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寧夏還是牢牢被眾人的靈力束縛著。
安貞遭遇的驚變,他親眼目睹,覺得這應該是主角模板,緣何不套在自己身上。
最后一張疾風符也被消耗掉了,寧夏反而平靜了,當符力和熊北云等人激發的靈力場域之力互相拉扯的時候,他取出了地雷珠,一臉的決然。
而響應安貞命令,而率先向寧夏撲來的各大古地、秘地,世家傳人,再見到了那極不穩定的地雷珠后,洶涌而來的氣勢全泄了,一股腦兒地往后飛走。
連帶著同時加持靈力形成場域之威的熊北云等人也倉皇退散。
先前寧夏取出地雷珠,熊北云等人不相信他會真的引爆,但此刻,熊北云是千信萬信。
因為彼時寧夏未到窮途,而此刻的寧夏已是絕路。
借著地雷珠才逼退諸人,寧夏騰空而上,便在這時,安貞迎著他射來,他并未激發在他掌中不停震顫的滅世刀,而是放出了一道靈力沖擊波。
沖擊波凌空三疊浪,夾雜著大量的佛紋。
寧夏識得厲害,卻并不躲避,催動金剛紋,硬受一擊。
本來飚飛的身影,頓時如流星趕月,撲向了一座懸天棺。
那座懸天棺周遭也圍了四五人,皆在奮力地攻擊著懸天棺外搖搖欲墜的禁法。
寧夏的撲入,帶來了安貞的打擊,讓這些人頓時做了鳥獸散。
此刻的皇極之地,就是一片混亂的戰場,所有人都在肆無忌憚地釋放著自己的貪欲。
絕大多數人都在全力保護著屬于自家的懸天棺只被自家族人破開禁制,其余之人,則朝其他懸天棺發動沖擊,妄圖渾水摸魚。
此刻,寧夏撲來的這座懸天棺,內中安置的不是別物,正是那把鼎鼎有名的太清劍,乃是真墟宗至寶。
此刻,除了寧夏,并無真墟宗子弟在此。
寧夏撲來,除了看見這把太清劍外,也有為宗門護寶的心思。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希望這件名傳天下的宗門祖宗寶貝,能在關鍵時刻,救護一些自己這個宗門后輩子弟。
畢竟,天下皆知滅世刀和太清劍,乃齊名至寶。
雖然激發了金剛紋,以寧夏的超絕肉身,還是被安貞那狂暴一擊,打得口噴鮮血。
但也是借著這一擊之力,他飛速撲到懸天棺前。
安貞眉峰倒豎,立時知道寧夏打的什么主意,大手一揮,真龍之氣脫體而出,化作巨龍,直撲寧夏。
便在這時,讓安貞驚爆眼球的一幕發生了,寧夏掌中也放出一條青龍。
威勢竟不在自己放出的真龍之下,論體態之凝實竟還超過了他放出的那條真龍。
砰的一聲巨響,寧夏放出的那條青龍,沒迎上安貞放出的青龍,而是轟然撞上了懸天棺。
就像安貞打破的存放滅世刀的懸天棺一般,這座存放太清劍的懸天棺也輕而易舉地被寧夏打破。谷
寧夏不敢收掉掌中的大寶璽,將之籠在袖口,靈力催放,才撞碎懸天棺的青龍,便迎著安貞施放的那條青龍而去。
出乎預料,兩條青龍并沒有才湊到一處,便天雷勾動地火,激烈得要站在一處,而是彼此交相盤旋,仿佛在互相致意。
“大寶璽,必是大寶璽,這樣的寶物,姓元的竟也交給了你,他不怕父皇死不瞑目么?逆賊,逆賊,可恨,可恨……”
安貞要氣瘋了,他苦尋多時不得的大寶璽被寧夏弄走了。
弄走了也還罷了,看寧夏的狀態,竟然能自如的驅動大寶璽上盤踞的青龍,這還有天理么?
再聯想到寧夏在導引真龍氣的實力上,竟然完全壓過了自己,足以證明此獠和真龍之氣結合的是何等深刻。
可他想不明白,寧夏到底是怎么和真龍氣完成如此深刻的結合的。
除了是用性命,安貞想不到還有別的方式,關鍵是此獠又能有幾條命?就在安貞驚駭之際,寧夏已劈手抓出了太清劍,仿佛抓住了一團火焰。
整個太清劍的造型,就像是一團流動的火焰,劍身前后各鐫刻著四字,一曰:空活萬載。
一曰:百無一用。
寧夏才握住劍身,便嘗試著激發百無一用劍,霎時,濃郁的哀怨之氣,直沖天際,一直死寂的太清劍,忽地劇烈震顫起來,嗖地一下,狂放的清光,化作一縷清風,撲簌吹落。
清風所過,數十懸天棺盡數碎裂,熊北云等人,及時祭出丹元護罩的,丹元護罩瞬間稀薄,人人口噴鮮血。
結丹以下,直接在那陣清風的吹拂下,化作輕煙。
而寧夏的識海,也因這一劍,而闖入了滔天的意念,攪得他齜牙咧嘴,就差抱頭痛哭。
與此同時,這一劍也將他體內的真元抽得干干凈凈,若不是清風劍拖著,他早就朝地上跌落去了。
眼見狂暴的意念便要脹破識海,巨雷神相發動,寧夏識海上空頓時,密布十萬雷霆。
十萬雷霆呼嘯,那狂暴的意念頓時被瘋狂壓縮,直到壓縮成一個亮點,巨雷神相才停止了轟擊。
識海中的變化說來繁雜,實則剎那,太清劍刮出的清風才波及安貞,一直震顫的滅世刀便掙脫了安貞的大手,刀芒輕撲,刮來的清風就被定住。
太清劍顯然也感應到了滅世刀,嗖地一下,掙脫了寧夏的大手,迎著滅世刀便狂轟而去。
滅世刀和太清劍的轟擊,造成了強烈的罡風和靈力轟擊波。
這股罡風和靈力沖擊波,將安貞和寧夏罩在一個場域之中,余威轟傳四方。
天上的懸天棺,紛亂的強者,盡數被這恐怖的罡風和沖擊波遠遠地排開,轟出十余里外。
失去了太清劍的拖拽,寧夏兜頭朝地上墜去,袖口中的大寶璽也滑落出來,勉強被抱在手中。
九霄之上,安寧肆意地大笑,連續轟擊,寧夏避無可避,竟被打了個百孔千瘡,噗的一下,寧夏跌落在地。
大寶璽就倒在他身前。
隨即,安貞也落在了他的身前,撿起大寶璽,冷冷地瞥了一眼寧夏,輕蔑地道,“朕上承天命,身登九五,氣運所鐘,其實你這螻蟻能害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