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戶啊!”
嚴謹就很開心,由于流亡者群體的特殊性,他這能力并不適合到處宣揚。所以以前的雇主多是沒什么錢的流亡者同類,哪里有李元芳這么豪爽。
此時嚴謹看李元芳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張隨意可添數字的支票,嘁,那些人還說李元芳不簡單呢,碰上疑難案件還不是要靠爺們兒!不過他就喜歡這種沒本事的人,看起來賊值錢……不,是親切。
“李大人且放寬心,今日某家定讓這兇手無所遁形!”
左舟耷拉著眼皮瞄了一眼這貨,他咋這么激動?
狄仁杰上下打量一番這個小孩子,一身綢緞錦袍像是哪家的貴公子,臉有點白,背后背著一口半人高的箱子甚是顯眼。
“元芳,這位是……”
“找左老板借來的奇人異士。”
這么一說大家就都懂了,所謂的奇人異士不就是有特殊能力的流亡者嘛,好吧,這個方向他們還真沒有想過,畢竟秦皇對待流亡者的態度有些玄妙,所以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往往有些放不開,這一點哪怕是聰明如狄仁杰也不能避免,倒是左舟沒有什么顧忌。
“姑且一試吧!”
左舟點點頭帶著嚴謹就直奔牢房而去,獨孤威的尸體還停放在那里,路上閑聊左舟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箱子,“我就是隨便說說,你還真將僵尸小孩塞進去背著了?”
嚴謹張口,“你不覺得這樣看起來很有逼格很神秘嗎?”
左舟好笑,又瞄了一眼那箱子,“可惜,你上輩子若是個女孩就好了,那這個形象就對味了。”
嚴謹眼神嫌棄,“噫!想不到李將軍的思維這么骯臟!”
左舟(⊙_⊙)到底誰特么骯臟啊!
眾人很快就一起到達了地牢,嚴謹看到尸體后沒有耽擱,直接走上前去抹了抹血,大概是品嘗血液這一段有點有損形象,所以他做的很隱蔽,幾分鐘后直接將將畫遞給了左舟。
左舟接過畫興致勃勃的看去,“……你怕不是在逗我?”
嚴謹訕笑著攤手,“兩幅畫竟然是同一個場景,你看,是不是很神奇!”
“神奇尼瑪啊!退錢!”左舟將畫一把拍在桌子上,響聲嚇得嚴謹一哆嗦。
“別,別沖動,還是有區別的。何況兩幅畫一樣,那不正說明他們的死都跟這個場景有關嘛!”嚴謹慫的繞著獨孤威尸體轉了一圈。
狄仁杰好奇的拿起那幅畫,卻是不得其法,倒是無情與諸葛正我一見就愣住了,后者震驚的抬頭看著嚴謹,“這孩子竟然有此等奇異能力?”
狄仁杰古怪的看著他們,“你們知道?”
無情幾乎是用牙縫里擠出的聲音道:“這輩子都忘不了!”
左舟重新拿回那幅畫,解釋道:“這貨有一種能力,可以通過品嘗死者血液看到死者最后時刻腦中最深刻的事情。一般情況下,看到的都是兇手,死亡間隔越短暫看到的就越清晰。但西門公子和獨孤威的畫卻很奇怪,竟然都是四年前滅門時候的場景。”
狄仁杰驚奇的瞄了一眼嚴謹,然后又將視線落在了畫上,“他說的也沒有錯,如果兩人最后的印象畫都是同一個場景,那必然是與其有關的,我們破案的方向并沒有錯,只是還沒有找到關鍵。”
左舟無奈的再一次關注那幅畫,還是當年盛鼎天家的宅院,墻上的花紋依舊清晰,月光仍然明亮,位于畫面中心的那對兒姐弟依舊令人憐惜。
不對,也不是說完全一樣,因為這是以獨孤威的視角看過去的,你可以在這幅畫中清晰看到提著雙鉤的西門公子。還能看到……諸葛正我!
之前西門公子的畫中并沒有看見諸葛正我,是因為他還沒有到場,更準確的說是還沒有落地。從獨孤威的畫中可以看到,此時的諸葛正我正從院墻之外跳進來,人在半空張開雙臂,似乎頗為著急。更重要的是,他此時并沒有蒙面,與一眾兇徒相比就多了一絲光明正大!
“之前的畫呢?”狄仁杰問。
左舟沒再藏私,直接將西門公子的畫拿出來,兩相對比放在一起,除了視角外幾乎一模一樣。
“為何……這獨孤威的畫要色澤更黯淡一些?”狄仁杰有些疑惑的問道。
左舟愣了一下,探頭過去,真的唉,獨孤威的畫要色澤更加黯淡,就像是……眼前蒙上了一層鮮血!
嚴謹倒是見慣不怪,“這是因為西門公子死的時候沒有多少怨氣,但是獨孤威死的時候充滿了難以置信以及怨氣,說明他本身是不想死的。”
左舟嘁了一聲,“看看死狀也知道他不想死了,我是問你,為何畫出來的不是兇手。”
嚴謹有點無奈,指著兩張畫,“如果沒有怨氣的話也就算了,但既然有怨氣那畫出來的應該就是兇手。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獨孤威自己死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兇手,但他卻知道兇手是誰,而他對于兇手的印象便是這幅畫里的樣子。”
“嘶!”尉遲真金恍然倒吸了一口氣,“就是說,這幅畫里有兇手!”
眾人陡然來了精神,開始圍在一起盯著兩幅畫。
狄仁杰皺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西門公子的畫也未必就僅僅是印象深刻那么簡單,很有可能他也提示了兇手的身份,如果兩幅畫相對照的話,我們可以將目標鎖定在兩幅畫都存在的人物身上。”
左舟眨眨眼對著諸葛正我笑道:“恭喜先生成功洗脫嫌疑!”
諸葛正我(;¬_¬):“我謝謝你!”
左舟無視老頭的白眼,卻是又看向無情,“崖余啊,你還沒有洗脫嫌疑哦!”
無情懶得搭理他,我們很熟嗎?‘崖余’也是你叫的?
“唉?唉!唉!!”
一直在破案上都沒有啥發言權的尉遲真金突然間驚叫出聲,然后拔劍壓在無情的肩上。
“你做什么!”鐵游夏大驚,雙拳下意識就要懟過來。
鏘吟!無雙劍悍然出鞘,滿牢房都是劍影,將鐵游夏全身封的嚴嚴實實。
“夠了!”
諸葛正我突然爆發出一浪浪的真氣,但令人驚訝的是,尉遲真金抵不住真氣推動退開了,可左舟的那些劍影卻并沒有消失。
兩者視線瞬間在半空交匯。
諸葛正我:你小子可以啊!
左舟:開玩笑,我超勇的!
“你們兩個給我差不多得了,這里是大理寺!我的地盤,聽我的!”
狄仁杰真的很少這么生氣,但今天實在忍不住了,以前那個睿智沉穩的元芳哪去了?就因為死的是西門公子你就變沖動了?以前那個淡定冷靜的諸葛正我哪去了?就因為涉及無情你就亂了方寸?
你們這樣會影響辦案的,我帶不動啊!
左舟撇撇嘴,無雙劍回鞘劍影縮回劍鞘,然后與尉遲真金直接站在了一起,很神奇的他們兩個此時變成同一陣線了。
鐵游夏也識趣的回到了諸葛正我身邊,狄仁杰嘆了口氣望向尉遲真金,“尉遲,你發現了什么?”
尉遲真金警惕的看了一眼無情,指著畫上的那個小女孩,“盛家是四年前滅門的,但這畫上的小女孩卻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大小,可看看現在的盛崖余……”
左舟詫異的看看無情再瞅瞅那個畫中的小女孩,手又下意識的去摸劍柄了。臥槽!這還真是疏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畫師疏忽了呢?可兩張畫都是如此的話,那問題就來了。僅僅四年的時間,能讓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成長為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嗎?
狄仁杰也一瞬間起了疑心,看看無情又看看諸葛正我,“你不解釋一下?”
這話是對諸葛正我說的,可其實連諸葛正我都感覺很懵逼,也跟著望向無情,“這……這畫倒是沒有畫錯,我記得當初我阻止十三兇徒的時候,崖余就是這樣的樣子,瘦瘦小小的。不過……這些年她從沒有離開過我的視野,是真的就長成了如今的樣子。”
無情眉頭緊鎖,倒是理直氣壯的哼了一聲,“女孩子生長的快一點難道有問題?”
左舟臉皮狂抽,還特么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了,你就是吃激素長大的也沒有這么夸張的速度。這不是吃不吃藥的問題,是人體細胞分裂有極限的,在短時間快速生長屬于透支生命潛力,你一透支就是連著四年,你咋還不死?
呃,好吧,這個世界不能按照隔壁地球生物學理論來,但也得有因有果才行吧!
“敢問無情姑娘芳齡?”
“十九!”
左舟挑挑眉,“比我大了三歲呢,真好!那就是說,四年前你十五歲就這個身形?”
無情秀眉緊鎖,卻是不發一言,好吧,她也有點懷疑自己是假的了!
鐵游夏左右看看,現在氣氛有點尷尬,主要是眾人發現了問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簡單講可疑是可疑,但找不到原因,也沒法證明這事跟兇殺案有關。想想道:“這就應該與無情的家傳絕學有關吧,那時候我記得崖余是不能練武之后才開始加速生長的,之前確實長得慢。”
無情不語,左舟卻是好笑,“之前還說家傳絕學是移魂大法,我可沒聽說移魂大法還能讓人延緩生長,這算不算另一種延年益壽?”
無情抬頭恨恨的瞪了一眼左舟,左舟不慫回瞪,“我……我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什么功夫,是父親教給我的。”
“那你敢不敢讓我探探,是否擁有特殊的功效只需一試便知!”左舟冷笑。
“你想怎么探?”
左舟上前一步,“我所修煉的是道家正宗功法,苦修多年方才踏入先天。真氣中正平和,哪怕你這受損的經脈也不會受傷。而但凡效果奇葩的內功,其運行路線也必然古怪。”
“這……”無情抬頭看看眾人,雖然她能夠感覺到大家都愿意相信,可眼中的懷疑也很明顯,“哼,隨你。”
左舟沒客氣,伸手就抓住無情的手腕,別說,皮膚還挺光滑。
當然,他現在是正人君子的人設,閉目養神般的緩緩將真氣輸入進無情身體,同時盯著系統面板。
他懂個屁的什么古怪運行路線!只是利用先天真氣的特性,只要找到曾經運行過內力的經脈,就可以學會功法,在系統面板上就會有顯示。
然后……“臥槽!先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