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在她的提議下,平難軍決定在金融街開辟新基地,一方面是為了預防今后有可能發生的武裝沖突,一方面也是借鑒了洪濤有關于發展的思路,打算利用那邊的一座汽修廠和大量不間斷電源,試著搞一搞機械加工,增強武裝。
現在高天一就帶著兩個師的人馬在那邊清理喪尸呢,官園基地的管理工作由她全權負責。在宣布這個決定時,徐天華堅決支持,牛大貴和余凡慶要跟隨出征,牛大富還躺在床上養病,想不同意都不成。
在收到洪濤的電報之后,周媛就把手頭的工作暫時移交給了徐天華代理,自己收拾了收拾,心平氣和的前來會面了,甚至連為什么都沒問。
經過三次接觸,周媛不敢說看透了洪濤的底細,卻能很肯定的說,這家伙是個非常能忍的老色批加腹黑選手。
按說和這種人相處必須處處留意嚴加提放,但這個人又有很高的底線和協作精神,只要不苦苦相逼,就能相安無事,至少短期內是這樣。
如果說洪濤是個偽君子,那周媛還真不敢單獨接觸,可這家伙把真小人做到了極致,每次見面時眼光就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全身看,一點不帶掩飾的。越是這樣反倒令人越安心了,安心到敢打扮的更性感故意挑釁。
“沒辦法,比不上你們家大業大,我這邊除了不到2歲的嬰兒,其余人全都要用起來。來,張柯,叫人,這是周阿姨!”
洪濤此時的小眼睛又瞇縫了起來,就像調整焦距一樣,把目光死死盯在了人家身體的每個起伏上,努力在大腦里勾勒出一副3D影像,再加以分析。
“周阿姨好……洪爺爺說你比狐貍精長的還好看!”別看張柯是個孩子,可立場比洪濤堅定多了,自打一見面就對周媛產生了很強的抵觸情緒。原因只有一個,她比初秋阿姨漂亮,這就是原罪!
“……你就是這么教育孩子的!”這句話很不好定義,理解成贊美也成,當做罵人也可以。周媛雖然不太在意孩子說什么,卻還是要責問一下大人。
“你可別把他真當孩子,除了長得像個孩子,其它方面比大人還不是東西!”
對于張柯明目張膽的亂說話洪濤只能先忍忍,腦子里的3D影像就快勾勒完成了,怎么讓周媛轉身看看背影才是關鍵,小屁孩的問題可以一會兒再懲罰。
“他叫我阿姨,叫你爺爺,這也是他自己發明的?”男人的眼神越炙熱。
對她來講這就是斗智斗勇,過了這一關的男人才有資格與自己合作,要是連這點小誘惑都扛不住,以后還能指望干啥大事啊。
“難道叫錯了嗎?”隨著距離的拉近,洪濤開始調整焦距,眼睛逐漸睜開,然后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腦子里的3D影像有些失真,雖然不影響整體效果,但做學問必須一絲不茍,還得逐寸掃描,掌握全部數據再定稿!
“沒錯嗎!……洪隊長看的很仔細啊,要不要搜搜身?”相隔不到半米遠了,周媛緩緩的張開雙臂,以一只腳為軸,讓身體優雅的原地轉了一圈,眼睛里閃爍著十萬伏高壓。
“……別動啊……我看看……一扎、三扎……抬胳膊、挺胸……”
假客氣就怕遇到真實誠,周媛本來是想調侃下,沒想到話音未落男人的手就抬了起來,倒是沒亂摸,可他居然在自己全身上下一扎一扎的量上了尺寸,比摸的還仔細、還全面。
“嘖嘖嘖,不得不說啊,小周同志,你這身體長得已經超出了我的預估……來,湊合穿吧,是我按照目測尺寸選的,腰圍胸圍肯定沒問題,就是褲腿和袖子可能有點長了!”
摸了,哦,不對,是量了一分鐘多鐘,洪濤才罷手,轉身從車里拿出一套使館警衛團的常服,連同最小號的防彈背心、戰術腰帶、頭盔一起遞給了周媛。這才是真講究,從來不白漂,必須給錢,還得多給!
“我還要換衣服?!”這就讓周媛很意外了,本以為今天來又是磨嘴皮呢,這才頂著凜冽寒風換上性感皮衣。看架勢這次光用嘴是不成了,還得用身體啊!
“嗯……變換邊聊吧,時間有點緊……張柯,你往哪兒看呢?藍迪是怎么教的,我身上有喪尸啊!”
不容多說,洪濤拉開車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周媛上車換衣服。他則站在副駕駛門外,叼著煙,胳膊搭在門上,打算邊看人家換衣服邊介紹情況。
什么叫壞蛋?就是經常干壞事的!可什么叫大壞蛋呢?就是只許他干壞事不允許別人干。張柯剛把腦袋轉過來,打算從駕駛席一側也往車里看看,就遭到了劈頭蓋臉的訓斥,差點把不在場的藍迪也捎帶進去。
要說老美就是豪,每套冬季的禮服、作訓服、常服都單獨配一套防寒內衣褲。有點像保暖內衣,但材質更偏向棉,彈性還挺好。周媛自然也有,然后她就得大脫特脫了,讓門外那個家伙好一頓看。
“你能確定那是他們的據點!?”不過此時的周媛已經顧不上走光了,洪濤提供的消息太重要,他居然發現了新的幸存者營地!
“肯定是個營地,具體有多大還不能確定。我想去抓個舌頭問問,這不才想起了你。”實際上洪濤并不全是為了過眼癮,他早就沒有太多這類欲望了,多性感的身體看多了也膩,主要還是想確定一下對方身上帶沒帶麥克風。
自己能用軍用電臺掃描人家的手臺通訊,人家就能用科技手段對付自己。如果她堅持不肯換衣服,或者只肯把衣服套在皮衣外面,那自己和她談的就是另外一個內容了。
如果她沒什么可隱瞞的,也就能給予更多的信任。孤身前來赴約,還不留什么后手,本身就是一種態度,很積極的態度!
“我?我只是個文藝兵,不是特種兵!”今天自打見到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意外接著一個意外,每個都超出了自己的預估。
不過周媛并不惱火,反倒覺得挺好玩。掐著手指頭算算,除了大災變之后意外見到了兒時的玩伴高天一,很多年都沒有這么好奇過了。
“就是因為沒有特種兵的本事才需要你呢,上次是怎么引誘我們人上當的,照方抓藥再來一次。安全問題盡管放心,我讓張柯跟著,關鍵時刻他掩護你先撤。是吧,我的通州區列兵!”
眼看著女人扣好褲腰,真是一點內情都看不見了,洪濤又從后備箱里提出雙陸戰靴,連同帶護踝的棉襪子,打開后車門親手給周媛穿上。
順便拿走了女人換下來的衣服和鞋,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捏了一遍,沒發現異常,才甩手扔進了后備箱。轉頭看到張柯的腦袋又有點歪,正支楞著耳朵偷聽,得,二罪合一了,一起懲罰吧。
“我的戶口和爺爺奶奶在一起!”
張柯有點后悔拿這支手槍了,光掛在腿上有個屁用,彈匣都不給一個,卻要擔負起那么重大的責任。怪不得潘文祥、藍迪、焦三、胡然、張濤都不愿意跟隊長出任務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還是太嫩了。
“小家伙還挺硬氣,成吧,阿姨不讓你斷后,讓你先撤!來,上來,我們當老板,讓他開車。老板都是坐在后面的,司機才在前面!”一聽說是讓自己演戲,周媛渾身立馬就輕松了下來,也有心情去和張柯逗著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