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基地距離西山機場應該不遠吧?”懷抱著嬌軀會不會動心呢?答案是會!洪濤畢竟沒脫離男人的范疇,身體肌能也沒衰老,能用意念屏蔽大部分視覺和聽覺刺激,卻無法把渾身的神經系統都屏蔽掉。
怎么辦呢?兩個字,涼拌!既然躲不過去那就不躲唄,不光不躲還得積極主動。一手環保著女人的腰身,一手撫上她的膝蓋,隔著絲襪輕輕婆娑。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啥腎虛也沒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許硬,萬一先把她嚇跑了呢,這不就能成全自己柳下惠的名聲了嘛。
“西山機場……昆明湖南邊那個?嘻嘻嘻……你好像也不是太監吶!”可惜周媛也不是普通女人,她不光沒跑還伸手摟住洪濤的脖子,讓被緊身毛衣勾勒出來的峰巒幾乎擦在了男人的臉上。然后就笑了,反應很強烈嘛!
“對,就是那個,我想請你幫忙清理一遍……這幾天吃了不少鷹嘴豆罐頭,看起來有效果!”
聞著香噴噴的氣息,摟著柔軟的腰肢,撫著光滑的皮膚……還有一對Q彈軟糯在眼前晃悠,思想防御體系已經完全失效了。
但洪濤并沒一敗涂地,他還有一門童子功,臉皮厚!好歹是混過社會當過大哥的,基本功就是扎實,誰不好意思誰尷尬,有本事咱就耗著!
“哼,你想晚啦……剛入冬平難軍就已經去過,收獲還算可以吧,拉回來兩車武器彈藥。我后來也去過一次,武器彈藥沒有,倒是找到了不少罐頭,還挺高級,想不想嘗嘗……”
對于這個地點周媛并不陌生,但并不是好消息,看起來至少已經被清理兩遍了。能通過自己的描述讓洪濤吃癟,這讓她情緒很高,說著說著突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讓吃罐頭的邀請憑空多了更多遐想。
“你注意機場的飛機了嗎?”
“飛機……你先告訴我為什么關注飛機,我再回答問題!”周媛皺了皺眉,突然壞笑了起來。
她不清楚洪濤詢問飛機有什么用意,但能清楚感覺到男人的激情有些疲軟。這可不是此時應該有的,除非……男人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目標肯定是飛機!
“我會開飛機,小型的,眼下活尸這么猖獗,保不齊哪天一覺醒來就被喪尸包圍了,我想給自己找條后路。實在不成就往高原上飛,自然條件艱苦點也比死了強。”這瞎話編得毫不拖泥帶水,條理清晰、邏輯通順,還帶著一絲悲愴。
“我信你個大頭鬼!飛機嘛,我印象中好像都被平難軍燒了……不信你自己過去看啊!”可惜有人不會欣賞,周媛是半個字都不帶信的,還要挾上了!
“我會開飛機,小型的,眼下活尸這么猖獗,必須知道它的詳細情況。光靠救援隊那點能力,研究已經進行不下去了,我想用飛機把需要的人員和設備接回來。”
編瞎話也是要講職業道德的,古人不是云了,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騙不了人家,那就別再死氣白咧的編了,該說實話的時候也得偶爾說兩句。于是洪濤按照格式,又重新調整了一下內容。
“……去哪兒接人?”按理說這番說辭更不靠譜才對,可周媛愣是信了!
“呃……先去長沙,以后有可能還要去別的國家……聯盟正在四處搜集這類人才,但沒有能力送過來,只能哪兒有就去哪兒接了。”
既然開頭已經說了實話,再費心思編下去就沒什么意義了。實際上連洪濤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兒接人、能不能飛過去,找飛機只不過是未雨綢繆,這是他的一貫行事風格,四處下閑棋!
“出國!現在連GPS都沒了你怎么飛過去?又不是在地面上開車,可以拿著地圖找標的物,你到底坐過飛機沒有?天上什么都看不見,你這不是去送死嘛!外國人又不是沒有會開飛機的,讓他們送過來,憑什么光等著吃現成的!”
周媛突然蹦了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洪濤的臉咆哮開了。要說女人吧,最好還是文靜點,此時的她啥氣質、風度全沒了,活脫就是菜市場上吵架的潑婦,吐沫星子噴了洪濤一臉。
“嘶……這下可能真成太監了……啊……”洪濤的表情更痛苦,雙手捂著小肚子腰彎成了大蝦米。這娘們起來的太用力,差點沒把興奮異常的小腦袋坐斷。
“……少裝蒜,反正你的腎也不好,留著它純屬多余!”這時候就體現出平時總撒謊的壞處了,即便臉憋得黑紅,鼻尖上直冒汗,周媛也覺得洪濤又在裝,還裝的挺像,不光不安慰還出言擠兌。
“我說你這么激動干嘛……來來來,照照!”實際上人家就算想安慰也幫不上忙,總不能揉揉,所以還得靠自己。洪濤從臺階上起身又跳又蹦,稍微緩解些痛感,順手拔出了傘兵刀,把刀身湊到了周媛臉前。
“……用你管!”周媛還真左右擺動腦袋好好照了照,可情緒一點沒平復,臉蛋上還泛起兩團緋紅。
“放心吧,我輕易死不了……不坐了是吧?那我抽根煙先!”得,這個女人有點動情了,洪濤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煩惱。
通常而言女人本身就是感性的,再動了情理性會更少,智商也會隨之下降。自己需要志同道合的伙伴,不是如膠似漆的情人。
“你真的會開飛機?”洪濤站起來溜達,周媛反倒坐下了,雙手托腮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根煙之后才再次開口。
“百分百會,不包括直升機和大型飛機。”
“那你怎么導航呢,據我所知飛機需要導航才能降落對吧?”看樣子周媛已經自我調節完了,情緒很穩定,問的問題也很理性。
“這個吧……實際上我想讓你確定的不光是飛機在不在,還有駕駛艙和塔臺上的幾種設備,如果能把它們恢復工作,從原理上講應該就能安全導航和降落。”
關于導航和降落的問題,自打藍迪提出要開飛機回美國時洪濤就一直都沒放棄,只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這次聽到德國人完成了目視飛行,就忍不住跑回小院里翻箱倒柜找了一堆舊書回來,終于算是有點眉目了。
最早的螺旋槳飛機飛行基本不需要設備導航,主要靠肉眼觀察自然地貌和明顯建筑。比如說看到泰山了,往左拐是什么方向、往右拐是什么方向,在飛行地圖上都有標示。
那時候的飛機飛得慢、飛的低、飛行距離也短,實在迷路了找塊草地降落問路都來得及。天氣一旦不好,或者是夜間就不能飛了。
隨著制造技術的進步,飛機逐漸可以遠距離飛行了,航速和飛行高度也都越來越高,光靠肉眼觀察完全無法滿足需求,于是航海的經驗就被借鑒了,六分儀!
很多老式大型飛機的駕駛艙上方都會有兩個小窗戶,那不是全景天窗,它叫做觀星窗。飛機向那邊飛、還要飛多遠,飛行員沒法做主,要聽導航員的。
這位仁兄就舉著六分儀,透過觀星窗觀察太陽、月亮或者恒星的位置,然后在飛行羅盤上計算航速、方位和距離,得出結論之后,手撫胡須,呵呵一笑道:
“老夫夜觀星象,天牛星異位,敗走天狼、日星月輝,雨星宮執事無法、天雷遠渡洋江之北,風起云散,明日必將艷陽高照。”
飛行員聞后長嘆一聲,拔出手槍指著導航員的腦袋:我們往哪兒飛?我們飛多久?還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