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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陳漢在地網縮進、拉升的那一刻,心驚肉跳,單手樓住天養恩的腰肢。
天養恩毫不避諱的用雙腳夾住陳漢臀部,胸脯緊貼陳漢身體。
陳漢只覺得胸前受到柔軟擠壓,非常富有彈性,是地位帶來的緊縮力將兩人牢牢綁在一起,而兩個人的武器也受到張力拉扯,落在網內。
暫時失去攻擊武器,陷落危險境地!
陳漢只覺得一股猛然的危險機感襲來。
“危險洞察”的天賦,令他腦海里提前一秒,出現大網拉起的畫面。
于是他左手早已松開武器,在大腿處抽出一把匕首,揮起利刃將大網割斷。
要不是大網范圍夠大,一秒的提示來不及反應,陳漢早已借助天賦逃過一劫,不過,一秒的提示足夠讓他擺脫困境!
“轟!”陳漢抱著天養恩滾出大網,摔落地面,右手緊緊摟著她的柳枝。天養恩兩條大腿用力夾住陳漢,兩人落地時,她臀部帶動大腿不自覺夾了一下,一張一縮,感覺很緊。
天養恩是出于落地時本能緊張,身體作出的防御性動作。
陳漢身體卻不自覺有點觸動,不過他的腦子非常理智,幾乎不帶任何猶豫,一落地便抱著天養恩向右邊轉去。
“噠噠噠。”關祖戴著面具,眼神嗜血,一串子彈射向大網。子彈卻意外打空,將空落落的大網打爛,里面兩人則已經躲進右邊的木箱。
怎么會有這么快的男人!
關祖心頭驚詫。
這種反應速度僅在剎那之間,而單以的身體素質,很難做出這種反應。
這可不是能夠訓練出的肌肉反應,而是面對突發狀況的應激能力!
“砰砰砰!”可關祖沒有時間細想,他剛射完一波子彈,天養生蹲在地面,便做出回擊,舉槍朝他身體掃來。
關祖的行動能力還是要勝過普通犯罪一截,幾乎是子彈打空,槍膛聲響起的那一刻,他耳朵微動,主動放開繩索。
“唰!”他便墜落在地面,躲過天養生的子彈掃射,雙腿站穩。
陳漢則低頭看一眼懷里的天養恩,一條鴻溝暴露在他眼前,雪白一片的溝子右側,山峰上還有一點黑痣。
大片雪白點綴一顆黑痣,
性感!
至于天養恩的兩條大長腿則藏在他腰后,靠看是看不見的,不過感覺卻是十分清晰。
天養恩感受到榮哥的目光,以她的性格在戰場之上,是感受不到旋旎氣氛的,把雙手從陳漢身上拔出,便背靠著木箱,抽出腰間手槍,滿臉凝重的“咔嚓”上膛。
“呼…”陳漢感受到身體一輕,稍稍喘了口氣,把剛剛一連串動作消耗掉的氣力回上,轉頭看見關祖落在地面,墊步一個飛身沖出,蜻蜓點水般連跳幾步,一個飛撲就出現在關祖面前。
關祖剛剛落地便察覺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撲來,豁然抬手一記鐵拳面已朝他迎面搗下!
“噠噠噠。”
“噠噠噠。”大樓四周,天養義、公子等人在保持行動。
公子在二樓撞上阿天、周蘇,舉槍就射,一串子彈將兩人壓制,天養志舉起狙擊槍靠墻瞄準,周蘇剛一露頭,砰!
天養志眼睛對準瞄準器,果斷扣下扳機,整個人身體給帶動往后一振,周蘇戴著面具的臉龐便瞬間炸開,面具碎片與五官雜糅在一起,濺得四周滿地都是。
阿天耳朵嗡嗡作響,看著周蘇尸體倒地,目瞪口呆。
公子沖過走廊一個跪地滑行,舉槍便出現在阿天面前,噠噠噠,一串子彈近距離穿過阿天心臟,阿天抖嗦著搖擺著雙臂倒地,手中的武器也緩緩落地。
陳漢不止一個人在行動!
梁邁斯端著狙擊槍隱藏在二樓的一個角落當中,于黑暗里看見阿天、周蘇慘死的樣子。
血腥與生命,讓他忘記“游戲”的刺激,富二代懦弱的本性暴露無遺,滿臉恐懼的拿起槍轉身想要逃跑。
可他匆忙的腳步聲沒有逃出幾段路,天養志、天養命便一人拿著一只匕首,前后將他圍堵在中間。
兩人一邊向梁邁斯步步逼近,一邊端著匕首獰笑,好似在欣賞小朋友無助的可愛…
“嗙!”陳漢則結結實實一拳搗在關祖臉頰!這一拳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但卻裹挾著巨大拳勁搗中面門!
一拳就將關祖的面具砸爛。
同時把關祖鼻梁帶著右側牙床打歪,讓關祖本來略有點帥氣的臉龐,變成慘不忍睹,十分可憐。
天養生看見這一幕,緩緩放低手中的槍,靜看榮哥表演。
“唰!”
只見陳漢在一拳錘翻關祖以后,順勢落地轉身,一個旋轉用雙腿鎖住關祖脖子,再挺身坐在關祖身上,擰起他的兩只手臂:“咔嚓!”
“啊!!!”關祖慘叫一聲,喉結鼓出,仿佛要刺破頸部皮膚,可見其慘痛。
他活活把關祖兩條手臂擰斷!
關祖像狗一樣被他壓在腳下。
陳漢在擰斷關祖的兩條胳膊之后,倒沒有再為難關祖,而是卸掉關祖身上的手槍、匕首、輕輕松松的站起身,就像做完一件小事情般,把卸下的武器丟給旁邊走來的天養恩。
“把他帶走!”
天養恩抬手接住武器,順勢插進腰間,徑直走向關祖。
關祖躺在地上,瞳孔一片猩紅,嘴角溢出鮮血。他不斷的用雙腿蹬地板,試圖重新站起身,可只能把身體往后蹬,就像恐懼地試圖后退,眼神倒依舊桀驁,很是譏諷。
人一旦失去兩只手臂的支撐,有時候連站起身都是一件難事。
“啪!”
天養恩卻看不爽關祖的眼神,甩起手結結實實一巴掌下去,將關祖的驕傲全部打蒙。
這時她再把關祖用繩索捆好拉起,天養義、公子等人也挎著背包,拿著武器,重新回到大哥面前。
“全部解決了。”天養志手中匕首還滴著血跡,剛剛割破一道喉嚨。關祖被天養恩單手控制,聽見這句話眼神也不禁也浮現出失落。陳漢低頭看了一眼手表,說道:“四分半。”
“時間多花了一點,把錢拿走,馬上撤。”
“是。”天養志等人應了一聲,至于找錢根本沒花多少時間,因為關祖等人壓根沒有藏,幾人在控制室里把背包拎起,大包小包,轉身便從后門走出廢棄大樓。
而且他們離開前還將控制室里的監控系統關閉,把信息全部刪除,順便拿走了硬盤,半路上隨手丟進海邊。
最后天養恩跟公子把關祖壓上商務車,幾人在把背包放好,便全部上車,搶在警察到來前一分鐘離開。路途中,他們還特意往反方向開,開了幾公里再調頭換道,以免碰上警隊的車。
可以說,他們前腳剛走,警隊后腳便抵達現場。
陳國榮胡渣滿臉,眼神剛毅,拉開車門第一個沖下地面,腰間綁著防彈衣,端著一把沖鋒槍便帶著一個九人精英小組往大樓內沖去。
高級重案組里剩下兩個十人精英組也在行動督察率領下,全副武裝的朝爛尾大樓推進。
飛虎隊、沖鋒隊、各派兩個小隊,前后們協同進攻!這陣容!嘖嘖,加上負責外部包圍大樓的西九龍重案組,五六十名港島警務處的精英部隊出場,僅僅為了對付五個匪徒。
模仿“魔警”、挑釁警隊、虐殺警員。
每一個舉動都嘲諷力十足,就算陳漢等人不出場,關祖等人只怕也沒法像電影里一樣,大獲全勝,輕松脫身。相反,全員撲街的幾率很大。
戰場不是電影。
沒有一成不變的劇本。
“大樓內部情況復雜,各單位小心,各單位小心…”陳國榮帶人進入爛尾樓內,馬上便發現大樓內部經過改造,可能有罪犯的設伏、陷阱。
立即下令各單位注意。
警隊人馬在推進過程當中,遭遇到幾次有驚無險的意外,確實可以肯定大樓內部有很多陷阱,可隨著警隊各小組推進到大樓中間地帶,依舊沒有遭遇目標,陳國榮心里升起不妙的預感。
特別是大樓內遍布的彈孔,打斗痕跡。直到幾個小組陸續發現目標尸體,陳國榮不得不承認,他們錯過了一場激烈的交鋒。
只見,陳國榮站在大樓中間,目光掃過半空中破碎大網,望向地上留下的血跡,緩緩放下槍口,把槍插回腰間槍袋,長嘆一聲:“我們來晚了。”
警隊精英們持槍站在四周,大致也猜到結果,臉色都有些難看的放下武器。
大家蓄勢待發,全力以赴,誓要將挑釁警隊的惡徒盡數殲滅,沒想到,匪徒死是死了,卻沒有死在他們手中。
“檢查一下四周痕跡,確認死者身份,既然來晚一步,那就干點該干的事情吧。”簡而言之,警察要拖地了。
陳國榮把話說完,蹲下身體,撿起地上一枚彈殼,彈殼表面居然還有微微溫熱。他感受著指尖傳來的觸覺,緊緊簇起眉頭,咬咬牙,卻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
飛虎隊行動指揮官“石米高”穿著一身黑色行動服,打出手勢令下屬戒備以后,摘下沉重的頭盔走到陳國榮面前,問道:“陳sir,那幾個人誰干的?”
“還能是誰?”陳國榮指尖摩挲著彈殼,表情凝重之下忽然嗤笑,出聲答道:“我們的老對手了。”
“有人打著他們的名頭鬧事,他們來清理門戶不是很合規矩嗎?”
石米高單手抱著頭盔,精干的臉龐,神情干練。
“他們怎么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他額頭冒著細汗,眼神銳利,敢肯定警隊必定是率先鎖定目標位置的人。
畢竟,魔警只是一個中小型犯罪團隊,而中午的搶劫案爆發,再到鎖定目標位置,是警隊情報科努力做事的結果,光憑魔警的團隊情報能力不可能超過警隊,唯一的可能就是截取了警隊的情報。
“不知道,先看看模仿阿榮的這幾個撲街仔到底是誰。”
陳國榮說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陳漢等人將關祖安全帶回倉庫。
“先讓那小子冷靜冷靜。”他甩甩手,關祖便被丟在角落,天養恩,天養命等人打開冰箱,準備晚餐。
幾人吃著罐頭,一邊吃,一邊聊。
話題都是關于警方下一步的行動,半個字沒提到關祖等人。
顯然,兄弟們對陳漢帶回一個活口沒有異議,畢竟讓活口變成死人也就一發子彈的事情,搞定這伙菜雞以后,兄弟們更是對關祖不剩半點興趣,只是天養志等人吃飯時,時不時用充滿狠勁的眼神,掃過角落里靠墻的關祖。
關祖昂頭看著天花板,眼神迷離,斷斷續續傻笑一下。
不知是精神創傷太嚴重,人癡傻了,還是傷口疼的。
他斷掉的手臂自然沒人理會,該殘就殘,治個屁。
陳漢吃晚飯,放下筷子,說道:“我去看看。”
他便邁步走到關祖面前,關祖察覺到有人走過來,低下頭,看見陳漢就咧起嘴角,咆哮道:“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你TM有種就殺了我!”他自覺的已經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不知道陳漢等人為什么會留他一個活口,不過反而是因為他活著,心中的恐懼感更強。
這時陳漢等人已經摘下面具,陳sir曲腿蹲到關祖面前,舉手端起關祖的下巴,左右端詳著笑道:“嘖嘖嘖,不好意思啊,剛剛打的太用力了。”
“阿祖。”
一個名字叫出。
關祖瞳孔猛縮,內心開始慌張。
天養生、公子等人紛紛扭頭看來,他們心里都感到意外。
陳漢則笑著扭頭看向公子:“行動處關警司的兒子嘛…”他又轉頭看著關祖:“我跟過你父親執行了兩趟任務,你父親說你在國外留學,成績很好,是他的驕傲來著。”
“怎么?現在回國打電玩啊!”他猛然用力捏緊關祖的下巴:“現在這場游戲是over,還是goon,由我說的算!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你爹地問候一下啊?”
“嗚嗚嗚…”關祖嘴巴被陳漢捏的開不了口,但卻觸動感口生疼,支支吾吾的發音。公子、天養生等人則去清點彈藥,不再看這里。陳漢知道關祖身份太合理,難怪要留下關祖的活口,只是不知道榮哥打算怎么利用一個行動處警司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