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看向身旁不遠處剛剛被救回來的雄性:「說說那藤蔓是什么樣子的?」
攻擊人的藤蔓,她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還真的沒有見過生活在水中的殺人的藤蔓。
雄性面色微白,瞳孔中還殘留著恐懼:「那藤蔓上糾纏著很多綠色的水草,偶爾一閃而過的時候還能夠看到藤蔓本身的一些紋路,從河中延伸出來的部分很是粗壯,但越是到后面越細,攻擊我們的時候很靈活,就像是水獸似的。」
伍月眸中冷光一閃而逝:「你看清楚了那是藤蔓?」
被她這樣一問,雄性明顯有些怔愣,片刻后面色驟然慘白:「我只是看到那上面糾纏著水草,所以才以為是藤蔓,但是...但是如果不是藤蔓的話,什么水獸的尾巴會有那么長呢?」
足足從水中伸展出來抽到到在森林邊緣巡視的他們的身體上,還貫穿了好幾個族人的身體。
伍月菱唇輕抿:「先過去看看吧。」
除非這藤蔓生了靈智了,都說建國后不許成精,這里沒有國,難道還真的生出什么精怪來了?
但是想到前不久才與自己部落不歡而散的海蛇部落,她的心中還是多了幾分狐疑。
雖然她并不覺得超級部落的獸人戰士會小心眼到殺死自己部落的族人來報復。
但是幾位巫師都說了,海蛇部落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部落,甚至在超級部落中的風評并不是很好。
河邊不遠處,看著面前死傷慘重的巡視小隊,伍月只覺心中似是被點燃了一把火。
她的巫力救治能力有限,還活著的族人受傷很重,并不是現在的她能夠一次性救治過來的。
「統子,來兩張治療符咒。」
滿是生命能量的巫力能量將整個巡視小隊的族人全部籠罩,之前瀕臨死亡的族人們身上的可怖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全部恢復并清醒過來。
從一眾族人口中了解到河中攻擊他們‘藤蔓的消息,每個人看到的都有所不同,甚至還有說是手臂很長的獸人戰士的。
「巫月,聽這些雄性說,我認為是獸人戰士的可能性更大些。」
陪同一起過來的庫洛突然開口道。
伍月面色陰沉的看向不遠處:「去看看就知道了。」
想到什么,她看向正欲抬步與她一同過去的庫洛:「你先不要去,如果那些真是獸人戰士的話,感覺到你的氣息靠近,怕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畢竟庫洛周身強大氣息在同是修煉獸神之力的獸人戰士感覺中是十分明顯的。
揮手示意族人們全部待在原地,伍月心中一個念頭,巫力涌動間便默默激發了一張屏障符咒。
無形的屏障將她整個人護在其中,但那藏在河中的獸人卻是根本看不到的。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洶涌的林河河底,正有幾條蜿蜒的龐然大物盤踞其中,那周身波動的強大威壓讓這一段河流瞬間清空,再沒有一只水獸敢在其中活動。
蜿蜒粗壯的身形時而在河水中游動,一雙雙冰冷的瞳孔中滿是殘忍和張狂。
「這小河流,我都沒有辦法盡情的在里面游動,要不是為了給隊長出氣,我才不過來呢。」
一條巨蟒吞吐著猩紅的蛇信,冰冷的眸子中滿是不耐。
它碩大的蛇頭轉向另一邊身形更加粗壯龐大的同伴:「已經殺死那么多了,還是早些回去吧,我想念海龜族幼崽的味道了,好久沒吃到,真是饞死我了。」
說著,他那不斷吞吐的蛇信邊緣甚至分泌出了些許綠色的粘稠液體來,液體被林河河水稀釋,順著水流向下游流去。
眾人都沒有看到的下游,剛剛準備沖上去撕咬一只誤掉入河中野獸的食人魚們突然毫無征兆的翻了肚皮,水面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魚尸。
正準備迎接死亡命運的野獸微怔瞬間后,歡快的嘶鳴一聲,四蹄齊齊刨動的掙扎著在一邊較低矮的邊緣上了岸。
抖了抖濕淋淋的毛發,還很是得意的沖著河中早已飄遠的食人魚尸體一陣得意嚎叫后,邁著歡快的小步伐,得兒得兒的跑遠了。.
而此時,正相互抱怨傳遞信息的巨蟒們首領突然豎起了碩大的蛇首,冰冷的豎瞳環顧周圍族人們,幾條巨蟒見狀瞬間屏息。
為首巨蟒仰頭片刻后,蛇信伸展,向周圍幾只族人傳遞信息。
「一個很是弱小的氣息靠近河邊了,從身上傳來的氣息來看,這弱小的巫力,應該連巫師都不是。」
「這會不會就是隊長說的那個小部落巫。」
為首巨蟒眸色冰冷又殘忍:「不管是不是,先殺了再說。」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那之前還嫌棄很是無聊想要吃海龜幼崽的巨蟒一聲嘶鳴,粗壯的蛇尾飛快的躥出水面,向那唯一有活物的方向射去。
迅猛的速度,讓人有種瞬間就會被刺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