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載  第三百六十四章:一個選擇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二十七載 | Rongke   作者:Rongke  書名:二十七載  更新時間:2022-06-08
 
二十七載萊澤因風云第三百六十三章:一個選擇這章還有一點沒寫完,大家再等等,抱歉了!

“確實不一樣,只是……這個差別很重要嗎?”布萊恩中校先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約瑟夫,繼續說著自己的疑惑。。

“當然重要,一個是客客氣氣地談合作,做利益交換,一個是告訴他我們有隨時殺了他的能力,要挾持他為我們做事。這代表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相處模式,其帶來的結果也有著天壤之別。”維拉克道。

“挾持是肯定不行的,在他那樣的人眼中,挾持反而等于把他更加推向了弗朗索瓦那邊,逼迫他和弗朗索瓦緊緊靠在一起形成堅不可摧的同盟。”約瑟夫搖頭確定著路線,“要下手,就必須是談合作,給他足夠多的好處,或者把他吸納進平等會。”

“……好。”維拉克順著約瑟夫指定的路線解決新產生出來的問題,“接下來我們再探討第二個環節。如果我們必須得和阿瑟達成合作,那達成合作只有——”

布萊恩中校插嘴道:“那種人不可能加入平等會的,威逼不行就只有利誘這一條路可走了。”

維拉克心底也是這樣想的,也正準備這么開口,可布萊恩中校在他之前如此篤定地說完后,他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你們有去和他接觸過嗎?有幫助他了解平等會的東西嗎?有邀請過他加入平等會嗎?如果他真的進入平等會,你們又能放下成見嗎?”

約瑟夫、阿德爾、布萊恩、羅斯呆呆地將目光匯集在了維拉克的身上。

基汀坐得端正,聽到維拉克的詢問嘴角稍稍揚起。

“……沒有,我……”布萊恩中校道。

“沒試過怎么知道不行呢?既然根本不知道,我們又哪里來的資格如此輕易地就判斷出一個人會做出錯誤的選擇?”維拉克掃視眾人。

阿德爾起先不知道維拉克的經歷,后來加入平等會后聽別人提起過,所以知道他曾在某種意義上陷入過和阿瑟一樣的處境中:“我理解你的意思,只是這個人不一樣,他的背景他的行事、性格你應該都有知道一些,我們也不是隨隨便便給一個人機會的,更何況還這么危險。”

“我也理解你的意思,同時很清楚就算我們發出邀請,阿瑟愿意加入,愿意真心加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還很容易因此產生危險,但——”維拉克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想說的話是否算得上客觀的正確。

“繼續說。”基汀給了他鼓勵。

維拉克看到身旁的基汀,頓時安心許多:“但真要說起對平等會的威脅,以前在莫萊斯他們眼中,我所帶來的隱患要比阿瑟大得多,可他們還是接納了我,無條件地信任著我。后來我也每每會想起、欽佩莫萊斯做出的決定,因為換我我大概沒這么寬廣的胸襟與魄力,這一點我無疑是要向他學習的。”

“你的意思是,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得做出這樣的嘗試?”約瑟夫想讓維拉克明確意思。

“我……是這么覺得的。”維拉克決定不管自己的想法是錯是對,都要勇敢地表達出來,“平等會不應該什么都沒做就放棄拉別人一把,就算對方曾是我們的敵人。”

“呵……”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約瑟夫覺得維拉克這樣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爛漫,“那你有具體的想法嗎?比如怎么給他傳播平等會的理念?怎么邀請他?他如果同意加入平等會,又怎么確定他是真心的?他稱呼你為同志,你敢說你就會毫無保留地把平等會的底細、計劃都說出來嗎?人心是很復雜的,你靠這種理念是玩不過他們的。”

“嗯。”維拉克完全贊同約瑟夫的這些顧慮,這些正是他剛剛顧慮著要不要說出自己想法的原因,“這些都是問題,我們究竟要不要為了平等地接納他人,還有待商榷。”

布萊恩中校的眼神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原本是對維拉克、基汀報以了很大期望的,沒成想他們竟會提出這么滑稽的想法:“我覺得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做多余的討論,不說我們行軍打仗遇到過多少,就單說平等會,以前不也經歷過嗎?莪記得敦曼的那個事,就是因為平等會太過相信別人,才給了別人背后捅刀子的機會,導致好幾百人犧牲……”

維拉克的心似乎被揪緊,他看向了布萊恩中校。

布萊恩中校看到維拉克那難以言喻的眼神后,下意識地就說不出來話來。

“布萊恩。”約瑟夫提醒了布萊恩一下。

“是。”回過神來的布萊恩中校閉上了嘴。

“你說得對。”維拉克平復情緒,“敦曼分站那件事是我負責的,那么多同志之所以會犧牲,就是因為我低估了一些人的野心欲望,高估了一些人的真誠與追求平等的心。最起碼應該對阿瑟做出嘗試,我也知道這么做有很多亟待解決的問題,我甚至不知道這么做究竟是對是錯,但我想再怎么樣也得說出來,就算是要放棄,也得是經過我們慎重討論后做出的決定,而不是那么輕易的就抹去一個人更多的可能。”

“維拉克同志,現在時間緊迫,我們……”阿德爾和約瑟夫、布萊恩一個想法,那就是沒必要徹底地貫徹平等理念,沒必要為了一分的希望賭上一百分的危險。

“我支持維拉克的想法。”基汀微笑著聽完幾人的討論,打趣似得指向阿德爾,“維拉克不會是這種理念的最后一個受益者,阿瑟也不會他第一個如此堅持的人。別忘了當初你的處境,是誰力排眾議把你帶了進來。”

阿德爾語塞。

他曾是關押維拉克監獄的監獄長,是因為維拉克越獄他才丟了這份工作,但后來他想聯合平等會、想加入平等會時,卻還是維拉克相信了他。

但凡維拉克抱著和他現在一樣的想法,覺得他可能是政府故意撒出來的奸細,覺得他圖謀不軌,他都不會有今天。

“你們雙方各有一點是值得肯定的,第一,我們不能不做嘗試就確定一個人不會改變,要是真這么做了,那以后是不是我認為這個人不可能加入我們平等會,我就能把這個人標為我們的敵人,殺了他?第二,嘗試是有風險,且風險極大的,我們要拉別人一把,也必須得把風險納入考慮。”基汀正式出面,“這兩點,你們有什么異議嗎?”

“沒有。”維拉克本身就有考慮到風險,不是無論如何都要給阿瑟一個機會,因此他完全同意基汀的話。

“沒有。”約瑟夫點了點頭。

“好,那我再來說。第一點想要解決,要么就是徹底貫徹平等理念,要么就是我們推出界定規則,由規則明確指出哪些人可以拉一把,哪些人可以選擇不拉。當然這是后話,我們現在沒空去研究這個規則,那么我就從第二點著手來提一個辦法,大家看是否可以接受。”基汀道,“第一點大家沒有異議,我們也沒有界定規則,所以我們肯定不能這么隨便就說放棄,那以這個為基礎,首先從第二點的風險方面探討可行性,能找到方法規避風險我們就拉,找不到方法就為了大局放棄,怎么樣?”

“可以。”約瑟夫贊同。

要是真能有安全的辦法試著拉一把阿瑟,那他完全不介意。

“可以。”維拉克也不希望大家冒那么大的風險,量力而行是最好的辦法了。

那是一種熟悉感,江旭安也不知道該如何確切地形容那種感覺。像是老友的默契,熟悉中不需要言語的沉默。他感覺自己和這塊石頭有很重要的聯系,是內心構建的聯系。他們可以互相知曉對方的內心所想,沉默與熟悉混合在一起的感覺。

打車軟件真的很方便,兩人乘同一輛車回到了市區,車子先停在了張翹楚所在的小區,和張翹楚告別之后,江旭安繼續乘車回家。

時間大概到了十點鐘的時候,路上車水馬龍,路邊霓虹燈閃爍,隔著車窗都能聽到外面的汽車鳴笛聲以及周邊商店播放的音樂。城市人習慣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但江旭安是個例外。

司機將車停在了紅燈前,嘴里哼著外面正外放著的一首已經爛大街的歌,雙手扶在方向盤上,身子隨著音樂的節奏輕微晃動。

江旭安坐在后座上,雙臂環胸,呆呆地看著車窗外。

剛剛張翹楚還在車上,這人本來就能說會道,又因為要到女神的手機號,激動地和司機天南海北聊了一大通。走了之后,倆人還意猶未盡。車子重新發動,司機還特意瞥了一眼江旭安,發現他一直沉默著,便沒搭話。

出租車司機普遍能一眼看得出乘客是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主,是喜歡說話的,嘮著嗑,枯燥的路程就過去了,要是不喜歡說話,就這么閉嘴走著。

于是張翹楚走后,車里就很沉默,沉默到有些窒息。

江旭安并沒有感到什么不適,他本身就喜歡這樣安靜的時刻。

綠燈。

車子發動,幾分鐘后抵達了江旭安所在的小區。

江旭安所在的小區是一片老式小區,是他父母結婚時候買的,到現在也大概有三十年。近來周圍建起了不少東西,開發商看中了這塊兒地,已經計劃把這片小區推掉蓋一個大商場。

關于拆遷的事兒是江旭安偶然間聽小區里大媽說的,他本人沒有對這方面有過任何主動性的關注。

小區的正門永遠敞開著,倆保安一個老頭一個好吃懶做的胖子,基本形同虛設。小區里常有丟失電動車的盜竊案,想必問題也多少出在這倆人身上。

走進小區,夏夜清涼的風吹在臉上,江旭安多少覺得舒服了些。他的步伐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家。

大概八十平的房間,兩臥一廳一衛一廚,外加個小陽臺。江旭安進家將衣服脫掉放在衣架上,走進了書房。家里只有他一個人住,一間臥室用來睡覺,另一間當成書房用了。

書房里有兩排書架,一排放的是名著類,他打小就喜歡看。另一排放的是專業書,關于精神類的書籍。江旭安就職于一家規模頗大的精神病院,擔任專家助理,每個月拿著三千左右的薪資,過著平淡無味的生活。

他將書房書桌上放著的《雪國》拿開,將吊墜放在了那。在臺燈光芒的照射下,黑色石頭上的猩紅色紋路變得更加妖艷。

江旭安戴上眼鏡,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起來。

沒一會兒他就放下了,因為他看不出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滴滴滴……”走簡約派風格的手機鈴聲響起,江旭安從桌上拿起了手機,接起電話,“怎么了?”

“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震耳的笑聲,江旭安甚至可以想象到張翹楚雙手叉腰,仰天長笑的樣子,“老江你知道嗎?婷婷給我打電話了!”

“哦,這不很正常么。”江旭安站起了身,走向廚房。

張翹楚的喜悅之情實在太過強烈,“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打電話啊。她主動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嗨……”

江旭安按了免提,把手機放一邊,從冰箱里拿出根香腸,又從一邊拿了一袋泡面,開始熱水,“繼續努力。”

“會的,會的。”張翹楚說道,“對了老江,我主要想問問你,明天我們倆去聽課的時候我該給她送個什么禮物呢?”

“才剛有一點點進展,急著送什么禮物。”江旭安皺了皺眉頭,這個玩了快有七八年的好朋友唯一一點不好的就是莽撞。

“那我該怎么做?”張翹楚求江旭安支招。他原本顫抖是因為寒冷,而現在是不可抑制的恐懼。他想爬起來,但是身體發軟,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這個時候他能體會到、電影里所有過對恐懼的描述。

無法抗拒,只能等死。

但出乎預料的是,這個觸手怪物只是一直在發出他認為是悲鳴的聲音,觸手依舊在飛舞,可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他原本顫抖是因為寒冷,而現在是不可抑制的恐懼。他想爬起來,但是身體發軟,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這個時候他能體會到、電影里所有過對恐懼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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