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十分,山洞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伍月驟然睜開眸子,體內巫力隱隱凝聚。
“宿主?”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呼的便松了口氣,是統子的聲音。
起身來到山洞口,果然見到濕漉漉的統子帶著幾只同樣濕漉漉的小藍胖子鉆了進來。
抖了抖身上的毛發,統子十分自覺的在伍月的草窩中扯了些干草鋪成一個小窩拖到了火堆邊。
肥嘟嘟的小屁股挪了挪,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坐了下來。
旁邊幾只小藍胖子見狀也有樣學樣,不過片刻時間,伍月的草窩便缺了一塊。
看著已經圍成一圈烤火的藍胖子們,伍月嘴角抽搐的像是得了帕金森。
統子賊兮兮的小眼神看著兩只面色發青的獸人戰士:“宿主,就是這兩只將你給騙過來了?”
伍月黑線:“什么叫騙過來了,人家為了劫持我,連染發劑都搞出來了,敬業喬裝到如此程度我哪里能分辨。”
統子嘿嘿笑了幾聲,連忙介紹起了縮在一旁的幾只小藍胖子:“這幾只是宿主你讓我去找回來的鹽晶獸。”
說罷,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膛:“我可是仔細的經過一番考核的,這些都是鹽晶獸中的佼佼者,只要宿主你有吩咐,他們絕對做的很好。”
伍月點點頭,從空間中掏出幾塊鹽礦石扔給幾只鹽晶獸:“以后用到它們的地方還很多呢。”
說罷,轉頭看向兩個獸人:“我之前裝睡,聽他們說放了一只蟲子出去,應該不久便會有其他的獸人過來,我想一起處理了,回去安心的躲避大雨季。”
統子舉起前面的一只小爪子摳了摳鼻孔:“所以說,宿主你還是不能沒有本統的,我才離開多長時間啊,你就被拐走了,哎”
伍月呵呵:“那我還真是謝謝你啊!”
統子嘿嘿笑著撓了撓頭:“不客氣不客氣,都是一家人。”
伍月看著如此不要臉的統子,簡直嫌棄到不要不要的。
兩人說話間,剩下的幾只小藍胖子已經肚皮朝天的扯起了呼,小嘴巴張著,有的甚至還流了口水。
“宿主你繼續冥想吧,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了。”
伍月點頭,將自己被扯了一個豁口的草窩鋪好,再次進入了冥想狀態。
一人一統在這里悠閑的烤火修煉,殊不知此時的雪虎部落卻因為她的失蹤而陷入了慌亂之中。
青草幫著家人搬運完物品,又安排了奴隸們的居住問題。
因著有伍月的吩咐在,族人們并沒有過多的排斥奴隸們住進山洞中來。
待安排好了一切后,她才好心情的向伍月的山洞走去。
搬進大山洞后便是等待大雨季過去了,不用采集和處理食物,有了很多空閑的時間。
所以她決定先去認認伍月的山洞,方便以后串門子。
一路詢問部落中的族人們,來到伍月的山洞后,卻發現里面一片冷清,沒有絲毫居住的模樣,不由疑惑。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月比她還要早些過來大山洞,還有兩位獸人戰士的幫
突然,她的眸子瞬間瞪大,想到那兩個據說是剛剛化形的獸人戰士,心中一片慌亂。
轉身便向族長的山洞跑去。
族長此刻也與族人們一樣,正在收拾著自家山洞,卻見一個胖乎乎的人影從洞外沖了進來。
“族長,月月出事了。”
青草的一句話瞬間將族長準備詢問的話拍進了肚中,心下一緊便快步走了過來:“出什么事情了?”
青草心中擔心,眼眶都不由紅了幾分:“今日我與伍月在她家中收拾東西,沒想到進來了兩個獸人戰士”
快速的將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族長越聽面色越是沉重,最后直接轉身便向巫的山洞走去:“我去問問巫,有沒有派獸人戰士去幫伍月搬運物品。”
青草聞言,連忙跟在族長身后向外走去。
巫此刻正一派悠閑的坐在洞口烤火,山洞中是兩位半獸人戰士在為他整理山洞。
見族長和青草過來,抬了抬眼皮:“不回去收拾東西,跑我這里來做什么啊?”
族長快步走上前來:“巫,您方才有沒有派獸人戰士前去幫伍月搬東西?”
雪虎巫見他面色凝重,心中突的就有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站起身來看向他:“我身邊常在的就是幾個半獸人戰士,哪里有什么獸人戰士?”
族長和青草的心猛的一沉。
雪虎巫看向他們:“發生什么事情了?是伍月出事了?”
族長只能將方才青草說的事情告訴了巫。
巫聞言面色瞬間陰沉下來,轉頭看向青草:“你確定是我們部落的獸人戰士?”
青草皺眉:“雖然以前沒見過,但他們說是剛剛化形的,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發色與我們部落的獸人戰士是一樣的。”
巫和族長聞言瞬間皺起了眉頭,雌性們不能根據氣味分辨本部落和外部落的獸人戰士,頭發便是唯一的標志。
但是這兩個有著雪虎獸人發色的獸人究竟是哪里來的?
巫看向一旁的青草:“青草你先回去,不要隨便亂跑。”
青草聞言抿了抿唇,但是想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巫,我現在就召集部落中的獸人出去尋找。”
雪虎巫點頭:“帶一半的獸人戰士出去就可以了,剩下的獸人和半獸人戰士留下來保護部落的族人。
按青草所說,他們離開不久便開始下雨了,雨勢太大他們一定走不了太遠,現在怕是躲在什么地方避雨,你們一定要仔細的尋找。”
族長點頭:“我知道,您放心吧。”
說罷,轉身離開,召集了部落中的獸人戰士后便徑自出了大山洞奔進了雨夜中。
而伍月這邊,兩個獸人終于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清醒過來。
獸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自己身旁的同伴還在流著哈喇子,睡的臉色都發青了。
想到這貨昨夜說的睡一會兒就換自己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便將同伴呼醒:“睡的跟個死野豬獸似的。”
被他這一巴掌呼在頭上,穿山甲都要醒了,同伴一邊痛呼著,一邊睜開了眸子。
“剛剛誰打我?”
獸人冷笑:“當然是我,要不然你還以為是誰?”
冷哼一聲后,轉頭向伍月的方向看去,卻見昨夜點起的火堆邊圍了一圈身材圓嘟嘟的小獸。
看著它們身上一圈圈的肉肉,再想到昨日的烤肉,獸人頓時口水橫流,站起身就準備抓一只來烤著吃。
這時,身邊的同伴卻突然驚訝道:“哪來這么多的小獸?小雌性昨夜不是在洞口撒藥粉了么?”
獸人看了他一眼:“可能這些小獸就不怕那種藥粉呢,廢什么話,快抓一只等會兒烤了吃,否則稍后還要冒雨出去狩獵。”
獸人同伴一聽頓覺有理,當即站起身來,準備配合獸人的抓捕行動。
“你們在做什么?”
在兩獸人醒過來的時候,統子便已經通知了伍月。
見兩獸人這副明顯對鹽晶獸心懷不軌的模樣,她終于忍不住出聲道。
聽到小雌性的聲音,兩獸人瞬間看了過來:“許是因為昨天太冷了,山洞中竟然來了這么多的小獸,我們抓幾只烤上,今日的食物就差不多了。”
伍月撫摸著懷中統子光滑的皮毛輕笑:“這些小獸可不是給你們吃的。”
獸人剛想要說什么,卻被一邊的同伴拉住,他才注意到,同伴的神色已經十分嚴肅。
“你已經知道了?”
伍月抱著統子站起身來,卻不想裝逼過了頭,統子的體重讓她紋絲不動。
只能秉著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精神,將懷中的藍胖子放在草窩中,才緩緩站起身來:“應該說我昨天就發現你們的不對勁了。”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頂:“你們的頭發顏色是怎樣染上去的?”
兩獸聞言身體驟然一僵,獸人看了看身邊的同伴:“肯定是你昨天背她的時候被發現了。”
伍月笑看向他:“果然被我猜對了。”
獸人:“”
我是豬!
同伴:“”
你是豬!
“你們是極地森林外部落的獸人吧,難道說蠱巫還在我們極地森林沒有離開么?”
兩個獸人瞬間苦逼臉,為什么這個雌性知道的這么多,他們要不要殺人滅口。
“你知道的太多了。”
獸人同伴突然面露兇相道。
伍月一臉怕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你這么兇的和我說話,我真的好害怕啊!”
獸人同伴兇狠的表情瞬間就有些皸裂,這雌性到底是什么奇葩?
他剛剛兇狠的表情絕對能嚇哭隔壁部落的小崽子,但從這個雌性剛才的反應來看,分明就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說了這么久,你們兩個都沒有發現自己面色有些奇怪么?”
兩獸人聞言一怔,隨后看向對方。
“你的臉怎么這么青?”
“你也是”
兩人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站在那里,神色平淡的伍月:“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伍月彈了彈指甲:“蠱巫讓你們來抓我的時候難道沒有說我的身份么?”
身份?
兩個獸人一臉懵逼,不就是一個雌性巫弟子么?
伍月笑看向他們:“我是巫!”
就這樣簡單的三個子,卻讓兩個獸人戰士的面色再次青了一個度。
喵喵咪啊,這哪里是什么巫弟子哦,人家是巫啊,而且看他們兩個這綠果子似的面色,很明顯這還是位毒巫。
心中一片凄涼,獸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哦。
見他們兩人哭喪著一張兩,伍月嘿嘿笑出聲來,隨即十分悠閑的坐回了自己的草窩中。
見她如此模樣,兩獸心下更是一片涼涼。
而差點被她一屁股坐扁的統子卻是驚的毛都要炸起來:“宿主,你干嘛突然坐下來,統命差點木有了。”
伍月笑著將蹦跶著小短腿不斷抗議的統子抱起來:“息怒息怒,我剛剛那是腿軟。”
統子肥屁股坐在伍月的腿上,感受到宿主還有些輕微顫抖的雙腿,雖然有些不地道,但他就是有些想笑。
“宿主,你裝逼的時候還是很威風的。”
伍月呵呵:“你可閉嘴吧。”
隨即不理會糟心的統子,看向對面兩個苦著臉的獸人戰士道:“留在極地森林中的還有多少獸人?”
兩獸對視一眼,低眉垂眼,閉嘴不說話了。
伍月見狀輕笑一聲:“你們不說話也沒用,用不了多久你們的同伴便要過來了吧。
那蟲子已經出去了一夜,既然你們要行動,想必同伴也不會在很遠的地方。
到時候我就全部抓起來帶回部落,不知道部落中都是怎樣處置你們這些極地森林外部落的獸人?”
兩獸本泛青的面色再次深了一個度,心中也滿是苦澀。
真是沒想到,巫讓他們抓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不好對付的雌性。
獸人正沉浸在被抓捕的悲傷中,他身旁的同伴卻突然閃身上前向伍月攻去。
他心下浮現一抹暗喜,是了,只要將這個雌性控制起來,就能夠讓她解了他們兩人身上的毒。
“砰!”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它總是骨感的,就在獸人心中竊喜的時候,沖到伍月身前的同伴似是一頭撞在了面無形的山洞壁上。
眼睛一翻暈過去了不說,腦袋上還起了個碩大的包,看上去著實可憐。
獸人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干笑著蹭過去將死豬似的同伴拖了回來:“那啥,您別介意,他以前在部落中的時候,腦子就有些不好使,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伍月點頭:“我看出來了,你們兩個里,也就你還聰明些,所以蠱巫才會將蠱蟲交給你保管吧。”
獸人干笑不說話。
“除了昨天那只蠱蟲,蠱巫還有沒有給你們其它的蠱蟲?”
獸人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巫對于那些蠱蟲都很是寶貝,輕易不會給我們的,當初將那只蠱蟲交給我的時候還說了,蟲在我們就在。”
說著說著,竟是覺的有些委屈,低眉耷拉眼的。
“你們兩個就不能再走段距離么?害我們趕了一晚上的路。”
伍月還想問些什么,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獸人暴燥的叫喊聲便響了起來。
她眉眼含笑的看向獸人:“看,你的同伴這不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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