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布萊克被艾薩拉放逐到了迷霧大陸?"
托爾巴拉德島上,總是以冷靜理智著稱的院長從自己的辦公桌后站起身,她抖著手摘下自己的眼鏡,又看向眼前跑回來報信的術士邪眼。
她呵斥道:
“你們這么多人都看不住一個海盜嗎?他跑去艾薩拉那里送死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萬一他出了事.
萬一我的弟子再也無法.
見鬼!”
院長罕見的爆了句粗口。
在她眼前跑回來報信的邪眼瑟瑟發抖如鵪剪一樣不敢抬頭不敢多話他感覺到此時的院長狀態很不正常,萬一自己亂說話很可能要被藍月女士送去實驗室協助研究嗯,作為被研究的素材
“你們需要我做什么?"
院長給自己丟了個強制冷靜的魔法,又拿起自己的艾露尼斯圣杖,冷漠的對獸人術士說:
“需要我現在就去納格法爾號上坐鎮嗎?“
“不不不,院長大人,您還是繼續籌備您的學院事務,船上有法羅迪斯王子已經足夠了。。“
邪眼小聲又諂媚的說到:
“大副派我回來是希望能得到學院的魔法援助,我們在召集船長麾下所有的強者,他們都分布在天南海北,要把他們集中起來很顯然需要開啟很多道傳送門。
老加尼已經在到處跑著送信了。“
“這個簡單。“
院長說;
“還需要什么?“
“或許需要您幫忙聯系一下提瑞斯法議會的梅里·冬風閣下。“
邪眼小聲說:
“那位巫妖先生性格冷漠就和船長關系好,對于我們的請求他一直沒有回應,
另外還需要將吉安娜小姐也接到船上。
薩奇爾大人說他有秘法可以通過血脈練習精準鎖定船長的具體方位,芬娜女士很愿意幫忙,但她身上只有一半普羅德摩爾血脈。
還是吉安娜小姐更合適作為儀式載體。
“嗯,我會親自去邀請梅里和他的弟子。”
藍月女士點了點頭,對邪眼說:
“納格法爾號去到迷零大陸需要多久?還有,你們有嘗試過用術士的辦法聯系布萊克嗎?他不是有心魔在體內?“
“呃,船長的心魔因為未知原因已經回去扭曲虛空了。“
邪眼抓了抓腦袋,尷尬的說:
"其他聯系手段沒辦法穿越過迷霧大陸的奇怪結界,或許等我們靠近那里會有更好的效果,目前納格法爾號在以最快速度航行,穿越無盡之海需要一周的時間。”
“一周院長嘆了口氣,說:
“剛好可以到學院的入學典禮籌備完成,到時候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親自過去,那畢竟是我唯一的學生了,
你去學院的傳送廳等待吧。
把你們需要聯系的人的名單給我,我會立刻讓傳送師們開始工作。“
藍月女士和她一手重建的納薩拉斯學院眾人的執行力超強,很快就有在世界各地的傳送門開啟。
無冕者的各個派系首領,各支海盜艦隊中的厲害人物,還有被專門邀請的特殊人物也被到處跑的老加尼送出的信息聚集起來。
甚至連遠在破碎群島的風行者媽媽也趕了回來,
她和藍月院長一樣,對于布萊克的安全問題非常在意,當然,這次她回來也有重要的事,比如將手里的永恒水瓶交給藍月保管在更安全的學院中不過一通召喚之后,也不是所有人都過來了。
“卡德加和羅娜怎么沒來?“
獸人術士清點著援軍,很快發現傳奇法師卡德加與無冕者的獸人大師并未出現,這讓術士皺起眉頭,此時還鼻青臉腫的他破口大罵到:
“這兩個混球,船長平時那么照顧他們!現在需要他們出力,就跑的沒影了!
我邪眼生平最厭惡這樣不知道感恩的家伙。
或許我們應該在無冕者體系里發布懸賞,這些該死的叛徒!"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講。“
正在整理行裝的風行者媽媽冷聲呵斥道:
“卡德加和迦羅娜有重要的事情做,那是布萊克親自吩附的,他們不過來才是正確的選擇。這么多人已經足夠了,聯系塞菲爾,準備遠程召喚!”
“哎,好的好的。
邪眼很誰帽的應了幾聲,跑去聯系幽靈船那邊風行者媽媽搖了搖頭,她看了一眼手中藍色的蟲哨,這是隱秘通途剛剛為蟲群獵手們制作完成的特殊物品。
用這哨子就可以召喚其拉廢墟中被馴服的蟲人領主,基本原理和獵人們使用的召喚哨沒什么區別。
不過,莉蕾薩女士帶上這東西,就意味著她已經做好了在關鍵時刻召喚亞爾基公主來激活蟲群預備戰爭的準備了迷霧大陸是整個艾澤拉斯最神秘的區域,盡管他們有老陳和麗麗這樣的“本地人”向導,但要去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教人還是要做好萬全準備能被燈神那樣的元素半神稱之為“危險”的地方,絕對是有風險的。
“是哥哥的命令讓我幫助他們尋找布萊克先生嗎?"
在風行者媽媽不遠處,剛剛和梅里·冬風一起到達托爾巴拉德島上的小吉安娜正在向邪眼確認消息,
她的臉上也充滿了擔憂。
她并不討厭布萊克,但她似乎并不明白為什么這場拯救行動一定需要自己參與?
邪眼哼哧哼哧的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總不能直接告訴吉安娜,布萊克就是你哥哥吧?
那樣他絕對會被船長砍死的,
“你是你哥哥最喜歡的小妹妹,而布萊克是你哥哥最重要的下屬,你哥哥目前在獸人的世界里偵查惡魔的動向,他無法抽身回來,
所以,他要把這件事交給他最信任的人去做。"
臨時趕過來的凱瑟琳夫人解了邪眼的圍,這位海盜總督女士拍著小女兒的腦袋,語氣溫和的對吉安娜說:
“你哥哥認為,這件事有你去做一定能馬到功成,他認為你也長大了,是時候為家族的事業奉獻出自己的力量。
你愿意幫助你哥哥嗎?"
面對母親的詢問,小吉安娜立刻點了點頭,法師小姐拍著胸口說:
“放心吧,媽媽,我一定會為哥哥帶回他忠誠的下屬。“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凱瑟琳夫人笑著將吉安娜抱在懷中,拍了拍她的后背,
其實如果可以,凱瑟琳希望自己能去接回自己的兒子。
但布萊克不在,她便要為自己的兒子統帥他留下的龐大勢力,這是她身為母親能為自己的孩子做到的最好的事。
讓小吉安娜過去或許是個好機會。
凱瑟琳夫人想到,布萊克總不能一直向小吉安娜購著自己的身份,
這層窗戶紙遲早要挑開的。
“小安娜,你要知道,你哥哥有很多事情瞞著你。“
在救援者們開始被召喚前往幽靈船時,凱瑟琳夫人拉著女兒的手,小聲對她叮囑到:
“其中或許有一些事實是你難以接受的,但你要相信,他隱瞞這些是為了你好,因而不管這次旅行中遇到什么事情,都要理智對待。
你要記住,他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之一。
你絕不能讓他傷心。“
“嗯嗯,我知道的。“
吉安娜對媽媽揮了揮手,走向被召喚石打開的暗影裂隙,她握著腰間的冰雹長劍深吸了一口氣,和導師一起踏入了眼前的裂隙下一瞬,他們便出現在了正在海下急速航行的幽靈船上,和其他人一起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這段前往迷霧大陸的旅程另一邊,詛咒之地,黑暗之門附近。
穿著一身刺客裝飾,帶著長兜帽的迦羅娜皺著眉頭看著手中剛剛被老加尼送來的信,要求她向最近的無冕者據點集合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迦羅娜將手中信揣入懷里,她不會去集合,不是不擔心布萊克的安全,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看了一眼遠方矗立的黑暗之門,對身旁同樣帶著長兜帽的半獸人劍圣蘭特瑞索說:
“今晚就穿過去,沒問題吧?“
“嗯,”
沉默的劍圣點了點頭。
哪怕他和迦羅娜一樣都是德萊尼人和獸人的混血,但這一路上兩人也沒有太多的交流。
他們只是血脈相同。
兩個人的成長環境和人生經歷截然不同,自然也沒什么太多共同語言。
不過,這個沉默的同伴卻讓迦羅娜很滿意他武力值夠高,而且執行力超強,意志堅如鋼鐵,手中還有烈焰之刃這樣的獸人圣物,真遇到危險他便是迦羅娜可以依靠的人。
最少不會給狂野的女獸人添麻煩。
“你知道你的母親是誰嗎?“
在兩人騎著戰狼在詛咒之地陰郁的天空下向黑暗之門所在的荒蕪環形山前進時,迦羅娜突然問道:
“你就沒有試圖去尋找過她嗎?“
半獸人劍圣依然沉默。
他似乎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迦羅娜也不在意,她只是想到自己馬上要面對的事情心里有些忐而已。
這次任務和她前半生執行過的所有殺戮都不一樣。
這一次她是要去保護自己的母族,但對于一個手中沾滿了德萊尼人鮮血的獸人而言,這可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
要取得德萊尼人的信任,就是個很大的問題。
“我的母親生下我當天晚上就被殺死了,被我的父親親手殺掉。"
在靠近黑暗之門時,沉默的蘭特瑞索突然開口說:
“而我的父親也在隨后的一場和食人魔的戰斗里身亡,我記憶中沒有他們兩人的任何印象。直到我在火刃氏族長大之后,老達爾酋長有一次喝醉了,對我說過我的父母。
我母親是我父親的戰利品’,你知道,在他們那個時代里,這種事很常見。
而我,只是一場施暴和獸欲發泄之后的附屬品。
你呢?”
“我也一樣。“
迦羅娜笑了笑,如開玩笑般說著自己悲慘的故事。
她說:
“但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在于,我母親是被古爾丹圈養的實驗材料,
大概是因為她出身高貴的緣故,古爾丹便挑選暗影議會最強壯的獸人戰士和她.
我甚至不知道誰才是我的父親。
或許被我親手殺死的那些獸人里就有我的父親,但說實話,我并不覺得我做錯了。我的母親是死在我面前的,我那時候還在襁裸之中。
她把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用來孕育我,她遭受了那樣的苦楚。
但她并不恨我的降生。
我只記得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
“那你比我幸福。“
獸人劍圣沙啞的笑了一聲。
他在戰狼上將自己的兜帽向下拉了拉,又拉起韁繩,對如羅娜說:
“你不但有個愛你的母親,還有個愛你的男人就在前面,去吧,和他告別或者與他同行。我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打算任由你獨自回家。
這家伙人不錯。
要不你就從了吧?"
在蘭特瑞索故意駕馭戰狼饒開眼前道路的笑聲中,迦羅娜仰起頭,就看到了正站在前往黑暗之門道路上的“旅行者”。
那家伙穿著一身絳紫色的長袍,背著一把大法師之杖,在腦袋上帶著一頂旅行帽,還背著睡袋。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這里等了很久。
“你給我回去!立刻!”
獸人女刺客從戰狼上跳下來,氣勢洶洶的走到卡德加身前。
她抓著卡德加的衣領,對他大喊到:
“你以為我要去干什么?你以為你又在做什么?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險,它不是你這樣的弱氣男人可以跟去的。
你就留在這個世界,等我做完這件事我就自由了,我會回來找你。
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會回來!
我保證。“
“我帶了很多魔法藥劑,還帶了很多卷軸,我把我最喜歡的睡袋都帶在身上,
你看,我已經用行動表明了我的態度。"
被抓著衣領的卡德加聳了聳肩,他對眼前憤怒的迦羅娜說:
"正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我才要跟著你一起去。
這樣就算我們回不來,我們最少可以死在一起。我們的過去決定了我們不能再分開了,我也不想在思念中想象你在另一個世界會遭遇什么樣的危險。
在希利蘇斯我找到滿身是血的你的時候,我差點要死了。"
老頭法師輕笑了一聲,他伸出雙手,挽住了獸人女刺客緊實修長的腰,他看著迦羅娜藍色的眼睛,說:
我以后就是你的人類小跟班了,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可別試圖擺脫我。"
“你放開我!"
迦羅娜一把將卡德加推開,她氣惱的說:
“你在這個世界還有你的事業,你的名望,你的人生,你是人類的英雄,而我是你們的仇人,我們可以繼續保持這種秘密的不正當關系,我并不在意。
但我不想因為我,讓你"
“我來之前就給肯瑞托六人議會送了辭職信。“
卡德加瀟灑又逗比的撥了撥花白的頭發,他對迦羅娜旺著眼睛說:
“我對他們說,世界這么大,我想去看看和你一起去看看,我現在子然一身,我現在只有你了。
我把話都說到這里了,你還忍心拋棄我嗎?
真要我跪地求你嗎?"
他盯著迦羅娜,變魔術一樣從手里甩出一枚非常精致的艾澤拉斯鉆石制作的戒指,作勢就要單膝跪地
"夠了!你這瘋子!"
女獸人實在受不了了,她上前瑞了卡德加一腳,氣呼呼的說:
"要跟來就跟來吧,但你死在遠離家鄉的地方可別怪我我不是在嚇唬你,我們這次要去見我舅舅。“
迦羅娜嘆了口氣,看向黑暗之門,說:
“那是我唯一僅剩的親人,但他卻也是最恨我的人。最糟的是,他是德萊尼人的神選圣堂,他可以把我們兩當早餐面包一樣輕松吃掉。
唉,那些過去的事總是要償還的。“
女獸人對卡德加說:
“你要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得趕緊跑!你可以跑的掉,他不會為難你。你要是不答應這個,我不會讓你和我一起去。"
“”我答應,我發香。"
卡德加豎起手指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但從他滿是感情的雙眼里就能看出,這家伙完全沒打算遵守誓言。
唔,甜美的愛情,總是讓人盲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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