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忍不住驚訝，叫道：“你怎么知道？這個世上，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胡歡差點被一口鴨肉噎死，驚訝問道：“怎么會？”
凌霄伸出青蔥一般的五根手指，低聲說道：“咱們天魔組織，只有孫胡兩位老祖知道這個秘密，早就是我們凌家的老祖，以及我和我大伯，連我老豆都不知曉。”
“孫胡兩位老祖，應該沒有傳人，我們凌家也不會外傳……”
“你是猜出來的？就憑我給你的那張卡牌？”
“胡弟弟，你很天才啊！”
胡歡整個人愣掉了，他怎么知道，自己隨口說一句，就牽扯這么幽深的秘密？
他只是從日記和書信上，看到有兩個人提過而已，究竟外物神通卡牌有什么缺陷，胡歡還真就說不出來。
他試探的問了一句：“掌握天魔族系修行秘法的人，不是遠揚海外，不知所蹤了嗎？”
凌霄哈哈一聲輕笑，反問道：“你們都是這么說我們凌家？”
“遠揚海外是有，不知所蹤哪有？我們凌家也算是蠻活躍，族中最少有幾十位職業者，活躍在各個國家，要不然你們搶破頭，都想拍下的天魔外物神通卡牌是哪來？”
“至少有三成，是我們凌家流傳出去的貨。”
胡歡眉心微微刺痛，腦海就多了一段記憶，這段記憶，原本就有，只是缺了一部分，但就是凌霄給他講凌家來歷的一剎那，這些殘缺的記憶被補全了。
天魔凌家是孫胡兩位老祖的創法資助人，后來就在兩位老祖的手中，學去了天魔一脈的修行秘法，執掌了制造天魔外物神通卡牌的制造手段，憑此成為了富可敵國的巨富家族。
除了天魔外物神通卡牌的生意，凌家的生意遍布全球各國，涉及數十個產業，乃是全球排名前二十以內的財團，有錢到不可想象。
凌霄輕酌了一口飲料，問道：“我給你的卡牌，你沒用吧？”
胡歡答道：“沒用！”
“那就別用了，蠻橫的豬剛烈沒什么前途。雖然它對戰士族系，有一定的體魄增幅，因為沒有異能，也不會干擾你日后成長，但終究還是有點問題的。”
凌霄隨手一拍桌子，說道：“我們姐弟一見如故，回頭我幫你搞一套，最好的天魔外物神通。”
胡歡忽然有些奇怪，他絕不相信，自己有什么特別，但凌霄卻對他另眼看待，不管是送蠻橫的豬剛烈，還是勸他不要用，都是真心實意。
“為什么，我遇到的每個人，都對我這么好？肯定不是我長的好看，我長的……也還行，但絕到不了人見人開，花見花開的地步。”
“這個事兒，總有點古怪。”
胡歡腦子轉了一會兒，發現凌霄也沒說話，氣氛有點尷尬，急忙找了個話題：“凌姐姐你們天魔族系，都有什么厲害的能力啊？”
凌霄豪言許諾，本來以為胡歡不是感激涕零，也是謙謝幾句，沒想到對方根本沒反應……
這就讓一頭黃毛的少女，好生尷尬！
直到胡歡開口，她才算是緩解過來，說道：“除了我們凌家，天魔組織的人都是兩位老祖的學生，孫胡兩位老祖研究出了三十二條，可以直升六階的神通的途徑，我們凌家掌握了十四條，老祖的幾個學生分別掌握了另外的十二條，剩下的六條卻佚失了。”
“天魔外物神通，無所不包，比如說你們戰士族系，我們天魔外物神通就有幾條類似的神通途徑，戰斗力還更強大。”
凌霄滔滔不絕，似乎這些都不是秘密，胡歡每多聽幾句，腦海里就會蹦出來一些記憶碎片，這些記憶碎片本來凌亂不堪，卻會在凌霄的嘴里，提取出某個關鍵的閃光，把一部分記憶碎片串聯起來。
胡歡腦海中的記憶碎片，串聯的越來越多，凌霄只是介紹了一些粗淺的情況，但他的腦海里，天魔組織的過去歷史，來龍去脈，古早時代的重要人物，卻一一呈現出現。
只是這些記憶碎片，在某個時間點，就斷掉了，并沒有最近幾十年的相關情況。
凌霄低聲說道：“我走的神通途徑，一階需要融合五毒心蟾，二階需要融合雪魂蛛，家里很早就幫我準備了。三階需要血珊瑚王蛇，這玩意海外沒有，只有大陸的封閉區才有產出，所以我們家才接受了潛龍軍的部分條件，送我過來參加培訓。”
“血珊瑚王蛇？”
“十七號封閉區就有啊！”
“不過已經被令狐音殺死了……”
胡歡忽然醒悟到，十七號封閉區出現過血珊瑚王蛇的消息，可能涉及到某種程度的軍事機密，也不敢輕易吐口。
這會兒的教育，雖然沒有涉及到這方面，但大多數中國的小孩子，還是很有警惕心的。
凌霄雖然對他不錯，也不能見色忘義啊！
何況，他真沒覺得凌霄長的有多好看。
經過這么一頓飯，兩人的關系，拉近了不少，胡歡倒也接受了，對方奇裝異服的打扮，以及各種脫線的言談舉止。
兩人結賬的時候，胡歡還真咋舌了一下，這頓飯吃的，他老爹也要殺幾頭肥羊，才能辛辛苦苦的湊起來。
此時，已經是晚上，但京城的大街上，仍舊頗顯得熱鬧。
凌霄招手打了一輛出租，對胡歡說道：“都請你吃飯了，陪姐姐去買幾件衣服。”
胡歡的印象里，衣服這東西，都是逢年過節才要換新，忍不住問了一句：“又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換什么新衣服啊？”
凌霄略略愕然，隨即就笑的前仰后合，硬把胡歡拉上車，直奔京城最熱鬧繁華的商業區。
“剛才班主任嚴苓色，找我談過話了，說我這身太突出，不合學員身份。”
“姐姐也不想惹事兒，待會你陪我挑一下，買幾件普通衣服。”
胡歡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剛蹭了一頓大餐，他對自己的審美，沒什么信心，也沒打算去說三道四，心頭暗想道：“反正也就是買幾件衣服，并不耽誤什么事。”
胡歡在這一輩子，短暫的十幾年中，這是他對陪女生買衣服，做出最錯誤的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