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組組長頭上的白發,周云也不忍心說他了。
散會后,周云坐在辦公桌后,抽著煙,想到了這個案子。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后世的文學中,很多書中說到一個名字──南造云子。
南造云子(1909-1942),是日本侵華期間直屬日本大本營的特工人員,有日本第一女間諜之稱。
南造云子在少年時代就已精通射擊、騎馬、歌舞等。13歲時,南造云子被送回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學習漢語、英語、射擊、爆破、化妝、投毒等特工技術。其間,侵華間諜頭目土肥原賢二對其相當賞識,并專門對她進行了特別訓練。
4年后,南造云子畢業,并被派往中國。
1929年,南造云子被調往南京,化名“廖雅權“,以失學青年的身份作掩護,打入國民黨政府國防部湯山溫泉招待所當招待員。
南造云子能歌善舞,撫媚迷人,憑相貌吸引了一批國民黨高級軍官,竊取了許多中方的重要軍事情報:她竊取了上海吳淞司令部給國防部的擴建炮臺的軍事設施報告,后來日軍進攻上海時,很快利用這一情報將要塞摧毀。
湯山離南京約30公里,是一個極佳的休閑去處。國民黨當局在湯山建了一個游泳池,辦了一個溫泉招待所,軍政大員趨之若鶩,經常在此召開秘密軍事會議。日本特務機關早就瞄上了這個地點,所以派南造云子打入其內部。
南造云子很快就以美艷的外表釣到了一條大魚--國民黨行政院主任秘書黃浚。
黃浚是福建閩侯人,生于1884年,出身官宦之家,年輕時曾留學日本,熟悉日本的風土人情,精通日語。回國后黃浚曾在北洋政府任過職,后得到南京國民政府主席林森的賞識而被調到行政院,任主任秘書。
1932年汪精衛擔任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主席、行政院長后,對熟悉日本情況的黃浚更是刮目相看。
黃浚是個好色之徒,經常來湯山溫泉招待所消遣。他第一次見到南造云子,就被迷住了。
不知不覺中,黃浚向南造云子透露了好多“內部“情況,最后他本人及其兒子都被發展成為日本間諜。黃氏父子利用各種機會為南造云子收集情報,并擴大其間諜組織,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下屬的參謀總部、軍政部、海軍部都先后有人被拉下水,國民黨方面的一些重大機密接連被竊。
想到這,周云便猜測,會不會是這個南造云子?
周云興奮地開車來到了湯山溫泉招待所。
進入后,他去找了招待所所長,出示了證件。
所長見到來的是軍情處的人,不敢推辭,親自將招待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的擋案,拿給了周云。
周云看完這些擋案后,失望了。
湯山溫泉招待所內,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廖雅權“的人。與歷史上的記載不同,就是相似的人也沒有。
周云傻了,是歷史上的傳言有假?還是穿越過來,歷史發生了變化?
總之,想通過廖雅權來偵破此案,是不可能的了。
從湯山回來,周云坐在辦公室的沙發,看起了報紙。
突然,他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個名字。
行政院主任秘書黃浚。
報紙上登的是,黃浚代表行政院長視察南京商城。
周云眼前一,可以從這里下手。
于是,周云去了檔案室,查詢黃浚的資料。
一組受命查案,自然將涉及泄密案的人與事記錄在案。所以,周云看到了黃浚的介紹。
黃浚,字秋岳,號哲維,生于福州一書香世家,其父黃彥鴻曾為清廷翰林。
黃浚自幼隨外祖父讀書,4歲識字,7歲能詩,因其早慧遂有“神童“之譽。
民國初年,黃浚留學日本,曾在早稻田大學讀書,回國后在北京軍閥政府中任職。1935年,黃浚得福建侯官同鄉、同盟會元老、時任國民政府主席林森的援引,由北京南下,在南京政府任行政院高級機要秘書,頗得行政院長汪精衛的信任,能參加國民政府最高級的軍政會議。
周云興奮起來,隱一隱二不隱三。廖雅權沒有,但是黃浚有。
當然,黃浚現在是黨國要員。周云要想調查他,非常困難。只有想想辦法了。
據野史記載,黃浚貪財好色。那么,他出問題,也就這個財與色上。
周云喊來了王勇。
丟給王勇一張報紙,上面有新聞圖片。正是黃浚的正面像。
“你們組的任務是,盯死這個人。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情況。哪怕是他與幾個女人上床。”
王勇拿起報紙看了看:“科長,這可是大官。”
“大官又怎么啦?軍情處見官大三級,我們是奉命查案。再說,我也沒讓你大搖大擺地查。”
“是!”
接下來,周云喊來了一組組長江城。
周云命令道:“你們去湯山溫泉招待所,調查有那些黨政要員在招待所擁有專間包房。還有,與他們相好的招待所女招待員的情況。特別是那些招待所的人員的調查要做到真實可靠。記得,要保密。你們可以用軍委會后勤部的名義去招待所。”
江城接受了命令,帶著人馬上離開了。
三組沒有安排任務,那個組長看周云的眼神不對。估計對周云領導他不服,或者是其他的問題。
第二天,王勇來到了周云的辦公室。
“科長,有情況!”
這么快?
王勇遞給周云一支煙:“黃浚沒有異常,昨天是上班,下班后回到了家中。”
周云不奇怪,一天兩天看不出什么,人家也不是天天去活動,那樣的特工,不用人家抓,自已就得累死。
“那你說的情況是什么?”
“黃晟的情況。”
周云沒反應過來:“誰是黃晟?”
“黃浚的兒子呀!也在行政院當秘書。”
周云回過神來,怎么忘了這個家伙?
“黃晟有活動?”
王勇說:“昨天晚上,黃晟與一個男人共駕一條小船,在玄武湖上泛舟。”
“聽到他們說什么沒有?”
“沒有!他們很警覺,我們的船不敢靠近他們。”