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行事需要隱秘的緣故,影人并沒有和其他異能者有過多的接觸,但是他知道一些民間異能者組織的存在,并且會經常化作影子去探聽情報。
這些民間的異能者組織多半帶著半官方的性質,同時也兼具了情報流通的功能。
當然,影人也并不指望他們能了解什么機密,但只要能知道最近有沒有C級以上的異能者出現在附近,就足夠規避大部分的風險。
而最近值得注意的情報,除了特安組和“殺人蜂”正式開戰以外,就是一個新冒出來的C級異能者。
據說正是這個異能者,對“殺人蜂”的外圍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一個人將工蜂殺了個七進七出,又讓兩個雄蜂有來無回。
但這人具體是誰,他的能力是什么,能級到了哪個水平,全都被特安組捂得嚴嚴實實。
只有一個似是而非的傳聞,說這人的職業是個記者,目前是特安組的成員。
因此,影人現在一聽見“記者”兩個字,就心里跟著一突。
“才剛聽說那個異能者的情報,現在就遇見個記者,難道真有這么巧?”
影人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慮,并且攔住了項文。
“但是現在特安組和‘殺人蜂’正在對壘,那個‘記者’應該也參與其中,怎么會莫名其妙跑來這里……”
影人出于保險,還是拿出了他從昨天那個不自量力的異能者身上拿到的能級探測儀。
無能級反應
影人看著儀器上毫無波動的數值,松了口氣。
如果是那個傳聞中的“記者”過來,他也有可能不敵,畢竟連兇名赫赫的“死神之鐮”和“貍貓”都翻車了。
既然沒有能級反應,自然也不可能是異能者。
是他多慮了。
項文狐疑地低聲問道:“怎么了?”
“沒事,確認了一些事情而已,繼續吧。”影人回答。
項文雖然疑惑,但卻沒想太多,既然影人說沒事,那就是沒事。
異能者之間的戰斗,項文是插不了手的,大多數時候,影人的考量也不會和他說,他只負責研究和實驗部分。
項文推開門。
但迎接他們的,卻不是一個乖乖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而是瞬間被打開的極其刺眼的房間燈光,以及一個站在房間中央,一手拿著槍,一手轉動鋒利刀刃看向自己的青年。
關山原本確實是安安靜靜地躺在自己床上,想著要是項文過來,自己等下是該怎么錄下證據,然后趁機把這家伙和他的同伙一起抓住。
但當關山看著天花板發呆了半小時,終于聽見了房門打開的聲音的時候,心中還沒來得及狂喜,就聽見了熟悉的機械音。
場景掃描完畢,正在生成恐怖游戲……
“我特么……淦!”
關山瞬間睜大了眼睛,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沒等來項文,卻等來了模擬器時隔兩個星期的再度開啟!
已生成恐怖游戲:飛越瘋人院
劇情正在后……
劇情加載完成!
你來到一家權威的精神病院治療自己的疾病。白天,這里的醫生言笑晏晏,病人和睦融洽,氣氛令你感到如家一樣的溫暖,堅信自己的病一定能夠治好,然而到了夜晚……醫生微笑地拿起了手術刀,病人脫下了自己的皮——
咦?他們怎么推開了你的病房門?
注意:唯有擊殺最終BOSS,才能結束本次模擬!
與此同時,關山看見那病房的門被人推了開來。
那推門的人全身籠罩在門后的陰影中,只能看清手上帶著白手套,而白手套上赫然沾著濃稠的鮮血!
“啪!”
那人的手指攀住門框,立刻就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紅褐色的手指印,血液順著門框往下流淌。
在走廊那昏暗燈光的映照下,光是這樣一只手,便已經營造出了極為恐怖的氛圍。
關山瞬間就能想象出來,那即將推門而入的必然是一個看起來就知道是變態的白大褂。
那怪的信息也在同時顯現。
[縫合者]醫生(lv.11)
血量:1100
說明:精準優雅的一場完美手術!除了地點并不是在手術臺上這一點……
“呼……”
關山吐出一口氣,已經很有經驗了。
醫院殺人魔是吧?
他立刻拿出了自己裝備,同時,在對方跨入病房的一瞬間,將房間的燈打開!
那燈是整個房間里唯一有提示的存在。
燈的開關
說明:沒有人可以在瞬間的強光下睜開眼睛,就算是殺人魔,也不行。
刺眼的白熾燈光點亮了整個房間,也能對原本黑暗中的人造成強烈的光污染,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砰!”
關山想也沒想,立刻對準那醫生的身體開槍,也在瞬間看清楚了這個醫生的長相。
那張臉根本已經稱不上是臉了。
那是東拼西湊的各種不一樣的臉縫合而成的詭異面孔,堪稱慘不忍睹。
至少有七八只不一樣的眼睛,四五張不一樣的嘴巴,不一樣臉的部分在自己不該在的位置,被強行拼接起來,還能看到縫隙里蠕動的肌肉。
如果說那個末班公交上的司機是不要臉,那么這個午夜精神病院出沒的殺人魔醫生,就是厚臉皮……
甚至……不止是他的臉,就連他身體其他的裸露部分,也全都是這樣。
“草,這也太惡心了,密恐末日啊!”
關山看了一眼,渾身就起了雞皮疙瘩。
“啊!”
一個數字伴隨著那怪身上所有嘴巴一起發出的尖叫爆了出來,把關山惡心的勁給打斷了。
他通過這個數字的高低瞬間做出了判斷:“沒打中要害,但是這怪的防御很低,所以比基礎傷害要高出不少,可以直接殺!”
關山眼神一凜,直接發動重力操控,提刀一個箭步沖上前,朝著那醫生的臉就劈了下去!
關山近距離看著這張縫合的臉,忍不住道:“媽的,長得丑就不要出來嚇人了!”
“唰!”
刀鋒已經落在了其中一只眼睛上,在這張臉上劃開一道血痕,但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因為從這醫生的身后,一團漆黑的陰影分裂成無數觸手,一半架住了關山的刀,一半化作影子,纏住了關山的腳腕和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