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雌性,伍月也只是淡淡的撇了撇唇。
卻不想正在眾雪虎部落獸人圍著火堆吃食物的時候,狂獅部落眾獸人便扯著黑狼部落族長來到了雪虎部落的草棚。
那據說被叮的很嚴重的雌性此刻正用一塊獸皮包裹著腦袋,只露出一雙陰翳的眸子。
元起將手中的骨頭扔進口中,嘎嘣嘎嘣的嚼碎后咽下,那雙鋒利的眸子在咀嚼時也直直的看著狂獅部落眾獸人。
獸人們本醞釀起來的熊熊氣勢,竟是在這樣的眼神中漸漸萎靡下去,仿佛獸人方才嚼碎咽下去的不是骨頭,而是他們似的。
那雌性巫弟子陰翳的眸中也浮現出一抹懼意,挪動著步子躲在了自家獸人戰士的身后。
“有事么?”
獸人不禁眼神冷冽嚇人,就連聲音都帶著一股子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狂獅部落獸人戰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有一個年級稍大些的獸人戰士邁步上前:“這位阿叔,你們雪虎部落的獸人戰士在我們部落巫弟子的草棚中放刺尾蜂,我們的巫弟子受傷很嚴重。
請您將那個獸人交出來,傷害巫弟子必須接受懲罰。”
伍月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她轉頭看向身邊的元瑯,昨日與那雌性發生口角的也只有他了。
悄咪咪的蹭過去,小聲道:“是不是你?”
元瑯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不是我。”
他申請坦蕩,完全沒有一絲心虛。
伍月挑挑眉,如果不是元瑯的話,她相信雪虎部落是沒有人會去做這件事了。
理直氣壯的站起身來,看向那說話的狂獅部落獸人戰士:“你說是我們部落的獸人做的?說的是誰?”
狂獅部落巫弟子聞言,一雙陰郁的眸子徑直看向她身邊的元瑯:“就是你身邊的那個獸人!”
伍月冷笑:“證據呢?”
雌性低吼:“要什么證據,昨天他對我是什么樣的態度,你沒有看到么?”
伍月扣了扣耳朵:“看到了,那又能說明什么呢?就因為他不理你,你就說他在你的草棚中放刺尾蜂?”
雌性陰郁的眸子瞬間轉向伍月:“怎么,你的意思是我騙獸么?”
伍月輕笑:“除非你親眼看到他在你的草棚內放了刺尾蜂,否則的話,這個傷害巫弟子的罪名我們雪虎部落可不承認。”
她最后一句話說的十分鏗鏘有力,周圍的雪虎部落獸人們齊齊站起身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對面的狂獅部落獸人,氣氛瞬間凝滯。
黑狼族長見狀心中一緊。
我敲!
你們可千萬不要在我們黑狼部落的地盤上干起來啊。
“這個,大家有話好好說,別傷了感情嘛!”
狂獅部落雌性掙扎著欲上前去,卻被方才說話的那個獸人戰士扯住了手臂。
他伸手從腰間的獸皮裙里揪出一撮雪白色的毛發:“這個呢?”
雪虎部落的獸人戰士們看向那撮毛發的神色有些驚訝。
說啥啊,同一品種的毛發還能不認識?又不是瞎!
而且那撮毛發上濃濃的雪虎獸人氣味可不是騙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