上染著鮮血,要么心里裝著各種骯臟的勾當,全都是惡劣的事情!”
“快速賺錢的方法,從來都不是合法的。”
“聽說那個神秘的華夏人年紀輕輕,才二十多歲?這樣的年紀,居然擁有獎金百億伽元的資產!除了搶劫銀行,我不知道還有其他的方法能夠快速賺到這么多錢。”
“他那個連贏礦業,肯定有陰謀。”
“從他來到咱們國家,我就斷定,絕對沒有好事情。他絕對會收買那些議員,搜刮我們的財富。這就是資本家的套路和嘴臉,我早就看透了!”
“新聞上說是危害國家安全罪,就這種情況,絕對是間諜!”
“這回啊,這位年輕的頂級富豪,算是栽了。”
“判他監禁兩百年,讓那些大老黑們用粗大的棍棒教訓這個黃皮膚的人,讓他徹底變成娘們!”
“會不會變成娘們我不知道,但肯定長痔瘡。”
“哈哈哈……”
在酒吧里,響起了哄堂大笑的聲音。
大家都很高興,看到這樣一位富豪被抓了,簡直是大快人心。
每個人都舉起酒杯,就像是慶祝世界杯奪冠一樣,瘋狂地慶祝。
弗蘭多叼著雪茄,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不動了很長時間。
耳邊一直聽著旁邊人的議論,越聽越驚訝,越聽越難以置信。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他問了一下身邊的人。
“當然是真的,金融郵報都報道了,灣哥華當地的警方也向媒體確認了這件事情。”
“為什么?”
“鬼知道!”
“他只是過來投資,根本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弗蘭多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李唐到底在這里還做過了其他什么事情。
而且以他對伽國各部門及其議會、內閣的了解,為了錢,為了經濟,根本不可能主動去得罪以為腰纏萬貫的富豪。
這里是資本社會,有錢就意味著更高的特權!
“他帶來了上億伽元的投資,帶動了數百個優質的就業崗位,沒理由抓他!”
“有錢人都是壞蛋!”身后有人義憤填膺的喊了一句,顯然沒有認出弗蘭多。
在伽國,很多人還是知道弗蘭多這位億萬富豪的。
“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誤會。”
弗蘭多感覺很荒謬。
這段時間他其實一直跟李唐保持聯系,探討馬利河鐵礦的勘探事宜。
因為項目在巴分島,大部分時間都是冬季,冰天雪地,給工作平添了許多的阻礙。
在勘探項目正式開展前,需要更萬全的準備。
而這些準備工作,一直是他在進行。
前兩天李唐還主動打電話給他,告訴他馬上回來到伽國,很快會感到努特地區,親自參與馬利河鐵礦項目。
剛到這邊,就被抓起來了?
這種情況下,馬利河鐵礦項目,該怎么繼續?
大股東都沒了……
“這他么簡直是鬼扯,司法部的人簡直是在拿經濟發展開玩笑!”
弗蘭多把雪茄直接丟進了酒杯里,拿起西裝外套,急匆匆離開了酒吧。
他并不希望李唐真的被關進監獄,那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