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歡在小蝸洞天內,稍稍多逗留了一會兒,閱讀關于紅衣小女孩的資料。
小女孩是野生的覺醒者,她父母也都是覺醒者,所以天賦極佳,沒有任何修行途徑,仍舊在三次覺醒之后,踏入了二階職業者行列。
不管是昆侖,中央研究所,還是外國的研究機構,都有一項共同的結論,那就是覺醒者和職業者的后代,更容易出現特殊人類。
潛龍軍在培養的覺醒者,始終無法踏入職業者行列,規定必須退伍,也是有這個方面的考量。
一般情況下,這些退伍的覺醒者,都會安排相親,對象也是有相當資質,或者身體素質出色的退伍軍人,以期誕生更多特殊后代。
甚至這類人還能拿到當時極罕有的二胎資格,只是以當時國情,生了二胎就絕不能夠擔當公職,也不能參軍。
羅四海當初可惜的就是這一點,但他也沒有法子。
各國的覺醒者和職業者都不會太多,每一個這類人的資料都會被各國和跨國組織收集。
紅衣小女兒踏足二階,就被靈魂教派某個高層看上,并且設計把她和她的父母生擒活捉,準備給自己的兒子晉升二階使用。
惡魘的晉升過程,殘忍無比,小女孩目睹父母在眼前死去,又看到了另外一名被捕捉的二階職業者,在自己面前受盡折磨,精神出現了變異,導致晉升出了一點狀況。
最后占據主要思維的,并不是那位靈魂教派高層的兒子,而是這位本來被當做犧牲品的小女孩。
紅衣小女孩一路逃命,至于怎么逃入了中國,又怎么得到了熊破天的庇護,那就是另外一段故事了,周丘生給的資料里,并沒有后面這一段。
靈魂教派并不愿意跟一個龐然大國為敵,所以并未有派人進入中國,轉而發布了懸賞任務,目前有六個職業者組織,接手了這個任務。
周丘生還貼心的標注了,都有哪六個職業者組織,以及組織的實力如何。
胡歡看到這里,除了掩卷嘆息,再無其他的話好說。
紅衣小女孩是典型的,修煉幽神法失敗,胡歡現在也明白,為什么熊破天會覺得她可憐,也為什么,自己總覺得她智商不高。
把資料看過一遍,胡歡把資料丟到了抽屜里,他是真不能把這玩意送給嚴苓色,畢竟里頭的東西太犯忌諱了,來歷又沒法說清楚。
胡歡也沒在小蝸洞天里多逗留,起身就離開了這個充滿古老回憶地方,他剛剛踏足自己的宿舍,就感應到了一股陰慘慘的冷氣。
一個大概十二三歲,臉色蒼白,扎著紅頭繩,全身穿著很古老的那種大褂衫,通紅通紅,還刺繡著抱著大紅鯉魚的胖娃娃的女孩子,正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他。
胡歡經歷了無數的大風大浪,雖然有些驚悚,但卻并不恐懼,還笑了一笑,說道:“被你發現了我的小秘密哦。”
小女孩臉色一翻,怪叫一聲,疾撲之上。
胡歡毫不猶豫的往后就退,撞破了窗戶,一翻身就落在了院子里。
他白天用天演術的小法術,探測過小女孩的資料,知道對方的速度只有B。
食氣蟲群的速度是B,但飛鱗的速度是B,恰好比對方快了一線。
兩人……
一頭老公狐貍和一頭惡魘,在現代文學館的院子里,就這么兜起來圈子。
胡歡也懶得用言語去刺激對方,挑動這頭惡魘菊菊,體內的另外幾個意識,他用天演術隨手編造了一個專門擴大情緒小法術,丟到了這頭惡魘身上。
天演術不是戰斗的法術,但卻是最能針對各種情況,找出最合適應對方案的新法。
這也是當年,太平三圣,創立太平天兵的底蘊。
只不過,天演術修行艱難,就算當年的太平天兵,也沒有多少人能夠煉成。十三元老中,對天演術有所涉獵之人不足一半。
后來新法百年變革,倒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天演術太過艱難,大家無法修習成功,所以必須要尋找其他,更容易走通的道路。
胡歡當年對天演術,頗有抵觸,他的新法根基,還是和天魔孫友聯手所創的原虛法,以及后來放棄的物神術。
但就算他這手煉的不怎么樣的天演術,一個適當的小法術,就足以改變戰場,遠比用實打實的力量,去戰斗要輕松的多,效果也更好。
中了一記擴大情緒的小法術,小女孩似乎不為所動,仍舊反復疾撲,胡歡也不慌不忙的兜著圈子。
胡歡如此折騰,早就把嚴苓色和大半學員給驚動了,他們看不到惡魘,但卻能夠看到胡歡,一個人在院子里,東跑西顛,活像是發瘋了一樣。
令狐音終究比較警醒,隱約感應到,有一團詭異的靈波,正在糾纏胡歡,毫不猶豫的就騰空而起,伸手一按,一股五行靈力,跟正在撲擊胡歡的惡魘菊菊撞了一個正著。
靈感交織,令狐音在瞬息間,也感應到了這頭惡魘的存在,忍不住臉上微微變色。
嚴苓色在沒有變身的情況下,并不能御空飛行,所以比令狐音慢了一線。
她闖入了胡歡身邊,噴了一口火焰,蘊含豐沛靈機的火焰照耀之下,小女孩驟然現身了出來。
幾乎過半的特二十五班學員,都看到了一個身穿紅衣,有些喜慶,但卻喜慶的詭異莫名的小女孩。
幾乎每個都在同時,心里冒出了一股寒意,他們從沒有接觸過,如此詭異的東西。
連續被令狐音的五行靈力,還有嚴苓色的巨龍吐息噴中,饒是惡魘本質特殊,也仍舊怪嘯連聲,身軀似乎又要崩散。
嚴苓色和令狐音,都拿這種情況無可奈何,他們的異能,都沒有針對惡魘的克制效果,如果對方逃走,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攔。
畢竟直接身軀崩散,遁入萬物之影,這種逃命的方式,實在太無賴了。
但就在小女孩身子要崩潰之前,她臉色忽然變得極度詭異,一張有些英俊,但卻充滿了邪異的年輕人面孔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