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嶼拉著韓行矜,“別鬧,跟我上去。”
韓行矜還憋著股氣呢,也聽不進去靳嶼說什么,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反著來就對了。
于是兩個人在酒店門口拉扯了起來,俊男靚女,關鍵兩個人這個年齡差從穿衣打扮上還挺明顯的。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t恤牛仔褲,路人議論紛紛,各種猜測,好事者還對著兩個人和酒店logo一陣拍攝。
韓行矜也只是憋著氣,和靳嶼犟了一會,也就放棄掙扎,被靳嶼半拉半摟著進了酒店。
知道靳嶼這個點回來的助理已經酒店大廳等著了。
靳嶼示意助理去拿行李,“半個小時把裴勇帶到樓上來。”
說完靳嶼就拉著韓行矜進了電梯。
“別鬧,把飯吃了,吃了飯我送你回去。”
“司機會送,用不著。”人是被拉走了,但是韓行矜嘴上還是半點不想順著靳嶼。
吃,韓行矜是不吃了,大晚上吃桂花糖藕有點犯罪,當然,主要是因為要和靳嶼反著來。
韓行矜坐下,不情不愿地說:“我覺得我們著實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我說的你不聽,還覺得我危言聳聽,你現在又要讓我說我,我沒得說。“
靳嶼掐了掐眉心,”小矜,我沒有不信,只是這些事對我來說,有點離奇。”
韓行矜傲嬌地撅著嘴沒有說話,“可你就是不信啊,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的。”
“你得給我時間接受這些事。”
韓行矜站起來,“ok,你慢慢接受,我先走了。”
靳嶼一把拉住韓行矜,韓行矜重新坐下。
“你什么時候那么暴力了啊。”
“你什么時候脾氣那么大了。”
兩個人異口同聲。
“你不相信我還要讓我說,我跟你什么都說不著。“
靳嶼頭疼,自己家的小朋友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哄著。
“好好好,我錯了,你說,我認真聽,盡快接受。”
韓行矜覺得就那么翻白眼太不雅觀了,但她是真的忍不住,索性閉上眼翻了個白眼。
一直注意韓行矜的靳嶼怎么看不到韓行矜的小動作。
”敷衍誰呢,等他來了再說。”
說話間,司機已經把靳嶼定的餐取來了,除了韓行矜點名要的桂花糖藕、荷葉粥,還有那家店同樣出名的手抓醬龍骨,桂花糖芋苗。
“先吃吧。”靳嶼招呼韓行矜。
韓行矜下巴微抬,“別以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
靳嶼想起別人叫她的小矜貴,現在這個樣子的確看起來有點矜持貴重的樣子。
“請韓小姐移步用餐。”
韓行矜還是抬著下巴搖頭。
“我給你拿過來?”
韓行矜向著餐桌那邊瞟了一眼,“算了,吃飯就得在餐桌吃。”
韓行矜挑了兩塊糖藕,三分之一碗粥,一勺子芋苗,再從龍骨上拆下來兩小塊肉之后,所有打包盒往靳嶼那么一推。
“這些都是你的了,靳先生。”
說完韓行矜看都不看靳嶼一眼,靳嶼覺得自己兩口就能吃完的東西,偏偏韓行矜吃得專注。
能怎么辦,孩子不能打,糧食不能浪費,只能自己吃了。
正吃著呢,靳嶼助理帶著裴勇來了。
“靳博,怎么這個時候找我,找我來吃夜宵?”問完,裴勇又自己回答了起來。
“不了不了,你們年輕人慢慢吃,上年紀了,宵夜就不吃了。”
韓行矜放下舔得干干凈凈的調羹,扭頭看裴勇。
靳嶼還問韓行矜,“想吃再吃點,糖芋苗還在熱。”
韓行矜重新看向靳嶼,“靳博,第一個字是什么你忘了嗎?糖,我不配,我這已經超標了。”
靳嶼失笑,這人好的不學,作怪倒是學得很快。
靳嶼快速解決了剩下的東西,這才轉向裴勇,“裴教授今天和張總談得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再和張總說一說啊。”
裴勇不像是有什么心眼的樣子,也不管這里還有韓行矜和靳嶼的助理,直接就說:
“不合適,他們的條件太苛刻了,不光要買我現在的專利,還要買我的團隊,我的團隊是幾百萬就能買的?”
“那你開價?”
裴勇仿佛真的在思考,思考半天給出來的答案,“我只能帶人,不能帶項目,人還有脫密期,但是過了兩年的脫密期就好了,少說千萬吧,值。”
別說靳嶼了,就是韓行矜都想笑了,脫密期兩年之后,百萬都難。
科研這種事,尤其是尖端技術,哪個課題組,哪個研究所,哪個國家不是在爭朝夕。
韓行矜光聽這話就知道這個裴教授怕是個完全不懂市場,只懂項目的人。
回到客廳,韓行矜特意坐到了裴勇對面,喲,不得了。
“裴教授看起來很年輕啊,屬什么的呀?”
“喲,年輕人現在不都問哪年的啊?你居然問屬相,屬牛,當牛做馬還掙不著錢。”
韓行矜看了靳嶼一眼,“來日方長,裴教授還那么年輕。”
裴勇苦澀一笑。
韓行矜也沒有再接話,小小地打了個哈欠。
靳嶼見狀,韓行矜大概是看出什么來了,不過人也是真累了,和裴勇瞎扯了幾句就送走裴勇了。
關門聲還沒落下,靳嶼就問韓行矜,“怎么樣?”
韓行矜是真累啊,但也知道,她不說靳嶼是不會讓她走的。
“你不是都不信嗎?別問,問就是迷信,我先回去了。”說著韓行矜就要拿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靳嶼無奈地按住韓行矜的手機,不意外按到了韓行矜的手。
明明六月中旬了,景城早就熱了起來了,雖說房間開了空調,但空調溫度并不低,可是韓行矜的手卻是冰冷的,沒錯,不是涼,而是冷。
一個不太好的想法沖到了靳嶼腦袋里,讓他忘記了他是在等韓行矜一個回答。
“我送你回去。”
“不用啊,司機叔叔在樓下等我,我先走了。”韓行矜說著就站了起來。
靳嶼還真的站了起來要送她。
韓行矜又說了一遍,“我真的走了?”
靳嶼點頭,“嗯。”
“你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靳嶼拿起韓行矜隨身的小包,“你先休息,休息好了我們再說,或者你今晚就住在這邊?”
韓行矜接過小背包,搖頭,“不了,明天還要去電視臺,這邊過去太遠了,我可不想早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