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元芳?
“你們兩個怎么了?我死了夫君都沒有說將沮喪寫在臉上,你們這是什么情況?我記得傀儡身體應該沒有月事一說吧?”
圣姑坐在馬車中神情嚴肅,在她對面則是情緒低落的紅葵與藍葵。
紅葵像是思維有些遲鈍,緩緩抬頭盯著圣姑怔怔出神,“你還當公輸仇是你的夫君嗎?我以為,你并沒有太在意這份感情呢,畢竟……如果這一次公輸仇跟你對上,你應該會下死手吧!”
圣姑沒有因為這明顯的冒犯而生氣,只是不再說話了,好似不愿意管什么了的一樣。
紅葵和藍葵見狀卻是眉頭緊鎖,如果圣姑因此惱羞成怒的話,她們說不定還會對她有些尊敬,那說明在圣姑的心中,公輸仇還是有地位的。
可是,如今圣姑已經能夠做到毫無反應了,那就說明,她并沒有真將公輸仇放在心上,之前的遲疑與急切不過是演給公輸仇看的。只是可惜,公輸仇從頭至尾都沒有再見她。
之前她們兩個還覺得公輸仇冷血,如今看來,真正冷血的人未必能夠通過表現看出來。
“這些年我們一直跟著劍芯娘娘,雖然沒有立過什么功勞,可娘娘也沒有給予我們什么幫助。說起來也是兩不相欠,今日就此別過吧!”
藍葵還在猶豫,開始紅葵已經果斷的提出了離別。
圣姑有些驚訝,“你們再說什么?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如果有任何的為難,你們可以跟我說,娘娘神通廣大,一定可以幫助你們的。”
藍葵這次搖搖頭主動說話,“不了,只是我們覺得……天庭沒有機關人的位置,我們姐妹也許……還是適合在凡間浮沉。”
圣姑沉默片刻,“你們不要忘了你們的身體是由我制造的!”
紅葵冷道:“可這是李元芳從殺手娃娃身上搶回來的,說起來,是我們欠了他的人情一直都沒有還!”
“所以你們要倒戈?”
“這是我們的問題。”
馬車停下了,紅葵藍葵緩慢下車之后目送馬車遠離。
藍葵嘆道:“你剛剛太沖動了,如果她啟動設置在我們身體內的禁制怎么辦?”
“很久以前公輸仇就已經將禁制破除了,怕什么?”
“我不是怕,畢竟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只是不想跟她徹底鬧翻罷了。”
紅葵搖搖頭,緩步朝著早就決定的方向走著,只是還沒有走出多久,就見一個人影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圣姑說放任你們離去,可是我不想留下任何可能的后患。”
盧俊義雙手負后站在樹蔭下,這是一顆很大的樹,樹冠非常茂盛,陽光透過搖曳的樹葉讓他臉上都是斑駁的光芒。
紅葵和藍葵齊齊停住,她們不是第一次與盧俊義見面了,她們自然也知道對方的強大之處。只是當初卻沒有想到會有一天對上!
“盧大哥,我們只是不想寄人籬下做天庭的走狗,難道不能好聚好散嗎?”
盧俊義臉色依舊凝肅,但語氣非常誠懇,“你們是娘娘的人,未來天庭也許不會由你們的位置,但為兄可以保證,絕不會讓兩位妹妹受了委屈。你們不是還要找人嗎,等天庭成立了,那利用天庭的勢力將會更加容易找到,難道不好嗎?”
藍葵臉上掠過一絲苦澀,似乎想到了什么悲哀的事情,都快哭出來了。這一幕看的盧俊義很是不舒服,他也沒怎么嚇唬人吧,不是給出臺階了嗎?
紅葵嘆道:“陸大哥過去是麒麟瑞獸,本就是神道,如今又是地榜強者,未來天庭若立必有你一席之地,可是我
們傀儡之身卻沒有辦法在天庭立足。就算有娘娘庇護,也最多就是娘娘身邊的高級婢女。”
“做娘娘的婢女有什么不好,你可知道這機會是很多人搶都搶不……”
“盧大哥,你知道大秦快二十年前就已經廢除了奴隸制,并訂立法律嚴懲人口販賣。在大秦所有的仆人都是雇傭的,要給工錢,且就算做的不好,做主人的也最多只能辭退不可隨意打殺。”
盧俊義皺眉,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具體的問題,未來天庭會怎么管理?
好像他們這些神道中人一提到天庭就想起了遠超凡俗的地位和榮耀,但似乎并沒有人想過之后怎么訂立天條,又要怎么管理的問題?嗯,呂洞賓和唐國的那些家伙有想過嗎?
他……沒信心!
不過這并沒有讓他動搖,管理制度的問題可以慢慢再說,又不是什么急事。
“你們被大秦的宣傳騙了,大秦皇宮那么多的太監宮女,也沒有聽誰惹怒了主子后是被辭退的。”
紅葵搖搖頭,“也許吧,看自由和尊嚴從來都不是廉價的東西,大秦至少愿意給你爭取的機會,至于能否做到,也要看個人能力。可我們不覺得天庭未來會給兩個傀儡什么尊重。別說天庭了,就是盧大哥你,心里有真正將我們當成可以托付的朋友嗎?”
盧俊義其實很和藹,只是他的善意都來自于劍芯,你們跟娘娘有關那就會有好臉色,可如果你們與娘娘無關了,便會感覺到他的冷酷。
盧俊義長嘆一聲終于算是收斂起來難得的一點仁慈,手指微伸將一根棍子握住。
當初宋國在的時候他就有棍棒無雙的稱號,手中棍棒更是曾經的麒麟角所造,雖然錯過了十五年的發展時間,可他的實力依舊不是誰都能夠輕易抵擋的。
紅葵與藍葵對視一眼,緩緩從懷里掏出一個千里火。
盧俊義見狀目光微冷,“看來你們果然是背叛了娘娘!”
“不能說背叛,只能說是要為了自己活下去!”紅葵說著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弓,也許是為了配合紅葵這弓也是紅色的,還能折疊,一看就是很精妙的機關造物。
盧俊義眼神微凝,“這把弓是圣姑給你們做的?”
紅葵沒有回答,藍葵也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把劍,劍非傳統的長劍,略微短一點又沒有達到短劍的級別,同樣也是伸縮折疊的,這倒是沒有讓盧俊義感到驚訝,畢竟跟弓比起來,劍要更好做一些。
“你們憑什么覺得能跟我打?”
盧俊義冷笑著踏前一步,棍棒在空中掄了一圈狠狠砸下去,同樣砸下去的還有一陣狂風。
呼,咔!
盧俊義有點懵,藍葵一劍直接迎著他的棍子就撩了過來,然后是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打的他雙臂發麻。
什么情況?都說劍走輕靈,你用劍擋我的棍子也就罷了,怎么這還帶了雷電呢?
不過藍葵的雷電并不是什么太強的力量,畢竟也只是雷系自然之力的一種,而且不是什么天道發出的天罰,這威力也就那樣。
盧俊義在最初的驚訝之后開始將棍法施展開來了,可沒等過三招他就發現有點不對勁,這藍葵的劍法……好厲害!
圣姑一開始可沒說藍葵是劍術大師啊?
藍葵的劍術是極有章法的,并非是靈光一閃的劍招,也不是流于窠臼的頑固套路,而是那種信手拈來的劍術大家!
這就讓盧俊義一時間有點接受不能,若非對兩女是知根知底他差點以為她們也是擁有前世記憶的神道中人了。
棍影成片,
輕靈與力量并重,呼呼風嘯催魂奪命。劍芒爍爍,刺砍劈撩皆是恰到好處,攻守之間招招不離要害。
藍葵與盧俊義的身影很快就糾纏成了一團,風沙倒卷,周圍的草木被連根拔起,越來越多的劍痕與溝壑向四周擴散。
漸漸的藍葵轉為守勢了,她不是不能繼續跟盧俊義糾纏,只是盧俊義是地榜高手,要比她更持久,這么糾纏下去吃虧的一定是她。
這一點盧俊義也能夠看懂,所以他在藍葵轉為守勢的時候更加緊了攻勢,所謂久守必失,無非是多拖一會兒而已。本來他可以更穩一點,可剛剛那支千里火有點讓他在意。
嗖呼!轟!
嗯?啊打雷啊!
盧俊義只覺得一陣驚悚的感覺襲來,很沒有形象的就地一滾超出了藍葵劍式的籠罩范圍,回頭望去卻見地面插著一根箭矢。
箭矢由氣勁直接凝聚而成,直插入地足足三尺,那尾羽還在嗡嗡嗡的晃著呢。
好大的力量啊!
盧俊義一臉凝重的望向遠處的紅葵,卻發現此時龍葵已經躲出去百多米了,他就是想要先殺弓箭手也很難瞬間做到。
只是足足百多米,是什么武功能夠讓這個距離下的弓箭還擁有這般威力?
盧俊義心驚不已,藍葵卻是早就知道了,主動上前用劍圈過來。
盧俊義本能的用棍棒抵擋,可是一接招有點懵,這又是什么劍法?一股柔勁捻著他的棍棒不放,他的每一次用力似乎都會被牽引,只有用數倍的力量強行脫離才可以。
當然,盧俊義也可以用力壓人,更加粗暴更加直來直去一些,可又是那股驚悚的感覺劃過,這一次盧俊義及時回身閃避,同時也看到了紅葵的出手。
一箭追上前面一箭,一箭又追上前面一箭,接著又是一箭,所有箭矢的力道瞬間匯聚在一起,足足七根箭矢的力道,怪不得有如此威力與迅捷。
這一箭紅葵明顯不是偷襲,而是正面硬攻,箭矢落地就是劇烈爆炸直接將盧俊義推飛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來的這種實力,可你們要明白,地榜實力不是你們能夠輕易對付的。我可不是那些殘次品啊!”
盧俊義有著自己的驕傲,明顯已經被兩姐妹激怒了,最關鍵的是,他如今可以肯定,使用常規戰力是不可能打敗她們這一遠一近組合的。
甚至如果堅持使用常規手段,他很有可能會被傷到!
盧俊義的口中發出了一段怒吼,恍若洪荒來的兇獸,一陣陣音浪朝著藍葵壓來,地面的泥土翻飛,各種顆粒如同子彈一樣飛射。
藍葵劍舞如瀑水潑不進,可對面盧俊義卻已經變成了十幾米高的龐然大物!
不,是法相,一個威嚴雄偉的麒麟法相將盧俊義籠罩在其中。
紅葵眉頭緊鎖,手中八根箭矢已經準備好了,嗖嗖嗖連射,一根連一根,蓄力最后箭矢周圍已經炸開一片片空爆,威力絕倫。
這正是左舟最開始出道使用的箭術,當初也不知道左舟出于什么心里,非說女孩子在外面要懂得保護自己,非教她練習箭術,還找公輸仇特意給她們打造了這把弓。
而藍葵的劍術其實很簡單,不要忘了,她們最初是劍靈,對劍術的天分本就高,再加上她們曾經幫助魏進忠修煉劍法,對于劍的理解簡直不要太好。且魏進忠當初可是大秦皇宮里能夠說得上話的人物,他想要學習劍法那
說起來李元芳沒少在她們姐妹身上費心,所以她們離開之后李元芳基本就沒有給過她們好臉色。
踏踏踏踏,麒麟巨大的身軀突
然間騰空,就像是虛空中有一個個無形的臺階,他一步步上去,風云齊動輕易攪起了漫天的雷雨。
這一次藍葵很果斷的回身就跑,她是能夠做到水潑不進,可問題是如果這雨每一滴都有子彈的威力,她如何能夠做到在彈雨中還那么愜意呢?
何況就算能夠遮擋彈雨也沒有意義,人家施展招數基本不消耗什么的,她們卻需要廢大力氣!
紅葵與藍葵心意相通,一者后退一者直接拉滿弓又是一招八箭連珠,不過這一次那麒麟卻是未躲,反而選擇正面接招了。
麒麟角直中箭矢,兩種巨大的力道在空中撞開,一層肉眼扭曲的空間如同波紋一樣蕩漾出去。一點點一片片,足足輻射了三百多米才消弭。
麒麟因此被推的退后兩步,而藍葵和紅葵這里則被撞飛了十幾米才停下。
盧俊義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麒麟踏空,渾身都是狂風雷電包裹,如同一截包裹在雷云中的火車頭,要將兩女徹底碾死。
紅葵與藍葵剛剛爬起臉色大變,這種級別的大招不是她們能夠抵擋的,彼此對視一眼,估計就到這里了吧,死了也好,反正她們也沒有什么留戀的了。
然而剛剛的千里火似乎終于有了作用,一個人影從天而降,那寬厚的肩膀讓兩女一瞬間感到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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