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靈光一閃領悟了泰坦們在擔憂什么的屑海盜頓時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
他一邊說著讓泰坦之魂們膽戰心驚的話,一邊裝模作樣的跺了跺腳,拉長聲音說:
“哈,我在阿古斯已經完成過一次對世界之心的成功吞噬,那種事向來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如果我在艾澤拉斯復制一遍我的殘忍行為,估計不需要一個周我就能完成這件事,然后你們就會擁有一個全盛的寂靜者神明為你們而戰。
以艾澤拉斯的星魂的天賦而言,如果我攫取了她的世界之軀,沒準我就能正面和薩格拉斯拼拼刀什么的。
這可真是太酷啦!
而且我會盡量溫柔一點,我保證,我不會讓那艾澤拉斯小蘿莉遭受什么該死的痛苦,我會讓她在一個被我編織的溫暖夢境中溺亡。
畢竟我一直都是個如此溫柔的人呢。”
海盜的話讓整個生命大廳都安靜下來。
幾秒之后,艾歐納爾大人以一種怪異的語氣低聲問到:
“但你不會這么做,對吧?布萊克閣下,我花了點時間閱讀過小星星的有趣書籍,在那些書籍記錄的過去的很多字里行間里,你都曾很多說你想成為正義的伙伴呢。”
“謀殺并攫取一名泰坦的力量,會讓你被秩序的力量厭惡。”
奧秘泰坦諾甘農抓著自己的白金圓盤,沉聲說:
“你體內的平衡會被再次打破,而且這一次沒有誰能救回你了,謹慎考慮你的選擇,寂靜者!虛空或許因為多了一名出類拔萃的惡棍而歡呼雀躍。
但秩序會因此黯然落淚。
我們都知道,你的靈魂中有那么一部分是屬于秩序的。
你會因此永久的失去一部分自我,這對于神靈而言是相當可怕的災難。”
“你不能這么做,布萊克,這不符合生命之道的教誨,如果你一定要這么做,我會立刻擄奪我賦予你的權柄。
這會讓我很傷心。
但我寧愿失去你也不希望我多一個冷酷無情的屬神。”
就連艾露恩女士也在這一刻將自己的聲音投影于海盜的心靈之中,很顯然,月神也不希望布萊克走上這條路。
“不要這么緊張嘛,各位,我只是在闡述一個可能會發生的未來。”
面對這些勸說,海盜聳了聳肩。
他人的緊張情緒代表著他已經掌握了這些家伙此時最大的恐懼,他非常喜歡甚至享受這樣的感覺。
于是布萊克故意花了幾秒鐘,以一種勝券在握,又惡意滿滿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泰坦之魂們。
然后他擺著手,若無其事的說:
“是你們太想要保護你們的同胞,結果把你們的弱點雙手奉上,我們不妨將這種思考視作plan
b,任何時候都要有備用計劃嘛。
如果我們不能引得邪惡自相殘殺的話,那么我們不妨化身邪惡或許也是必要的選擇。
總之,不必擔心,諸位。
我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奪取一個小蘿莉泰坦的軀體來戰勝可怕的對手,我是個有底線的人...做你們該做的事吧。
在一切都還有希望的時候,我會盡可能的克制我的邪惡想法。
當然,作為被我拿捏住了弱點的你們也要乖一點,我可不希望再看到你們暗中搞一些會讓我生氣的騷操作。
大家現在有共同的目標和敵人,我們是可以良好合作的,只要你們別挑戰我的耐心。很抱歉我要和一個惡棍一樣說話,但我覺得這樣的交談能讓大家更理解我們彼此目前的處境。
所以,阿曼蘇爾大人,請隨我來。
我們該進行一場時間線上的旅行了,不瞞你說,我已經期待它很久很久了,雖然我知道你很累,但你不會讓我再等下去了。
對吧?”
屑海盜擠著眼睛對阿曼蘇爾問了句、
眾神之王當然知道這是布萊克在威脅祂,但在海盜掌握了泰坦之魂們的“弱點”之后,面對這樣的脅迫,阿曼蘇爾大人也不得不暫時低頭。
祂和祂的兄弟姐妹們都不希望看到一個因為被拒絕而開始發瘋的布萊克。以祂們目前的情況,確實也很難阻止海盜在艾澤拉斯的世界中胡作非為。
主動權一下子被逆轉了。
不,這么說不準確。
就算沒有要保護艾澤拉斯星魂這一檔子事,以布萊克的狡猾,他遲早也能用其他事來威脅泰坦們就范。
“阿曼蘇爾之眼需要被調整,寂靜者。”
眾神之王深吸了一口氣,對布萊克說:
“要把你這樣一個不被時間線影響的唯一個體送入過去的時間中,我需要對我的神器進行大范圍的調整,還需要一些對時間魔法非常在行的助手。
你身邊有一名具有永恒龍軀體的青銅龍,她可以作為我的助手幫助我完成這件事。
一天!
我需要一天的時間來調試時間線,打破時間傳送一名神靈也需要龐大的魔力,因此阿曼蘇爾之眼需要被安置在你的命運之井中。
同時疏散那座魔法學院中的所有生命階位低于半神的個體,瞬間爆發的強烈時間波動會對他們造成不可逆的影響。”
“收到!”
布萊克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說:
“我這就回去找我的院長,臨時給那些可憐的被知識的重量壓迫的不堪重負的孩子們放幾天假,以此慶祝抗魔聯軍在阿古斯取得的無上榮耀。”
說完,海盜大笑著轉身離開生命之樹神殿,留下一群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泰坦之魂們你看我,我看你。
“我們應該采取行動,阿曼蘇爾。”
諾甘農撫摸著自己的圓盤,低聲說:
“你無法預測寂靜者這個奇特個體的行動思路,我們也無法相信他的保證,如果他打定主意做壞事,我們甚至來不及阻止。
你將他送入一萬年前。
我和其他兄弟們會前往心之密室,為星魂布置一個群星級的保護魔法。”
“唉,諾甘農,我親愛的兄弟,你還沒意識到嗎?”
生命泰坦嘆了口氣,她看著布萊克消失的方向,低聲對自己理智的兄弟說:
“布萊克已經提出了自己的條件,而阿曼蘇爾答應了他,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就是專門留給我們凈化并保護星魂的。
你不會真以為他是剛剛才意識到自己還有一個邪惡的選擇吧?
那家伙最會演戲了。
他只是在用這種方式警告我們,要求我們配合他的計劃行事,真是個掌控欲強大的家伙,很顯然他不希望因為我們的緣故導致他已經準備了很久的計劃出現差錯。”
“是的,諾甘農。”
高戈納斯推了推自己的戰盔,這個最年輕的泰坦感受了一下外界的海潮,祂說:
“他把潮汐之石留在了海岸邊,那顯然是留給我的。這或許是他善意的表達,他知道我們凈化艾澤拉斯星魂需要用到潮汐之石的凈化力量。
他不希望成為我們的敵人,他也不希望我們主動挑起沖突。”
“卡茲格羅斯之錘也在朝著這個方向被送來,他顯然希望在他離開的時間里,我用圣錘幫助艾澤拉斯重塑世界框架。”
坐在王座上的世界鍛造者輕聲說:
“因此,我同意高戈納斯的說法。
諾甘農,暫停你的那些關于秩序的思考吧,我們和布萊克在未來或許不會成為朋友,但最少,我們不能再給自己塑造敵人了。”
“我對布萊克·肖其實沒有惡意,你們或許不相信,但其實我非常欣賞寂靜者那謀定后動,算無遺策的行事風格,如果他再心向秩序,那么我甚至愿意作為他的副官...
但遺憾的是,他注定會成為比薩格拉斯更危險的惡神。”
奧秘泰坦嘆了口氣,祂撫摸著自己的白金圓盤,低聲說:
“黑暗泰坦只是單純的想要洗刷并重啟宇宙,但布萊克想要的顯然更多,祂會試圖在群星復制祂在艾澤拉斯的一系列成功的陰謀與安排。
祂會把星海變成祂的樂園。
你們還沒注意到嗎?
六大原力在布萊克·肖身上都得到了體現,祂現在竭力幫助我們并不是為了讓失衡的原力再度回歸平衡。
祂是在試圖將自己打造成維系六大原力平衡的關鍵因素。你們還記得奧術原力的至高領域中留下的預言嗎?
既是六,又是七,六即是一,而第七則是它者...”
諾甘農停了停,對其他泰坦們說:
“布萊克·肖,就是那個‘它者’,他在試圖成為誕生于六大原力卻又不被原力約束的第七個。”
“不!不是我,你這蠢貨!”
去而復返的布萊克的聲音突然在生命大廳里響起,寂靜者帶著一種愉悅的聲音對臉色大變的諾甘農說:
“是你們腳下這個你們一直在試圖保護的星魂...艾澤拉斯,你還沒發現嗎?我親愛的諾甘農閣下。
這個世界和我一樣,同時具備六大原力卻又不被任何一道原力影響。
祂才是真正獨立的那個!
我只是單純的希望看熱鬧,而且是盡心盡力為六大原力服務的貪婪忠仆而已。
你真的是錯怪我了。
從這一點來說,你們或許應該幫助我吞噬掉艾澤拉斯,免得原力預言中的‘它者’真正誕生,但我知道,你們不會這么做的。
所以,讓我們盡情期待艾澤拉斯星魂誕生時會帶來的刺激場面吧。
嗚呼呼。
那一定很有意思。”
“為什么突然宣布要放假?你知道這會嚴重擾亂學院已經制定好的,即將開始的期中大考吧?”
在納薩拉斯學院的院長室中,藍月院長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并要求學院從現在開始放三天大假的布萊克。
她雖然對自己的弟子非常喜愛,但在這種原則性問題上,院長顯然不愿意就此退讓。
她非常認真的說:
“術士學派已經尋找好考核場地,是一個靠近德拉諾星域的惡魔世界,我已經派人去搭建臨時傳送區了。
至于法師學派的考卷也已經在奎爾薩拉斯印刷完成正在被護送著回到學院。
我甚至聯系了月光林地和元素疆域為德魯伊與薩滿學派尋找考試地點...你這突如其來的要求會讓一切都亂套的。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同意你這胡來的計劃。”
“我要在命運之井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時間穿越,導師。”
布萊克坐在藍月院長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他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說:
“時間很緊迫,阿曼蘇爾大人會親自前來這里主持,我倒不是覺得迎接泰坦駕臨是重要之事,主要是因為時間線的大范圍波動會改變學院區域中的物質規則。
你也不想你的學生們突然集體老十歲,或者一夜之間變成一群嗷嗷待哺的嬰兒吧?”
“為什么不去暗夜井?”
藍月院長皺著眉頭說:
“那座魔法井雖然已經落后于時代,而且各種設計都非常古老需要被改進,但它的魔法潮汐已經足以滿足任何形式的時間穿越了。”
“是的,它可以,但如果要把一名現世神靈送入過去,夜之子們的魔法井就不太夠看了。”
海盜聳了聳肩,看著瞪大眼睛的藍月院長,他說:
“沒錯,我要回去了。”
“這...”
院長很是矛盾。
作為布萊克身旁的少數的可以被屑海盜完全信任的人,她很理解自己的弟子要去一萬年前的各種意義。
因而在經過幾分鐘的考量之后,院長狠狠瞪了一眼給她找事的布萊克,在自己的書桌上激活一枚水晶,對通訊接通的其他人說:
“五分鐘后在院長室開會,諸位分院院長們,我們要就考試前三天的特殊假期進行討論,順便討論一下奧秘學宮的艾瑞達轉校生們的安置方案。
請暫時封鎖這個消息,先別讓學生們知道。
我需要他們認認真真的聽完今天上午的最后一節課!”
“感謝您的幫助,導師,我就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我一向可以信任您。”
布萊克站起身,對藍月院長表達了充分的感謝,但卻遭到了巫妖女士的一記白眼,讓他趕緊滾,自己要開始重新調整教學計劃了。
考試前放的三天假要從下半學期的日常假期中扣除,以此來保證這一學年的教學任務的圓滿完成。
作為一名優秀的教育工作者,藍月院長在這種事情上向來是非常認真的。
而被轟出院長室的布萊克一時間發現自己突然閑了下來,阿曼蘇爾對于時間神器的調整他又幫不上忙,思來想去,他決定回去納格法爾號的船長室里補一覺。
但在幾分鐘之后,御風而來的布萊克悄悄的推開自己的船長室的門時,突然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身影正站在自己的藏品柜前,鬼頭鬼腦的把一個精致的顱骨取出來。
她手里還捏著一個大號的簽字筆。
“芬娜!你在干嘛!”
布萊克喊了一句,嚇得笨蛋戰士手一抖,手里的骷髏藏品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那家伙在地面上咔咔咔的活動著自己的顱骨向芬娜表示不滿。
而在臉色慘白的笨蛋戰士手邊,已經有十幾個完美的顱骨遭到了“毒手”,上面被畫滿了各種小動物的抽象畫。
在看到布萊克回來的時候,他的藏品們集體哀嚎,向主人控訴它們遭到的不公正對待。
“呃,我只是幫你清理!”
芬娜把手里用來做壞事的簽字筆藏在身后,她低著頭說:
“你的藏品們太無趣了,我只是想讓它們更漂亮一些...”
“是嗎?我不覺得給它們畫上小烏龜會讓它們更出彩。”
布萊克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說到:
“你怎么突然醒了?按道理說你應該在后天才會醒,誰幫你解開的那個沉睡魔法?”
“呃,一個奇奇怪怪的家伙。”
提起這件事,芬娜也是一臉疑惑,她戳著自己的臉蛋,歪著腦袋說:
“她自稱叫安薇娜,說自己是精靈之神,她說她感覺到了我的強烈愿望所以應召而來,她幫我解開了魔法,還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
總之,我就是醒了!
你準備怎么辦吧?”
笨蛋戰士叉著腰,對布萊克挑釁似的呵斥道:
“再把我打暈一次嗎?你這臭弟弟!”
“唉,我只是不希望你鬧。”
布萊克嘆著氣從地面上撿起那個哭嚎的惡魔顱骨,他說:
“你知道,我不喜歡分別時的眼淚與無理取鬧,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嗯?”
海盜看了一眼從身后沉默的抱住他的芬娜。
他說:
“怎么了?”
“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芬娜將頭埋在弟弟背后,她說: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考慮到你馬上要去找瑪維,所以,給我幾分鐘的時間,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