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讓朕來  1392被拘留了哦

類別: 玄幻言情 | 東方玄幻 | 退下 | 讓朕來 | 油爆香菇   作者:油爆香菇  書名:退下,讓朕來  更新時間:2025-01-31
 
寧燕這才明白為何此次監國重臣不是祈善褚曜幾個中的一個,這事兒確實讓自己去辦更為合適。別看寧燕在朝中存在感偏低,極少參與朝會全武行活動,但論潛在威望以及影響力,其實比祈善幾個都強。如果說祈善幾個是偏科嚴重,寧燕就是全面開花了。

其一是康國國子監下設的公立書院。

其前身雖是沈棠創立,但創立后她一直是甩當手掌柜,只負責撥款以及大方向掌舵,絕大部分事務都是寧燕在操心,逐一落實。

這些年來,康國境內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頭的女性文士/武者,除了少數是靠家學資源,剩下八成都是這里出來的。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批人不僅是沈棠的門生,名義上能算寧燕的半個門生,見了面要執弟子禮的。

其二是寧燕背后的寧氏。

寧氏這些年有心跟她修復關系,其父兄幾年如一日想討好寧燕。她這邊行不通,便時常用寧母名義接寧燕女兒去府上做客。在外人看來,兩邊關系看著不親密,卻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血親,寧燕頭上又頂著寧姓,雙方還能你死我活不成?寧燕也算世家陣營。

有了這層身份,有些談判就比較方便。

其三便是寧燕已故丈夫宴安以及公爹宴師的隱形人脈,這部分看似不起眼,可仔細梳理就會發現宴安的同窗、宴師的學生,基本都到了從上一輩手中接過接力棒的年紀。

這些年,寧燕都有維系雙方的人情往來。

綜上所述,若寧燕出面牽頭,遭遇到的抵抗反對會遠遠小于褚曜他們,大事可成!

寧燕心思百轉千回,不多時就有了些許苗頭,曉得從何處下手。她拱手領命:“臣明白,定不辱使命。只是——苗希敏二人——”

她希望能換兩個省心的。

沈棠故意已讀亂回,熱情推銷道:“圖南也覺得她們不錯是吧?我也這么想,這倆人都是書院優秀畢業生……額,苗訥沒畢業,算是優秀肄業生?這些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倆人在學院時期都是社牛啊!這倆都是二十出頭的如花年紀,不僅能干活,還能團結士氣,身子骨棒棒的,熬夜通宵七八宿都不眨眼喊苦,這不比精通職場摸魚技巧老油條好使?”

精力旺盛,體力充沛,滿腔熱忱。

她們剛剛在飛地受了重挫,肚子里憋著一股子火氣,看路過的狗都不順眼,這時候派給她們活兒最合適。誰敢跟她們過不去,她們都能將對方十八代挖出來抽個大逼斗。

寧燕張了張嘴,試圖再解釋。

沈棠手指虛點她的唇:“噓,圖南不要說,我懂,你一定不會忍心讓我失望的!”

寧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再不情愿也只能選擇認命,接受書院創建以來最大的兩個刺頭當助手。只希望二位這些年有在修身養性……

這份僥幸隔天就被本尊打碎了。

寧燕一臉無語讓人將當街斗毆被拘留的苗訥提回來,前腳剛想喝一口溫水壓壓驚,后腳收到有人狀告李完草菅人命的消息。火急火燎跑去問個清楚,好消息是沒出人命,壞消息是受害者有可能失去制造人命的可能了。

她忍著頭疼問苗訥。

“為什么當街斗毆?”

苗訥雖是肄業生,但她還是欒信門生啊,若不是特殊情況,誰閑得蛋疼找她麻煩?

“侍中怎么來了?”

苗訥瞧見寧燕頗有些不自在。

一改散漫坐姿,板正坐好,乖巧得不行。

這一幕看得崔熊瞳孔微微放大。

殊不知,對學生而言,學生時代神出鬼沒的帶班夫子跟行蹤詭秘的院長都是記憶中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午夜夢回想起來渾身冷汗的存在。哪怕是刺頭也要渾身一激靈。

寧燕按了按眉心輕蹙留下的痕跡。

“為什么要當街斗毆?”

苗訥訕訕地避重就輕:“為一樁小事。”

她動手之前有權衡利弊,代價頂多是被拘留三天,教育一頓,都上不了案底,但不動手的代價是憋氣憋到今年年末。綜合考量,該出手時就出手!他們這情況屬于互毆。

苗訥被拘留,對方也不討好啊。

寧燕:“……實話實說。”

崔熊上趕著幫忙解釋,在他看來,這事情根本怪不得希敏,苗訥動手也有一部分是為了他。希敏超級在乎他的:“希敏前日到王都,不知那人從哪收到消息,故意過來奚落希敏,毀她清譽,惡意中傷晚輩,污言穢語實在不堪入耳,這才忍無可忍打起來。”

苗訥乖巧笑笑:“嗯,就是這樣。”

寧燕:“……”

事情的經過,寧燕來之前就打聽過。

簡單來說,這是一樁能追溯到學生時期的舊債。不同于苗訥跟李完小團體沖突,那人跟苗訥算是“因愛生恨”。他愛慕苗訥,苗訥卻喜歡一個年紀大又只會甜言蜜語的有婦之夫,還選擇為老男人肄業退學,拒絕自己的表白。

多年之后再見,不甘心爆發。

以前喜歡年紀大的,現在喜歡年紀小的?苗希敏啊苗希敏,你真是有眼無珠!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是不喜歡你?

你怎么會不喜歡我?我可是——

對對對,你祖上曾位列三公,你父親在地方政績卓越,你母親出身名門,但你一無是處啊。我又不是跟你祖宗談情說愛,也不是跟你爹娘探討男女真諦,是你不行!

苗訥其實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這么個拿不出手的追求者,但對方一開口那股自信,學生時代的記憶如潮水涌向她。她的拒絕還是一如既往傷人心,一下子戳中對方的痛腳。

對方就惱怒了。

話里話外扯到苗訥學生時期談過的一段戀愛,就是那個苗訥遠赴高國借對方身份的倒霉鬼。一開始是圖對方斯文儒雅的皮囊,再加上苗訥那時候需要一個合理借口肄業退學,便跟對方相處了一陣子。后來發現對方有婚約還想沾花惹草裝情圣,二人就分了。

用這段黑歷史抨擊苗訥泛濫多情,又用袁撫郡失守一事說她能力不足,繡花枕頭。

只提前面一段,苗訥還能忍。

提到袁撫郡一事,她根本忍不了。

于是乎,打起來了。

苗訥就是個火藥桶,路過的狗都要被她打歪頭,更何況是嘴賤的?人頭也給打歪!

“這事兒學生占著理,別說是他,他爹來了也照打不誤。”要真是他爹,大概率是打不起來的。他是白身,他爹不是。康國官員調動都要經過吏部考核,沒事得罪欒信作甚?

寧燕:“……”

她又去問了問李完。

李完的傷勢比苗訥重一些。

苗訥也是剛知道李完跟自己前后腳被拘留,看著李完嘖嘖稱奇:“李學妹,你就算戀慕我,喜歡有樣學樣也不用什么都學吧?”

雖說情況不嚴重不會留下案底,但吏部考核還是給記檔案的,非常影響之后升遷。

李完翻了個優雅白眼:“你做什么夢!”

誰去學苗訥?

自作多情!

寧燕也了解李完這事兒前因后果。

論嚴重,李完這事兒比苗訥重得多。

不出意外的話,下次朝會絕對有御史以及受害者父親參李完。跟苗訥互毆的人只是皮肉傷,被她左右開弓打腫臉,而跟李完起沖突的人也被李完打歪了頭,卻不是上面的頭。

苗訥:“真不是學我,替我分擔風波?”

李完微微往后一仰。

苗訥這股自信跟她的追求者也有得一拼。

“不是!”

李完不太想提那件事情,想起來惡心。

袁撫郡淪陷之前,李完這邊就已經失守,信物被敵人利用,一記調虎離山將苗訥誆騙過來。從失守到被贖回,她在敵營待了月余。

李完不是底層兵卒,在敵營處境不算太惡劣,不用被壓榨干苦力,頂多是吃食差,隔三差五被提審逼問,精神上的疲累遠遠大于身體。被贖回之后,好好養了一陣子,略微凹陷的臉頰也充盈有了血色。隨軍回到王都,她想休息一陣,孰料家中長輩著急給說媒。

只是相看,李完倒是不抗拒。

可她很快就發現不對勁。

男方人家條件不算多差,但也沒資格送到她面前篩選,再看父母以及撮合此事的族親,他們竟是放低姿態,男方那邊言辭也透著一股刻薄與嫌棄。話里話外,似乎他們肯接納李完是她的榮幸,聽得李完一頭霧水,但她還是耐著性子沒有翻臉,最后委婉說不合適。

翻譯一下,她沒看上。

父母族親跟男方這邊同時變臉。

對方情急之下還說漏嘴了。

意思是李完戰事失利,官途也走到頭,落入敵營月余,還不知遭受如何折磨。女性戰俘淪落為軍妓是亂世常事,平均壽命長則兩年死于婦人疾病,短則兩月死于鍋爐當肉菜。

一個多月,每日不知服侍多少敵兵敵將。

日后能不能生育還難說,即便能生,此事也會給族內蒙羞,父母出門被人戳脊梁。

小地方最怕親戚說閑話了。趁著知道的人還不多,先給李完說一門親事,以后就是別家的人了,丟人也不是丟他們的人。男方家知道這事兒還上門,自然是有心理準備。

目前最重要的是李完能嫁出去!

苗訥:“……真你不是哄我開心編的?”

每個字都認識,湊在一起就不懂了。

李完沒好氣地道:“誰想哄你?”

這可是能被親朋好友嘲笑三年的糗事兒,她都恨不得苗訥不知道這樁丟人事情啊!

李完的父母見識短,族親也不是見過大場面的,李完都不怪他們,只覺得可笑,但上門來求親的人家——啊,這都不是求親,這是上門充大爺來了——她受不了這鳥氣。

你們是吃泔水吃出幻覺了嗎?

李完放下茶盞,訝異看著男方一家。

渾然不顧對方倏地鐵青的臉色,李完繼續刻薄:我人活著有價值,死了尸體也有價值,是能用來談判的籌碼。假設我跟你兒子同時淪落敵營,他腸子被捅爛了都沒人會動一下我的腰束。即便是退一萬步說,敵人真就鼠目寸光,用這種下作手段折辱于我,那又如何?對我而言,這只是敵人逼我就范的一種酷刑。誰會因為被上刑就喪失了原有價值?

消息傳揚出去也只會引起朝堂憤慨。

除了激發康國死斗到底的決心,毫無政治價值,同時還可能引起己方臣僚的不滿,特別是骨子里追求清高的文士——效忠之人可以蠢笨如豬,可以狡詐如狐,可以陰狠如蛇,甚至能盲目自大、好大喜功,但不能沒格調。

跟隨這樣的主君都能算黑歷史了。

能聽懂李完這話的人,大概率不會干出這么蠢的事兒,所以——他們就沒有聽懂!

甚至還覺得李完腦子有問題。

爛了襠的東西,讓你進門是瞧你有幾分本事,日后進門能替我兒生下一兩個有天賦的孩子——男方母親氣得胸口疼,拍著桌子尖著嗓子叫罵。他們家的算盤很響亮,想著李完雖然仕途完蛋了,但她還認識有用的同僚同窗,嫁過來也能幫她兒子謀前程。

看男方臉色,似乎意識到一些不妙。

但直覺沒有壓過心中的貪婪。

剛剛提起一點兒的屁股又坐回去。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李完也不敢太過放肆的,兩家婚事不成也不可能鬧得多難看。

此招雖險,勝算卻大。

其他人也跟著一起鬧哄哄,添油加醋。

試圖用人多的優勢將李完打壓下去。

李完臉色不變,也不肯點頭。

最后,還是男方的父親拍了板,中氣十足又不容抗拒地道:婚事便這么定下來吧,女君這陣子可以在家中養傷備嫁,聘禮會如期送上貴府,會比談好的再多五抬!

說罷就準備起身離開。

儼然此事就這么決定了。

李完歪了歪頭:我還有一事。

婚姻大事,自來是父母做主,哪有小輩自己插手的?沒規沒矩。男方父親對她不滿,但考慮到李完也當過官,見識不是尋常閨閣兒女能比,稍微軟下聲音,若李女君覺得十五抬聘禮還少,為表誠意可以再加五抬,二十抬聘禮已經是不少大族女子都沒有的了。

二十抬已經算得上風光大娶了。

李完冷笑:白日夢醒了嗎?

還有一章大概一千五百字沒寫完,爭取兩點半之前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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