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接近陸地!前方的迷霧厚度在減弱,我們快要穿過來了!“
行走于迷霧中的幽靈船甲板上一陣嘈雜,來自幽靈引航員的喊叫聲引得很多在船艙中休息的家伙都上了甲板左顧右看。
以前都總是聽關于南海迷霧的奇特傳說,但那些十有八九都是道聽途說的,沒有幾個真正進入過迷霧海域還安然歸來的幸運兒,
而但凡是真正死里逃生的家伙,也絕對不會把進入迷霧海域當做是一件榮耀之事。
他們在撿回一條命后,只會把這件事深埋在心底選擇避而不談。
原因嘛,很簡單。。
因為潘達利亞的迷霧結界里,可并不只有迷航的迷霧那么簡單,
或者說,這片能保護整片大陸一萬年的迷霧本身就有古怪,眾人駛入迷霧海盜向前航行時,“時間“
這個概念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變化。
除了身為青銅龍,天生對于時間刻度就很敏感的大副龍塞菲爾之外,其他人的時間觀念其實都已經被扭曲了。
基至包括船靈納格法爾。
有的人覺得這才剛進迷霧不到一個小時,而有的人認為他們已經在迷霧中航行了好幾天,還有的人因為時間錯亂的感覺而昏昏欲睡。
越是頭腦簡單的,越難以察覺變化,比如芬娜現在還和盾女們在拼酒。
而感知力超強的那些施法者,這會則已經難受的想要嘔吐出來,比如巫妖梅里、法羅迪斯王子和薩奇爾老大爺。
他們現在的狀態非常糟,連施法都很難做到。
這種對時間失去概念的奇特效果,才是淄達利亞的迷霧結界能夠維持一萬年最主要的原因,更是那些駛入迷霧的家伙們無法尋找到返回之路的致命緣由。
他們會一直在時間錯亂的迷霧中航行,直到衰老,死去,最終消失于世界之上,
不過現在,因為迷霧結界已經被布萊克打破,再加上有布萊克和船靈的聯結,以及普羅德摩爾之間的血脈儀式的引航,讓納格法爾號并無迷航之危。
但那時間錯亂的痛苦卻一點都不會少。
布萊克之前也對玉隴天尊說了,這片迷霧結界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才會完全消散的意思,就是指這股時間之力被撫平到正常時間流速需要的時間。
那么,納格法爾號到底在迷霧中航行了多久呢?
答案是…
“19個小時零37分鐘!“
在船長室里,塞菲爾站在穿衣鏡前,精準的報出了一個時間,但她不是在揭曉謎底,更不是在炫耀自己對于時間的精準感知。
她只是職業病使然。
而且,她花了足足19個小時的時間,才說服自己穿上了現在這套她自己看到都覺得臉紅心跳的情趣
“盔甲”。
就是薩拉塔斯在奧妮克希亞的龍巢里穿的那套。
這是她給自己臭船長準備的“驚喜”。
不過這套衣服是不可能穿出去的,所以,這個驚喜只能布萊克自己來拿了。
塞菲爾紅著臉,把那精心雕琢過的頭盔帶在頭上,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穿衣鏡,倒映出的美妙身影讓她臉頰滾燙。
“這次就便宜你了。"
她如此說著。
卻越發期待和臭船長的重逢了。
與此同時,在擠滿了人的甲板上,各路被召集來的家伙們擠在一起,拿著望遠鏡左顧右看,他們都想要成為艾澤拉斯第一批親眼看到潘達利亞大陸風景的探險家。
然而真正的探險家早已選好了最好的“觀景臺”。
“準備放飛,由我親自駕駛!“
被召喚到幽靈船上的機械侏儒艾拉茲敏王子抓著納格法爾號船上的飛行器的操縱桿,在一群人類的驚呼聲中晃晃蕩蕩的起飛。
機械侏儒對于傳說中的迷霧大陸也很有興趣,不過更激動的是他駕駛的飛行器上的三位乘客。
“這將是歷史性的一幕!“
老布萊恩銅須手里捏著限量版的侏儒相機,激動到無以復加。
他帶著探險帽,大喊大叫到:
“升空!鐵罐子侏儒,我們要選一個最好的取景點,把這一幕完整的記錄下來,我要把它發表在探險者協會的下一期內部刊物上,要用作封面!
我要讓整個世界都知道,是我們矮人探險家第一個踏上了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士地!
我們不會宣誓主權,那是愚蠢又可恥的行為,但我不會把這個榮耀拱手相讓給其他人!
這是我這一輩子做過的最偉大的事。”
“寶珠又在發亮了,陳叔!
在飛行器的另一邊座艙里,帶著飛行護目鏡的小熊貓麗麗抓著手里的潘達利亞寶珠,她對同樣帶著激動的傳奇武僧老陳說:
“它似乎感覺自己要回家了,我們也要回家了,陳叔!我們將是自劉浪大師死去以后,第一位和第二位踏上潘達利亞故鄉的熊貓人。
整個迷蹤島的老鄉們都會羨慕死我們的!“
“那不重要,麗麗,那一點都不重要。”
饒是以老陳那高超的武借心境,也在隨著艾拉茲敏王子歡呼的拉動操縱桿讓飛行器以比幽靈船更快的速度接近若隱若現的群山海岸的動作中而上下起伏。
他死死抓著自己的武借棍,在破了一角的斗笠之下,那黑白相間的雙眼里盡是游子歸鄉的激動。
迷蹤島已經脫離潘達利亞好幾百年了。
他們這些云游者的后商幾乎要遺忘掉故鄉的一切美好,要成為獨立于能貓人之外的文明,這可不是他們想要的。
不管在外面過了多久,家永遠是家。
而現在,他們這些游子終于要回到故鄉母親的懷抱里,這種期待中又帶著志忑的心情,足以讓任何熊貓人在這一瞬間流下淚來,
“我看到啦!“
老矮人如癡如狂的大吼一聲,
他真的看到了!
在隨著越來越稀薄的迷霧被飛行器穿過,在眾人屏住呼吸的那一瞬,最后一絲阻攔視線的霧氣在眼前消散,而下一瞬,一整個美麗的翡翠林便映入眼簾。
那高聳起伏如巨龍彎折的山脈,那些依山而建的華美庭院,那些生長在懸崖絕壁上生機盎然的迎客松。
還有宏偉的青龍寺高塔上飄揚的熊貓人旌旗,那些飛翔在空中如優雅巨蛇一樣載著熊貓人騎士們飛行的云端翔龍。
漫天飛舞的桃花中,于青龍寺的平臺上怒吼出拳的武僧們。
就像是世界中隱藏的另一個世界,文明之外存在的另一個文明,他們眼見的一切都讓他們瞪圓眼睛。
老陳幸福的淚水在這一刻充滿了眼眶,一向調皮的麗麗也抱著陳叔陶嚎大哭他們終于回來了…
幸好老矮人還沒忘記自己的使命和職責。
在艾拉茲敏王子靈活的操縱下,布萊克抓著相機向后抓拍到黑色的幽靈船在海浪起伏中穿越過迷霧出現在潘達利亞的那一瞬。
納格法爾號的后半個船體還在迷霧籠罩里,但威武的船頭與甲板卻已經進入了新世界,而在甲板上,
不管什么種族什么成分的家伙們都齊齊發出歡呼。
他們把自己的帽子,衣服丟入天空,還有黑色的獵鷹與漂亮的藍龍綠龍風暴龍們一起拍打翅膀,在陽光下劃過蒼彎。
在他們對面的海岸平臺上,穿著海盜王裝束,帶著古怪孫面具的布萊克·肖也正伸出手,向自己的朋友和船員們揮手致意。
陽光灑在他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仿佛讓他位列于黑暗與光明之中。
這一刻的布萊克不是個海盜!
他是個探險家!
本世紀最偉大的探險家!
是他發現了艾澤拉斯的最后一塊文明之外的大陸,也是他的船載著第一批探險家踏上這片美麗又富饒的國度。
而這一張照片也絕對是老布萊恩這一輩子拍的最棒的一張照片,這絕對能讓他名留青史隨后,心滿意足的老矮人抓起相機,高高舉起,把自己納入鏡頭,以威武的青龍寺為背景,又抬起手比劃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啦嗷亂叫的猴子寵物格里布趴在肩膀上也隨著老矮人一起露出牙齒和搞怪的大大笑容。
這是他為自己弄出的自拍。
他決定了。
要把自己探險者協會會員證上的照片換成這一張,來紀念這史詩般的一天。
“哇,這座寺廟好棒啊!它好漂亮啊!那些云端翔龍好酷啊!那頭青色的巨龍好天吶!那是一頭半神!
巨龍的半神!”
丟人的小星星帶著她的侍衛和她的姐妹在空中飛來飛去,不斷的發出尖叫,潘達利亞的一切都讓她如此著迷,尤其是布萊克無數次對她說過的云端翔龍。
她曾以為海盜是在吹牛!
這個世界上哪里可能有比她這樣的藍龍更漂亮的巨龍呢?
但在親眼看到青龍寺中若隱若現的玉隴天尊的身影之后,連驕傲的小星星都不得不承認,在巨龍形態的顏值層面,她輸的一塌糊涂。
不止是她,所有巨龍捆一塊,都不可能是玉龍天尊的對手。
“呸,你這臭弟弟,白讓我擔心這么久!"
不客氣的笨蛋芬娜跳到布萊克眼前,上下打量著他很不爽的說:
“我還以為你缺胳膊少腿了呢,沒想到你還養的白白胖胖,看來最近一周吃的很好嘛,怎么?熊貓人的伙食很棒,對吧?"
“確實很棒,你吃過一頓就再也回不去了。“
布萊克搖著頭說:
“我估計等我們離開潘達利亞的時候,你的好身材也保不住了,但咱們好不容易見了面,你就和我說這個?
哇,你還真是個冷漠的姐姐啊。“
還沒等臭海盜說完,芬娜就撲了上來,一把拽掉了海盜的面具,不由分說的吻了上來,甚至連舌頭都
“停!"
布萊克一把將芬娜推開,說:
“注意點影響,還有其他人呢,一個擁抱其實就夠了。"
“怎么樣?夠火辣了嗎?“
芬娜擦了擦嘴唇,哼了一聲,哈哈笑著伸手將臭弟弟抱在懷中,拍打著他的肩膀,又說了幾句話。
隨后就興致勃勃的詢問起關于潘達利亞的高手們。
“嗯,有個祝踏崗的很厲害,我把他打的吐血了,但即便是那樣,他也能在十招之內擺平你!”
布萊克對芬娜說了句,笨蛋戰士對此嗤之以鼻完全不信,在聽說祝踏嵐就在青龍寺養傷之后,芬娜立刻興致勃勃的帶著盾女們前去挑戰了。
海盜目送著她們離開。
心想著但愿祝掌門下手輕點。
“對不起,船長,我沒能履行我的職責。“
熊戰士圖爾怒爪很愧疚的上前對布萊克道歉,他說:
“如果你和艾薩拉戰斗的時候,我能.“
“那我就要想辦法花錢給你找一塊不錯的慕地了。“
布萊克搖了搖頭,拍了拍圖爾的手臂,說:
“那不怪你,別把我的錯攔在你身上,你是個很棒的保鏢,我說真的,接下來還有很多活要干呢,加把勁!"
“嗯。”
圖爾使勁點了點頭,正要繼續覆行保鏢職遺,卻被船醫娜塔莉拉著走向一邊。保鏢要有點眼色的,布萊克今天會很“忙”,還是明天開始履行職責吧。
“你的大副在等你。"
風行者媽媽騎著魔刃豹米妮上前,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弟子,說:
“你最好快點完事,我們沒太多時間浪費在潘達利亞。"
“嗯嗯嗯。"
布萊克連連點頭,又揮手和遠處打扮的和一個探險者一樣低調走下船的肖爾打了個招呼。
肖爾也能來是他沒想到的。
看來還是自家兄弟靠譜啊。
至于納薩諾斯沒來海盜表示理解,畢競兄弟的終身大事也很重要嘛,希爾瓦娜斯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下的女人呀。
“喂,凱恩,潘達利亞有野牛人的!“
布萊克腳步輕快的踏上船,對老牛喊到:
“那可是你們牛頭人的祖先,你要抓住機會認祖歸宗啊。"
“是嗎?還有這好事?那我要去見識一下了。"
凱恩哈哈一笑,似乎也知道布萊克“有事要忙”,所以笑了兩句就背著戰載下了船,不去打擾他。
在走向船長室的時候,在香暗的船艙里,海盜看了一眼靠在艙壁旁,躲在陰影里的希薩莉·黑鴉。
他小聲說:
“我確認一下,咱們之間沒矛盾了吧?如果我給你一個擁抱,你會不會抓瞎我的眼睛?“
“你可以試試。“
黑鴉小姐冷酷的說:
“我可不是你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而且你也不是我的菜,小奶狗。“
“唔,懂了,黑鴉小姐姐喜歡是威猛的男性。"
布萊克語氣遺憾的說:
“那你最好離我家老頭子遠點,除非你想報復我,但咱們的關系已經夠亂了,我可不想再多出一個精靈小媽來。"
“閉嘴吧!“
希薩莉黑鴉帶著惡意滿滿的笑容,把一瓶愛情藥水丟給布萊克,她化身獵鷹飛入艙外的陽光,拍打著翅膀就消失不見。
布萊克看著手里的藥水,頓時碰之以鼻。
心想著自己如此威猛的海盜還需要這玩意?
然后,他推開了船長室的門。
在看到眼前黑暗中站立的塞菲爾和她的那一身熟惡的打扮時,布萊克的喉頓時上下動了動,他砰的一聲關上門。
然后在薩拉塔斯怪異的笑聲中,果斷的扭開手里的藥水蓋子,仰頭把一瓶喝了下去。
眼前塞菲爾已經罕見的進入了“全力戰斗”的狀態。
再不嗑藥的話…
他輸定了。
“砰”
空掉的瓶子砸落在地,布萊克活動了一下脖子,對眼前的大副龍勾了勾手指,他靠在自己的船長椅上,說:
“來吧,我狂野又邪惡的龍,來我吧,別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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