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這種人當個棋子按部就班聽指揮,讓往那邊去就去那邊,完成具體工作啥的還能湊合用,一旦上升到戰略決策層面做統籌管理工作,除了兩眼一抹黑之外,最普遍的表現就是腦子發熱、盲目樂觀。
用老百姓的俗話講叫做不知道自己能吃幾碗干飯,暴發戶能干出來的事情他們一件不少全不會免俗,只要有人稍微捧一捧,立刻覺得當地球球長都夠格。對付他們的辦法很簡單,就一招,捧殺!
想在全世界幸存者面前顯擺炫耀是吧,好,我就滿足你!閱兵式以你為首,鮮花掌聲和歡呼都是你一個人的!覺得屁股下面的座位還不夠高是吧,成,內務部長遞出橄欖枝了,是不是就有更上一步的希望了?
“……可這次是當著幾十個團體,他們在人類幸存者聯盟中影響很大,會直接消弱你的聲望。”徐靜實際上也和王英安水平差不多,做具體事勉強夠格,可眼光還是離不開腳尖,看不了那么遠也想不到那么多。
“屁,什么人類幸存者聯盟,你還真把他們當回事。它就和以前的聯合國差不多,正經事一件也做不了主,欺軟怕硬,不講理只看拳頭大小。
讓蔣門神他們幾個活動活動吧,留著終歸是個大麻煩,趁這次的機會一并處理掉。能拉著一位聯盟武裝部長陪葬,待遇也不算差了!”
高天一直接被徐靜的說法給氣樂了,如果說東亞聯盟里誰最了解人類幸存者聯盟,除了初秋就是他了。這么多年來,與之聯系、溝通、商議的工作,很多都是由他代替理事長完成的,早就看透了本質。
但這還不是放心讓王英安去拋頭露面喧賓奪主的關鍵,這位武裝部長不僅沒機會檢閱來自全世界的幸存者軍隊,還會因為某幾個酒鬼不小心槍支走火而命喪黃泉。
事情就這么巧,犯下不可饒恕罪過的酒鬼全來自某個東南亞的小幸存者團體,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小團體與東南聯盟交往甚密。
到底是不是有人背后指使,在圍剿行動即將開啟之際,東亞聯盟政府決定先不予追究,但保留日后追究主使者責任的權利。
等把盤踞在LYG的變異者們解決掉,又會有可靠的消息恰好傳出來,經過醫療衛生部門檢查,在這幾個醉鬼體內也有新型變異病毒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被洪濤感染了,是變異者派來的刺客!
不信是吧,沒關系,這個結果不僅僅是東亞聯盟醫療部門得出的結論,同時還有來自世界十幾個幸存者團體的醫學專家見證。
看看,變異者有多壞!為了阻擾正義的圍剿行動,居然喪心病狂的刺殺了此次行動的總指揮,東亞聯盟武裝部長王英安。當然了,站在王英安身邊的一兩個親信,如果也能一起死翹翹就百分百完美了。
這樣一來,第二旅的官兵們就算要恨,也只能去恨遠在LYG的洪濤,同時不得不接受由聯盟政府新任命的指揮官,或者干脆和牛大富的第一旅混編,組成更加強大的體系,情緒飽滿的投入到即將到來的戰斗中去。
同時還可以趁機除掉蔣門神一伙人。他們雖然在徐靜手底下干得不錯,加入新內務部后沒少出力,可隱患畢竟是隱患,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是原罪,留不得。
然后又給遠在長春的于震施壓。眼下第一旅、第二旅都在京城基地手里抓著,再加上預備役的兩個旅,你手里頂多有兩個團,光有兵工廠卻缺少原材料,再不識時務可就沒機會了。
更不要學王英安來個獅子大開口想當武裝部長啥的,最好的選擇就是到理事會里當個應聲蟲。最好辭職不干遠離軍權,去城北牧區里買個牧場養老,免得大家總見面,萬一起個摩擦啥的傷感情。
最后,憑借眾多醫學專家的親證,東亞聯盟可以把變異者引向東南聯盟轄區,理所應當的提出進行檢查。
不讓查就是心里有鬼,正好參加圍剿的志愿者們還沒走,干脆再配合東亞聯盟的軍隊來次南征吧,徹底消滅殘存的變異者,防止死灰復燃。
“……還是你們男人的心狠,要我想一輩子也想不出這么絕的辦法!”聽到這個回答,徐靜算是完全明白了高天一的意圖,笑吟吟的走到沙發后面,伸手把男人的頭抱在胸前,輕輕的按壓著太陽穴。
“沒辦法啊,我不狠別人會更狠……你這次要千萬盯緊他們幾個,別再搞出花樣來了!”高天一順從的把頭向后靠了靠,陷在柔軟當中,一邊享受一邊感嘆,沒忘了上次刺殺洪濤的失敗教訓。
從六月份開始,每周都有一列火車順著歐亞鐵路抵達阿拉山口,呼啦啦下來上百人,肩挑手提的把大批木箱子運到幾百米外,裝上另一輛火車繼續向東。
這些人的發色很雜,黃色、栗色、黑色、光頭,個頭有高有矮膚色有深有淺,語言也不太一樣,但有兩個共同點:
第一,從腳趾武裝到牙齒,攜帶的行李也以武器彈藥為主。第二,目的地和目的一樣,全是要去東亞聯盟控制區里一個叫LYG的海邊城市里,剿滅一伙變異者。
除了這兩點之外,還有沒其它不想說也不能說的企圖就只能心照不宣了。這些人就是相應人類幸存者聯盟號召,前往東亞聯盟參與圍剿行動的志愿者。
乘坐火車的都來自歐洲、中亞、北非等地,說是志愿者,實際上每支隊伍都有嚴格的紀律和指揮系統,更像一支支小型軍隊。
怎么說呢,其實他們就是來自三十多個幸存者團體的軍隊,只不過為了彰顯代表性,對外號稱是自愿入選,說不定也確實有自愿入選的,比如夾雜其中的研究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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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人類幸存者聯盟和東亞聯盟協商好的計劃,通過鐵路進入東亞地區的志愿者隊伍先要到京城基地接受最高軍事長官檢閱,再由陸路南下,前往一座叫濟南的城市。
目前那里是東亞聯盟最靠近LYG的軍事基地,也將成為國際志愿者們的臨時前進基地,多一半參與圍剿行動的人員、裝備、彈藥,都要在當地集結。
至于說為什么要在阿拉山口換車,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鐵軌寬度不一樣。這條鐵路在去年年底就通到了中哈邊境,但最終東亞聯盟也沒允許恢復更換車廂底盤的設備,想沿著鐵路繼續向東,就必須使用東亞聯盟提供的列車。
與此同時長江口的崇明島也迎來了一批又一批客人,隔三差五就有船只在此停靠,經過短暫休整之后,由掛著東南聯盟旗幟的船只引領逆流而上,穿越大片喪尸控制區經揚州入洪澤湖,最終抵達HA市。
這些船只上裝載的同樣是參加圍剿行動的志愿者,大多來自美洲、非洲、中東、西亞、南亞、東南亞地區,距離歐亞鐵路比較遠,又具備海上運輸條件,干脆就和東亞聯盟、西南聯盟的部隊組成了南線集團,以HA市做為集結點和前進基地,準備從南側向LYG發起進攻。
南北兩方搞了這么大動靜,位于LYG的周媛、張柯一行人是否知情,又打算怎么應對呢?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而且不用探馬來報親眼所見,高天一和東亞聯盟、人類幸存者聯盟的一舉一動,從始至終全看在眼中,急在心里,可惜,除了盡量辯解和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之外,確實有點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