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就在趙高拿著假圣旨進入六扇門大牢的時候,琴操這里也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此刻她的心里就只有三件事,復仇!復仇!還是復仇!
向大秦復仇,向楊家復仇,更要向那個一封信就引得整個突厥內亂的李元芳復仇。
只是李元芳太強,雖然表面上看他還是先天境界,可如今也沒誰真將他當成是先天來看。所以真想制裁李元芳,還得使陰招。
這人啊,就是一種社交動物,只要存在人與人的接觸就一定會有弱點,有了弱點就能夠針對。而李元芳的弱點毫無疑問就是他的那些親人。
琴操心中不斷重復著自己的計劃,接著看了看手中的信,當年李元芳憑借一封信就將整個突厥弄得天翻地覆,如今,她也要用一封信讓他痛苦終生!
簡單粗暴的令人想笑,琴操站在大將軍府的門外,利用聽聲辨位的基本操作,手腕一抖就將那封信扔到了前院。而此時在前院閑聊的正是西門香與青萍兩人。。
“唉?外面飛來了一封信。”西門香瞳孔地震,有敵人!有不明操作的敵人!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隨便的敵人,你就算要傳消息也該弄個飛鏢傳書啥的吧,直接扔進來是什么鬼,就不怕來一陣風將其吹跑了嗎?
青萍謹慎的起身來到兵器架上,取下沛傘用前端一蹭一蹭的將信件打開。
這沛傘的做工非常好,以前是展十七的,后來她跟周侗學拳了,這沛傘便很少用,
平時都放在了兵器架上。
信封里沒有過多的話,就一句,
‘想要見阿吉就跟我走,
不準聲張’,
隨信附贈了一截阿吉失蹤前的衣服碎片。
青萍皺眉,卻是將沛傘重新放回兵器架,
繼續坐下喝茶。
西門香見狀奇道:“你不去?”
“這明顯就是想要將我單獨引出去的詭計罷了,我們對于駱駝非常重要,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否則會讓駱駝很為難的。至于阿吉……以后我會為他報仇的!”
西門香聞言認可的點點頭,但接著又表情古怪的看著她,“可是你若不去,怎么將敵人都弄死呢?”
青萍看著阿香認真的樣子,仔細搜索了一下腦海中的詞匯,
發現以她的知識儲備竟然沒有辦法反駁她。
“有道理!”
青萍重新拿起沛傘,
背上大刀出門,
阿香嘿嘿笑著拿起屬于自己的那把沛傘。
說起來三女的沛傘雖然表面相同可內里卻另有乾坤,
展十七的那一把能通過機關變成一把槍,
西門香的這一把在傘柄處藏著軟劍,而青萍的這把除了一些暗器之外就沒有別的了,畢竟她現在專精神刀斬,
倒不是說沛傘沒法通過機關變成大刀,可多了很多機關關節的大刀會相應的變脆,索性就不改了。
兩女就如琴操所料的那般沒有通知后院學拳的展十七和周侗,
出了門便見到在大街上的琴操,由于實在夠美,
來往行人的回頭率飆升。
“嘁,
跑到大將軍府來發騷的人,你不是第一個!”西門香最煩這種在門口散發魅力的女人了。
琴操看了一眼她,這個女人他知道,當初李元芳救他的時候,
兩人一起坑了他的黑玉斷續膏。哼,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一會兒給她一個痛快的。
“走吧。”
琴操沒有多說轉身就走,兩女后面跟上,青萍這扛著大刀的造型實在是太過違和,
引得無數路人紛紛側目。
青萍看前面琴操絲毫不在意,想了想問道:“皇宮那邊應該是出事了吧,
說實話,我還沒有見過如你們這般明目張膽找來的敵人,明顯是不怕元芳一路追查過來,還是說你們想要用我們做誘餌引他上鉤?”
琴操冷笑,“我以為你第一句話會詢問阿吉的事呢,看來你并不像他話里說的那么疼他,真可惜,你說這事若是告訴他的話,他該多傷心啊!”
青萍瞳孔微縮,緩緩閉眼嘆了口氣,“阿吉是被人用吼神冊練成生物兵器的,雖然還擁有智力,在我長時間的照顧下也能說些簡單的詞語,可絕不會用這么復雜的情感表達。更不會跟你說任何與我有關的事情,如果你是想憑此激怒我的話,你成功了!”
琴操頓了一下卻再次開口,這一回語氣中蘊含一種糾結苦嘆,“你知道阿吉的真正身份嗎?”
“阿吉曾經是草原上的黃金家族,正宗的狼神血脈,在突厥是人人敬仰的圖騰象征!可是……你的男人一封信就讓突厥四分五裂,使得狼神血脈流落江湖,被人追殺馴養甚至煉制成生物兵器!嘿嘿,可笑他竟然還認賊做母。”谷欬
西門香一個大白眼翻給她看,“那是因為一封信嗎?那是因為突厥人貪婪,當初吉利可汗可是我和他親自送回突厥的,原本以為吉利可汗會召集舊部撥亂反正,結果他就只是隱藏在心腹的地盤上暗中謀劃,哼,這明顯就是對誰都不放心,
可見整個突厥有多么大的問題。”
琴操神色越發寒冷陰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突厥到底是死于一封信還是自己的問題又或者是楊文廣的攻擊,
這事誰也不曾挑明,可大家心里都有一桿秤,西門香這么說著實是扎心了。
“希望一會兒到了地方你們還能這么嘴硬!”
西門香繼續嘴硬,“希望你們的地方足夠遠,因為我家男人從皇宮飛過來用不了一分鐘!”
“哼!”
“哼!”
青萍揉著太陽穴,雖然因為阿吉的事有點難過,可是她還挺慶幸帶阿香來的,畢竟她此時已經沒有什么心情斗嘴了。
琴操沒有耽擱太久,很快就帶著兩女來到了一處院落,這里也是趙高的據點,畢竟是當朝權臣嘛,總要有些產業的。
而幾乎是與三人前后腳進入院落的就是柴玉關和杜素言了,前者哈哈哈大笑,“你說能夠將她們引出來我還以為是吹牛,誰想到竟然如此輕易,我那些神兵人都沒有用上啊!”
青萍一眼盯住杜素言,上下打量一番,“你便是假明月吧,因為無情的事情,諸葛先生鐵手與楊排風可是內疚了很久,看來今天可以彌補這個遺憾了!”
杜素言面色越發陰冷,殘忍笑道:“我在地牢里受的苦,一會兒我要讓你一點點的加倍奉還!”
青萍懶得搭理她,只是繼續問琴操,“阿吉呢?”
琴操也沒有興趣再耽擱,揮袖吹開一扇門,房間正中豎著一個看起來頗為華麗的靈位,上書‘狼神后裔阿吉’,旁邊各種貢品和燭香一樣不少。
青萍明顯愣住了,死了?
咻!一道冰凌射來,先動手的果然是剛剛叫起來最兇的。天霜拳在秦霜手中非常剛猛,可在杜素言用出來卻像是一種魔法技能,上來就是冰錐術。
咔!冰錐破碎,寒氣散逸在沛傘之上印出一片霜花。
西門香緩緩收起沛傘,絲毫沒有打擾到身后青萍的哀思。對于涼薄的人來說,親生父母也可殺,但對于善良的人來講,一只小貓小狗養久了也有感情,更何況阿吉還是個人呢!
“你也是突厥皇族的后裔吧,一定掌握了所謂狼神家族很多的東西,否則不可能輕易將他從我身邊引走。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殺了自己的同胞呢?”
青萍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在這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夠語氣兇狠的流眼淚。
琴操眼中也晃過一抹痛苦,卻并沒有解釋什么,這是很奇怪的一副畫面。在場兩人明明都與突厥的破滅有些關系,甚至還有一個是親手殺死了阿吉的人,可兩人卻都在為他真心的難過悲傷。
“廢那么多話,抓住他們!”
柴玉關哈哈笑道,抬手就是一抓探出,旁邊杜素言跟他同時動手。
西門香看來柴玉關一眼,不知為何她就感覺這個家伙很弱,明明也是人榜宗師的氣息,怎么感覺有點外強中干的樣子呢?
她卻是不知,柴玉關從地榜掉下來遭到境界反噬,依仗的羅漢法相也被普渡慈航吸走,現在一身功力大退,早已經不是巔峰時候的實力了。
西門香啪的一聲再次撐起沛傘,旋轉中開始從側面搶攻,旋轉的傘面暗含刀鋒,讓想要用擒拿手法的柴玉關一時間無計可施,其實在諸多兵器中,盾牌絕對是一種很令人煩躁的武器,對于一個熟練運用盾牌的人來說,你不破盾真的就很難打敗敵人。如今西門香就在拿沛傘當盾牌用,不管柴玉關的武功有多么雜多么精通,可手中沒有神兵,一時間就是打不破沛傘的防御。
另一邊的杜素言被青萍壓了,春秋刀法的前兩刀一出便是鋒芒畢露,斬破了杜素言的排云掌與天霜拳氣勁,然后就是回頭跑,便問你追不追吧!
杜素言:“……”
這就很崩潰,辣么明顯的拖刀斬誰看不出來啊,可你要是不追,人家站穩之后重新使用前兩招,由于其中摻雜了神刀斬的威力,你只能閃,硬接是別想了。杜素言也想靠著風神腿的速度趁機搶攻,但前兩刀是連環施展沒有空隙,第二刀之后人家轉身就跑,便問你這次還追不追?
杜素言:“……”
琴操在旁邊看的有點懵,這三板斧式的攻擊原本是李元芳的拿手好戲,真不愧是一家人啊,看來李元芳沒少傳授這青萍公主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