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提前發現了翡翠夢境的腐蝕之心是個好消息,但我得提醒你們不要盲目樂觀。古神的勢力在夢境的耕耘以千年計,就算除去了腐蝕之心,也不會讓它立刻就復蘇過來。”
在翡翠夢境里,布萊克騎在果凍熊烏索克的背后,搖搖晃晃的從艾林裂隙中走出來。
他就像是熊騎士一樣在烏索克身后擺出各種各樣威風的姿態,一邊用這種方法放松心情,一邊對半神警告道:
“上古之神不除掉,腐蝕的源頭就一直存在,這幾乎是個無解的循環。你們得時刻保持警惕,在你們放松的時候,腐蝕就會如影隨行。
實際上,我還有些小道消息要分享給那些德魯伊們,但我估計你對此并不感興趣。
所以,就來另一件事吧。”
布萊克從烏索克背后一躍而下,他拍著高大勇猛的果凍熊:
“我知道翡翠夢境里有一顆母親樹,那是所有自然治愈的力量誕生的源頭.”
“偉大的‘治愈者’加尼爾已經在上古之戰里被毀掉了,它的保護者艾維娜拼盡全力的保護它,整個世界的鳥兒都聚于一處為加尼爾的榮耀而戰……
可惜,在艾維娜死于惡魔之手后,加尼爾就被焚毀了。
那是這片夢境里發生過的最可怕的事,那是一個悲劇。”
烏索克打斷了臭海盜的描述。
“不管你對加尼爾有多么好奇,它都已經消失在了時光中,我親眼看到它在夢境與現世兩個世界燃燒起熊熊大火。
那一天,整個世界都在哀鳴。”
“你確定?”
布萊克撇著嘴:
“你們雖然和德魯伊們關系親近,但德魯伊也不是什么秘密都告訴你們的,我可憐的烏索克。不管這種保密是處于謹慎也好,其他想法也罷,你可都不能再這么憨厚下去了。
我覺得經歷過一次死亡,又經歷過一次墮落之后,你總該從災難中會一些東西。
加尼爾還在!
只不過是以你無法想象的狀態存在著,在上古之戰結束后,德魯伊們尋回了加尼爾的殘骸,其中有一根樹苗還有綠色的枝椏。
瑪法里奧覺得是艾維娜的靈魂將加尼爾的樹枝贈予了后人,你也知道,在艾維娜時候,許多百鳥之母的子嗣都墮入了混沌勢力,比如惡心的鷹身人。
它們會不擇手段想將加尼爾和艾維娜的遺產奪去,獻給他們的新主人。
他的想法其實沒有錯,但他的舉動卻意外的帶來了廣泛而深遠的影響。數千年來,那根被藏起來的母親樹枝椏一直在穩定著翡翠夢境。
可以,那根樹枝是翡翠夢境延續至今,不斷壯大的根基。”
海盜聳了聳肩,對烏索克:
“但我覺得,你們在驅逐腐蝕之心時,最好趕緊把它從藏匿地轉移出來。古神的力量已經腐蝕了夢境這么久,我覺得它們很難不關注到那治愈者的饋贈。
你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愚蠢上吧?
一旦它們比你們更早找到了加尼爾的嫩枝,通過夢境的根基散布它們的腐蝕,那我可不敢想這片夢境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果凍熊聽完,頓時悚然一驚。
它意識到海盜并不是在謀求那自然圣物,而是真的在提醒它關于古神可能進行的陰謀,但很快,烏索克就意識到了海盜更深一層的意思。
這家伙簡直是個千層餅!
他想的話從來不會流于表面。
北方之熊有些生氣的:
“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我踏足夢境去瑪法里奧·怒風的獸穴看過。
他被古怪的力量困住了,艾澤拉斯的第一名凡人大德魯伊無法蘇醒,他的軀體甚至因此產生了自然的異化
和他最親近的塞納留斯都沒辦法喚醒他,他的弟子們也一直在努力。
我本以為那是虛空的腐蝕。
但在近距離接觸之后,我發現,他并沒有被腐蝕。”
果凍熊到這里,又一次明白過來。
它看著正歪著腦袋吹口哨,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乎的布萊克,但它又注意到臭海盜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正在摩擦著。
那是所有種族通用的一個手勢。
放在這里的意思是,想從先知這里收獲答案,你得加錢。
“我沒什么能給你的,布萊克,如你所見,我只是一只失去了一切的熊。”
烏索克無奈的:
“但如果你能幫德魯伊們喚醒他們的領袖,我想,他們肯定會愿意給你一切滿意的報酬。”
“口無憑可還行。”
布萊克翻了個白眼,:
“讓他們立字據!
你也別嫌我貪婪,我的朋友烏索克,你并不知道這里面的彎彎繞,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牽扯到暗夜精靈內部的權力斗爭和一些大人物的恩怨情仇。
我幫了瑪法里奧,就意味著我要惹上一個可怕的對手。
再者,瑪法里奧搶了他弟弟的心上人,而我是他弟弟的好兄弟,實話,我也不怎么想幫他,最討厭這種橫刀奪愛的家伙了。
哪怕泰蘭德本來就喜歡他,那又怎么樣?
明明是他弟弟先瞧上的!”
“我聽不懂,畢竟我只是一頭熊。”
烏索克對這些凡人種族的恩怨情仇沒什么興趣,由此可見它是一頭正經的荒野半神,一點都不八卦。
它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夢境森林行走,:
“我現在要去召集我的同胞們,與德魯伊們一起進攻被腐蝕的世界樹莎拉達希爾,但我會把你的意見轉告給他們。
或許他們真能給你立一個字據。
你在物質世界還需要幫助嗎?
我雖然在破碎群島沒有子嗣,但我可以請求強大的歐恩哈拉幫你一把,我和高傲的狩獵之翼還有點交情。
而且高嶺牛頭人遺失的雄鷹之矛中,也有我的力量賜福呢。
胡恩·高嶺
那可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凡人,我至今都忘不了他在戰場上堵著傳送門屠殺惡魔的偉大戰績。”
“不必了。”
布萊克婉拒到:
“這是荒野試煉,太多外來力量的援助會讓自然意志看不起我,這次如果不是薩維斯主動犯賤,我也不會找你們幫忙。
不必在夢境中殺死它。
甚至可以把我在這件事里的作用告訴它,激怒它,在我完成試煉之后再讓它來試圖干掉我。我發誓,我一定會給它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可是一頭腐蝕半神。”
烏索克意外的看了一眼布萊克,:
“你真有把握?”
“夢境里,我肯定打不過它。”
布萊克抽出薩瓦里克的長笛,放在嘴邊,他挑了挑眉頭,:
“但物質世界,可是我的地盤,祝你們一切順利,我的朋友,我們在美好的夢中再見吧。”
完,海盜再一次吹響了長笛。
在節奏明快的海盜掠奪歌的旋律中,他的身影從翡翠夢境里快速消散,下一瞬,在已經天色漸晚的鷹爪峰上,打著呼嚕的布萊克猛地睜開了眼睛。
就看到自己眼睛面前探著一只半透明的爪子。
他扭頭一看,是自己的笨狼霜爪正蹲在他身邊,舉起前爪放在他鼻孔下來,試圖用這種辦法來判斷他是不是還活著。
畢竟,他已經在這里睡了大半天了。
看到布萊克睜開眼睛,霜爪興奮的嗷嗷叫了兩聲,就撲上來試圖舔布萊克的臉頰,被海盜嫌棄的推開。
而旁邊趴在那里呼呼大睡的大角也仰起頭,伸出爪子推著布萊克。
一熊一狼的簇擁讓海盜在夜晚冰冷的鷹爪峰上感覺到了一股溫暖,他聳著肩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對霜爪:
“去,搞幾頭獵物回來,咱們今晚就在這里過夜,明天一早再出發。”
“嗷嗷”
霜爪不滿的咆哮了幾聲,但在海盜的催促下,這幽靈狼還是一溜煙的消失在了鷹爪峰白雪皚皚的山坡上。
布萊克拍著自己的大熊的腦袋,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閃著光的白羽獵鷹的雕像。
歐恩哈拉的力量已經不在這里了。
看來狩獵之翼也被烏索克喊去翡翠夢境幫忙了。
又或者,其實在他和烏索克還有阿薩爾夫婦的交談過程中,狡猾的狩獵神歐恩哈拉一直都躲在旁邊圍觀。
這樣的半神想要在夢境中隱藏自己,最少布萊克是發現不了的。
但不管怎么樣,他還是對眼前的雕塑:
“謝了,雄鷹。
我一定把無能的高嶺牛丟失的神器找回來,我知道,你也很看重那神器呢,畢竟,它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嘛。”
不多時,蒼穹也回到了獵人的農家樂圣堂,還帶回了幾只肥兔子。
壞心眼的布萊克把獵人小屋里儲藏的木材都拿了出來,又取了幾個箭靶子當引火物,在鷹爪峰的月明星稀的夜空下點了堆篝火。
在等到霜爪叼著一頭大角鹿回來之后,海盜很嫻熟的收拾獵物,把大角鹿最肥美的肉取下來,剩下的作為大角和霜爪的晚餐。
在他取出隨身攜帶的香料準備燒烤的時候,不知道跑去哪里“玩耍”的黑羽獵鷹也飛了出來。
她很心虛的繞著海盜飛了兩圈,覺得臭海盜很可能沒有發現自己之前進入夢境的失誤,便又落在了海盜的肩膀上。
布萊克嘿嘿一笑,把獵鷹抓在懷里,使勁的撥亂她的羽毛以此戲弄她。
在以往,這樣的行為早就招致黑鴉小姐姐的反擊了,但今天她出奇的乖。
大概還是心虛的原因,因而選擇了“忍辱負重”,任由布萊克把她當小鳥寵物來戲弄。這種表現倒是讓海盜眼前一亮,他似乎又發現了一條可以欺負希薩莉的好辦法。
在寂靜的鷹爪峰上,海盜和他的四只寵物環繞在篝火邊,被火焰映照的影子拉長,又有烤肉的香氣傳出。
這種孤獨,但又不完全孤獨的奇妙感覺,讓布萊克有那么一瞬間覺得這個獵人農家樂其實也蠻不錯的。
對于那些大都患有社交恐懼癥,熱愛自然,不喜歡待在人多東西的高階獵人們而言,這么一個地方倒是能很容易的尋獲到那種“孤身走天涯”的瀟灑感。
“我,我離開托爾巴拉德之前,和那頭狡猾的火妖領主聊過了。”
布萊克吃了幾口烤肉,又喝了口從獵人小屋的酒窖里拿出來的酒,他舒爽的擦了擦嘴,對站在自己手臂上,優雅的用鳥喙整理著羽毛的希薩莉·黑鴉:
“它告訴我,炎魔之王的火源之界里,隱藏著一種神奇的知識。借助炎魔之王的權柄,它可以用神奇的薩弗拉斯之火改變一個生物的生命形態。
以此將火焰的奧秘賜福給某個幸運的人,或者生物。
我覺得吧,如果真有那個機會,我一定要用它把你改造成美麗又神圣的火焰獵鷹!就像是凱爾薩斯的那只火焰鳳凰一樣。”
到這里,布萊克嗤之以鼻的:
“他上次還專門給我炫耀呢,他一個法師,要那么漂亮的鳥干什么?還不如交給更需要它的獵人們呢?
你對不對啊?”
布萊克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盯著黑鴉小姐姐,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這動作讓猛禽德魯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壞了!
還是被他發現了.
但隨后,海盜又醉醺醺的哈哈一笑,:
“哎呀,我真是傻了,這種問題問你有什么用啊,你就是一只幸運但又傻乎乎的鳥,我就替你做決定了!
之后咱們就那么搞。”
這句話讓已經準備好社死的黑鴉小姐姐猛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他只是喝多了。
你剛才誰傻呢?
哼,明天就抓幾只蟲子給你的酒里“加點料”。
希薩莉·黑鴉如此想著,眼中閃出躍躍欲試的光,但很快,她身負的獵鷹之神的洛阿神力就如警鐘一樣在她心神中蕩起。
有危險在靠近!
“嗷!”
黑羽獵鷹張開雙翼沖入天穹,用尖銳的聲音示警,在遠方的黑夜下,一大群黑壓壓的家伙正在快速靠近。
陰冷的迷霧在它們身后散布開,恍若死神的鐘聲敲響,而那些怪異的座駕除了風暴峽灣的維庫人外,再無他人能駕馭。
因而來者是誰,已不言而喻。
“啪”
海盜將手里的酒瓶一口喝光,隨手丟進篝火里,又在霜爪半透明的身體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油漬,然后搖晃著站起身。
將自己的貓頭鷹戰盔扣在頭上。
下一瞬,追光、逐暗兩把戰弩跳入手中,海盜冷笑了一聲,甕聲甕氣的:
“吃飽喝足,該活動一下身體了。”
“嘖嘖,咱們這神射手農家樂剛開張,就有了如此‘熱情’的客人,真是好運連連啊。你們兩個放養了這么長時間,總該有點力量成長,有點狩獵收獲吧?
一會記好了,我只有很簡單的要求給你們.
敢落地者,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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