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感謝這些年治安環境的惡化啊,基本家家都裝了防盜門和各種各樣的金屬護欄。這要是放到歐美國家里,連個護欄都沒有,喪尸早就滿街跑了。
“大兄弟,我不敢……高老太太就在院門口等著呢。老馮聽見外面有人吵吵想出去看看,就是被她咬成了這樣,我眼睜睜看著……嗚嗚嗚……”可是馮三媳婦死活不愿意出來,只把窗戶打開條縫隙小聲哭訴。
“刺啦……刺啦……我把梯子放下去,你趕緊爬上來,到我院子里避避,她應該追不上的!”洪濤一伸手把梯子抽了上來,再輕輕放下去。從這里看不到院門那邊的情況,但估算一下距離,覺得以馮三媳婦的腿腳應該來得及脫險。
至于說自己下去把高老太太干掉,再去救馮三媳婦……這個念頭自始至終也沒有過。別扯了,剛剛親眼看到一個壯年男人被喪尸輕而易舉的抓住咬傷,那力氣真不是自己能對抗的。
“吱呀……啊……她來了、她來了……”馮三媳婦見到洪濤不愿意下來,做了半分多鐘的思想斗爭,終于鼓足勇氣打開房門,快步向梯子跑來。不過她一邊跑一邊尖叫,爬梯子的動作非常慌張,手腳仿佛都不太聽使喚了。
“快快快……把手給我!”很快洪濤就看到了高老太太,正健步如飛的撲向這邊,那速度堪比二十多歲小伙子。此時馮三媳婦才剛剛爬了一半兒,邊爬還邊回頭看,結果一腳踩空差點栽下去。
“啊……啊……別咬我……”幸虧洪濤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這娘們已經嚇傻了,光會尖叫瞎踢騰腿,卻不知道低頭看準了橫檔爬梯子。
“啊……”洪濤是真沒那么大力氣能把這個不算瘦的女人提上來,甚至差點被她給拽下去。結果自然又悲劇了,馮三媳婦的小腿被高老太太給抓住了。
這位滿嘴沒幾顆牙的老太太可真夠楞的,一點不在乎有沒有腳氣,照著馮三媳婦的后腳跟就是一口,咬得非常用力,已經能聽到牙齒摩擦骨頭的聲音了。
“你他媽松手啊!”見狀洪濤就不打算再救馮三媳婦了,可是突然發現手抽不回來,不知何時,這娘們居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子。
“我不管……我上不去你也別想活!咬他、咬他啊,別光咬我!”此時的馮三媳婦已經狀如瘋癲,眼珠子里帶著血絲,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意,一邊叫喊一邊用力向下拽。
洪濤這叫一個憋屈,好不容易心軟一次結果又是遭罪。你說你自己沒爬上來,我不計前嫌伸手拉你,結果你卻想拉著我一起墊背,做人咋能這樣呢!
“我去你媽的!我去你媽的!啊呀……噗通……”對待這樣的人洪濤就不打算把她當人看了,翻身越過墻頭,一只腳踩著梯子,一只腳的登山鞋底重重的踹在了女人面門上。
一下、兩下,鼻梁骨踹斷、門牙踹掉,女人終于撒手了,慘叫一聲摔落下去,躺在地上捂著臉哀嚎,連腳疼都顧不上了
奇怪的是高老太太并沒去繼續撕咬近在咫尺的馮三媳婦,而是把目標轉向了梯子上的洪濤。笨拙的踩上了一節,但下一步又踩空了。
“我讓你咬!我讓你咬!”實際上洪濤比高老太太的動作還快,就在馮三媳婦撒手的瞬間就一步跨上了墻頭,重新拿起綁著登山鎬的木棍,對準了老太太的腦袋砸了下去,然后把梯子抽了上來。
“大兄弟、大兄弟……剛剛是我的錯,我不是人……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個婦道人家計較,讓我去你家躲躲好不好?馮三和高老太太的事兒我就當沒看見,誰問都不說!”
眼見高老太太被洪濤打破了腦袋一動不動,馮三媳婦立馬就不喊疼了,一骨碌爬起來,仰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道歉,隱隱還有威脅之意。
“省省吧,忘記馮三是怎么變成怪物的了?你也沒幾分鐘好活了,趕緊滾回屋里里少出來丟人吧!”
現在別說求饒,就算跪下叫親祖宗也沒用了。洪濤就騎在墻頭上堅決不把梯子放下去,一邊和馮三媳婦逗殼子,一邊留心觀察周圍的動靜。很顯然,院子里各屋的怪物們聽到人聲之后更興奮了,用力撞擊著護欄和窗戶,就連里院和大門外都有了動靜。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馮三媳婦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仿佛死了一般,連呼吸都沒了。可不到三分鐘就重新站了起來,瞪著兩只灰白色的眼睛撲向了墻壁。
“你是死有余辜!”洪濤毫不猶豫,再一次掄起了登山鎬。
前后不到半個小時,三條昨天還鮮活的人命就死在了自己手里。饒是洪濤已經有了點心理準備,依舊坐在墻頭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回了自己的小院。
撤下梯子便一頭鉆進了工作間,很快提著一柄錘子走到院門口,叮叮當當的往地面上鑿起了鋼釬。這都是釣魚時固定天幕和帳篷用的,由小手指粗的圓不銹鋼棍加工而成,末端還有綁繩子的圓環。
把鋼釬砸進磚縫一尺多深,露出一尺多高。從院門開始向二道門延伸,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每對相距三米左右,總共五對兒,一直延伸到北屋臺階下。
“咣咣咣……咣當咣當……咣咣咣……”聽到洪濤這頓折騰,門外的怪物們不干了,也跟著一起拍門。
“洪哥……你到底要干嘛啊……”眼看著房東爬完墻鑿鋼釬、鑿完了鋼釬又拿出一盤通訊光纜,用鉗子揪出中間的細鋼絲。
初秋是真忍不住了,生怕房東把外面的怪物也招進來。難道就不能老老實實藏起來等待救援嗎?非要搞這么多事情。雖然說經過分析救援很可能不會來了,可也不能說就一定不來嘛。
“奧特曼、奧特曼,打怪獸、打怪獸;買個表、買個表,小蠻腰、小蠻腰……”洪濤沒回答,在所有鋼釬之間都綁上鋼絲之后,哼著小曲鉆進了工具間。
“瘋子……神經病!”初秋這個氣啊,直接就罵出了聲。可是好奇心又驅使她跟了進去,想看看房東到底在搗鼓什么呢。
“干啥,就這么不吃虧!我剛看了你一遍,你馬上就要看回來!”可是工具間里的情景讓初秋直接傻眼了,房東脫了個精光,正從一口大皮箱里往外拿盔甲。沒錯,就是盔甲,花花綠綠的塑料盔甲。
“你……你哪兒來的這些東西,你早就知道要發生這些對不對!”不管房東說話多難聽,初秋也不想避開,她要搞清楚這個男人為什么會提前準備好盔甲,肯定有陰謀!
“嘿嘿嘿……來,想看是吧,走近點看,順便幫我把這玩意套上去。好多年不練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穿上!”
見到女人都不帶回避的,洪濤也來了興趣。比誰臉皮厚是吧?必須不能認輸啊。得嘞,連內褲都脫了吧,反正穿緊身吸汗服時沒有內褲更舒服。
“混蛋……”這下初秋不敢再死盯著不放了,趕緊把頭轉了過去。可是又忍不住回頭瞟一眼,主要是想知道房東套上這么緊還這么厚的褲子是啥意思,難不成還是個變態!
“看明白了吧?……還不清楚!好吧,這下知道了吧?”
沒有初秋的幫忙洪濤依舊很快穿戴整齊,還成,這幾年雖然沒怎么上場,但身材保持的還可以。沖著初秋擺了個造型,可是傻女人滿眼依舊迷茫,干脆把墻上掛的冰球拍摘下來,再擺個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