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香在鼻間縈繞不絕,朵朵紅花點綴的白皙讓左舟感覺到頗為刺眼。
“說了多少遍了,穿鞋!穿鞋!別看你現在感覺不到什么,可等老了就知道這腳底著涼有多么嚴重!”
左舟苦口婆心的指著綰綰腦門,只把這姑娘說的兩眼轉圈圈,老娘是在勾引你啊,你為什么總能將旖旎的氣氛牽扯到腳丫子上呢?
看這姑娘一臉懵逼的將那股子騷勁收起來了,左舟這才好整以暇的席地而坐,“說說吧,跟著我多長時間了?無情剛走你就現身,怎么?嫉妒啊!”
綰綰回身也不再保持那股子騷魅的勁頭了,學左舟大咧咧的一坐,兩人膝蓋時不時的還碰觸一下。
左舟挑了挑眉毛,“師姐的媚功又有精進啊,剛剛肌膚摩擦的時候我還真有了點反應。”說著伸手在綰綰的膝蓋上摸了摸,“嘿,這皮膚膩的,平時是不是都用牛奶洗澡的?”
綰綰一個哆嗦離遠了一點,恨恨道:“起反應了?我怎么沒看出來!”
“不是下面起反應,是上面。”左舟說著點了點自己的眉心,這可沒有說謊,剛剛綰綰施展媚術的時候確實引起了回夢心經的反應,只是這反應并不劇烈罷了。
綰綰有點泄氣,能夠讓人意識到的媚術基本上就是失敗的,沮喪過后眨眼又恢復正常,笑道:“師姐看你平時也挺色的啊,那青萍公主難道比師姐更誘人?還是說有身份加持?師弟難道對這方面有要求,就喜歡欺負那些身份顯赫的?”
左舟揮揮手,“沒那么惡劣,只是氣氛烘到那了也就順水推舟而已,真要是哪天師姐也懂得營造氣氛了,那說不得師弟也要為師姐鞠躬盡瘁了。”
綰綰媚眼一翻,“那看來師姐以后還要努力了,卻不知師弟暗中留下信號是找師姐做什么呢?先說好,魔門在大秦的力量可并不強,如果太難就不要開口了。”
左舟微笑,此時他第一次嘗到了有個得力助手的好處,幽若雖然不靠譜但韋小寶很好用,不光可以潛伏或者監視,還能在一些關鍵地點留下暗號。
“師姐的輕功這么好,一定可以做到的。”
綰綰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讓人家去做什么跑腿的任務吧,人家連鞋都沒有,你忍心看人家這嬌嫩的玉足變得粗糙嗎?”
左舟瞥了一眼,不得不說,這腳丫子卻是精致的想讓人舔一舔,“師姐這話就冤枉師弟了,怎么能說跑腿呢,是偉大的物流事業啊!”
“你別唬我,以為我不知道嗎?物流物流,物體流通不就是送信押鏢之類的東西嗎!還不是要我跑腿!”
“你還真機靈,那要不換個任務?”左舟一副被你發現了的樣子。
“什么任務?”
“我們剛剛燒了薛家莊,但后來我想了想,其中應該是有暗門密室的,所以敵人肯定會去開啟密室的,算算時間也就在最近了。所以麻煩師姐去跟蹤一下,敵人劍術高超但輕功應該不行,師姐不會有危險的。等找到他們的據點后再來告訴我就是!”
綰綰有些遲疑,“所謂敵人……是指青龍會嗎?”
“不錯,怎么魔門也跟青龍會有過接觸?”左舟有點好奇。
“那倒是沒有,不過聽師傅說過,青龍會曾經想要滲透進唐國,但是那一次被魔門和慈航靜齋共同驅逐了出去。不過現在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唐國如今也有點混亂,若他們真的趁亂弄些什么,我們還真不好發現。”
左舟了然,想想如今的這些龍首,有掌握兵權的將軍,有秦皇宮中太監,有西域的武林高手,有經濟版圖極大的商人,還有曾經的江湖情報機構頭目,以及最近知道的明教之主。嗯,沒法確認身份的好像就只剩下一個龍首與大龍頭了。
不過……“師姐也不需要擔心,青龍會如今自顧不暇,且重心也沒有放在唐國,魔門的根據地沒有什么危險。”
楊家被秦皇不知用什么條件忽悠了,魏進忠已死,上官金虹讓左舟嚇的跑出了大秦,陽頂天掛了有十年,西域那個搞事情也沒有了意義畢竟突厥都是大秦版圖了,有王翦坐鎮憑一個所謂龍首還翻不起風浪。所以能搞事的機會也就剩江南道這邊了,若是左舟能夠利用薛笑人的事情將敵人老巢找到,那這滋味可就太美了。
“你倒是自信,也行,這活師姐接了,只是……師弟我看你對那個無情好像很提防啊,該不會是求愛不成因愛生恨吧!”
這回輪到左舟懵逼了,“你是從哪看出來這些的?”腦補能力這么強的嗎?
“還不承認?你一直針對那個劍晨,甚至讓人家連英雄劍都被收走了,難道不是因為情敵的原因?師姐可是知道,你跟劍晨沒有任何的交集,以前根本不存在仇恨的問題。”
左舟愣了一下,綰綰的話確實提醒了他,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受影響,因為知道原著的原因,所以他是看不上劍晨的,可是仔細想想,那些事其實劍晨還沒有做,自己這么暗戳戳的針對似乎不太好。
“唉,我可跟你說,金蛇秘籍那是絕學,是他自己要學的,跟我可沒有關系。”
綰綰捂嘴輕笑,“金蛇秘籍是珍貴不假,可是江湖傳言無名已經踏入地榜了,不管真假,這樣一位人物的功夫不學去練金蛇秘籍,也是夠傻的了,如果沒有你哄騙,他也不至于失了智吧。”
“反正你就強行將鍋甩我頭上唄,行啦,沒啥事你就跪安吧。”
“嘿,給你能耐的!”綰綰嬌哼一聲轉身離開,在門口的時候跺跺腳,這個沒良心的竟然連送都不送人家一下。
左舟的帳篷中又恢復了寧靜,表情也漸漸陰沉了下來,不是對綰綰,也不是對無情,或者說不是完全對無情……
這一夜,夜風不冷,可整個營地卻靜的人心冰涼,幽若左看看右看看,明明那么多人卻有一種分裂成無數塊完全粘合不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可糟透了,甚至都不如在天下會!
唯一能夠讓她有些安全感的也就是韋小寶了,倒不是他有多強,只是他們屬于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說之后該怎么辦?”
韋小寶在篝火邊烤著一根雞翅膀,同時頭也不抬的小聲道:“無情、鐵手、劍晨不可信,江別鶴討好將軍所圖不明,江小魚似乎對江別鶴有隱晦的敵意,其余人忽略不計。我們怎么辦無所謂,關鍵是將軍之后打算怎么辦?我們跟著就好!”
幽若驚奇的看著韋小寶,“你好像一點都不怕?這身邊的人沒有一個值得信任,這真的好恐怖啊!”
韋小寶頓了一下,將一只烤好的雞翅膀遞給幽若,“我當初在天下會的時候比這艱難,還不是帶上面具一路戰戰兢兢的過來了。何況,如今的局勢大好,有什么可怕的?”
“局勢哪里好啊?”說到天下會的事,幽若感覺有點丟人,韋小寶曾經是飛云堂的人,那么多弟子都認識他,結果不過是帶上一個面具,竟然就沒人認出來,甚至他父親還將其當成了心腹,讓人感覺天下會好像都是一群憨批,沒一個有腦子的,最無奈的是,她自己也是這些人其中一個。
韋小寶笑道:“已經知道敵人都是誰了,難道還不好嗎?這就相當于是明牌在賭,優勢在我!”
幽若還是不懂,這算什么優勢?壞人不還是壞人!算了,反正他們搞陰謀的人,這心都臟,還是趕緊結束任務去帝都吧,她有點擔心雄霸了,哥哥跟父親一直不對付,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父親?
左舟走出帳篷,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卻見江小魚和軒轅三光正在那耍骰子玩,嚴謹在一邊尷尬的作陪。
左舟好笑的解救尷尬,“距離睡覺的時候還有一陣,你們不修煉嗎?天天在這玩不覺得浪費天賦嗎?”
江小魚抬頭,嘿笑道:“將軍此言差矣,練武所為如何?”
左舟答道:“為了不受他人威脅,可以自由的按照本身意愿過快樂逍遙的日子。”
“那我現在不就是在過快樂逍遙的日子嗎?”
左舟樂了,“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轉頭望向軒轅三光,“聽說你喜歡賭?咱們來一局。”
軒轅三光聞言大喜,“難得將軍有興趣,那我們怎么賭?”
左舟從懷里掏出一枚銅錢扔進火中,“我一會兒伸手從火中取錢,承諾不用真氣護體,也不穿任何寶甲手套,銅錢取出如果我被燒傷了算你贏,我輸你一瓶黑玉斷續膏。如果我沒有燒傷,你要拉著江小魚一起修煉一個月,嗯,要算有效時長的那種,不能自欺欺人。”
“唉?跟我有什么關系?”江小魚瞪眼。
不過軒轅三光顯然不是那種在乎別人感受的人,否則也不會有別人家打賭的習慣了。只是再次確認到,“不用真氣護體?也不穿寶甲手套?你該不會是煉體的高手吧!”
“你摸摸看。”左舟大方的擼起袖子給軒轅三光捏了捏。
軒轅三光也算是老江湖了,一捏就知道這人是否學習了橫練功夫,當下道:“賭了!”
左舟好笑,“一言為定。”
話音剛落,身后突然出現了一條手臂的虛影,筋肉虬結相當粗壯,直接探入火中將銅錢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