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滔滔不絕的同她講我后宮里那些女人,企圖從她眼里找到一點點的醋意,我迫切的,希望她能向多年之前趕走薛夢夢一樣,對我說:
“表哥,你讓她走,我跟你好。”
如果她還能這么說,散了后宮又何妨。
可她沒有一星半點兒的醋意,只是冷冷淡淡的勸我不要對著皇后叫她的名字。
她就這樣點破我的心思,讓我整個人在她面前像個笑話,即可笑又狼狽。
我站起來,她起身送我,我卻吹熄燈燭,將她抵在了門上。
“別亂動,”我扣住她雙手,在她耳邊說,“你不想讓外面人聽到動靜吧。”
她死死瞪著我,“你當初說過不會再冒犯我,你的話被狗吃了嗎?”
我置若未聞,咬腫了她的唇,又在她脖頸處弄出一圈紅痕。
我不信楚天闊看到這些無動于衷。
她是我第一個女人,是我最愛的女人,我受不了她呆在別的男人身邊。
她執著的整理自己,我卻惡劣的弄亂了她的頭發。
她瞪著我的眼睛里都是恨意,“別逼我親手殺了你。”
“那就殺了我。”
我把匕首遞給她,三兩下把她努力整理的頭發再次揉亂,甚至動手剝她衣服,“我要你這樣出去,要他知道我動了你,要他休了你。”
楚天闊心里肯定也是介意我的,畢竟她跟我有孩子,她曾經愛過我。正如楚天闊像根倒刺扎在我心里一般,我在楚天闊那里,想必也是心間的一根針。
我也很佩服他能忍,能把這么像我的可嵐當作親生女兒視如己出。
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接過匕首,果決的捅進我胸膛,咬牙切齒的說:“傅云從,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沒讓你死。你不讓我好過,那就去死吧。”
她跑了出去,我聽到她摔下樓梯的聲音,忍著劇痛跟出去。
我看到她在樓梯下爬起來,撲進了楚天闊懷里,那刻她放聲痛哭。
楚天闊抬頭看我,眼里盡是殺意。
他也應該知道,我每一天都想殺了他。
這個人不得不說,他很平凡,也很有勇氣。
杜曹發現了我胸膛前的匕首,當即驚慌失措大聲喊叫,我讓他閉嘴。
匕首插得不淺。
我在太醫搶救下撿回一條命,并堅持說是我不慎捅了自己一刀。
皇后貼身照顧著我,我不理她,她還是貼心依舊,我不耐煩的問她:“你為什么要同李月皎去說那些,什么目的?”
皇后波瀾不驚的說:“只是偶然遇見,隨口提了句。”
我不再多問。
皇后其他時候都做得很好,讓人無從挑剔的那種。
父皇母后本在外云游,聽說我受傷的消息,兩人在五日后趕回皇城,雙雙坐在我床前看我。
本來五日過去,已無大礙,我已經很大的人了,卻在他倆圍著我時,依然委屈得像個孩子。
父皇冷著臉對我說:“李月皎干的?”
我正想著怎么說。
母后先開了口:“你做什么了?”
我低著頭,不言不語。
“說話!”
母后越來越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